林捕头深吸一口气,将纸条小心收好,起身开始在屋内翻找可用的衣物,准备乔装一番。他深知,接下来前往城郊废弃道观的路必定充满艰险,但为了找到罪证,为张洵助力,为这世间的正义,他已做好了一切准备。窗外,风声呼啸,仿佛在为他即将踏上的未知旅程奏响序曲。
林捕头从衣柜中翻出一件破旧的粗布衣衫,上面还带着些许陈旧的汗味。他又找了顶破毡帽,将帽檐压得低低的,几乎遮住了半张脸。随后,他拿起一块炭,在脸上随意涂抹了几下,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是个落魄的流浪汉。
走出房门,夜色如墨,只有稀疏的几颗星星在天边闪烁。林捕头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确定没有可疑迹象后,才悄然出发。城郊的道路崎岖不平,两旁的树木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
走着走着,林捕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心中一紧,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顿,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行。那脚步声时有时无,始终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林捕头知道,这是赵师爷的眼线又跟上来了。
他不动声色地加快了脚步,前方出现了一个岔路口。林捕头略作思考,选择了左边那条更为偏僻的小路。这条小路杂草丛生,不时有荆棘划破他的衣衫。身后的脚步声也随之拐进了小路,似乎眼线并不打算放弃跟踪。
林捕头一边走着,一边留意着周围的环境。他发现小路的一侧是一条干涸的沟渠,沟渠里堆满了枯枝败叶。心中顿时有了主意。他假装脚下一滑,顺着沟渠滚了下去。在沟渠里,他迅速躲到一堆枯枝后面,屏住呼吸。
不一会儿,眼线的身影出现在沟渠上方。那眼线左右张望了一番,嘴里嘟囔着:“这家伙跑哪去了?”然后小心翼翼地顺着沟渠往下走。林捕头看准时机,待眼线靠近时,猛地从枯枝后窜出,一个手刀砍在眼线的后颈上。眼线闷哼一声,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林捕头将眼线藏好,继续赶路。经过一番波折,终于来到了城郊的废弃道观。道观的大门半掩着,门上的油漆早已剥落,露出腐朽的木板。门口的石狮子也缺了一角,显得破败不堪。
林捕头轻轻推开大门,“嘎吱”一声,声音在寂静的道观中格外刺耳。道观内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让人忍不住想要打喷嚏。院子里杂草丛生,几棵枯树歪歪斜斜地立在那里,树枝扭曲着,仿佛张牙舞爪的怪物。
林捕头在道观内四处查探,突然,他发现道观的一侧有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的墙壁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这些符号他从未见过,形状扭曲,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沿着通道往前走,尽头是一扇紧闭的石门。
林捕头用力推了推石门,石门纹丝不动。他仔细观察石门周围,发现石门上有一个圆形的凹槽,凹槽里似乎缺少了什么东西。正当他思索着如何打开石门时,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他赶紧躲到一旁的阴影里,只见一个黑影从通道口缓缓走来。黑影手中拿着一盏灯笼,微弱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曳。黑影走到石门旁,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林捕头眯起眼睛,努力想要看清黑影的模样。
就在这时,黑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身,朝着林捕头藏身的方向望来。林捕头心中一紧,手不自觉地握住了腰间的佩刀。然而,黑影只是警惕地观察了一会儿,便又转过身去。林捕头松了一口气,继续注视着黑影的一举一动。
黑影在石门上摸索了一阵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圆形的物件,放入凹槽中。石门缓缓打开,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黑影走进石门内,林捕头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去。
石门内是一个不大的房间,房间里摆放着几张破旧的桌子和椅子。桌子上堆满了灰尘,椅子也缺胳膊少腿。房间的角落里有一个破旧的书架,书架上的书大多已经腐朽,书页散落一地。
林捕头在房间里四处寻找,却没有发现任何与罪证有关的线索。他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难道线索有误?还是罪证被藏在了其他地方?正当他准备离开房间时,突然发现书架后面的墙壁上有一个暗格。
他费力地打开暗格,里面只有一张破旧的地图。地图上标注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和地点,林捕头仔细研究了一番,发现地图上标注的一个地点似乎是城内的一处废弃钱庄。难道罪证被藏在了那里?
林捕头带着地图,小心翼翼地离开了道观。一路上,他反复思考着地图上的线索,心中既有找到新线索的兴奋,又有对未知的担忧。
当他来到废弃钱庄附近时,天已经蒙蒙亮了。钱庄的大门紧闭着,窗户上钉着木板,看起来已经废弃了很久。钱庄周围弥漫着一股死寂的气息,让人感觉格外压抑。
林捕头绕着钱庄走了一圈,发现钱庄的后门虚掩着。他轻轻推开门,门轴发出一阵“吱呀”的声音,在寂静的钱庄内回荡。钱庄内阴暗潮湿,一股腐臭的气味扑鼻而来。地上散落着一些破旧的账本和杂物,墙壁上的灰泥大片脱落,露出里面的青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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