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公堂受审之日的临近,张洵和商会成员们完成了最后的准备。张洵望着那一本本装订整齐的证据,心中既有紧张,又有坚定。他知道,接下来在公堂之上,将是一场硬仗。“无论如何,我都要为商会争得一线生机。”张洵低声自语,随后带着证据,大步迈向公堂,准备迎接这场挑战。
公堂之上,气氛庄严肃穆,青灰色的石砖地面泛着冷冷的光,墙壁上悬挂着几幅描绘律法典故的画,却在这**的官场中显得有些讽刺。张洵镇定自若地站在堂下,身姿挺拔,目光坦然。对面的孙御史身着官服,神色傲慢,眼中透着一丝得意,似乎胜券在握。四周的公堂官员们或正襟危坐,或眼神闪烁,各怀心思。
孙御史率先发难,他向前踏出一步,手中的弹劾文书高高举起,声音尖锐:“启禀大人,张洵此人,打着商会的幌子,行扰乱市场之实。他囤积居奇,哄抬物价,致使百姓生活困苦,商业秩序混乱,实乃罪大恶极,恳请大人严惩!”说罢,他将文书递给一旁的衙役,由其转呈给主审官员。
张洵不慌不忙,待孙御史陈述完毕,他微微拱手,朗声道:“大人,孙御史所言,实乃无稽之谈。”他的声音清晰有力,在公堂内回荡。
张洵顿了顿,接着说道:“大人,律法中对囤积居奇有着明确的界定,需是以操纵市场为目的,故意大量囤积货物,造成市场供应短缺,进而哄抬物价。然而,我商会的货物储备,皆是遵循正常的商业流程。”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本厚厚的账本,递给衙役,“这是我商会的账目明细,每一笔货物的进出都记录得清清楚楚。近期,因预料到市场需求的变化,我们提前做了储备,这在商业活动中实属正常之举,绝非孙御史所说的囤积居奇。”
主审官员微微皱眉,接过账本,仔细翻阅起来。张洵继续说道:“再者,孙御史称我哄抬物价,可我商会所售商品,价格皆符合市场行情。我们与众多商户都有交易往来,这些交易合同便是铁证。”他又拿出一叠合同,呈了上去。
孙御史脸色微变,冷哼一声道:“大人,这些账目和合同,焉知不是他伪造的?”
张洵目光如炬,直视孙御史:“孙御史,说话需有真凭实据。这些账目和合同,皆有相关人员的签字画押,且可随时传证人上堂质证。倒是孙御史,仅凭几句空口白话,便想给我定罪,不知是何居心?”
孙御史被张洵怼得一时语塞,他心中恼怒,却又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张洵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大人,孙御史此次弹劾,证据不实,逻辑混乱。他仅凭一些捕风捉影之事,便妄图污蔑我商会,实乃居心叵测。我商会一心为百姓谋福利,为地方商业发展尽心尽力,怎能被如此诬陷?”
公堂内一片寂静,众人都在思索张洵的话。张洵的辩驳有理有据,而孙御史这边,除了一开始的弹劾文书,似乎再拿不出更有力的证据。
孙御史定了定神,试图挽回局面:“大人,即便他账目和合同看似合规,但他的商业活动,已然对市场造成了冲击,导致其他商户生意难做,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
张洵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应:“大人,商业竞争本就存在,我商会凭借合理的经营策略和优质的商品,赢得市场份额,这是公平竞争的结果。若因此便被视为扰乱市场,那以后还有谁敢在商业上有所作为?再者,其他商户生意难做,原因众多,怎能一概归咎于我商会?”
主审官员听着双方的辩驳,时而低头沉思,时而抬头观察两人的神情。其他公堂官员们也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
此时,公堂外阳光透过云层洒下,却无法驱散这公堂内的阴霾。张洵深知,自己虽然占据了理,但这些官员大多与贪官勾结,能否公正审判,还是个未知数。但他心中已然做好了准备,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要据理力争。
孙御史仍不死心,又提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问题,试图扰乱张洵的思路。但张洵早有准备,对答如流,将孙御史的问题一一化解。
时间在紧张的辩驳中缓缓流逝,公堂内的气氛愈发凝重。张洵和孙御史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终于,主审官员抬手示意两人暂停,他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今日听了双方的陈述,本大人心中已有计较。暂且退堂,待本大人仔细斟酌后,再做定夺。”说罢,他站起身来,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离去。
公堂上的官员们听了张洵的辩驳,表情各异。有的面露思索之色,似乎在重新审视这件事;有的则眉头紧皱,不知心中在盘算着什么。
张洵望着主审官员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祈祷。他知道,这场危机还未解除,主审官员会如何判断?自己能否成功化解这次危机?一切都还是未知数。但他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接下来,只能等待命运的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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