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谷深处,银色的灵能与粉紫色的邪能如同两条狂暴的巨蟒,疯狂地撕咬、碰撞。灰骑士大导师与守密者的战斗已臻至白热化,每一次交锋都引得地动山摇,空间扭曲。大导师的动力戟势大力沉,蕴含着净化一切的信念;守密者则诡变百出,试图以幻象和心灵攻击瓦解对手的防御。其余十二名灰骑士也与色孽女巫及残余的色孽精锐缠斗在一起,战况激烈无比。
然而,这势均力敌的死斗,却被一股更加庞大、更加令人窒息的邪恶力量强行打断!
如同绿色的瘟疫海啸,伴随着震天的沉重脚步声、粘稠的蠕动声和令人作呕的咕噜声,纳垢大军,在大不净者库噶斯的亲自率领下,如同决堤的腐臭洪水般,从裂谷的各个入口汹涌而入!
它们数量之多,简直无穷无尽!步履蹒跚的纳垢灵如同绿色的地毯般铺满了地面;体型高大的瘟疫行者如同移动的腐烂森林;臃肿呕吐者喷吐着腐蚀性的胆汁弹幕;更多奇形怪状、散发着致命疫病的纳垢恶魔填充着每一寸空间!
库噶斯那山峦般肥胖的身躯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它每一步都让大地震颤,所过之处,连岩石都被它身上滴落的脓液腐蚀得滋滋作响。
纳垢大军的目标首先锁定了那些残存的、正在与灰骑士交战的色孽低阶恶魔!对于纳垢而言,色孽的“极致”与“欢愉”是它们“停滞”与“腐朽”的天生对立面!
几乎没有任何悬念,在绝对的数量和库噶斯亲自坐镇的威压下,那些纤细的欲魔、寻觅者等色孽恶魔,如同被疾风扫过的落叶般,迅速被纳垢的瘟疫洪流所淹没、吞噬!它们被瘟疫行者锈蚀的刀剑砍碎,被纳垢灵爬满身体啃噬,被腐蚀胆汁融化…发出最后凄厉的尖啸,化为纳垢瘟疫的一部分。
转眼之间,除了守密者和那名色孽女巫凭借强大的实力暂时自保外,其他的色孽恶魔已被清理一空!
纳垢大军如同一个不断收紧的、散发着恶臭的绿色包围圈,将场中仅存的三方——守密者与色孽女巫、以及十三名灰骑士——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库噶斯那巨大的、布满脓疮和眼睛的头颅转向守密者,发出沉闷如雷的、带着浓浓嘲讽意味的笑声:
“呵呵呵…愚蠢的家伙…现在明白了吗?”它晃动着手中的瘟疫香炉,绿色的烟雾缭绕,“就凭你和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也配与慈父的伟力抗衡?不自量力!”
它张开那张流淌着涎液和蛆虫的巨口,声音如同腐烂的风箱:“看看这周围!看看慈父的孩子们!这,才是真正的力量!停滞!永恒!腐朽!这才是宇宙的归宿!整个银河…终将拥入慈父纳垢那充满慈爱…与‘生机’的怀抱!你们那点可怜的‘欢愉’…终将在永恒的沉寂中…化为乌有!”
守密者虽然被纳垢大军包围,但脸上那极致的美貌却并未被恐惧取代,反而露出了极度厌恶和轻蔑的表情。它用那甜腻却冰冷的声音反击道:
“闭嘴!你这堆移动的、散发着恶臭的腐烂肉块!纳垢?不过是个只知道摆弄细菌和脓液的恶心畜生!它那所谓的‘慈爱’,不过是让万物在痛苦和丑陋中缓慢腐烂的诅咒!停滞?永恒?真是可笑!唯有在极致的动态与变化中,才能诞生真正的完美与欢愉!你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美’这个字的亵渎!”
两个大魔,代表着混沌中两种截然相反的本质,此刻竟然暂时搁置了与灰骑士的争斗,开始互相喷吐着垃圾话,极尽所能地贬低、攻击对方所侍奉的神明。
“你那欢愉之主不过是个躲在阴影里面寻欢作乐的懦夫!”库噶斯咆哮。
“你那瘟疫之神只是个连自己有多丑都意识不到的白痴!”守密者尖啸。
它们互相攻击,声音越来越大,邪能波动也越来越剧烈,仿佛随时可能先打起来。而被它们夹在中间的十三名灰骑士,反而一时间似乎成了“旁观者”。
然而,灰骑士大导师深知,这绝非喘息之机。无论是纳垢的腐朽领域,还是色孽的诱惑低语,都在持续不断地侵蚀着他们的灵能与意志。而周围那无穷无尽的纳垢大军,更是致命的威胁。一旦两个大魔达成某种暂时的“默契”,或者某一方决定先清理掉他们这些“杂质”,局势将瞬间崩溃。
不能等待!必须主动出击!利用混沌内讧的间隙,执行最终的净化!
大导师的目光扫过自己的十二名同袍。无需言语,每一位灰骑士都明白此刻的处境与使命。他们的眼神透过目镜交汇,充满了决绝与坚定。
大导师缓缓举起了手中那柄燃烧着银色灵能的复仇女神动力戟。其他十二名灰骑士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十二柄动力戟或动力剑齐齐指向天空!
紧接着,十三名灰骑士,以大导师为首,同时开口,发出了低沉而整齐、蕴含着无尽虔诚与力量的祷言。这祷言并非之前驱散迷雾的短句,而是一段更加古老、更加庄严的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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