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马库拉格之耀 第83章 命运编织者

那声冲锋炮能量充填的细微嗡鸣，如同丧钟般敲响了玛勒丝夫人内心最后一道防线。她所有的骄傲、所有的算计、所有对科摩罗残酷法则的恐惧，在这一刻被最原始的、对彻底湮灭的恐惧所压倒。

她猛地抬起头，原本美丽此刻却扭曲狰狞的脸上写满了崩溃与绝望，绿色的瞳孔因极度恐惧而收缩。她用一种尖利到破音、夹杂着灵族语和哥特语的混乱方式嘶喊道：

“停下！住手！我说！我把我所知的一切都告诉你们！但你们必须保证！否则我宁愿带着秘密下地狱！”

她的声音在冰冷的审讯室内回荡，充满了歇斯底里的味道。

卡尔加战团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并没有立刻回应那所谓的“保证”。他需要的是情报，而不是与异形做交易。他缓缓抬起手，示意那名终结者停止充能。

嗡鸣声消失了，但死亡的压力依旧弥漫在空气中。

“你的‘保证’，取决于你提供情报的价值和真实性。”卡尔加的声音冰冷而客观，如同法官在陈述法条，“开始吧。从你们如何与泰伦虫族建立联系开始。不要试图欺骗，你会知道后果。”

玛勒丝夫人剧烈地喘息着，胸口起伏不定，似乎还在做最后的心理挣扎。但最终，求生的**压倒了一切。她看了一眼角落里吓得几乎晕厥的艾拉丝，又看了看周围那些冰冷的蓝色巨人和那尊金色的死神，颓然地低下头，用一种带着颤抖和屈辱的声音开始叙述：

“…联系…并非我们主动建立…”她艰难地开口，语句因为情绪激动和哥特语不熟练而有些混乱，艾拉丝则强忍着恐惧，在一旁小声地、尽可能清晰地同步翻译，确保卡西乌斯和其他连长能听懂每一个细节。

“是…是‘他们’…先找到了我们…”

“他们是谁？”卡尔加立刻抓住关键点。

“…一个…自称为‘命运编织者’的秘密结社…”玛勒丝夫人吐出这个名字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忌惮，“他们非常古老…非常神秘…甚至很少在科摩罗公开活动…但据说…他们与…与某些更古老、更可怕的存在有着联系…甚至能…窥见命运的碎片…”

“命运编织者…”卡尔加和几位连长交换了一下眼神，这个名字对他们而言也十分陌生。这似乎揭示了黑暗灵族社会内部还有更深层次的、不为人知的隐秘力量。

“继续。”

“‘命运编织者’…他们向我们几个较大的教派和阴谋团…透露了一个…‘预言’…或者说…一个‘机会’…”玛勒丝的声音带着一丝回忆的恍惚，“他们说…一股巨大的‘饥饿浪潮’正在朝向奥特拉玛移动…这是千载难逢的良机…”

“他们声称…只要我们能以特定方式…在特定地点…引导这股浪潮…就能极大地削弱极限战士…甚至可能让基里曼再次…‘沉睡’…届时…奥特拉玛将陷入混乱…我们就能趁机攫取巨大的…‘收获’…灵魂、奴隶、财富…”

卡西乌斯连长忍不住冷哼一声：“愚蠢！与虎谋皮！你们以为自己能控制泰伦虫族？”

玛勒丝夫人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和后悔：“…‘命运编织者’…他们提供了…一种古老的装置…一种能发出特定灵能频率…对虫巢意志产生微弱影响的…‘引导器’…我们只需要将其放置在预定的星系…它就能像灯塔一样… 微妙地影响虫群的航向…让它们更‘偏好’奥特拉玛的灵能信号…”

“但我们低估了虫巢舰队的规模…也低估了‘引导器’的效果…它确实吸引了虫群…但吸引来的…远远超出我们的预期和控制…它就像在饥饿的鲨鱼群里滴入了一滴血…”她的语气中带着后怕，“我们原本计划的…只是一场针对边境星系的…劫掠和骚扰…”

“所以，奥特拉玛遭受的袭击，本质上是因为你们玩火**，并且被这个‘命运编织者’结社当成了棋子？”卡尔加总结道，语气中带着冰冷的嘲讽。

玛勒丝夫人沉默了一下，艰难地点了点头：“…可以…可以这么说…”

“这种‘引导器’，你们还有多少？放置在什么地方？”卡尔加追问。

“…不知道…‘命运编织者’非常谨慎…他们只提供了几个…并且由不同的教派分别放置…我知道的…只有我们教派负责的那个…已经在‘暗痛之尖’被你们的轨道轰炸…可能已经毁了…”玛勒丝回答道，“其他的…可能隐藏在帝国边境的其他地方…甚至…可能在…”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确定。

“可能在哪里？”

“…可能在…某些被混沌污染的世界…或者…甚至更糟的地方…”玛勒丝的声音越来越低。

审讯室内一片寂静。这个消息太过骇人听闻。一个隐藏在黑暗灵族之中的神秘结社，竟然拥有并散布着能够影响泰伦虫族航向的可怕装置？这背后的阴谋和目的，细思极恐！

“关于这个‘命运编织者’，你还知道什么？他们的首领？据点？任何信息！”卡西乌斯厉声问道。

玛勒丝夫人摇头：“…他们…如同幽灵…我只在极其隐秘的场合…见过他们的几个中间人…他们都穿着遮盖全身的蓝袍…声音经过处理…真实身份无人知晓…他们的据点？可能存在于网道的某些…极其偏僻甚至危险的未探索区域…没人知道具体位置…”

她提供的关于这个结社的信息十分有限，似乎这个“命运编织者”隐藏得极深。

卡尔加沉思了片刻，继续问道：“那么，在奥特拉玛内部，或者帝国其他疆域，你们还有哪些潜伏的据点或合作者？人类之中的叛徒？”

这是另一个关键问题。内部的内奸往往比外部的敌人更可怕。

玛勒丝夫人再次犹豫了，泄露这些信息，意味着将她在帝国境内经营多年甚至几个世纪的情报网络彻底葬送。

卡尔加没有催促，只是对荣誉卫队队长又做了一个细微的手势。

队长再次拿起数据板，上面显示出几个模糊的、似乎是某个帝国世界贵族与黑暗灵族私下交易的画面。

玛勒丝夫人看到这些，最后一点侥幸心理也破灭了。她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

她深吸一口气，如同报丧般，吐出了一连串名字和地点：

“…塞拉芬娜星系的贸易总督…他为我们提供稀有金属和星图…换取我们帮他清除政敌…” “…卡迪安之门附近，一个名为‘虚无之眼’的小型空间站…那里是我们的一个物资中转点和信息交换中心…” “…还有…奈克瑟斯星区的…几个矿业家族…他们私下向我们出售灵魂矿石，换取我们的保护和技术…” …

她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七八个潜伏的据点或合作者的信息，有些详细，有些只是一个名字或方向。每说出一个，都仿佛抽干了她一部分力气。艾拉丝则紧张地、一字不落地翻译着，卡西乌斯连长则快速记录着这些关键情报。

这些信息无疑极具价值，一旦核实，帝国就能迅速拔除这些毒瘤。

最后，卡尔加问出了那个最核心的问题：“指使或协同你们此次行动的，科摩罗更高层的名字。是谁在背后支持你们？或者，谁是‘命运编织者’的潜在合作者？”

玛勒丝夫人听到这个问题，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眼中露出了比面对死亡更深的恐惧。她似乎极其不愿意提及那个名字。

“…说。”卡尔加的声音不容置疑。

玛勒丝夫人闭上眼睛，仿佛认命般，用极其微弱、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吐出了一个名字：

“…维克特…大君王…维克特…”

这个名字一说出来，就连卡尔加战团长的眉头都微微皱了起来。阿斯德拉巴尔·维克特，科摩罗的永恒统治者，最古老、最强大、最狡猾的黑暗灵族大君王！他的名号，在帝国高层中如同噩梦般存在。

如果这件事背后有维克特的影子，哪怕只是默许，其性质和严重程度都将上升到另一个层级！

“维克特？”卡尔加确认道，“他直接参与了？”

“…不…不完全是…”玛勒丝夫人连忙摇头，似乎生怕引来维克特的注意，即使他远在科摩罗，“他…他或许知道…或许默许…但他从未直接插手…‘命运编织者’…他们的行动似乎…甚至在一定程度上避开了维克特的眼线…这很危险…非常危险…”

她的语气中竟然对那个“命运编织者”结社流露出一种对维克特类似的恐惧。

审讯到了这里，玛勒丝夫人似乎已经将她所知道的核心机密和盘托出。她瘫在椅子上，仿佛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眼神空洞，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恐惧。

卡尔加战团长沉默了片刻，消化着这些惊人的情报。泰伦虫族的袭击背后竟然牵扯如此之深，一个神秘的黑暗灵族结社，可能存在的混沌势力，帝国内部的叛徒，甚至隐约牵扯到科摩罗的大君王…这一切编织成了一张巨大而危险的阴谋网。

他站起身，终结者盔甲发出沉重的摩擦声。

“你的表现，暂时保住了你和你的族人免受最直接的清算。”卡尔加看着瘫软的玛勒丝，“但你提供的所有信息，都将被逐一核实。如果发现任何虚假或隐瞒…”

他没有说下去，但威胁意味十足。

“把她带下去，严加看管。”卡尔加对荣誉卫队下令。

玛勒丝夫人如同行尸走肉般被带走了。

审讯室内，只剩下卡尔加、几位连长、荣誉卫队，以及角落里吓得几乎虚脱的艾拉丝。

卡尔加的目光落在艾拉丝身上。这个女孩因为极度恐惧和之前的翻译工作，已经几乎站不稳了。

“至于你…”卡尔加开口。

艾拉丝立刻又跪了下去，磕头如捣蒜：“求求您…战团长大人…我已经按照您说的做了…求求您饶我一命…”

卡尔加看着这个卑微乞怜的异形女孩，沉默了几秒。她确实提供了帮助，而且看起来似乎知道的东西有限。

“卡西乌斯连长。”卡尔加开口道。

“在，战团长。”

“这个异形女孩，暂时由你负责看管。她的待遇可以稍作改善，提供基本生存所需。她或许还有用。”卡尔加做出了决定，留下一个懂得哥特语、且相对容易控制的黑暗灵族，对于后续的情报核实甚至与黑暗灵族可能的沟通，或许都有价值。

“明白。”卡西乌斯点头。

艾拉丝听到自己暂时能活下来，并且待遇还能改善，几乎要喜极而泣，连连磕头：“谢谢战团长大人！谢谢连长大人！我一定乖乖听话…”

她也被人带了下去。

审讯室的门再次关上。

卡尔加战团长看着几位连长和荣誉卫队队长，脸色无比凝重。

“立刻将今日审讯所得，列为最高机密，加密传送至泰拉军务部及原体处。”

“命令：第一连、第四连，立刻着手核实玛勒丝提供的帝国内部叛徒及据点信息，一旦确认，无需审判，即刻清除！”

“命令：第二连、第六连，加强针对边境星域异常灵能信号及不明飞船的巡逻力度，重点排查玛勒丝提及的‘虚无之眼’空间站及类似区域。”

“命令：技术军士及智库团队，全力分析研究从‘暗痛之尖’回收的所有灵族造物，尤其是寻找任何与所谓‘引导器’或‘命运编织者’相关的线索！”

“至于科摩罗和那个‘命运编织者’…”卡尔加眼中寒光一闪，“…暂时不是我们能够直接处理的。但此仇，极限战士记下了。总有一天，我们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是！战团长！”众人齐声应道，声音中充满了肃杀之气。

一场针对黑暗灵族阴谋网络的反击风暴，即将以“马库拉格之耀号”为中心，悄然展开。而那个名为“命运编织者”的神秘结社，也第一次正式进入了帝国最高层的视野，成为了一个需要极度警惕和调查的未知威胁。

帝国的巨轮，在短暂的休整后，再次因为新的挑战而缓缓加速，驶向更加波澜云诡的未来。

审讯的余波在“马库拉格之耀号”上缓缓扩散。对于大多数船员和阿斯塔特而言，他们只知道进行了一次最高级别的审讯，揪出了内鬼，并即将展开新一轮的肃清行动。但具体的、关于“命运编织者”和维克特君王的核心机密，则被严格控制在极小的范围内。

艾拉丝被带离了那间简陋的牢房，转移到了一间条件稍好的禁闭室。这里虽然依旧冰冷，但有了独立的卫生设施，一张固定的床铺，甚至还有一盏可调节亮度的阅读灯。每日三餐也准时供应，虽然依旧是合成食物，但至少不再是那种可怕的弹性营养膏。

一名负责看守她的第一连终结者战士换班时，用那经过扩音器处理的、沉闷的声音告诉她：“异形，你的配合为你赢得了喘息之机。继续乖乖听话，完成交付给你的翻译工作，战团长或许会考虑格外开恩，留你一条性命。未来，也许你可以在舰船上负责一些…清洗甲板、擦拭工具之类的杂活。至少，比被爆弹炸成碎片，或者被送到火星要强得多。”

这番话对于一名高贵的灵族而言，无疑是巨大的侮辱。但此刻的艾拉丝，早已被恐惧磨平了所有棱角。能活着，能有一点相对干净的空间和稳定的食物，对她来说已经是帝皇（她可能在心里向某个灵族神只祈祷）的恩赐了。她连忙对着那庞大的终结者千恩万谢，表示一定尽心尽力。

而与此同时，在第七连的休息室内，第二小队的成员们正围坐在一起，讨论着刚刚从七连长卡西乌斯那里得知的、经过筛选和允许透露的部分情报——主要是关于那个神秘的“命运编织者”结社以及黑暗灵族大君王维克特可能牵扯其中的消息。

“命运编织者…这名字听起来就一股子神神叨叨的味儿！”德克兰盘腿坐在地上，擦拭着他的雷霆锤，嘟囔着，“肯定是那帮豆芽装神弄鬼搞出来的玩意儿！”

“能影响泰伦虫族的航向…这绝非普通势力能做到的。”克里夫分析着，“其技术或灵能水平，恐怕远超我们之前的预估。这个结社，很危险。”

“维克特…”戈尔登士官眉头紧锁，“如果这件事背后真的有他的影子…那问题就严重了。那位大君王的手段…据说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莱克斯哼了一声，拍了拍他的重爆弹枪：“管他什么君王还是编织者，来了照样一枪撂倒！可惜这次没碰上！”

索尔则更关心另一方面：“战团长下令清查内部叛徒，这是好事。这些蛀虫比正面敌人更可恨。”

卢娜安静地坐在一旁，电子眼中数据流闪烁，似乎正在将她听到的信息与数据库中的情报进行交叉比对。莉娜则靠在她身边，似懂非懂地听着大人们的谈话，小脸上有些害怕。

而卡尔，却一直沉默着。他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擦着自己的左臂，眉头越皱越紧。

那种感觉又来了…当听到“命运编织者”这个名字时，他左臂那沉寂的力量就传来一阵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悸动！仿佛这个名字触动了某种深层的共鸣！

更让他感到寒意的是，这个名字所蕴含的意象——编织命运…操纵轨迹…引导浪潮…

这与他所感知到的、万变之主那充满诡诈、乐于布局、将众生视为棋子的本质，何其相似！

一个大胆的、甚至有些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型，并且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肯定！

他猛地抬起头，打断了其他人的讨论，声音因为自己的猜想而显得有些沙哑：

“不…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所有人都看向他。

“什么没那么简单？”戈尔登问道。

卡尔深吸一口气，努力组织着语言，尽量不让自己听起来像被低语影响：“我是说…这个‘命运编织者’…你们难道不觉得…他们的行事风格…和某种…我们熟知的力量…很像吗？”

“哪种力量？”德克兰一脸茫然。

克里夫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一凝：“卡尔，你是说…”

卡尔重重地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兄弟，压低了声音，仿佛怕被什么无形存在听去：“操纵命运…引导虫群…利用黑暗灵族作为棋子…隐藏在幕后…这一切…难道不正是…万变之主最典型的把戏吗？！”

“万变之主？！”德克兰失声叫道，随即立刻压低声音，“你是说…那个蓝色鸟头混蛋？！”

这个猜测太过惊人，让休息室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就连卢娜的电子眼都停止了闪烁，聚焦在卡尔身上。

“卡尔，这个猜测很严重。”戈尔登神色凝重，“你有依据吗？”

“依据就是我的感觉…和左臂的反应…”卡尔指了指自己的手臂，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听到那个名字时，它…躁动了一下。而且，你们想想，谁能如此精准地‘预言’虫群的动向？谁能提供影响虫巢意志的装置？谁最擅长这种层层布局、利用矛盾、最终让所有参与者都陷入混乱与毁灭的阴谋？”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接近真相：“黑暗灵族固然狡猾，但如此宏大而精准的布局，背后必然有更上位、更热衷于‘命运游戏’的存在在操纵！万变之主…他完全有动机，也有这个能力！黑暗灵族，甚至那个维克特，都可能只是祂棋盘上比较大、比较有趣的棋子而已！”

“而‘命运编织者’…”卡尔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或许根本就是万变之主在黑暗灵族中发展的教派！或者是一群被他蛊惑、利用的代理人！”

这个推论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如果卡尔的猜测是真的，那么奥特拉玛遭受的灾难，其根源竟然追溯到了混沌邪神之一的身上？这不再是简单的异形入侵，而是上升到了信仰与混沌的层面！

“妈的…”德克兰骂了一句，“要是真的…那帮灰骑士岂不是更得盯着你不放了？”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门口，仿佛担心灰骑士突然出现。

“如果他们足够聪明，就应该意识到真正的威胁来自哪里，而不是只盯着我。”卡尔无奈道。

“但这个猜测太过于惊世骇俗，而且我们没有任何实质证据。”克里夫谨慎地说，“仅凭感觉和推测，无法说服战团长和更高层。”

“我知道。”卡尔叹了口气，“我只是…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我们必须对这个‘命运编织者’保持最高级别的警惕。他们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危险和…诡异。”

戈尔登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卡尔的担忧有道理。无论这个‘命运编织者’是否与混沌有直接关联，其展现出的能力和危险性都毋庸置疑。我会将我们的讨论（当然，会省略卡尔感觉的部分）向卡西乌斯连长汇报，建议在后续行动中格外关注任何与混沌力量可能产生联系的迹象。”

众人的心情都变得有些沉重。原本以为是对黑暗灵族的复仇，却可能牵扯出更深、更黑暗的混沌阴影。这场战争，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和凶险。

莉娜似乎感受到了气氛的凝重，小声问卢娜：“卢娜大人…万变之主…很可怕吗？”

卢娜沉默了一下，电子眼的光芒微微闪烁，用她那平直的语调回答：“根据记载，其为混沌四大邪神之一，司掌阴谋、变化、知识与命运。其危险性在于…无法用常理揣度，且乐于见到智慧生物在其编织的网中挣扎…直至毁灭。”

莉娜似懂非懂，但“邪神”、“毁灭”这些词让她更加害怕了，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布偶。

休息室内的讨论暂时告一段落，但“命运编织者”与万变之主可能存在的联系，如同一个沉重的问号，压在了第二小队每个人的心头。他们意识到，未来的战斗，可能不再仅仅是与可见的异形或叛徒厮杀，更要时刻警惕那来自亚空间最深处的、无形无质却又无所不在的诡诈阴影。而卡尔，作为与那股力量有着微妙联系的人，或许将在这场逐渐展开的、更大的风暴中，扮演着连他自己都尚未完全知晓的关键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