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马库拉格之耀 第5章 适应与成长

肌肉增强器官植入前的夜晚，卡尔梦见自己在撕扯自己的皮肤。

梦中的他手指如刀，轻易划开血肉，露出下面纤维状的肌肉组织。那些肌肉束像活蛇般蠕动，不断撕裂又重组，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他惊醒时浑身冷汗，手指下意识地检查胸口——骨强化器官植入处的皮肤光滑得不可思议。

\"做噩梦了？\"下铺的德克兰轻声问。医疗舱里弥漫着一种紧张的寂静，连通常震耳欲聋的鼾声都消失了。

卡尔没有回答，只是凝视着高窗外马库拉格那颗巨大的月亮。明天他们将接受第二次基因种子植入，肌肉纤维增强器官将被植入他们的背部脊柱两侧。据技术神甫说，这个器官会释放特定的激素和催化剂，彻底重组他们的肌肉结构。

\"我听说这次更疼，\"德克兰继续低语，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恐惧，\"塔洛斯士官说，感觉像是每根肌肉纤维都被活活撕开再重新编织。\"

卡尔默默握紧了枕边的两件护身符。过去两周的基础训练中，他已经感受到了身体的显着变化——骨密度增加让他的击打更有力，但也更加笨重。有次击打训练沙袋时，他的拳头直接贯穿了加厚皮革，指骨却毫发无伤。

\"睡吧，\"卡尔最终说，\"疼痛总会过去的。\"

但当他再次闭上眼睛，只看到梦中那些蠕动的肌肉纤维。

第二次手术的准备过程与第一次相似，但气氛更加凝重。六个新兵沉默地接受着各种注射和扫描，没有人试图开玩笑或交谈。就连一向冷静的艾丽莎也脸色苍白，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大腿。

沃拉克大医师再次出现，他的机械义眼发出更明亮的红光，似乎对这次手术更加重视。

\"肌肉增强器官比骨强化器官更复杂，\"神甫解释道，全息影像展示出一个类似双生肾脏的器官，\"它需要与神经系统和循环系统精密连接。任何失误都可能导致局部瘫痪或肌肉坏死。\"

卡尔感到后背一阵发凉。医疗技师给他注射术前药剂时，针头似乎比上次更粗，推入的液体带来灼烧般的痛感。

手术室的门再次滑开时，卡尔注意到里面的仪器更多了。几台巨大的机械臂悬挂在天花板上，末端是各种可怕的手术工具。

\"俯卧位，\"技师指示道，\"背部暴露。\"

卡尔趴在那张冰冷的金属台上，感觉到皮带再次固定了他的四肢。这次的面罩扣上时，他没有挣扎——某种程度上，他几乎期待着麻醉带来的感觉。

但这次麻醉似乎没有完全生效。

卡尔陷入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能模糊地感觉到背后的动作，但无法动弹或发出声音。一种遥远的压力感从脊柱两侧传来，接着是奇怪的吮吸声和金属摩擦声。然后——

疼痛如闪电般贯穿全身。

那不是骨头里的钝痛，而是肌肉被活活撕扯的尖锐剧痛。卡尔无声地尖叫着，感觉自己的每一束肌肉纤维都在被拆开重组。某种炽热的液体被注入他的身体，沿着神经通路燃烧。

他听见远处传来沃拉克的声音：\"...神经连接异常顺利...激素释放水平超出预期百分之四十...\"

疼痛达到顶峰时，卡尔的视野突然被一片金色占据。他看见一个巨大的大厅，墙壁上刻满了陌生的符文；一个穿着蓝色盔甲的高大身影背对着他，肩甲上刻着熟悉的Ω符号；某种古老的语言在耳边回响，既陌生又奇异地熟悉...

然后一切消失，他沉入无意识的黑暗。

醒来时的疼痛比第一次手术后更加剧烈。卡尔感觉自己的整个背部都在燃烧，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数百条重新编织的肌肉纤维。其他新兵的情况似乎更糟——德克兰在无声地哭泣，眼泪混着汗水浸湿了枕头；艾丽莎咬紧牙关，嘴唇已经流血。

医疗技师们比上次更加忙碌，不断调整着输液速率和监控设备。沃拉克大医师站在中央控制台前，机械手指飞快地操作着界面。

\"霍恩的反应最为强烈，\"神甫对某个看不见的对象说，\"肌肉增强速率超出标准值百分之五十七。建议升级监控级别。\"

卡尔试图移动手指，却发现连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困难重重。他的身体感觉既陌生又沉重，像是被塞进了一个不适合的皮囊。

接下来的三天是纯粹的折磨。新兵们被限制在床上，只能通过静脉注射获取营养。疼痛潮起潮落，有时稍微减轻，有时又突然加剧，仿佛体内的新器官在测试它的能力范围。

第二天晚上，卡尔经历了第一次肌肉痉挛。他的右腿突然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力量之大几乎掀翻了床边的医疗设备。两个医疗技师急忙冲过来按住他，注射了强效肌肉松弛剂。

\"正常现象，\"其中一个技师喘着气说，擦去额头的汗水，\"器官在建立神经连接。但你的反应...特别强烈。\"

卡尔瘫在床上，喘息着。那条刚刚痉挛过的腿感觉异常轻盈有力，与其他部分的沉重感形成鲜明对比。这种不平衡令人不安。

第三天，塞恩士官再次出现。他直接走向卡尔的床位，目光锐利。

\"沃拉克报告说你的增强速度异常快，\"士官单刀直入，\"展示给我看。\"

卡尔困惑地看着他。\"长官？\"

\"握紧拳头，\"塞恩命令道，\"用全力。\"

卡尔照做了。令他惊讶的是，简单的握拳动作带来了肌肉的剧烈收缩，指关节发出清晰的噼啪声。他的手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感觉上像是能捏碎石头。

塞恩取出一个金属球——一种标准的握力测试仪。\"挤压它。\"

卡尔接过金属球，再次握紧。仪器上的读数迅速攀升，很快超过了正常人类极限，接着超过了星际战士新兵的平均值，最后停在了一个让医疗技师倒吸一口气的数字。

\"帝皇在上，\"技师喃喃道，\"这已经是成熟阿斯塔特的水平了。\"

塞恩的表情难以解读。\"继续休息，\"他最终说，\"明天开始适应性训练。你需要的控制训练比其他人更多。\"

士官离开后，卡尔盯着自己的手。外表上，它还是那只能握农具和激光步枪的手，但内在已经完全不同了。这种认知既令人兴奋又令人恐惧。

第四天，新兵们被允许下床活动。卡尔的第一步差点摔倒——他的腿部力量增强不均，导致动作不协调。德克兰的情况更糟，他直接撞上了医疗舱的墙壁，在金属表面上留下了一个明显的凹痕。

\"小心点，新兵！\"医疗技师呵斥道，\"学习控制你们的新力量，否则会有更多人受伤。\"

适应性训练在一个特制的软垫训练室进行。地面和墙壁都覆盖着厚厚的缓冲材料，甚至连训练器械都包裹着软层。

\"从基础动作开始，\"塔洛斯士官指导道，\"行走、奔跑、跳跃。感受你们身体的变化，重新学习控制它。\"

卡尔的第一步谨慎得近乎滑稽。他感觉自己像是个学步的婴儿，每一步都必须全神贯注。其他新兵也是如此，训练室里充满了笨拙的脚步声和偶尔的碰撞声。

午餐时，卡尔第一次见识到肌肉增强带来的副作用——惊人的食欲。他吃完了三份高蛋白营养膏，仍然感觉饥饿。医疗技师解释说这是正常现象，身体需要额外能量来维持增强的肌肉组织。

下午的训练更加困难。新兵们被要求进行简单的对抗练习——不是真正的战斗，只是学习控制接触力度。卡尔和德克兰配对练习，第一次接触时就出了问题。

德克兰轻轻推了卡尔一下，测试反应。卡尔本能地格挡，手臂挥出的力量远远超出预期。一声令人不安的闷响，德克兰飞了出去，撞在软垫墙上，左臂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弯曲。

训练室里瞬间寂静。德克兰的脸上先是震惊，然后是剧痛带来的扭曲。

\"医务官！\"塔洛斯的喊声打破了寂静。

卡尔僵在原地，盯着自己毫发无伤的手。他只是轻轻格挡了一下，甚至没有用力...

医疗团队迅速将德克兰带走。塔洛斯转向卡尔，表情严肃。\"这就是失去控制的下场，霍恩。你的力量已经超越凡人，必须学会约束它。\"

那天剩下的训练中，卡尔像个受惊的兔子般小心翼翼。每个动作都过度控制，导致他看起来比实际更加笨拙。艾丽莎试图安慰他，但话语苍白无力。

晚上，卡尔获准去医疗舱看望德克兰。他的朋友躺在床上，左臂打着厚重的石膏，脸上因止痛剂而显得恍惚。

\"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德克兰虚弱地开玩笑，\"下次轻点，好吗？\"

卡尔低下头。\"对不起，我没想到...\"

\"别这样，\"德克兰打断他，\"又不是你的错。沃拉克说我的骨骼强化没跟上肌肉增强速度，所以才容易骨折。\"他试图耸耸肩，却因疼痛而皱眉，\"算是给我上了一课。\"

离开医疗舱时，卡尔遇见了塞恩士官。令他惊讶的是，士官没有责备他。

\"每个星际战士都会经历这种时刻，\"塞恩说，目光望向走廊远处，\"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是人类，必须重新学习如何存在于这个世界。\"他转向卡尔，\"痛苦吗？\"

卡尔点点头。

\"好，\"塞恩说，\"记住这种痛苦。它会提醒你力量的责任。\"

接下来的日子里，卡尔将全部精力投入到控制训练中。他额外花费数小时在训练室，练习最精细的动作控制——从徒手捏起一枚蛋而不破碎，到用指尖在金属表面刻出精确的直线。

其他新兵也逐渐适应了身体的变化。艾丽莎表现出惊人的敏捷性，能在全速奔跑中突然改变方向而不失去平衡；另一个名叫雷克斯的新兵发现了自己惊人的耐力，能连续数小时保持高强度运动而不疲劳。

德克兰在一周后回归训练，他的左臂似乎已经完全愈合，只留下淡淡的疤痕。\"沃拉克给我用了某种加速愈合的东西，\"他解释说，\"现在我的骨头应该能扛住你的击打了。\"

随着控制能力的提高，新兵们开始学习更高级的训练内容。塔洛斯士官教授他们如何利用增强的肌肉力量进行更有效的攻击和防御；如何调整呼吸以适应突然的力量爆发；如何在保持精确度的同时发挥最大力量。

卡尔发现自己特别擅长精确打击。他能用训练匕首在高速移动中准确命中目标的最薄弱点，这种能力让塔洛斯多次点头认可。

\"你的神经反射匹配了肌肉增强，\"士官评论道，\"这很罕见。大多数新兵需要数月训练才能达到这种协调性。\"

训练间隙，新兵们被安排学习战团历史和教义。一位年长的智库馆长负责这些课程，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讲述着极限战士万年来的荣耀与牺牲。

卡尔特别被大远征时期的历史吸引。当讲师展示原体罗保特·基里曼统一马库拉格的影像记录时，某种奇怪的熟悉感再次袭来。那些战斗场面、战术布局、甚至基里曼的某些手势，都让他感到莫名的共鸣。

\"原体不仅是基因上的父亲，\"讲师说，\"他的战略思想和道德准则也通过基因种子传承给我们每一个极限战士。在某种程度上，我们每个人都是基里曼的延伸。\"

课后，卡尔鼓起勇气向讲师提问：\"馆长大人，有没有可能...某些人的基因种子共鸣特别强烈？\"

智库馆长锐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为什么这么问，新兵？\"

卡尔犹豫了一下，选择部分真相：\"我只是好奇，长官。有些人似乎比其他人更容易适应改造。\"

馆长沉思片刻。\"基因种子是神秘而强大的东西，\"他最终说，\"它承载着万年来的记忆和特质。偶尔，会出现特别'敏感'的个体，他们对基因种子的接受度超出常规。\"他的目光似乎看透了卡尔，\"但这既是礼物也是诅咒，新兵。过强的共鸣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

这个回答让卡尔更加困惑，但也激起了他的好奇心。那天晚上，他请求进入战团的档案库，想要查阅更多关于基因种子共鸣的资料。

档案库侍僧——一个半机械化的老者——勉强同意让他在监督下查阅非机密文件。卡尔花了数小时浏览数据板，寻找任何关于异常基因反应的信息。

大多数记录都枯燥而技术性，充斥着卡尔无法完全理解的术语。但在一个关于早期极限战士的历史档案中，他发现了一段奇怪的记载：

\"...那些被称为'原体之梦'的个体常常表现出增强的适应性和战斗本能，但也会经历奇怪的幻视和认知干扰。有人认为这是基里曼基因印记的过度表达，但缺乏确凿证据...\"

卡尔感到后背一阵寒意。\"原体之梦\"——这个术语莫名地触动了他。他还想继续研究，但侍僧宣布档案库即将关闭，粗暴地终止了他的探索。

返回宿舍的路上，卡尔注意到两个技术神甫在走廊尽头低声交谈。当他们看到卡尔时，立刻停止了谈话，机械义眼不自然地转向别处。卡尔感到一丝不安，加快了脚步。

第二天训练时，这种不安得到了解释。新兵们在进行耐力训练——负重奔跑直到力竭。卡尔轻松地领先其他人，他的增强肌肉似乎不知疲倦。

但在训练中途，他突然感到一阵奇怪的眩晕。眼前的训练场扭曲变形，墙壁上浮现出陌生的符文；耳边响起低语声，说着他无法理解却莫名熟悉的语言；他的手脚自动做出复杂的战斗动作，仿佛被无形的线操控。

\"霍恩！\"塔洛斯士官的喊声将他拉回现实，\"你在干什么？\"

卡尔眨眨眼，发现自己正站在训练场中央，摆出一个复杂的战斗姿势——不是任何他学过的姿势。其他新兵惊讶地看着他。

\"我...不知道，长官，\"卡尔诚实回答，\"突然就...\"

塔洛斯皱起眉头，但没有追问。\"继续训练。结束后去找沃拉克大医师做检查。\"

医疗检查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沃拉克的机械义眼扫描卡尔全身，各种仪器检测了他的生命体征和神经活动。

\"一切正常，\"神甫最终宣布，但卡尔注意到他的机械手指在数据板上输入了一系列非常规命令，\"可能是神经系统的暂时性失调。休息一下就好。\"

但卡尔不相信这个解释。那种感觉太真实了——不是幻觉，而是某种...记忆？或者预兆？

当晚，他再次梦见那个金色大厅和蓝色盔甲的身影。但这次，身影转过身，面部却是一片模糊，只有一双冰冷的蓝色眼睛清晰可见。那双眼睛注视着卡尔，仿佛在评估什么。

卡尔惊醒时浑身冷汗，心脏狂跳。他下意识地摸向胸口，感觉到骨强化器官下的心跳，以及背部肌肉增强器官的轻微脉动。这些外来物正在改变他，不只是身体，还有更深层的东西。

晨练时，塞恩士官宣布了一个新消息：\"从今天开始，你们将接受武器训练。真正的武器。\"

新兵们兴奋地低语。他们被带到一个新的训练区域，墙上挂满了各种武器——从标准的战斗刀到精工爆弹枪。

塔洛斯士官拿起一把训练用战斗刀：\"你们增强的力量意味着能使用更重的武器，但同时也需要学习如何不破坏它们。\"他轻松地挥舞着刀，\"今天从近战武器开始。\"

卡尔被分配了一把标准规格的战斗刀。拿在手中，它感觉轻得不可思议，像是儿童的玩具。当他第一次挥动时，刀身发出危险的嗡鸣声，几乎脱手飞出。

\"控制，\"塔洛斯提醒道，\"力量来自身体，但精确来自意志。\"

经过数小时练习，卡尔开始掌握诀窍。他学会如何将增强的力量精准地传导至刀尖，而不是浪费在整个刀身上。到训练结束时，他能在全速劈砍中突然停在离目标毫米之处，这种控制力连塔洛斯都表示认可。

\"不错，\"士官说，\"明天开始远程武器训练。现在去休息吧。\"

淋浴时，卡尔注意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明显变化。肌肉线条更加清晰，肌纤维如同钢丝般缠绕在骨骼上。简单的动作就能展现出惊人的力量——拧开水龙头时，他不小心将金属把手捏变了形。

\"又在炫耀了？\"德克兰开玩笑地说，指着变形的把手。

卡尔摇摇头，感到一丝沮丧。\"我还是不习惯。\"

德克兰拍拍他的肩——这次小心地控制了力度。\"你会习惯的。我们都会。\"

那天晚上，卡尔躺在床上，感受着身体内部的变化。肌肉增强器官已经完全融合，不再带来疼痛或不适。相反，它提供了一种持续的力量感，仿佛他随时能爆发出惊人的能量。

但他也感觉到其他变化——那些幻视和梦境越来越频繁，有时甚至在清醒时突然闪现。训练时，他的身体偶尔会自动做出复杂的战斗动作，仿佛肌肉记忆来自某个陌生的来源。

最令人不安的是，他开始对极限战士的某些仪式和符号产生强烈的情绪反应。看到战团的Ω符号时，他会感到莫名的自豪；听到战歌时，血液会不由自主地加速流动；甚至触摸动力装甲的碎片时，指尖会传来奇怪的温暖感。

一天深夜，卡尔再次悄悄来到档案库。这次，他绕过了睡着的侍僧，直接进入了历史档案区。凭借增强的夜视能力，他能在几乎没有光线的情况下阅读数据板。

他寻找着关于\"原体之梦\"的更多信息，但相关记录似乎被刻意抹去或隐藏。就在他准备放弃时，一个暗格中的数据板吸引了他的注意。标签上写着：\"基因异常案例——保密级别德尔塔\"。

卡尔犹豫了一下，还是取出了数据板。里面的记录让他屏住了呼吸——数十个案例描述，与他的经历惊人相似：新兵在基因改造过程中出现异常强烈的反应，伴随幻视和自动战斗行为；大多数案例以悲剧告终——精神分裂、自毁、或被作为异端处决；但少数几个幸存者成为了传奇英雄，他们的名字被刻在圣殿大厅的荣誉墙上。

其中一个案例特别引起了他的注意：\"受试者x-77，表现出与基里曼基因种子97.3%共鸣度。经历强烈的'原体之梦'，最终成为一连长，在泰伦战争中牺牲。\"

共鸣度97.3%——远远超过他的89%。卡尔感到既安慰又失望。也许他的经历并不那么特殊，只是正常变异范围内的现象。

但当他继续阅读，发现这个案例的备注时，血液几乎凝固：\"注：x-77的基因共鸣后来被证实为外部干预结果。涉事技术神甫已被处决。\"

外部干预？什么意思？卡尔想要继续阅读，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迫使他匆忙放回数据板，溜出档案库。

第二天训练时，卡尔心神不宁。他在武器训练中多次失误，有一次甚至差点伤到自己。塔洛斯士官不得不暂停他的训练。

\"集中精神，霍恩，\"士官严厉地说，\"在战场上，这种失误会要了你的命。\"

卡尔点点头，努力甩开那些疑问。但当他拿起爆弹枪时，手指自动调整到某个不标准的握持位置——却感觉异常舒适和自然。

\"有趣，\"塔洛斯观察着他的握枪姿势，\"那是第二连特有的握法，已经几百年没人用了。你在哪学到的？\"

卡尔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回答。他从未见过这种握法，只是...手自动做出了动作。

训练结束后，塞恩士官单独留下了卡尔。\"沃拉克报告说你的生理指标稳定了，\"士官说，\"但你的精神似乎不在这里。\"

卡尔犹豫着是否该透露自己的发现和疑虑。最终，他选择了部分真相：\"长官，我一直在经历...奇怪的梦境和幻觉。有时身体会自己行动。\"

塞恩的表情难以解读。\"基因改造不只是生理的，新兵。它会影响你的思维、记忆、甚至灵魂。\"他指向远处的圣殿大厅，\"我们每个人体内都承载着万年来的战斗记忆。偶尔，这些记忆会...浮现出来。\"

这个解释让卡尔稍微安心，但并没有完全消除他的疑虑。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凝视着天花板，思考着自己正在变成什么。

他的身体已经不再是纯粹的人类——骨头比钢铁还硬，肌肉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愈合速度快得不可思议。他的思维也开始变化——陌生的记忆碎片，无法解释的知识，对特定符号和仪式的强烈反应。

我是谁？这个问题的答案变得越来越模糊。

在入睡前的迷糊状态中，卡尔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母亲给的帝国徽章。那道弹痕似乎比记忆中更深了，边缘呈现出奇怪的光泽。在月光的照射下，弹痕内部的微小结构隐约可见——那不是简单的金属损伤，而像是某种...晶体结构？

卡尔太累了，没有深入思考这个发现。他沉入梦乡，再次梦见那个金色大厅和蓝色盔甲的身影。但这次，身影向他伸出手，手中拿着一枚闪闪发光的种子——

基因种子。

卡尔在梦中明白，那是他的未来，他的命运，他的一切。

当黎明的警报响起时，他睁开眼睛，感受到身体里澎湃的力量和脑海中回荡的古老战歌。无论前方有什么谜团和危险，他已经踏上了不归路。

肌肉增强器官在他的背部轻微脉动，仿佛在提醒他：这仅仅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