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无极宗后山的练武场上,洪晓梅手持长剑,身形辗转腾挪,剑光如练。她的动作精准流畅,每一招每一式都严格按照宗门剑谱的要求,挑不出半点毛病。但若是有剑道高手在场,必能看出其中缺少了一丝灵性——她的剑法过于刻板,仿佛是在描红临帖,而非真正的剑道修炼。
“又错了!”洪晓梅突然收剑而立,挫败地跺了跺脚。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七次演练这套“流云剑法”,却始终感觉差了点意思。
自从三个月前突破到凝气四层后,她的修为就停滞不前。无论她如何刻苦修炼,真气始终无法更进一步,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挡着她。
“为什么就是突破不了?”洪晓梅苦恼地自语,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不远处,江奕辰正在药圃中照料草药,看似专心致志,实则将洪晓梅的修炼情况尽收眼底。他敏锐地察觉到,洪晓梅的瓶颈并非源于天赋或努力不足,而是修炼方法出了问题。
“二师姐太过执着于招式的外在形式,忽略了剑法的内在神韵。”江奕辰心中明了,却不好直接点破。
午时,洪晓梅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药圃,神色沮丧。
“辰小子,我感觉自己可能就到这里了。”她坐在田埂上,无精打采地说,“凝气四层,也许就是我的极限。”
江奕辰放下手中的药锄,看似随意地问道:“师姐为何如此认为?”
洪晓梅叹了口气:“我已经三个月没有寸进了。每天刻苦修炼,却感觉真气如同死水一般,毫无波澜。或许...我的天赋真的有限。”
江奕辰沉默片刻,指着一株刚刚开花的灵药问:“师姐觉得这株月华草为何能在这个时候开花?”
洪晓梅瞥了一眼:“不就是季节到了吗?”
“不仅仅是季节。”江奕辰轻轻抚摸着花瓣,“月华草性喜阴凉,通常在夜晚开放。但这株却选择在正午绽放,师姐可知为何?”
洪晓梅被问住了,摇了摇头。
江奕辰微笑道:“因为它找到了适合自己的生长节奏。不随波逐流,不盲目从众,按照自己的本性生长,反而开出了最美丽的花朵。”
洪晓梅若有所思,似乎抓住了什么,却又说不清楚。
江奕辰继续道:“修炼之道,亦如草木生长。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节奏和路径,盲目模仿他人,反而会适得其反。”
洪晓梅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我只是在说月华草而已。”江奕辰憨憨一笑,转身继续照料草药,留下洪晓梅独自思考。
当晚,洪晓梅在修炼时,不再像以往那样刻板地重复剑招,而是开始思考每一招式的内在含义。流云剑法为何名为“流云”?是不是应该像流云一样飘逸自如,而非僵化固定?
她尝试放松身体,让剑招随着呼吸自然流动。起初很不习惯,剑法变得杂乱无章。但随着练习的深入,她逐渐找到了一种奇妙的韵律感,仿佛剑与人合为一体,不再分彼此。
“原来如此!”洪晓梅恍然大悟,“我太过追求形式的完美,反而束缚了剑法的灵性。”
接下来的几天,洪晓梅完全改变了修炼方式。她不再拘泥于剑谱上的固定招式,而是注重体会剑法的意境和神韵。令人惊喜的是,停滞已久的修为竟然开始松动,真气运转更加流畅自如。
“辰小子,我好像找到感觉了!”洪晓梅兴奋地告诉江奕辰,“你说得对,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修炼节奏。”
江奕辰微笑不语,心中却为洪晓梅的突破感到高兴。他深知,修炼之路漫长而曲折,很多时候阻碍前进的不是天赋或努力,而是思维上的桎梏。
然而,洪晓梅的突破也带来了新的问题。随着她对剑道理解的深入,开始察觉到江奕辰偶尔流露出的不凡之处。
一日,洪晓梅在练剑时遇到一个难题,无论她如何调整,总是感觉剑招之间的转换不够流畅。正当她苦恼之际,江奕辰恰好路过,看似无意地说了句:“流水不争先,争的是滔滔不绝。”
这句话如同醍醐灌顶,让洪晓梅瞬间明白了问题所在——她太过追求每一招的威力,忽略了招式之间的连贯性。
但兴奋过后,洪晓梅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辰小子怎么会说出如此深奥的武道至理?这绝不是一个普通弟子能够领悟的。
“辰小子,你刚才那句话...是从哪听来的?”洪晓梅试探着问。
江奕辰神色如常:“是从一本古书上看到的,觉得有意思就记下了。”
洪晓梅将信将疑,但没有深究。不过从那天起,她开始更加留意江奕辰的一言一行,越来越觉得这个小师弟深不可测。
与此同时,洪晓梅的修为稳步提升,终于在一个月圆之夜突破了凝气四层的瓶颈,踏入凝气五层。突破的那一刻,她感到全身经脉畅通无阻,真气如江河奔流,畅快无比。
“我突破了!我终于突破了!”洪晓梅兴奋地找到江奕辰,分享这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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