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陌策马来到山涧的入口处,远处的山坡下已聚集了一群人,他目光一凝,眼神中透出一丝愤怒与杀意。他勒住缰绳,静静地看着前方,等待着对方的进一步动作。
不多时,远处的人群也缓缓靠近。最前方的是两百名手持棍棒的人员,这些人是商会临时拼凑起来的家丁和打手,被县令安排为前锋,负责探路和充当炮灰。他们的脸上带着几分凶狠,却也隐藏着一丝不安,显然对眼前的封山涧忧虑心存忌惮。
在他们身后百米之外,县令亲自带领着县城的守军与捕快,远远地驻足观望,似乎并不急于上前。而在人群后方,一个身穿长衫、神色精明的中年人快步跑了上来,正是县令的军师。
“这位英雄!”军师拱手作揖,语气恭敬却带着几分试探,“我们是来交易账本的,带这些人不过是防备万一,请这位英雄豪杰不必担忧。不知现在账本在何处,还请您拿出来让我们确认一下。”
苏梓陌冷笑一声,目光如刀,扫过眼前这群人,语气平静却不带一丝温度:“账本现在不在我手里,而是在我老大那儿。我只是个带路的小兵而已,希望各位官爷别让我为难。毕竟,我跟我老大关系甚好。”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你们的县令呢?我要求的银子,准备好了吗?”
军师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如常,连忙上前一步,语气尽量和缓:“您放心,银子我们是带了的,县令大人也亲自来了,只是暂时在后方。如果您不放心,可以随我前往后方确认。”
苏梓陌闻言,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失望:“既然你们没有诚意,那就免谈了。”
说罢,他不再多言,一扯缰绳,策马转身,缓缓向山涧深处走去。
军师见状大急,连忙追上几步,高声喊道:“稍等!稍等!这位好汉稍等片刻,我这就叫人把银两抬过来,您确认之后,我们再一同进入如何?”
苏梓陌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的军师,眼神如刀,锋利而冰冷。军师被这目光盯得脊背一凉,仿佛有一把匕首悄然划过自己的脖颈,令他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这凝重的气氛中,苏梓陌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我们老大在信里已经说得很清楚——必须是县令亲自带着银子过来。如果人和银子缺一个,这件事,免谈。”
说罢,他不再多言,一扯缰绳,驾马转身,向着山涧深处缓缓而去。
他并未走远,只听他高声补充道:“想好了,一会儿让你们县令领队,带着银两到山涧内再和我们谈。记住,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
话音落下,他的身影便消失在山涧蜿蜒的小路之中,只留下一阵山风拂过,吹动尘土与草叶。
军师怔在原地,面色复杂。他深知这番话背后所蕴含的威胁与压迫,也清楚县令绝不会轻易答应这种条件。他陷入了短暂的沉思,权衡着利弊,最终还是决定返回县令身边,寻求应对之策。
而此时,县令正焦急地坐在轿中,双手不安地搓动,对前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他不知道交涉进行得如何,也不知道对方是否愿意妥协,只能在轿内焦急地等待。
片刻后,军师快步来到县令的轿旁,隔着轿帘低声禀报:“县令大人,刚刚我见到了那个带路的匪患……他说必须让您亲自带队,而且您和银两一样都不能少,要进入山涧内与他们详谈。他还说,他们的耐心有限,不会等咱们太久,让咱们尽快考虑清楚。”
县令听后,脸色骤变,双拳紧握,咬牙切齿。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如此嚣张,不仅提出苛刻条件,还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他沉默片刻,最终怒火未压过了理智,县令坐在轿内,眉头紧锁,眼神中透出深深的忧虑与不安。他的内心正激烈地权衡着眼前的局面——进入山涧,必定九死一生。谁知道那些手持账本、以命相胁的人会不会在拿到银两之后翻脸不认人,将他当场杀害?
他深知,若自己贸然前往,便是羊入虎口。但若不答应对方的条件,又恐对方恼羞成怒,提前将账本公开,届时自己仕途尽毁,甚至身败名裂。
他站在原地沉思良久,忽然,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既能保全自身,又能满足对方的要求。
他的眼神微微一闪,随即露出一抹阴险的笑意。他想到了一个“良策”——与守军统领互换身份。守军统领替自己去做交易如若有变故,自己也不会有生命之危,于是县令猛地掀开轿帘走了出来。
他将守军统领叫到面前,低声交代几句,随即脱下自己的官服,与统领的盔甲进行了交换。
“你现在就是县令。”他语气坚定,“你与军师带着前面这200名家丁、打手,带上银子,去将账本赎回来。”
守军统领满脸不情愿,但面对命令,他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接过官服,披挂上身,骑上一匹高头大马。在军师的陪同下,他带领着200名打手和家丁,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苏梓陌所在的方向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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