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时光总是悠闲的。
两人会手牵手,来到小溪边,亦或是走进花海丛中,享受难得的幸福生活。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
苏步摇靠在郝不凡的肩头,听他回顾一些孩童时的调皮捣蛋事。
“你呀,小时候就这么调皮。”苏步摇笑着摇头,指尖轻轻划过郝不凡手背上的一道疤痕,“这疤就是那时候留的?”
“嗯,”郝不凡低头看着那道疤,眼里满是怀念,“掏鸟窝时被树枝划的,当时还觉得挺威风,您那时是不是很生气?”
“不生气,”苏步摇抬手抚上郝不凡的脸颊,指尖温柔地描摹着他的眉眼,“那时候的你,眼里有光,不像现在,总藏着那么多沉重的心事。”
郝不凡握住苏步摇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有师母您在,光就一直在。”
苏步摇的脸颊瞬间红了,别过脸看向远处的山林,心跳却像小鹿般乱撞。
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彻底放下了所有的顾虑,那些师徒名分,世俗眼光,都显得微不足道。
她只是一个被他疼爱着的女人,而他,是她想要倾尽所有去珍惜的人。
偶尔,两人会在一起练剑,试图早日恢复。
剑光在林间闪烁,带着风声呼啸。
两人的身影在阳光下交叠,默契得仿佛一体。
苏步摇能清晰地感觉到爱徒的真气正随着招式的运转,温柔地涌入她的体内,滋养着她尚未完全恢复的经脉。
傍晚时分。
郝不凡会去林子里打猎,捕获一些野鸡野兔等小动物。
而苏步摇则会在洞口处理这些猎物,动作熟练,不像是个养尊处优的掌门夫人。
“没想到您还会这个!”
看着师母动作利落,毫不拖泥带水,郝不凡眼里满是惊讶。
“你以为师母只会舞剑啊?”苏步摇挑了一下眉,看着郝不凡,“当年跟着师父历练,什么苦没吃过?烤野味儿的本事,可比你强多了。”
“那我可要好好尝尝师母的手艺,”郝不凡笑着凑过去帮忙,却被师母赶走:“去去去,添乱,一边等着去。”
篝火升起。
不一会儿,油脂滋滋作响,表皮焦黄透亮,香味弥漫开来。
烤熟后。
苏步摇递过来一个烤得金黄的鸡腿。
郝不凡咬了一大口,烫得直吸气,却还是含糊不清地赞叹:“好吃……太好吃了……”
苏步摇看着郝不凡狼吞虎咽的模样,笑着递过水壶:“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太好吃了!”郝不凡笑着回了一句,把另一个烤好的鸡腿递到师母嘴边,“你也吃。”
苏步摇咬了一小口,肉香混合着蜂蜜的甜,在舌尖化开,暖到了心底。
看着火光映照下师母含笑的眉眼,郝不凡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就算过一辈子,也不会腻。
夜幕降临后,两人依偎在山洞里。
郝不凡抱着苏步摇,哄她入睡,一如自己儿时被她哄睡觉。
靠在郝不凡怀里,听着他的声音,闻着他身上的气息,苏步摇的眼皮渐渐沉重,很快便沉沉睡去。
微弱的火光下,郝不凡贪婪地看着师母的睡颜。
苏步摇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嘴角还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想必是做了什么好梦。
郝不凡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又怕惊醒了她,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这样的日子过了约莫十天。
苏步摇的气色越来越好,原本苍白的脸颊变得红润,眼眸也愈发清亮,耗损的本源真气虽未完全恢复,却也好了大半。
郝不凡的伤势早已痊愈,督脉的关窍虽然依旧没有打通,气息却比以往更加沉稳凝练,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
当然了,两人也会继续双修,每日不辍。
但郝不凡心疼师母,再也不许师母动用本源真气:“我们慢慢来,不急。实力重要,但你更重要。”
苏步摇知道爱徒的执拗,便顺从了他。
两人只是按照功法的指引,温和地运转真气,感受着彼此气息的交融。
那份亲密与默契,还有那激烈的冲击一起滋养着彼此的心神。
这天傍晚,郝不凡打猎回来,手里除了几只野兔,还捧着一束不知名的野花,蓝的、紫的、黄的,开得格外鲜艳。
他走到苏步摇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看它们开得好看,就摘了些给你。”
苏步摇看着那束野花,眼里瞬间泛起了泪光,她活了这么多年,收到过无数名贵的珍宝,却从未有什么,比这束带着晨露和泥土气息的野花更让她心动。
“傻小子……”苏步摇接过野花,抱在怀里,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谢谢你。”
“谢什么!”郝不凡笑着将苏步摇搂进怀里,温柔深情,“我以后每天都摘给你。”
苏步摇感动,突然觉得,那些曾经的苦难,那些逃亡的艰辛,仿佛都是为了此刻的幸福做铺垫。
如果不是那场宗门浩劫,她或许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心底藏着这样一份炽热的情感;
如果不是这场绝境,她或许永远都不会拥有这样简单而纯粹的幸福。
山洞外,夕阳正缓缓落下,将天边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
山洞内,篝火跳动着,映照着两人相视而笑的脸庞。
没有外界的纷扰,没有生死的威胁,只有彼此眼中的温柔与爱意,像这流淌的时光,安静而绵长。
他们都知道,这样的日子或许不会太久,外面的世界依旧危机四伏。
但至少此刻,他们拥有彼此,拥有这份和和美的安宁。
而这份安宁,会化作最坚实的力量,支撑着他们,去面对未来所有的风雨。
这一日清晨。
篝火燃尽的余温渐渐褪去。
山洞里只剩下朝阳漏下的清辉,将郝不凡与苏步摇的影子拉得很长。
苏步摇蜷在郝不凡怀里,指尖划过他手臂上因常年练剑而凸起的筋络,感受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心中却像压着块滚烫的石头。
“不凡,”她忽然抬头,目光撞进他深邃的眼眸,“我们不能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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