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步摇心中一紧,恐惧再次袭来,但看到郝不凡那坚定的眼神,心中又涌起一股温暖与力量。
她微微点头,紧紧回抱住郝不凡:“好,不凡,我们在一起。”
话音刚落。
“咔嚓——”
一声脆响,树干终究不堪重负,断裂开来。
郝不凡和苏步摇再次朝着谷底坠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可他们紧紧相拥,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
苏步摇闭上双眼,将头埋在郝不凡胸前,她感受着郝不凡有力的心跳,心中默默祈祷着奇迹的发生。
郝不凡则用尽全力抱紧苏步摇,同时试图观察周围的情况,寻找任何可能的生机。
“师母,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
郝不凡在苏步摇耳边大声喊道,声音被风声淹没了大半,但苏步摇却听得真切。
苏步摇心中满是感动与不舍,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们的生命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无限拉长。
郝不凡感受着苏步摇温暖柔软,心中五味杂陈,他既为不能给苏步摇更好的未来而感到愧疚,又为能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与她紧紧相拥而感到满足。
不知过了多久。
两人坠入一片茂密的树枝丛中。
树枝藤蔓缓冲了一部分下坠的力量,最后摔倒地上。
郝不凡做了肉垫,因为强烈的撞击而昏迷过去。
待烟尘散去。
苏步摇强忍着伤痛,翻身下来,颤抖着双手轻轻摇晃郝不凡。
“不凡,不凡,你醒醒啊……”
温柔的女声带着惶恐的哭腔,一遍又一遍地呼唤,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模糊了她的双眼,她那原本美丽的面庞此刻满是担忧与无助。
郝不凡紧闭双眼,毫无反应,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渗出血来,将周围散落的树枝染得殷红。
若不尽快想办法救治,恐怕性命难保。
苏步摇艰难的挪动身体,想要给郝不凡检查医治。
可她同样伤势严重,浑身无力,每动一下都牵扯到伤口,钻心的疼痛让她几近昏厥。
但苏步摇对郝不凡的情感深厚,她咬牙强撑着,双手慌乱地在包袱里翻找着什么。
平日里熟悉的包袱此刻仿佛变得无比陌生,每一件物品的翻找都像是在与时间赛跑。
终于,找到了一株止血的草药。
苏步摇毫不犹豫,急忙将草药放入檀口中,快速嚼碎。
而后,她强撑着坐起身,将嚼碎的草药吐出,小心翼翼地敷在郝不凡的伤口上,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一丝慌乱,生怕自己的任何一个疏忽,都会让郝不凡的伤势加重。
紧接着,苏步摇扯下自己的衣角,为郝不凡包扎了几处流血较多的伤口,试图阻止鲜血继续流淌。
纤纤玉指因为颤抖,好几次都险些拿不住布条,可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救下爱徒。
随后,苏步摇艰难地起身,将郝不凡背到自己后背上,咬着牙,步履蹒跚的艰难挪步。
每迈出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苏步摇的双腿发软,止不住颤抖着,好几次都差点摔倒,但每次都凭借着顽强的意志稳住了身形。
山路难行,荆棘丛生。
苏步摇背着郝不凡,一步步,在荆棘间艰难穿行。
荆棘划破了她的娇嫩肌肤,鲜血顺着手臂和小腿流下,与郝不凡的血混在一起,可她浑然不觉。
苏步摇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郝不凡小时候的模样,那时候他天真无邪,总是跟在自己身后,甜甜地喊着师母。
如今,爱徒为了保护自己这个师母,伤成这样,苏步摇心中满是心疼,暗暗发誓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放弃心爱的徒儿。
不知走了多久。
前方出现了一个山洞。
苏步摇心中一喜,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咬着牙,颤巍巍的走进了山洞。
山洞内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四周静谧无声,只有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苏步摇将郝不凡轻轻放在地上,自己也累瘫倒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洞内,透着丝丝微风,有些阴凉。
顾不上休息,苏步摇强撑着起身,查看郝不凡的伤势,凑到近前,仔细端详。
只见郝不凡面色苍白如纸,伤口虽经简单包扎,但仍在渗血。
苏步摇的心瞬间揪紧,她害怕郝不凡就这样离她而去,害怕自己失去这个如同亲人般的徒儿。
“不凡,你一定要挺住啊,师母在这儿呢,你不能丢下师母……”
苏步摇喃喃自语,轻轻抚摸着郝不凡的脸庞,满脸满眼的慈爱。
可是郝不凡毫无反应。
苏步摇心急如焚,一边持续呼唤,一边再次检查郝不凡的伤口,发现有些伤口还在往外渗血,心中愈发担忧和自责。
自责自己的医术不够精湛,不能更好地救治郝不凡。
紧接着,苏步摇从自己的衣裙上再次扯下一些布条,重新为郝不凡包扎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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