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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暗流中的反击

晨光像融化的金子,淌过揽月轩的雕花窗棂。沈清辞趴在谢景行肩头,看着大郎将赵书吏拖向柴房的背影,小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少年玄色披风上的银线暗纹。红红被重新关进竹笼,此刻正不安地用鼻尖蹭着笼门,发出细碎的呜咽。

“放…… 红红。” 她哑着嗓子开口,昨夜的惊惧还没完全褪去,声音带着点奶气的颤抖。

谢景行低头看她,指尖轻轻按在她发顶:“等处理完事情就放它出来。” 他的掌心带着晨露的凉意,却奇异地让人安心。廊下的灯笼还亮着,烛芯爆出的火星落在青石板上,像颗转瞬即逝的星子。

大郎安置好赵书吏折返回来时,藏青锦袍的袖口沾了泥。他看着谢景行怀里的沈清辞,眼圈还泛着红:“让妹妹受惊了。” 说话间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刚从厨房拿来的糖蒸酥酪,“这个给妹妹压惊。”

沈清辞盯着那碗雪白的酥酪,脑里的声音却在翻涌:“前世大哥出事前,也给我带过这样的酥酪。当时他说要去江南巡查,让我乖乖等他回来……” 记忆里那个穿着官袍的挺拔身影,最终化作悬崖下模糊的血迹,和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

“大哥……” 她伸出小手,抓住大郎的衣袖,“不…… 走。”

大郎浑身一震,随即蹲下身,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珠:“大哥不走,大哥陪着清辞。”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只是垂在身侧的手,指节还在微微发颤。

谢景行将酥酪递给奶娘,低声道:“沈将军何时回府?”

“按行程,后日午时能到。” 大郎起身时,目光扫过院墙外的竹林,那里影影绰绰的,藏着谢景行带来的护卫,“吏部侍郎今早会去衙门,我们得在他察觉前找到账本备份。”

“柳姨娘的墨兰盆里,除了账册还有别的吗?” 谢景行的视线落在窗台上那盆枝叶微颤的兰花上,花瓣上的晨露正顺着纹路滚落,“邪教的人做事缜密,不会只留一份证据。”

大郎的脸色暗了暗:“母亲生前最宝贝这盆兰花,每月都要亲自换土。我从未想过……” 他突然顿住话头,快步走到花盆前,用指尖拨开湿润的泥土。在盆底的排水孔处,果然卡着个蜡封的小竹筒。

沈清辞看着那截青竹,突然想起前世柳姨娘的葬礼。当时有个穿黑衣的妇人,借着吊唁的名义摸过这盆兰花,当时只当是寻常访客,此刻想来定是邪教的眼线。

“这里面是……” 大郎拆开蜡封,倒出卷泛黄的纸。上面用朱砂画着奇怪的符号,还有几处模糊的地名,最末行写着 “三月初三,玄武湖”。

“是他们的联络暗号。” 谢景行凑近一看,眉头紧锁,“三月初三是上巳节,玄武湖会有游船宴,他们要在那天动手。”

沈清辞的心猛地揪紧。前世父亲正是在上巳节那天,被诬陷私通敌国,当庭被拿下。当时呈堂的 “证据” 里,就有父亲与边关将领的 “密信”,后来才知那些信件都是伪造的,笔迹出自二哥的同窗 —— 那个被吏部侍郎收买的秀才。

“二哥……” 她突然开口,小手指向正厅的方向。此刻二哥应该在书房温书,他那些往来的书信,说不定就有被动手脚的隐患。

大郎立刻会意:“我去清珩的书房看看。” 转身时脚步有些踉跄,被门槛绊了下,幸好及时扶住廊柱才没摔倒。

谢景行看着他略显慌乱的背影,对身后的护卫使了个眼色。两名玄衣人立刻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像两道融入晨光的影子。

“他们会对二哥下手吗?” 沈清辞趴在谢景行怀里,看着天边渐浓的霞光,声音细若蚊蚋。前世二哥被剥夺功名后,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三十岁就咳血而亡,临死前还攥着那纸被篡改的文章。

“有我们在,不会。” 谢景行抱着她往正厅走,玄色披风扫过开得正盛的海棠花,落了满身的花瓣,“你二哥的文章写得好,去年科举的策论,连陛下都赞过。吏部侍郎早就视他为眼中钉。”

沈清辞想起二哥案头那本被翻得卷边的《策论》,上面密密麻麻的批注,是他熬了无数个夜晚的心血。她突然抓住谢景行的衣襟:“书…… 烧了。”

谢景行脚步一顿,随即明白过来:“你是说,他们会在你二哥的文章里动手脚?” 见沈清辞点头,他立刻对另一名护卫道,“去告诉沈二公子,让他把所有文稿都收进密室,不要留下任何副本。”

护卫领命而去时,三郎正提着弓箭从外面回来。他宝蓝短打的腰间别着只刚猎的斑鸠,看到谢景行怀里的沈清辞,立刻咋咋呼呼地跑过来:“妹妹看我带什么回来了!今天的早膳有烤鸠肉!”

“三郎,过来。” 谢景行叫住他,目光落在那支沾着晨露的箭矢上,“你箭囊里的白羽箭,少了几支?”

三郎数了数,挠着头道:“好像少了三支。昨天练完箭就没仔细看,怎么了?”

沈清辞的心沉了下去。前世三郎被贬,就是因为 “误用” 白羽箭射杀了友军。那支箭上有他的私章,百口莫辩。而那些丢失的箭,此刻说不定正躺在某个敌军营地,等着成为诬陷他的铁证。

“从今日起,你的弓箭寸步不离身。” 谢景行的声音冷下来,“所有带私章的箭矢,全部换成普通样式。” 他转向大郎留下的侍卫,“去库房取二十支无标记的箭来,再找工匠把三公子的私章磨掉。”

三郎虽然不明所以,却见谢景行神色凝重,乖乖应了声好。他把斑鸠递给厨房的丫鬟,凑到沈清辞面前做了个鬼脸:“妹妹别怕,有三哥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沈清辞看着他少年意气的笑脸,突然想起前世他在边关的最后一封信。信里说边疆的雪很大,说他很想念家里的桂花糕,说等打赢了仗就回来给她做竹马…… 可那封信送到时,他已经成了贬为庶民的罪臣,最终在流放的路上染了风寒,客死异乡。

“三哥……” 她伸出小手,摸了摸三郎脸颊上的酒窝,那里还带着少年人的青涩,“不…… 打仗。”

三郎笑得更欢了:“等三哥成了大将军,就不用打仗啦。到时候我守着京城,天天陪妹妹放风筝。” 他说着从箭囊里抽出支普通箭矢,“你看,这支给妹妹做个哨子,吹起来可响了。”

谢景行看着兄妹俩互动,突然开口:“三公子的骑射在京中少年里是数一数二的,下月的围猎大会,陛下说不定会破格允许你参加。”

三郎眼睛一亮:“真的?”

“前提是,这几日你得盯紧吏部侍郎的动向。” 谢景行从袖中摸出张画像,上面是个面容清瘦的中年男子,“他每日辰时会去茶馆听书,你去盯着,看他和谁见面。”

三郎立刻挺直腰板:“保证完成任务!” 转身就往房里跑,要去换身方便行动的衣裳。

沈清辞看着他雀跃的背影,脑里的声音轻叹:“前世围猎大会,正是吏部侍郎设计陷害三郎的开始。他们让他误射了宁王的马,从此埋下祸根……”

“四郎呢?” 谢景行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他抱着她走到葡萄架下,那里能隐约听到琴房传来的叮咚声,“四公子的琴技,在宫里也颇有名气。”

沈清辞往琴房的方向望去,那里种着片芭蕉,叶上的水珠正滴落青石板,敲出清脆的节奏。前世四郎在宫宴上断弦获罪,那把被做了手脚的 “流泉” 琴,正是吏部侍郎所赠。

“琴…… 坏了。” 她指着琴房的方向,小脸上满是焦急。

谢景行立刻明白了:“我去看看。” 他将沈清辞交给奶娘,临走前又叮嘱,“看好郡主,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尤其是厨房来送东西的。”

沈清辞看着他走向琴房的背影,突然发现廊下的海棠花瓣落得格外急,像在催促着什么。她伸出小手,接住片旋落的粉白花瓣,花瓣上还带着晨露的湿意。

“五郎……” 她突然想起那个总爱跟在身后的小胖墩,此刻应该在花园里喂兔子。前世五郎落水那天,也是这样的好天气,有人在他的点心里加了嗜睡的药,等发现时人已经漂在假山上的池塘里了。

“奶娘…… 找…… 五郎。” 她拽着奶娘的衣襟,往花园的方向指。

奶娘抱着她穿过回廊时,正撞见五郎举着根胡萝卜,蹲在兔笼前咯咯笑。看到沈清辞,他立刻举着胡萝卜跑过来:“妹妹看,红红生小宝宝了!”

竹笼里,几只雪白的小兔子正蜷缩在母兔怀里,眼睛还没睁开。沈清辞看着那些脆弱的小生命,突然想起前世五郎病中苍白的小脸,他说想吃城南的糖葫芦,可等买到时,人已经没了气息。

“五郎…… 不…… 吃糖。” 她抓住五郎的小胖手,把那根沾着泥土的胡萝卜拿过来,“吃…… 这个。”

五郎虽然不解,还是乖乖咬了口胡萝卜:“妹妹也吃。” 说着就要把剩下的递过来,被奶娘笑着拦住:“郡主还小,不能吃这个。”

沈清辞看着五郎鼓着腮帮子嚼胡萝卜的样子,心里稍稍安定。阳光穿过葡萄藤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幅温暖的画。

这时,谢景行抱着把古琴从琴房出来,琴身的断纹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他的脸色沉得厉害:“琴腹里藏着东西。”

大郎和二哥也闻声赶来,二哥手里还拿着几本诗集,脸色同样凝重:“我的文稿里,夹了张通敌的书信。”

沈清辞看着那封伪造的书信,字迹模仿得和二哥极为相似,连落笔的习惯都分毫不差。若不是提前发现,这封信足以让沈家万劫不复。

“他们准备得太充分了。” 大郎攥着那封书信,指节泛白,“连清珩的笔迹都能模仿得如此逼真。”

谢景行将古琴翻过来,在琴底的龙池处,贴着张薄薄的桑皮纸,上面用密写药水画着地图:“这是吏部侍郎府的密道分布图。” 他的指尖点在图中最深处的位置,“账本备份,多半藏在这里。”

沈清辞看着那处标记,突然想起前世父亲被抄家时,官兵从吏部侍郎府搜出的 “罪证”,正是从这个密道转移过去的。当时负责押运的,就是赵书吏的同乡。

“赵…… 招。” 她指着柴房的方向,声音虽轻却异常清晰。

大郎和谢景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断。谢景行对护卫吩咐:“去请镇北侯府的张仵作,让他来‘审’赵书吏。”

沈清辞知道,张仵作是谢景行父亲的心腹,最擅长用刑讯的技巧。对付赵书吏这样的软骨头,正好合适。

晨光渐渐升高,照得王府的琉璃瓦一片璀璨。沈清辞坐在葡萄架下,看着哥哥们和谢景行忙碌的身影,心里清楚,这只是反击的开始。吏部侍郎背后,还有更深的势力在蛰伏,那些藏在暗处的眼睛,正死死盯着沈家的一举一动。

但这一次,她不再是那个只能哭泣的婴儿。她记得前世所有的阴谋与陷阱,记得那些狰狞的面孔和虚伪的笑。她会像颗扎在敌人心口的刺,用带着前世记忆的尖,撕开所有伪装。

红红突然从竹笼里探出头,对着东方的朝阳发出轻柔的叫声。沈清辞伸出小手,轻轻抚摸着它柔软的耳朵,脑里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这一世,我要让所有爱我的人,都好好活着。”

远处的钟鼓楼传来晨钟,声音穿过层层叠叠的飞檐,落在揽月轩的海棠花瓣上。一场无声的战役,已悄然打响。而这场战役的主角,是个还在蹒跚学步的女娃,和她身边那些用生命守护着彼此的家人。

谢景行安置好密道地图转身时,看到沈清辞正对着朝阳伸出小手,仿佛要抓住那道穿透云层的金光。他走过去,轻轻握住那只温热的小手,玄色披风在晨光里扬起好看的弧度。

“准备好了吗?” 他低声问,眼底映着初生的旭日。

沈清辞回望他,小脸上绽开个灿烂的笑,像朵迎着风的海棠:“嗯!”

这声奶气的应答,在寂静的晨光里,却带着撼动山河的力量。因为它承载着两世的记忆,和一个绝不会再被辜负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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