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并没有要给孤鸿解开束缚的意思,反而将他捆在十字架上,“老朽以信誉担保,这里不会再有别人,你可以告诉我们,到底是谁在培养你,他们到底又有什么目的,是否有用诅咒威胁过你。孩子,你不用怕,大可全部告诉我。”
孤鸿不以为然道:“我说过,事教的,不是人教的。从小尔虞我诈的修仙界打拼,经历多了,就是这样啊。”
“把他上衣解开。”白珩眼神渐冷。
“是。”鹤挽云眉头紧蹙,神色复杂地看了孤鸿一眼,将他上衣扯开。
孤鸿慌了,“喂,你们干嘛!别扯我衣服!不要!不要啊!”他像是受到极大地迫害,不停地挣扎,可就是动弹不得,上身一冷,就这样被迫看着自己的上衣被扒掉。
还没完,鹤挽云不知道从哪弄出一瓶药水,泼在他的心口,皮肤发烫,鲜红的纹样露了出来。
孤鸿心中暗道不妙,赶忙解释道:“你们不要紧张,这不是什么诅咒,就是个小小契约,是我自愿弄得,没事的,我真的没有受威胁,别人奈何不了我的……唉。”
两人看他的眼神仿佛在说:你看我信嘛?
“我们懂的,不用解释的。”
孤鸿:“不是,你们懂什么?我自愿的。”
“哪个死士,不是心甘情愿为主人赴死的。老朽就算是拼上性命,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孤鸿突然意识到好像有什么天大的误会产生了,他现在是百口莫辩,当然也没机会了,刚才就是最后一次机会,下一刻他就被灌入迷药,昏了过去。
“安心睡吧。”鹤挽云拍拍他的脸,确认已无意识,心事重重地转身望向白珩,犹豫片刻开口问道:“会不会太过了。”
白珩不语,从袖中取出一张人形纸片,让鹤挽云拿去看。
纸片人的关节都是能活动的,再仔细些能看到上面绘着极其精妙的阵法,鹤挽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笔法娴熟,阵法精巧,这东西我也只在秦勉那见过,刚刚我们居然被这几个小纸人给耍的团团转!”
当然,孤鸿不认为那小小的白雾能挡住两位仙君,以及一位罗天上仙期的强者,就用几张小纸人来拖延片刻。
“若我猜的不错,他控制侍卫用的是傀儡术,禁术之一。”白珩补充道。
“傀儡术!”鹤挽云觉得心口被刺了一刀,背脊发凉,凉到头顶,“要是被别的老家伙知道了,那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还好您反应及时,没让他走丹儿的老路。”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吩咐人把他的衣服、储物袋、从外界带来的任何东西都换掉,不得有半点马虎。”
“是是是,我这就去办,给我半炷香的时间。”
忘忧湖,水色深沉映不出半点光,似墨色绒布自湖畔延伸。湖上有雾,半点窥不见远处,未知如同暗处窥伺的怪物,恐吓的人不敢向前。
湖畔有草,草中生花,莹白泛光,风过如舞,却不见蜂蝶相伴。
白珩提着一盏白灯笼,立于湖畔,衣角染了些寒露。孤鸿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换掉,甚至头上的发带也没放过,人就安安静静的躺在花草间。
不过半晌,雾中朦朦胧胧的多了一点光亮,那光亮越来越近,到了跟前就能看到,一个白衣老人撑着小船过来,船很小,没有棚顶,只容得下三人坐,船头挂着一盏白灯笼,与白珩手中的无异。
并无交流,白珩抬抬手,躺在地上的孤鸿身体凭空飞起,稳稳落入小船中,不必多言,来这都是准备失忆的,老人手中的竹竿往岸边一撑,小舟晃悠着退入雾中。
一个时辰后,小舟靠岸,一切如旧,唯有那盏灯笼不见。
白珩丢过去一枚戒指,“酬劳。”
老人抬手接住,脸上瞬间有了喜色,“瑶光山庄的陈酿,真舍得!”见白珩带着孤鸿就走,老人又放声调侃一句,“慢点走吧,一把年纪不拄拐杖,小心跌断腿。”
“老不死的天天喝酒,小心哪天掉河里淹死。”
瑶光山庄
“这小子长得太顺眼了,比他爹都俊。”被坑惨的颜渥华,俯身观察着还未醒的孤鸿,自觉地与之保持着一定距离。
相比之下,颜浩凌就没那么顾忌,抓着他的胳膊摆来摆去,“这胳膊有力气,跟我去军营练几年,保准能成一代战神。”
“记忆已消,往后他将拥有全新的人生,什么往事恩怨都会与他无关,以后颜家会给他铺好所有的路。”白珩端坐在太师椅上,郑重的宣布道:“新生,就该有新的名字。”
颜浩凌:“哈哈哈,那就叫颜志昂,有志气,昂扬向上,我老早就想好了!就给他改这名。”
“……”
“不够霸气?那就要颜战煌,战场上的皇!光听名就是威震四方的战神。”
颜渥华直起腰,挠挠头想起什么,“这名怎么这么熟啊?颜渥丹刚出生那会,伯父你好像想给他取颜战王还是颜北王来这,这又是王又是皇的。”
白珩一开始就没指望颜浩凌能取出什么好名字,转而看向一直沉默的鹤挽云,“挽云,你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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