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府邸
祠堂大门一关,宋禄背对着三人,低沉的气氛压的宋父宋母脸色一白,心中暗道大事不好。
宋母轻声提醒道:“衍之,你先跪着吧,让你爷爷消消气。”
“你什么不知道,就让我跪下受罚,哪有你这样做母亲的?”宋衍之严词拒绝,转而向宋禄汇报道:“爷爷不必担心月疏桐背后的万云宗。”
宋母一委屈,用帕子抹着眼泪,不愿再和他说话。
“你还知道她背后是万云宗啊。”宋禄语气听不出情绪,但宋父知道这是在发很大的火,接下来免不了一顿家法,想到这,宋父的腿都在哆嗦。
“万云宗又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不瞒爷爷,我今日见过万云宗少主,云知意。”宋衍之直切正题,让宋禄的气消了一半。他孙子果然不是随便顶撞人的莽夫。
大门轻轻叩响,屋内人瞬得沉默,若不是天大的事,断没有下人敢在这时候敲祠堂大门。
“进!”宋禄话音一落,大门自动敞开。
进门的下人,头都不敢抬,半弯着腰,快步将一份墨绿色信件送给宋禄。
祠堂门合上,宋禄展开信件,视线一扫,拧起的眉毛瞬间舒展,转身将信纸递给宋衍之,“不错啊!”
宋父宋母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何事。
看完信,宋衍之的心情也不错,勉为其难的解释道:“我当时离开,又受邀去见了云知意。她有意提点我,月疏桐才回万云宗没多久,并无传言中有那么大的话语权。她年轻气盛,该挫挫锐气了。这信,是云小姐为我写的辩白。”
“今日一见,那月疏桐的确不堪大任,一副尖酸刻薄相。”宋父松了口气,终于敢开口说话。
宋禄神色突变,目光又冷了下来,“可你还是该罚,怎么能为了争一口气,把自己暴露了。”
“是福是祸,倒也难说,云小姐正是因为我的瞳术才赏识我,愿意提点我,让我今日能压过月疏桐一头。”宋衍之不卑不亢道。
倒也不假,能亲自写信为他辩白,宋禄陷入沉思。
宋父宋母知道宋禄的习惯,主动离开,到了门外,被夺舍一样,一改先前的软弱模样,又开始争吵。
宋父:“妇人都是软骨头的,一回来就让我儿跪下,还好没随了你的意。”
宋母:“我哪知道这些东西,衍之又不肯和我说,呜呜呜!”
宋父:“哭哭哭,就知道哭!”
宋母:“又不是哭你,我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孩子吗?你难道不想孩子好,哦,还是说你有别的孩子不在乎我们母子了?最近一天天都不着家。”
“你不也三天两头出去搓麻将?好意思说我。”
“……”
宋衍之厌恶的看着两人,心里默默祈祷爷爷能活的久些,把他爹熬死。
云天楼天字包厢内,婢女秋穗研着磨,心思却游到九霄之外。
“发什么呆呢?”云知意搁下毛笔,眼睛却没离开过自己的作品,目光中满是欣赏。
秋穗弄得手酸,决定放过自己,光明正大的摸鱼闲聊,“没事,我就是挺意外的,你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居然会细心的为宋衍之写信。”
云知意不怀好意的解下腰间玉牌,“我不写信,宋家哪来的胆子对上月疏桐?去找人,帮我做个假玉牌,给他们添些士气。”
“明白。”
“他也该回来了吧,这就当是我给他的回归礼。”
远在万里之外的鬼界,满身寒气的凌霄端坐在鬼王殿中,底下乌泱泱聚了一众蒙面的修士,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他纤长的手指摩挲着一块似血凝成的晶石,血晶随着心情闪着怪异的红光,“这么久了,她人呢?”
“……”满地沉默,无一人敢言。
“报!有人求见,说是有小姐下落。”门外传来一声急报,给所有人送来了救命稻草。
鬼面具,黑衣银甲,一身肃杀之气的彦青走进,盔甲摩擦发出的金属声不绝,直至她站定,“先鬼王郁离的继承人,彦青,”
“说,凌蝶到底去哪了?她为什么突然消失?”
“我虽不知凌蝶在何处,但我知道她是被谁所害。”彦青顿了顿,拱手作揖道:”只要大人能助我夺回鬼界,我定将所闻,尽数告知。“
自郁离死后,姜堰起义,鬼界战争不断,起义军如竹子根系,盘庚错杂的暗藏在地下,斩不尽,理不清。
开始,彦青还有精力应对,层出不穷的起义比疾病磨人,逐渐让她感到疲倦,手底下的阴兵也逐渐有了颓意,甚至开始出现败仗。
“不过是处决几个叛军,顺手之事,本座答应你。“凌霄身体微微前倾,对此有些急迫。
彦青道:“是月疏桐,她不仅害了凌蝶,还杀了我的师父。”
听到这个名字,凌霄瞳孔骤缩,他曾在与凌蝶的瞳瞳镜中见过月疏桐,准确说是没有意识的月疏桐,还帮她取过名字。
如今,凌蝶失踪,而他却从界外手下发来的信中得知,月疏桐还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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