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灵渊的黑雾尚未散尽,林越的星玄剑便已嗅到了更浓重的阴谋气息。
在裂隙入口整理战场时,一名灵域卫从蚀灵老怪残留的黑雾中,捡到了半块烧焦的令牌。令牌材质非金非木,上面刻着的“幽影”二字已模糊不清,但边缘的云纹却与灵域古籍记载的“幽影宗”徽记如出一辙。
“幽影宗不是在千年前就被灭门了吗?”执法堂长老捧着令牌,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当年初代守渊卫统领,正是率人铲平了幽影宗总坛,才将幽影主封印进锁灵渊……”
林越摩挲着令牌上的云纹,星玄剑突然发出急促的嗡鸣。他抬头望向西北荒原的方向,那里的天地灵气正以一种诡异的频率波动,像是有无数阴邪之物在同时吞吐气息。
“没灭干净。”林越的声音带着寒意,“蚀灵老怪只是先锋,真正的幽影宗,藏在荒原深处。”
三日后,灵域卫斥候传回消息:荒原腹地的“断魂泽”上空,连日来黑雾弥漫,夜间常有磷火组成的诡异图案,附近的牧民说,曾看到过戴青铜面具的人,骑着骨马在泽边献祭。
“断魂泽……”长老查阅着泛黄的舆图,指尖点在一处被朱砂圈住的山谷,“这里正是当年幽影宗总坛的位置!他们竟在旧址重建了宗门!”
林越将星玄剑横在膝头,剑身上的星纹正映出断魂泽的虚影——那片泽地之下,藏着纵横交错的地宫,地宫中跳动的幽绿火焰,与锁灵渊的蚀灵之火同源。更令人心惊的是,地宫深处,有数十根盘龙柱正在缓缓转动,柱上缠绕的锁链连接着一具具沉睡的躯体,那些躯体的胸口,都嵌着与幽影盒同源的黑色晶石。
“他们在养‘影奴’。”林越的指尖划过剑身上的躯体虚影,“用活人炼制傀儡,再以幽影主的气息温养,一旦唤醒,战力堪比灵皇境中期。”
执法堂长老倒吸一口凉气:“数十具?若是让他们冲出断魂泽,灵域腹地的城镇……”
“冲不出来。”林越站起身,星玄剑在晨光中划出一道银弧,“今日,便让幽影宗彻底成为历史。”
灵域卫精锐尽出,随林越潜入断魂泽。泽地的淤泥深及膝盖,散发着腐肉般的恶臭,每走一步都能踩到不知名的白骨。林越运转星辰灵力护住周身,星玄剑的光芒在雾中劈开通路,那些试图靠近的毒瘴与邪虫,触到星辉便化作青烟。
行至泽地中央,一座由白骨堆砌的山门赫然出现。山门顶端的牌匾上,“幽影宗”三个血色大字在雾中若隐若现,两侧的门柱上,缠绕着数不清的锁链,锁链尽头拴着尚未炼化的活人,他们的眼球已被挖去,空洞的眼窝中插着黑色晶石,正无意识地扭动着身躯。
“畜生!”一名灵域卫目眦欲裂,挥刀便要砍断锁链。林越按住他的手腕,低声道:“别冲动,这些人已被种下‘蚀心咒’,强行斩断锁链,只会让他们瞬间爆体而亡。”
他指尖凝聚起一缕柔和的星辉,注入最近一名活人的眉心。那人的身躯剧烈颤抖,黑色晶石发出刺目的红光,隐约能听到他喉咙里传出“救我”的呜咽。林越加重星辉的注入,晶石上的红光渐渐黯淡,露出底下残存的灵核微光。
“还有救。”林越松了口气,对灵域卫道,“用清心符护住他们的心脉,等解决了宗门内的邪祟,再来解救。”
穿过山门,是片开阔的广场。广场中央的高台上,站着个穿黑袍的老者,脸上戴着青铜面具,面具上刻着九头蛇的图案——正是幽影宗的宗主。他手中握着一柄骨杖,杖顶镶嵌的黑色晶石正散发着与锁灵渊同源的气息,台下跪着数百名戴青铜面具的弟子,正齐声吟唱着诡异的咒文。
“林越?”宗主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像是无数人在同时低语,“没想到你竟能找到这里,看来蚀灵那废物,连拖延你的本事都没有。”
林越没理会他的嘲讽,星玄剑直指高台:“千年前幽影宗灭门,便是因你们以活人炼邪术,如今死灰复燃,就该料到有今日。”
“灭门?”宗主狂笑起来,面具下的眼睛闪过红光,“我们只是换了种方式活着!你以为锁灵渊的封印能困住幽影主?等我们用这数百影奴献祭,他老人家自会破封而出,到时候整个灵域,都将成为我们的牧场!”
他猛地将骨杖顿在地上,广场四周的地宫入口突然打开,数十具影奴踏着黑雾冲出,胸口的黑色晶石亮如鬼火。这些影奴行动迅捷,刀剑难入,最可怕的是他们不知疼痛,即便被砍断手臂,依旧能提着断肢扑上来撕咬。
“结星罗阵!”林越一声令下,灵域卫迅速列阵,星辉在他们头顶凝成巨大的星图。星图转动时,无数星辰碎片如雨点般落下,砸在影奴身上,黑色晶石纷纷炸裂。但影奴数量太多,很快便冲破星罗阵的边缘,与灵域卫缠斗在一起。
林越纵身跃向高台,星玄剑带起的星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逼得宗主连连后退。“你以为凭这些废物就能拦住我?”宗主挥动骨杖,杖顶晶石喷出一道黑雾,黑雾落地化作数条黑色巨蛇,张开獠牙咬向林越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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