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阵谷的幻阵比想象中更诡异。林越三人刚踏入石林深处,周围的景象就开始扭曲——赵勇眼前突然出现了人间的村落,乡亲们举着锄头朝他欢呼;柳清鸢则看到了药庐的药田,死去的师父正弯腰采摘灵草。
“别被幻象迷惑!”林越运转三灵之力,三色灵光在三人周身炸开,幻象如玻璃般碎裂。他看着脸色发白的两人,沉声道,“幻阵之灵能勾起心底最珍视的东西,必须守住心神。”
柳清鸢迅速取出醒神丹分发给众人:“这丹药能暂时屏蔽杂念,但效力只有三个时辰。”
就在此时,前方的雾气中传来熟悉的冷哼:“果然有两下子,竟能破了幻阵的第一层。”
李慕然的身影从雾中走出,身后跟着四个清玄宗弟子,个个气息沉稳,显然是灵师境中的佼佼者。他上下打量着林越,眼神复杂:“没想到你们真能走到这里,看来是我小看了人间修士。”
“李少主特意在此等候,不会只是为了说句恭维话吧?”林越指尖的三灵之力悄然流转,随时准备应对突袭。
李慕然忽然笑了,笑声里的傲气淡了几分:“我是来送你们一个机会的。”他抛出一枚青色玉牌,玉牌上刻着“清玄”二字,边缘流转着淡淡的灵光,“这是清玄宗的外门弟子令牌,拿着它,万阵谷的幻阵不会再主动攻击你们,三宗七派的人见了,也会给清玄宗几分薄面。”
赵勇一把接住玉牌,翻来覆去地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早上还喊我们‘浊气之源’,现在倒要收我们入宗门?”
“此一时彼一时。”李慕然收起长剑,语气难得认真,“方才在谷外,你能以平衡法则化解我的青元剑,这份对法则的领悟,连我宗门的内门弟子都未必能及。清玄宗虽看重出身,却更惜才。”他看向林越,“只要你肯加入清玄宗,我可保你直接成为内门弟子,资源任选,还能进入藏经阁研习上乘法则。”
柳清鸢低声对林越道:“清玄宗的藏经阁藏有上古法则秘录,若是能进去,对我们领悟灵界法则大有裨益。”
林越摩挲着下巴,没有立刻答应:“李少主就不怕我是奸细?毕竟你我两界有旧怨。”
“怕?”李慕然挑眉,“清玄宗立派万年,还没怕过谁。何况你若真是奸细,入门后的‘心魔幻境’自会让你原形毕露。”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你们也可以拒绝。但没有清玄宗的令牌,接下来的‘千幻阵’会让你们体验到什么叫生不如死——那里的幻象能直接撕裂神魂,连炼虚境修士都不敢轻易涉足。”
林越与柳清鸢交换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断。他们来灵界是为了定界珠,而非与清玄宗为敌,若加入宗门能减少阻碍,未尝不是好事。
“好,我们答应。”林越接过青色玉牌,指尖刚触到玉牌,一股清灵之力便顺着指尖流入体内,与他的三灵之力产生奇妙的共鸣,“但我有条件。”
“你说。”
“第一,我们只做挂名弟子,不参与清玄宗与其他势力的争斗;第二,找到定界珠后,我们要立刻离开灵界,宗门不得阻拦;第三,”林越看向柳清鸢和赵勇,“他们二人的待遇与我相同,不得歧视。”
李慕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朗声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重情义的。没问题,这三个条件我都答应你,现在就带你们去见执法长老,正式入门。”
清玄宗的山门隐藏在万阵谷深处的一处空间裂缝中。穿过扭曲的光影,一座悬浮在云海中的仙山出现在眼前——主峰如剑,直刺苍穹,山腰处殿宇连绵,飞檐上挂满了风铃,灵风拂过,铃声清越,竟能涤荡心神。
“这是‘青云主峰’,清玄宗的核心所在。”李慕然引着三人踏上白玉桥,桥面上刻满了聚灵阵纹,走在上面,连呼吸都变得顺畅,“执法长老就在迎客殿等你们。”
迎客殿内,一位身着灰袍的老者正闭目养神,他周身没有丝毫灵力波动,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听到脚步声,老者缓缓睁眼,目光如两道利剑,在林越三人身上扫过。
“执法长老,这就是我跟您说的人间修士林越。”李慕然躬身行礼。
老者没有理会李慕然,只是盯着林越掌心的三灵之力,良久才开口:“不错的平衡法则,可惜杂了些人间浊气。”他指尖弹出三道灵光,分别落在林越三人眉心,“这是‘清心咒’,能暂时压制你们体内的人间气息,免得被宗门弟子围攻。”
林越只觉眉心一凉,体内的生煞二气果然收敛了许多,只剩下清灵之力在流转。
“多谢长老。”
“不必谢我。”老者站起身,身形竟瞬间出现在三人面前,速度之快,连林越都没看清动作,“清玄宗收你们,是看中你们的潜力,也是想看看,人间修士能否在灵界法则中走出新路。”他取出三枚金色玉牌,“这是内门弟子令牌,凭此可入藏经阁三层、领取月例灵材,但若违反门规,执法堂的‘锁灵链’可不会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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