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逆斩仙 第137章 上古战场和灵药谷

传送阵的微光散去时，林越三人正站在一片奇异的交界地带——左侧是焦黑的断壁残垣，断裂的兵器嵌在焦土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铁锈与硝烟味；右侧却草木葱茏，灵草的香气混着湿润的水汽扑面而来，与左侧的死寂形成鲜明对比。

“这是……”柳清鸢蹲下身，指尖拂过左侧焦土上的刻痕，瞳孔微缩，“是上古禁制，左边是上古战场遗迹，右边才是灵药谷。”她起身望向左侧那片死寂之地，断矛与碎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传说上古修士在此与域外邪魔大战，战场的怨气与煞气至今未散，寻常修士踏入即会心神失守。”

赵勇扛着斧头，忍不住往左侧走了两步，刚踩上焦土，就猛地打了个寒颤：“妈的，这地方邪门得很！”他甩了甩头，像是要驱散什么，“感觉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老子。”

林越腰间的灵珠突然发烫，他下意识按住珠子，却见左侧战场深处，一道黑影闪过，快得像错觉。“别靠近。”他拉住赵勇，灵珠的光芒在掌心流转，“煞气太重，连灵狐都不敢探头。”果然，灵兽袋里的小狐们缩成一团，发出不安的呜咽。

右侧灵药谷的灵草却在此时躁动起来，成片的月灵草舒展叶片，将露珠洒向三人，像是在示好。林越指尖的灵珠与灵草的光芒相呼应，他忽然明白：“这禁制是天然形成的，战场的煞气与谷中的灵气相互制衡，才让灵药谷保持纯净。”

“那咱们往哪走？”赵勇挠头，左边渗人，右边看着安全，可灵草长得也太“热情”了——几株藤蔓正顺着他的裤腿往上爬，开出细碎的白花。

柳清鸢的罗盘指向灵药谷深处：“蚀心宗的人若追来，定会被战场煞气缠住，暂时威胁不到我们。先去谷心找落脚点，顺便采些灵草，小狐们耗损不小，得尽快炼些补灵丹。”

踏入灵药谷的瞬间，仿佛闯进了另一个世界。参天古木的树干上缠着发光的灵藤，地面铺着厚厚的苔藓，踩上去软绵绵的，空气中漂浮着会发光的孢子，像流动的星辰。林越摘下一片月灵草的叶子，叶片触指即化，化作一股清凉的灵力流入经脉，刚才传送的疲惫顿时消了大半。

“这地方简直是修炼宝地啊！”赵勇嚼着一颗酸甜的灵果，含糊不清地说，“比咱们宗门的药园强十倍！”

话音刚落，前方的草丛突然传来窸窣声，一只通体雪白的小鹿窜了出来，鹿角上顶着一朵朱红色的花，见到三人却不怕生，反而歪头打量着林越腰间的灵兽袋。袋里的小狐们探出脑袋，对着小鹿发出友好的啾鸣。

“是护谷灵兽‘月灵鹿’。”柳清鸢眼中闪过讶异，“传说它们只亲近心无杂念之人，看来你这灵珠净化过的气息，连灵兽都认。”

月灵鹿突然抬蹄，朝着谷心方向轻嘶一声，随后转身小跑起来，时不时回头示意他们跟上。林越三人对视一眼，连忙跟上——有护谷灵兽引路，总比盲目乱闯稳妥。

越往谷心走，灵草的品级越高。路边开始出现年份久远的紫参，叶片上凝结着晶莹的灵露；崖壁上垂下来的古藤开着碗大的金花，散出的香气能安抚心神。赵勇的斧头早就扔在背上，手里塞满了各种灵果，吃得不亦乐乎。

走到一处瀑布下的水潭边，月灵鹿停下脚步，对着潭中示意。林越探头一看，潭底沉着一块半透明的玉髓，散发着与灵珠同源的光芒，而潭水倒映的天空，竟与左侧战场的焦黑天空重合——原来这水潭是连接两片区域的节点。

“玉髓里有残留的战魂气息。”柳清鸢拿出罗盘，指针在玉髓上方疯狂转动，“上古修士将部分力量封存在此，才镇住了战场煞气。若是玉髓碎裂，煞气外泄，整个灵药谷都会被污染。”

林越刚想伸手去捞，左侧战场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咆哮，地面剧烈震动，一道黑气冲破禁制，直扑水潭！那黑气中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人脸，正是战场煞气凝聚成的邪物。

“不好！蚀心宗的人在搅动战场煞气！”柳清鸢迅速结印，光盾挡在潭边，却被黑气撞得摇摇欲坠，“他们想借煞气毁了玉髓，让灵药谷变成他们的养蛊地！”

赵勇怒吼一声，将背上的斧头掷向黑气，斧刃带着金光劈开一道缺口，却很快被更多的煞气填补。“妈的，没完没了了！”他撸起袖子，灵力在拳头上炸开，“林越，你护着玉髓，老子去会会这群杂碎！”

林越按住他，灵珠在掌心亮起万丈金光：“不用。”他看向水潭，潭底的玉髓与灵珠同时震颤，“战场的煞气源于怨念，灵药谷的灵气源于生机，本是同源相生。”

他将灵珠抛向潭中，灵珠悬浮在玉髓上方，金光与玉髓的青光交织，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网。那些扑来的黑气触到光网，竟渐渐消散，化作点点荧光，融入灵草之中——原来煞气经净化后，竟能滋养灵草。

左侧战场传来蚀心宗修士的惊怒嘶吼，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月灵鹿仰头长嘶，谷中的灵草齐齐发光，将光网推向战场方向，所过之处，焦土上竟冒出点点绿意。

“这才是上古修士的本意啊。”柳清鸢望着那片新生的绿意，轻声道，“不是隔绝，而是转化。”

林越接住落下的灵珠，掌心还残留着玉髓的清凉。灵兽袋里的小狐们探出头，对着新生的绿意发出欢快的啾鸣。赵勇挠挠头，忽然大笑：“管它本意是啥，老子只知道，以后这地方既能采灵草，又能看战场变绿地，爽！”

月灵鹿再次转身，朝着谷心那座隐约可见的宫殿跑去，这一次，它的鹿角上，那朵朱红花苞悄然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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