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的初秋,是被灵植田的枫红染暖的。
清晨红绫推开窗时,最先撞进眼帘的是灵渠东侧的枫苗 —— 不过半月,淡绿的叶片已泛出绯红,风一吹,细碎的红叶飘落在灵渠里,与淡蓝的灵莲影叠在一起,像撒了把碎红与碎玉。她裹着件染了枫纹的薄袄,刚走到院外,就见小豆子举着个竹篮,蹲在共生果树下捡落果:“红绫姐姐,共生果熟啦!掉在地上的都甜得很,王婶说要用来做节糕!”
共生果树的枝桠上,挂满了泛着十色光的果实。忆灵花的藤蔓缠着树干,淡绿的花已谢,结出了小小的花籽囊,风一吹就晃出细碎的光。苏烬正和李大叔搭 “节庆架”—— 再过十日就是十界共生节,架上要挂各届送来的装饰,此刻他正把风界的风铃帘往架上挂,银白的帘布映着枫红,像流动的光:“阿烬,你听,是不是灵界的光?”
淡绿的灵光果然很快飘进灵植田。木苍牵着小灵鹿,背篓里装着满筐的忆灵花籽囊,身后跟着两个灵界修士,扛着卷绘有 “共生节古图” 的布:“灵界的忆灵花籽囊熟了,能做节庆的香包,挂在架上能驱邪;这古图是灵界记载的首届共生节景象,或许能给你们做参考。” 小灵鹿一进门就奔到共生果树下,鹿角的藤蔓轻轻碰了碰果实,像是在检查熟度。
没过多久,暗界的墨色灵光也出现在天际。沈墨提着个装满影雾灯的木箱,身后的暗界少年抱着卷 “影纹布”:“暗界的影雾灯能映出想画的图案,把你们的共生节景象画在灯上,夜里点亮会很好看;影纹布裁成条挂在架上,风一吹能映出各届灵植的影子。” 沈墨打开木箱,取出一盏影雾灯,指尖的墨光在灯壁上一画,竟映出了灵渠莲灯的景象:“你们教的画,暗界的孩子都学会了。”
灵植田很快成了备节的热闹场。木苍教大家做忆灵花香包:把籽囊里的花籽倒出来,混上大荒的野菊干、妖界的枫糖粉,装进染了灵纹的布囊里,“这香包能留香三个月,挂在屋里连蚊虫都少。” 沈墨则带着孩子们做影雾灯:在灯壁上用墨笔描出十界灵植的图案,再点上暗界的影烛,灯一亮,图案就映在地上,像活的一样。
红绫蹲在果树下,和灵界修士一起摘共生果。熟透的果实泛着十色光,轻轻一碰就落在筐里,果肉里的汁水沾在手上,甜香半天不散。“这果做节糕肯定好吃,” 她笑着说,突然想起旧屋的木箱,“木苍长老,娘的笔记里好像提过忆灵花香包!” 两人跑回屋,果然见 “万界共生笔记” 摊在箱底,新的纸页上画着个香包,旁边写着:“忆灵花混野菊,香能引灵,暖能留人,共生节挂在门口,朋友就不会迷路。” 纸页间夹着个旧香包,布面上的灵纹已泛旧,却仍留着淡淡的香 —— 是母亲当年在灵界做的。
“令堂当年在灵界,就是用这配方做香包,” 木苍摸着旧香包,眼中满是感慨,“她说‘香是记忆的绳,能把朋友的心意串在一起’,现在看来,你们真的做到了。” 红绫把旧香包挂在节庆架上,香包刚碰到风界的风铃帘,就泛出淡绿的光,与风铃的银白、影纹布的墨黑交织,像提前铺开了节庆的彩绸。
午后的阳光渐暖,王婶在院中的灶上煮起了 “共生果粥”。用刚摘的共生果、灵界的忆灵花籽、妖界的枫芽粉做原料,熬好后盛在冰界的冰晶碗里,泛着十色的光。“这粥备节时要多煮些,” 王婶盛出一碗递给沈墨,“你们暗界的影雾灯费眼,喝这粥能明目。” 沈墨尝了一口,笑着说:“比暗界的影灵粥还甜,回去要教暗界的人做。”
厨房的另一角,妖族孩子正教王婶做 “枫糖糕”:把枫糖熬成浆,拌进糯米粉里,再夹上一层共生果碎,蒸好后在表面印上十界灵植的图案。“妖界的共生节,每户都要做枫糖糕,” 孩子边压模边说,“今年要在大荒做,让大家都尝尝妖界的味道。” 王婶点头,把刚蒸好的糕放在竹篮里:“等会儿给凌汐和寒川也送些,让他们也尝尝。”
傍晚时分,天际突然飘来阵寒流 —— 初秋的寒流来得急,灵植田的枫苗和共生果树都微微发蔫。“快把焰灵炭拿出来!” 苏烬喊道。众人立刻行动:李大叔抱来火界寄来的焰灵炭,在灵植田边点燃,橘红的暖光很快驱散了寒意;沈墨则把影纹布铺在果树下,布上的墨纹泛出光,像层暖毯裹着树根;木苍让小灵鹿用鹿角的藤蔓缠住枫苗,藤蔓泛出淡绿的光,枫叶很快就恢复了精神。
就在这时,雷界的淡紫雷光和光界的乳白灵光同时出现。雷烈扛着卷 “雷光布”,身后跟着个雷界少年,提着个装满雷光珠的竹篮:“听说要备节,带了雷光布来,挂在架上夜里能发光;雷光珠串成串,风吹过时会响,像雷界的风铃。” 光瑶则抱着个装满柔光石的木箱:“光界的柔光石磨成粉,撒在节庆架上,白天能映出彩虹,晚上能当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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