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役谷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躁动不安的气息。外门考核临近,每个符合条件的杂役都在做最后的准备,或疯狂修炼,或四处打探,或忧心忡忡。
鹿笙盘坐屋内,心神却不在修炼上。她的指尖在膝上无意识地轻敲,如同敲击着一份无形的风险评估报告。
「外门考核最终筹备阶段。短板:缺乏强攻手段,明面战力不足。解决方案:借用外力——符箓。」 「获取渠道选择:」 「选项A:宗坊市公开摊位。优点:直接,选择多。缺点:易暴露采购内容及财力,不符合‘惶恐肥羊’人设,可能被盯梢。」 「选项B:通过赵管事私下获取。优点:隐蔽,可筛选,进一步捆绑利益,制造‘自己人’假象,或可附带获取信息。缺点:成本可能更高,需承担赵管事中间揩油风险。」 「决策:选项B。性价比更高,符合‘藏’字要义,且能深化‘借力’布局。」
决心已定,鹿笙脸上重新挂起那副带着些许依赖和惶恐的表情,再次出了门,目标直指赵管事的小院。
赵管事正眯着眼哼着小曲,盘算着这次考核自己能从哪些急于求成的杂役身上捞点好处,见鹿笙又来,眼中精光一闪,脸上立刻堆起和煦的笑容:“呦,鹿笙丫头,可是为考核之事烦心?莫慌莫慌,以你的…嗯…运道,说不定又能逢凶化吉呢。”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
鹿笙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个“羞赧又不安”的笑容,行了一礼:“管事您就别取笑弟子了。秘境那次是走了天大的运气,考核可是实打实的比拼,弟子这点微末修为,心里实在没底…”
她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左右瞟了瞟,压低声音,带着点“分享秘密”和“寻求帮助”的亲昵:“不瞒管事,弟子这几日寝食难安,就想着…想着能不能买几张厉害点的符箓防身…可去坊市吧,又不懂行,怕被人骗了,也怕露了财招人惦记…”
她微微抬头,眼神里充满了“信任”和“依赖”:“想来想去,只能来求管事您指点一二…您见识广,门路多,不知…不知能否帮弟子这个忙?弟子也不敢让您白操心…” 说着,又是一个小巧的储物袋递了过去,里面赫然是八十块下品灵石,比上次更多。
「察言观色」: 精准捕捉赵管事的贪财与乐于显示“能量”的心态,投其所好。 「借力打力」:借赵管事的渠道和人脉,规避公开市场的风险,同时将其拉入自己的“准备”环节,加深绑定。
赵管事接过袋子,神识一扫,脸上的笑容简直要溢出来,对鹿笙的“上道”满意至极。他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模样:“哎呀,你这丫头,就是太谨慎。不过谨慎点好,小心驶得万年船嘛!算你找对人了,老赵我还真认识几位专做符箓生意的内门师弟,品质有保障,价格也公道,关键是——嘴严!”
他压低声音,身体前倾,仿佛分享什么机密:“你放心,保证给你挑几张实惠又实用的好东西,外人绝对不知道来源!”
「精准站队(虚假)」: 鹿笙成功营造出与赵管事“利益共同体”的氛围,让赵觉得她是“自己人”,从而更愿意提供“帮助”并保密。
鹿笙脸上立刻绽放出“如释重负”和“感激不尽”的笑容:“真的?太好了!多谢管事!您可真是帮了弟子大忙了!” 她适时地表现出几分“犹豫”,补充道:“那个…弟子不太懂,就想要…嗯…能保命的,最好能让人行动不便或者看不清的那种…攻击太强的,弟子怕控制不好,反而伤了同门就不好了…”(「挖坑下绊」预备:提前为使用控制类符箓找好“心善手生”的完美借口)。
赵管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了然,越发觉得这丫头胆小怕事又蠢得实在:“懂!懂!放心,包管给你挑合适的!防御的、束缚的、干扰的,保证让你安安稳稳度过考核!”
两天后,赵管事果然悄悄塞给鹿笙一个不起眼的布袋。里面是三张符箓: 一张一品高阶《厚土盾符》(防御力可观), 一张一品中阶《缠丝符》(效果类似藤绕,但更隐蔽), 一张一品中阶《迷踪符》(制造小范围雾气,干扰视线神识)。
品质确实比坊市公开售卖的同阶符箓要好上一线,但价格嘛…鹿笙心知肚明,赵管事至少从中抽了三成的好处。但她毫不在意,这笔“溢价”本就是计划内的“信息费”和“封口费”。
她再次“千恩万谢”,表现出对符箓“威力”的“惊叹”和对赵管事的“无限崇拜”。
「耍锅于人」预备: 这些符箓来源经赵管事之手,若将来有人质疑其符箓来路或威力,她完全可以将责任推给“赵管事帮忙买的,我也不懂啊”,完美甩锅。
临走时,鹿笙又仿佛“忧心忡忡”地“随口”问道:“管事,您说…考核的时候,会不会有人特意针对我啊?比如…之前秘境里那几个被罚的师兄他们的朋友…我有点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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