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铃的声响还未散尽,谢无妄的刀已经插了进去。
不是回答,不是妥协,是斩断。
“生死看淡”四字在锈蚀的刀脊上微微震颤,仿佛回应主人的意志,竟将那即将闭合的光门硬生生撑开一道缝隙。血题仍在空中燃烧,字迹如活物般蠕动,可谢无妄连看都没看一眼。他右手紧握刀柄,左手猛然拍向地面——掌心血痕未干,混沌之瞳裂纹蔓延至耳际,墨玉般的右眼骤然一缩,吞噬解析功能强行启动。
“这因果的齿轮,就由我来碾碎!”
中二台词一出,系统007的提示框应声弹出:【检测到宿主太帅,自动延长假期0.5秒】。可这一次,提示框刚浮现,就被一股从地底涌出的数据洪流冲散,化作无数跳动的二进制符文,顺着青砖缝隙爬满整座密室。
大观园,崩了。
不是坍塌,不是毁灭,而是“格式化”。
砖石化作像素点,花木扭曲成线条,连空气都泛起波纹般的代码层。王熙凤的账本从墙角飞出,Python语句在空中重组为金色锁链;李纨的绣绷悬浮半空,丝线不再织锦,而是编织出《黑客帝国》式的绿色数据瀑布;探春的紫檀匣自动开启,全息星图与《终极笔记》坐标重叠,投影出一片由数学公式构成的虚空母体。
十二钗的身影,逐一浮现。
她们站在各自的伏笔之上,却已不再是人。
宝钗手中算筹化作经济学模型,每一根都标注着“边际效用递减”;湘云醉卧石凳,酒令脱口而出的却是概率分布函数;妙玉指尖轻点茶盏,茶汤表面竟浮现出TCP/IP协议解析图;惜春画笔一挥,墨迹未落纸面,直接在空中生成三维建模指令。
她们,成了代码。
而黛玉,站在最前。
她手中那支紫毫笔,此刻正凌空书写,墨迹不落,却凝成一行小字,悬于光门前:
“代码即命运,解题者即神。”
谢无妄瞳孔一颤,混沌之瞳的冷却裂纹竟微微收缩——这句,不该出现在这里。这不是系统预设,也不是剧情线产物,而是某种……超脱规则的宣言。
“看来,”他低笑一声,抬手抹去眼角渗出的暗金液体,“你们也想改命?”
黛玉没答,只是将《五年高考·语文全真卷》从袖中抽出,卷面一展,古诗词鉴赏题赫然在目。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她轻声念出第一句,随即笔锋一转,卷面文字崩解,化作数据流注入空中,“情感熵值变量提取——意象拆解,启动。”
刹那间,漫天飞花代码被撕裂,花瓣中的“悲”“怨”“孤”“寂”被逐一标注、量化、重组,形成一道情感冲击波,直轰数据母体核心。
母体,震了。
但没碎。
反而开始“修复”。
宝钗的算筹瞬间重组为逻辑防火墙,每一道题都变成条件判断锁;湘云的酒令化作概率陷阱,随机数生成器不断刷新防御层级;连妙玉的茶道工序都被逆向编译,变成底层协议加密层,层层叠加,坚不可摧。
“有意思。”谢无妄冷笑,“连防御都开始内卷了?”
他右眼再度催动,因果值疯狂消耗,混沌之瞳强行维持运转。可他知道,单靠他一人,吞不下这整个母体。这不仅是剧情崩坏,更是规则重构——而规则,从来不是一个人能写的。
“要破局,”他低语,“就得让文科生集体造反。”
话音未落,王熙凤的Python账本轰然炸开,代码洪流如江河倒灌,直冲青铜门认证系统。她冷笑一声,指尖在虚空中快速敲击:
“来,咱们算笔账——贾府资产负债表,重组计划,现在开始!”
账本代码与探春的星图账册共鸣,形成跨世界经济模型,直接冲击母体的“命运结算系统”。李纨的绣绷则释放出治愈程序的逆版本——不再是软禁,而是“强制清醒”,将被封印的记忆数据强行推送至前台。
司藤的直播间弹幕突然浮现:
【今天你吃菌了吗?】
下一瞬,弹幕化作向日葵能量束,穿透数据层,为代码攻击提供算力补给。
迎春的棋盘自动摆开,每一步落子都是算法推演;惜春的画作展开,每一笔都是空间坐标映射;巧姐的拨浪鼓摇出童谣,音波却携带着二进制密钥,破解时间锁。
十二钗,全员开火。
学科联合攻击,正式开启。
母体开始崩解,数据流如暴雨倾泻,整个大观园化作一片由代码构成的洪流。谢无妄站在风暴中心,右眼裂纹已布满半张脸,暗金液体顺着下颌滴落,在锈刀上溅出微光。
就在此时,代码洪流深处,半透明提示框悄然浮现:
【检测到宿主太帅,自动升级因果律武器库(进度3%)】
谢无妄一愣,随即笑出声。
“你这系统,还真是越摸鱼越强?”
可笑归笑,他知道机会来了。母体的防御已被撕开一道口子,青铜门的轮廓在数据乱流中逐渐清晰——门面纹样,正是《终极笔记》中的青铜门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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