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已经渐渐临近中秋,天气一天一天转凉。
陈琛感觉到冷了,听医生说,这几天已经可以出院,就想着出去给苏晚买几身御寒的衣物,然而问苏晚尺寸,她怕陈琛花钱,也不肯说,只说家里有,让人去她家,给她寄过来一些就行了。
所以不要说买内衣了,外衣都要陈琛拿着尺子给他量。
苏晚被他折腾得红了脸,看护的护工自然而然,感觉出点情侣的酸腐,赶紧避了出去,苏晚只好半推半拒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要给我买衣裳,还要带我回去照顾,还假装愿意娶我,夏娟和林朝夕知道不知道?我都这个样子了,要是她们都来撕我,我可打不过。”
陈琛倍感无奈:“她们谁敢,到时候都不需要你动手,我做手替,就帮你打改她们了,行不行?”
他交代说:“朝夕那边我已经给她说了,前妻嘛,打个招呼,夏娟这边,我觉得没必要,有些事,你不知道,我也不想跟你讲。”
苏晚有点羞涩地问:“护工是我姐、我妈找到,当地人,咱们回到龙城之后,人家不会跟去,到时候我起夜,洗澡,洗脚,上厕所,你一个男的你怎么办?"
陈琛说:“回去之后,我再给你请,保证不会委屈你,你大可放心好了。”
陈琛突然生出疑问:”你刚刚提到你姐你妈,是亲姐、你亲妈对吧,既然家属都来了,为什么从来不给我面见,跟隐形人一样呢?“
苏晚脸颊恢复了不少,此时慢慢红了起来。
她垂眸盯着医院的被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边缘,轻声说:“我说你特别好,他们就想让你为我负责,我其实无所谓,但他们……怕我成累赘。怕见了你,你觉得我有亲人,不管我了呢。所以都是你走了他们来,你回来,她们已经溜走。”
陈琛不敢相信道:“还有这样的父母亲人呢。”
苏晚顿时眼睛红了:“对呀,毕竟像你这样的傻子少嘛。”
行吧。
估计自幼跟养父母长大,跟亲生的也没有多少感情,就是这家人跟成精了一样,竟然能完美避开自己,竟然一次都见不着,天生带感应器、避雷针吗。
陈琛请求说:“你给他们打电话说一声,你就说那个姓陈的傻子说了,要带你回家了,保证不拖累他们,让他们来见个面,吃个饭,也好知道你跟我走了,将来想去看你,也得知道找谁,去哪儿。”
苏晚“嗯”了一声。
陈琛这就掀开被褥,搂起苏晚的屁股,从她腰上穿过去,感觉苏晚身体变得僵硬,哄她说:“没事儿,没事儿,你就当我是个护工,女的,哇,你腰又细了,还是大美女。”
等匆匆出门。
苏晚打电话了,接通之后说:“妈。你看你能不能让我姐家的阿姨来一趟呀,就说是我妈,跟姓陈的见一面,不然的话,我光不让你们露面,他怀疑,他刚刚就突然问我了,为什么你们常来,他竟然一次都碰不着你们,作为一名警察,我自己都想说,这种几率真的太低了。”
他妈在电话里说:“这可是你自己的选择,自己家不要了,接受卧底任务,跟这个姓陈的走。”
她问:“他万一表面上是个人,实际上是个禽兽呢,到时候,你们两个孤男寡女的,他管你腿瘸不瘸,就跟你苟且了,咋办呀?你就算残废了,也是白家的三小姐,你至于亲人一个不见,跟个嫌犯回家吗?”
苏晚说:“他不是嫌犯,只是……反正我觉得他不是,兄弟会是西北顽疾,我养父原先的单位找到我,我就答应下来了,我虽然被停职,残废了,但也是个警察,我能说不吗?”
他妈说:“你为什么答应他们呢,都是干些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你也是没出息,告诉他们你是谁,跟家里人打电话呀,你姐姐年过三十就已经是你所在的五九医院的副院长了,你就听你爸的,继续下基层吧,现在都残废了,还要跟犯罪分子搞一起,言辞凿凿,说他要娶你,你肯定他是清白?所以你愿意。他要不是咱咋办呀?”
她发怒道:“真是脑子有病。”
苏晚咬牙切齿地说:“给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养父母就是我的亲爸妈,那个陈见仁只是兄弟会中的一个而已,虽然他死了,但我不算大仇得报,不铲除兄弟会,不给父母报仇,你们就当没我这个女儿吧。”
他妈说:“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姓陈的对你好得不得了,你们俩还苟且了,现在也不能证明你就不能生育,再生了孩子,结果他是兄弟会的头头,你怎么办吧?”
苏晚不吭声了。
他妈又说:“西北兄弟会一二百年了,历史上政权更迭,还有人参加过各起革命起义,你们根本不知道它的边界在哪,随着时间,让它自己消亡不就行了吗,为什么一代代人还要深挖呢。”
……
陈琛去商场给苏晚挑了几套衣裳,在病房里不敢量敏感的地方,内衣没敢买,就买了一些较为宽松的秋衣和套头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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