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贺来,陈琛说请吃饭,实际上人家没让请吃饭,而是打电话问明地点,来医院来看陈琛来了。
在医院聊得很愉快,为了舆论效果,陈琛让夏娟给当地电视台打的电话,在他们要走的时候,在医院门诊楼下把人拦住采访的,谈环境保护,谈小矿山在资源开采上的浪费。
因为他们都不是常在媒体聚光灯下的人,不会打官腔,问到龙河矿业,老贺就在镜头下列举哪哪矿是什么问题,他拜访陈董事长,两个人是怎么谈的。
有这出采访舆论应该就出去了。
但生怕舆论发酵慢,陈琛还让小梁那边的人以炒股的名义,发到那家上市公司的股吧,借以促成监管。
做完这些,他心里不免高兴,当成是夏娟配合自己工作的奖励,主动把人拥在怀里亲了又亲。
下午医生让他做了检查,觉得他可以出院了,看他带着大肚子的老婆,还喊来个妹妹什么的推着轮椅,他进来检查,人就都在门口等着呢,忍不住问他:“你至于吗?你就肋骨骨折不容易好,其它伤都好得很快,不用坐轮椅……”
陈琛也用个你要意会的眼神,低声给他说:“你一个男人,好好呢,别人觉得你皮糙肉厚,谁疼爱你呢。”
就这样办理了出院,回了家。
回家之后,正好让人给自己家、夏娟家安装监控,刚刚装完。
去杂物间做的监控室看看,360度没有死角,这才又坐着轮椅出来,在外头走走。
算散步还是算散轮,他自己都不知道,打电话给徐蕙兰,徐蕙兰来家里看他,向他汇报工作了,她在等坐班会计来交接,也因为沈总进去了,怕拿不到钱,后备箱里装的都是补品。
趁她去搬挪东西,夏娟附身,小声跟陈琛说:“你可不要对她动心,势利眼得很,还记得你当初在他们公司跑腿,她对你是什么态度?你再看现在她战战兢兢的模样……”
其实谈不上吧。
林朝夕以前对他就比较放心,但这个夏娟,见个稍微漂亮点的女的靠近,眼神都不对。
次日一大早,陈琛就跟曾依然打电话,让来接她,然后一起上班。夏娟也不愿意回家,打电话把家里的保姆给喊到陈琛家里。
只不过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曾依然起不来,磨磨蹭蹭来到,都已经十来点了。
到了公司,刚坐在办公室里处理几起积压的公事,电话就打进来了,是苏晚。
苏晚打电话问:“你没针对人家老贺吧?”
陈琛大吃一惊:“我怎么可能针对他呢,我欢迎他都来不及。”
苏晚问:“你说反话吧,他要关你的矿,你欢迎他,看不出来你还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还能动不?自己来跟我解释清楚。”
陈琛回应说:“能不能动你不清楚吗,都已经出院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你这开场白,感觉我在背后干什么坏事一样。”
苏晚说:“老贺他们在榆林沟的铜矿上被围攻,不是你在背后煽动的?我接到报警,赶去救援,怕矿工们暴力抗法,你要是还能动,最好立刻马上带着你的人赶到现场。”
陈琛懵了。
他一把把文件夹砸了,喊了一声,把阿诚喊来跟前,当场问阿诚:“谁在负责榆林沟铜矿?”
阿诚说:“王林。”
陈琛问:“他是谁的人?”
阿诚寻思说:“应该是供销社那边的人。”
这不对劲儿。
我这边的人没动,供销社那边的人怎么动了呢?
他怒吼一声:“去叫宁总。”
阿诚在办公室找不到人,回来告诉说:“宁总人不在。”
这个宁总有问题。
只怕也跟程双华也勾结了。
陈琛一边让阿诚带上兄弟,准备好汽车,一边坐着轮椅给宁总打电话。
打通了。
宁总说:“陈总。你怕什么呀,法不责众,村民和矿工那么多人,把他们给治了,矿岂不是保住了,等将来公司卖了,他们想关关去。”
陈琛试探说:“是程总给你打电话了?你们没考虑**会有死伤?”
宁总说:“是。你们程总的意思。死伤就死伤了嘛,乡下人命贱,吓他们一回,让他们消停几个月也行。"
陈琛后悔死了。
把沈总搞掉了,怎么把他给漏了,他清白吗?
账自己整出来了,他也不清白。
因为要借供销社的手,想着他是供销社那边的人,没动他,弄半天他也是程双华的人。
陈琛问:“谢书记呢?”
宁总说:“咱们公司的事儿,不用跟他说,他毕竟是干部,他能让咱们这么干呢?他肯定心里偷着乐呢。”
挂了电话,陈琛又给谢书记打过去,让他赶去现场,帮助派出所维持秩序。
电话里也不敢说宁总的不是,怕谢书记打电话给宁总,说自己说什么什么了,然后宁总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人,再给程双华打电话,提前让程双华对自己下手。
匆匆赶到榆林沟,都已经到下午了,打电话确认一下,连派出所民警都被困榆树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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