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龙珠之冒险者 第16章 重逢布尔玛

（西都的初夏总是带着点湿润的热气，雅木茶站在胶囊公司门口时，白衬衫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大半。手里的帆布包磨得发旧，里面装着从长白山带的松子和慧能大师送的线装书，还有块被体温焐软的草莓糖——是离开枫叶镇时，胖大婶塞给他的，一直没舍得吃。）

“叮咚——”门禁发出清脆的提示音，屏幕上弹出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机器人，机械臂比了个“请”的手势：“雅木茶先生，布尔玛小姐正在实验室等您，她说您再不来，她新做的草莓糖就要被琪琪家的悟饭吃光了。”

雅木茶忍不住笑了。这才离开四个月，布尔玛连门禁都换成了会开玩笑的型号。他跟着机器人往里走，看着眼前这座像水晶宫殿似的房子——流线型的白色外墙，嵌着巨大的落地窗，院子里的机器人正在修剪草坪，修剪出的图案居然是颗龙珠的样子。

“雅木茶！”布尔玛的声音从二楼传来，她趴在栏杆上，金色的头发扎成高马尾，穿着件印着电路板图案的t恤，手里还举着个螺丝刀，“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在雪山里迷路，被熊当成储备粮了呢！”

雅木茶抬头看她，阳光落在她脸上，能看清她鼻尖上的小雀斑——以前他总不好意思细看，现在却觉得这雀斑像星星似的，挺可爱。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松子，突然有点紧张，喉咙发紧：“没、没迷路，就是在长白山多待了几天，学了点东西。”

“学了什么？抓雪兔吗？”布尔玛蹦蹦跳跳地跑下楼，手里拿着个巴掌大的金属球，“快来看看我新做的龙珠雷达，能定位到一百年内出现过的所有龙珠信号，比上次那个厉害十倍！”

她把金属球往桌上一放，球“咔哒”一声展开，变成个巴掌大的屏幕，上面闪烁着七个绿色的光点，分布在不同的位置。雅木茶凑过去看，屏幕上的光点旁边还标注着经纬度和距离，比他见过的任何雷达都精密。

“厉害吧？”布尔玛得意地扬下巴，“有了这个，找龙珠就像逛超市拿罐头一样简单。对了，你在长白山学了什么？是不是跟那个老和尚学了什么绝世武功？”

“也不算绝世武功。”雅木茶从帆布包里掏出那本线装书，“就是明白了点道理，练拳的时候心能静下来了。”

布尔玛接过书，翻了两页，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写的都是些“拳者，心之刃也，当藏锋于鞘”之类的话，看得她一头雾水：“这什么啊？比我的电路板还难懂。”

“等你练拳就懂了。”雅木茶笑着把松子递给她，“长白山的特产，挺香的。”

“算你有良心。”布尔玛接过松子，往嘴里扔了一颗，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拉着他往厨房走，“对了，我妈今天烤了草莓蛋糕，特意给你留了一块，再不吃就被我爸当成研究材料了——他总说想分析蛋糕的分子结构。”

（厨房里飘着奶油的甜香，布尔玛的妈妈正在指挥机器人洗碗，看见雅木茶，笑着往他手里塞了块刚出炉的曲奇：“小茶总算来了，布尔玛这几天天天念叨你，说你要是再不来，她新做的通讯器就没人测试信号了。”

“妈！”布尔玛的脸瞬间红了，抢过雅木茶手里的曲奇塞进自己嘴里，“谁念叨他了！我是怕他在外面饿死，没人陪悟空打架，悟空会无聊到拆我的实验室！”

雅木茶看着她鼓着腮帮子的样子，心里像被温水泡过似的，软软的。他没说话，只是拿起那块留给他的草莓蛋糕，挖了一大勺——甜丝丝的奶油混着草莓的酸，像极了此刻的心情。）

（下午，布尔玛带着雅木茶参观她的实验室。巨大的房间里摆满了奇奇怪怪的机器，有的在冒泡，有的在发光，墙角的机器人正在组装一架像飞毯似的飞行器。）

“这是我新做的反重力滑板，速度比筋斗云还快。”布尔玛跳上滑板，在实验室里滑了个圈，金色的马尾辫在空中划出弧线，“等找齐龙珠，我们就用这个去环游世界，比坐船有意思多了。”

“龙珠不是要许愿吗？”雅木茶问。

“许什么愿啊。”布尔玛从滑板上跳下来，拍了拍雷达，“现在找龙珠的乐趣不在于许愿，在于找的过程。就像你练拳，不是为了打赢谁，是为了打得痛快，对吧？”

雅木茶愣了愣，随即笑了。她居然懂这个——比他自己还懂。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呜哇呜哇”地响了起来，红色的警示灯在天花板上疯狂闪烁。

“怎么回事？”布尔玛赶紧冲到主控台前，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跳动，“有人闯进了防御系统！是……是飞行器！有三架黑色飞行器正在突破屋顶的防护罩！”

话音未落，“轰隆”一声巨响，实验室的屋顶被炸开个大洞，碎石和灰尘簌簌往下掉。三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男人从飞行器上跳下来，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手里举着能发射激光的枪。

“布尔玛小姐，”为首的面具人声音像电子合成的，没有一点温度，“把龙珠雷达交出来，还有你收集的四颗龙珠，不然我们就拆了这里。”

“做梦！”布尔玛把雷达塞进雅木茶手里，按下墙上的按钮，实验室的金属地板突然竖起几道屏障，“雅木茶，带着雷达走！我启动了紧急逃生通道，从那边能出去！”

“我不走！”雅木茶把雷达揣进怀里，挡在布尔玛身前，摆出龟仙流的起手式。他的心跳得很快，却不像以前那样慌乱——长白山的冥想没白练，越是危险，心里反而越静。

“不知死活。”面具人冷笑一声，抬手就是一枪。激光束带着刺耳的破空声，直取雅木茶的胸口！

雅木茶瞳孔一缩，拉着布尔玛往旁边一滚，激光束打在屏障上，炸开一团火花。

“你傻啊！”布尔玛趴在地上，拽着他的胳膊，“他们有激光枪！你再能打也挡不住激光！”

“挡不住也要挡。”雅木茶把她往屏障后面推，“你去启动防御系统，这里交给我。”

他不等布尔玛反驳，猛地冲了出去，身体像颗出膛的炮弹，直扑离他最近的面具人。那面具人显然没料到他速度这么快，慌忙抬枪，却被雅木茶一把抓住手腕，借着旋转的力道往旁边一拧——跟对付黑风寨时一样的卸力技巧，只是更快、更准。

“咔嚓”一声，激光枪掉在地上，手腕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面具人疼得闷哼一声，另一只手掏出把匕首刺过来。雅木茶侧身避开，手肘重重地撞在他的胸口，面具人像断线的风筝似的飞出去，撞在墙上晕了过去。

“有点意思。”为首的面具人居然鼓起了掌，“难怪龟仙人那老头看重你。不过，你觉得能打赢我们三个吗？”

另外两个面具人呈夹击之势围了上来，手里的激光枪对准了雅木茶的四肢——他们显然不想杀他，只想让他失去行动力。

雅木茶的后背抵着屏障，退无可退。他知道，普通的拳脚对付不了激光枪，必须用更快、更强的招式。

他想起悟空在武道会用的龟派气功，想起龟仙人说“这招的关键不是力气，是气的凝聚”，想起慧能大师说“意在拳先，心稳则气凝”。

“布尔玛，趴下！”雅木茶大吼一声，双手在胸前交叉，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闭上眼睛，排除所有杂念，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保护身后的人。长白山的雪，枫叶镇的桂花糕，龟仙岛的沙滩，布尔玛的笑脸……所有温暖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一股暖流从丹田升起，顺着四肢百骸游走，最后汇聚在掌心。

“龟——派——气——功！”

雅木茶睁开眼睛，双手猛地向前推出！耀眼的白光从他掌心喷涌而出，比悟空在武道会用的粗了近一倍，像条咆哮的白龙，迎着两个面具人的激光束冲了过去！

“什么？！”为首的面具人失声惊呼，显然没料到雅木茶也会这招。

白光撞上激光束，瞬间将其吞噬，然后势不可挡地冲向两个面具人。他们慌忙启动飞行器的防护罩，却被白光像撕纸一样撕开，整个人连人带飞行器被掀飞，撞穿屋顶的大洞飞了出去。

为首的面具人见势不妙，转身就想跳上飞行器逃跑。雅木茶哪会给他机会，一个箭步冲上去，拳头带着旋转的力道，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后心——没有用全力，却足以让他失去行动力。

面具人扑倒在飞行器上，挣扎了两下就不动了。

实验室里一片狼藉，警报还在响，红色的警示灯映着雅木茶的脸。他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掌心还有点发麻，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打出了龟派气功。

“雅木茶！”布尔玛从屏障后面跑出来，扑到他面前，上下打量着他，“你没事吧？有没有被激光打到？刚才那招……你居然会龟派气功？！”

雅木茶摇摇头，看着她发红的眼眶，突然笑了：“刚学会的，好像……还挺好用。”

布尔玛看着他嘴角的笑意，看着他虽然疲惫却依旧挺直的腰杆，突然觉得眼眶更热了。这个曾经见了她就脸红的沙漠少年，这个总说要超过悟空的愣头青，不知不觉间，已经长成能为她挡在前面的男人了。

“傻样。”她吸了吸鼻子，抬手帮他擦掉脸上的灰尘，指尖碰到他的皮肤时，两人都愣了一下。

雅木茶的脸瞬间红了，却没有躲开。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里面映着自己的影子，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像泡发的种子，突然就冒了芽。

“那个……”他结结巴巴地说，“你没事就好。”

“嗯。”布尔玛也低下头，耳朵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刚才……谢谢你。”

（傍晚，布尔玛的爸爸派人修好了屋顶，机器人清理干净了实验室的狼藉。布尔玛的妈妈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海鲜汤，看着雅木茶的眼神像看自家女婿。）

“小茶啊，你这龟派气功练得真厉害，比电视里那些 superhero 还厉害！”布尔玛的爸爸是个戴眼镜的胖老头，举着个放大镜研究雅木茶的手掌，“能不能让我测测你的能量值？我最近新做了个能量检测仪……”

“爸！”布尔玛没好气地把他推到一边，“别吓着雅木茶。”她转向雅木茶，递给他一杯果汁，“那些面具人是‘红缎带军团’的，一群到处抢龙珠的坏蛋，以前就跟他们打过交道。这次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

“我留下。”雅木茶打断她，语气很坚定，“等把他们彻底打跑了，我再回龟仙岛。”

布尔玛看着他认真的眼睛，突然觉得那些红缎带军团也没那么可怕了。有他在，好像再大的麻烦都能解决。

（晚上，雅木茶躺在客房的床上，看着窗外西都的夜景。霓虹灯像星星似的闪烁，比沙漠的夜空热闹多了。他摸了摸怀里的龙珠雷达，又摸了摸手腕上的狼头护腕，突然觉得很踏实。）

通讯器轻轻震动了一下，是布尔玛发来的消息：“睡了吗？我在屋顶放了烟花，下来看看？”

雅木茶笑了笑，起身往屋顶跑。

布尔玛正坐在屋顶的天台边缘，腿 dangling 着，手里拿着个烟花棒，火星在她指尖明明灭灭。看见雅木茶，她举起烟花棒挥了挥：“快来！这是我新做的无烟烟花，好看吧？”

雅木茶在她身边坐下，烟花的光照亮她的侧脸，睫毛长长的，像两把小扇子。

“今天谢谢你。”布尔玛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夜色，“以前都是我躲在后面看你们打架，这次……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雅木茶问。

“不知道。”布尔玛摇摇头，把手里的烟花棒递给她，“就是觉得，你好像……真的长大了。”

雅木茶接过烟花棒，火星烫了一下手指，却不疼。他看着布尔玛的眼睛，突然鼓起勇气，轻声说：“布尔玛，等打跑红缎带军团，我带你去龟仙岛看看吧。那里的海很漂亮，早上能听见海浪打礁石的声音，比西都的汽车喇叭好听。”

布尔玛的眼睛亮了起来，像落满了星星：“好啊。不过你得教我练拳，我也想试试打出龟派气功是什么感觉。”

“好。”雅木茶笑着点头，心里的那点紧张和害羞，好像都随着烟花的火星，散在风里了。

远处的烟花还在绽放，五颜六色的光映在两人脸上，像个温柔的约定。雅木茶知道，红缎带军团的威胁还没解除，未来还有很多硬仗要打，但他一点也不怕。

因为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身边有想保护的人，手里有足够的力量，心里有坚定的方向——这就够了。

至于那份刚刚冒芽的情愫，就像这夏夜的烟花，总会在合适的时候，绽放出最耀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