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龙珠之冒险者 第12章 与悟空的半决赛

（武道会会场的气氛比八强赛时更热烈，看台上的观众几乎都站了起来，手里挥舞着各式各样的应援牌。雅木茶站在选手通道里，能清晰地听到看台上的呼喊——有喊“悟空加油”的，也有喊他名字的，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像海浪似的拍打着耳膜。）

“雅木茶，准备好了吗？”悟空的声音从隔壁传来，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我可是练了好久的龟派气功，这次绝对不会再扔螃蟹了！”

雅木茶忍不住笑了。从龟仙岛的沙滩到武道会的赛场，这呆子好像永远都这么精力充沛，不管对手是谁，都能笑得一脸灿烂。他深吸一口气，活动了一下手腕，狼头护腕在灯光下闪着微光：“放马过来吧，呆子，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狼牙风风拳又变强了。”

“两位选手，请入场！”裁判的声音透过扩音器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谁都知道，这场半决赛是提前上演的决赛，一个是进步神速的沙漠少年，一个是天赋异禀的长尾巴小子，这场较量注定精彩。

雅木茶和悟空几乎同时走进赛场，在场地中央站定。

“好久没正经跟你打一场了。”雅木茶看着悟空，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别扭，只有纯粹的战意。这几个月的相处，他们早已从最初的敌对变成了最了解彼此的对手，也是最默契的朋友。

“是啊，”悟空挠了挠头，尾巴在身后兴奋地甩着，“上次在龟仙岛，我用龟派气功把你打飞了，这次你可别再被我打中了。”

“少废话。”雅木茶摆出起手式，双脚稳稳地扎在木板上，膝盖微微弯曲，这是他在耕田时练出的稳健下盘，“看拳！”

话音未落，他已经冲了出去。不同于对付银狼时的谨慎，这次他一上来就用了全力，身影在赛场中拉出残影，拳头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取悟空的面门——这是他最新改良的狼牙风风拳，不仅保留了旋转的力道，还加入了瀑布下练出的爆发力，拳速比八强赛时快了近一倍！

“好快！”悟空眼睛一亮，却没躲，而是同样挥拳迎了上来。他的拳头没有雅木茶那么多花哨的技巧，却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力道，这是他在追海鸟、搬砖时一点点积累起来的力量。

“嘭！”

两拳相撞，发出一声闷响，气浪把两人的衣角都吹得猎猎作响。雅木茶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道从拳头上传来，手臂瞬间发麻，忍不住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你的拳头比以前硬多了！”悟空也后退了一步，脸上却笑开了花，“这样才有意思嘛！”

雅木茶没说话，只是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臂。他知道，悟空的进步比他想象中还要快。这几个月，悟空看似每天傻呵呵地追鸟、搬砖，可他的身体仿佛就是为武道而生的，任何招式一点就透，力量更是与日俱增。

“再来！”雅木茶再次冲了上去，这次他没有直取要害，而是围着悟空游走，拳头像雨点似的落在悟空的四肢和躯干上。他知道悟空的防御力惊人，硬碰硬讨不到好，只能靠速度消耗他的体力。

“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在赛场中不断响起，像有人在敲一面巨大的铜锣。悟空起初还在硬接，可雅木茶的拳速实在太快，渐渐地，他也开始躲闪，身影在雅木茶的拳影中灵活地穿梭，偶尔抓住机会反击一拳，总能逼得雅木茶不得不暂避锋芒。

看台上的观众看得目瞪口呆，连裁判都忘了吹哨提醒，只是紧紧盯着赛场中央那两道快得几乎看不清的身影。

“我的天，这速度……”布尔玛攥紧了手里的应援牌，指节都发白了。她能看出，雅木茶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额头上的汗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可悟空好像还有余力，尾巴甚至还在悠闲地左右摇摆。

龟仙人摸着下巴，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严肃：“悟空这小子，好像又突破了……他的身体正在适应雅木茶的拳速，照这样下去，雅木茶会被拖垮的。”

（赛场中，雅木茶的呼吸已经开始加粗，拳速也慢了下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力正在快速流失，手臂像灌了铅似的越来越沉。可他没有停，反而咬着牙，把剩下的力气都灌注在右拳上——他要打出那记压箱底的绝招！）

“就是现在！”雅木茶猛地一个急停，身体向后弯曲，像一张拉满的弓，右手在胸前缓缓蓄力，空气中仿佛有无数只狼在低声咆哮。

悟空立刻停下脚步，表情也变得认真起来，他能感觉到雅木茶这一拳的威力，比之前任何一拳都要可怕。

“狼牙——风风拳！”

雅木茶吼出这五个字，身体猛地回弹，右拳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像道灰色的闪电，直取悟空的胸口！这一拳凝聚了他所有的速度、力量和技巧，是他对武道的全部理解，也是他对自己的证明！

“我接下了！”悟空也大吼一声，双手在胸前快速交叉，然后猛地向前推出——

“龟派——气功！”

耀眼的白光再次从悟空掌心喷涌而出，比上次在龟仙岛时粗了近一倍，像条真正的巨龙，迎着雅木茶的拳头冲了过去！

看台上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布尔玛闭上了眼睛，不敢看接下来的画面。龟仙人也握紧了拐杖，墨镜后的眼睛紧紧盯着那道灰色的拳影和白色的光柱。

“嘭——！”

拳与光柱在赛场中央相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气浪像海啸似的向四周扩散，把赛场边缘的防护网都吹得变形了。烟尘弥漫中，两道身影被气浪掀飞，重重地摔在木板上。

“雅木茶！”

“悟空！”

看台上响起焦急的呼喊。

烟尘渐渐散去，赛场中央露出两个身影。

悟空半跪在地上，脸色苍白，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刚才那一击对他消耗也极大。

而雅木茶，则躺在离悟空不远的地方，灰色武道服的胸口被气浪炸得粉碎，嘴角渗出一丝血迹，但他的眼睛却睁着，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光，没有痛苦，只有一种释然的平静。

裁判跑过来，蹲在两人身边：“还能站起来吗？”

悟空挣扎着站了起来，虽然还有点摇晃，但眼神依旧明亮。他看向雅木茶，脸上带着担忧：“雅木茶，你没事吧？”

雅木茶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悟空，突然笑了。那笑容很轻，却像卸下了千斤重担，连带着眼角的血迹都显得不那么刺眼了。

“我输了。”他开口，声音有点沙哑，却很清晰，“你比我厉害。”

“我……”悟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雅木茶打断了。

“不过，”雅木茶撑着木板，也慢慢站了起来，虽然身体还在摇晃，但腰杆挺得笔直，“别得意。等我回去再练三个月，下次见面，一定赢你。”

悟空愣住了，随即也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好啊！我等着你！到时候我们再打一场，谁都不许耍赖！”

“一言为定。”雅木茶伸出手。

悟空毫不犹豫地握住了他的手。两只同样布满伤痕和老茧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汗水和灰尘混合在一起，却比任何奖杯都更有分量。

“悟空胜！晋级决赛！”裁判举起悟空的手，声音里带着一丝激动。

看台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但这次，喊“雅木茶”的声音似乎比之前更响亮了。

“好样的，雅木茶！”

“虽败犹荣！”

“下次再来啊！”

雅木茶看着欢呼的观众，又看了看身边的悟空，突然觉得，输了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他拼尽了全力，打出了自己最满意的一拳，这就够了。至于输赢，不过是结果而已。

（走下赛场时，布尔玛拿着毛巾和水跑过来，眼眶红红的：“你怎么样？疼不疼？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没事。”雅木茶接过水，喝了一口，水有点呛到喉咙，却没咳嗽，“就是有点脱力，休息一下就好了。”他看着布尔玛发红的眼眶，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哭什么？我又没死。”

“谁哭了！”布尔玛别过脸，用毛巾胡乱擦了擦眼睛，“我是被气浪吹的。对了，你刚才说得对，回去再练三个月，下次一定能赢他。”

“那是自然。”雅木茶扬起下巴，难得露出一点傲气，却不再让人觉得别扭。

龟仙人也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小子。输了还能笑得出来，比老夫当年强多了。记住这种感觉，真正的武道家，不是永远不输，而是输了之后还能站起来，还想赢。”

雅木茶点点头，心里突然明白了龟仙人带他们来参加武道会的真正用意。不是为了奖金，也不是为了名声，而是为了让他们在与强者的较量中，找到真正的自己。

（晚上，雅木茶没有去看悟空的决赛，只是一个人坐在酒店的露台上，看着远处武道会会场的灯光。手腕上的狼头护腕被他摩挲得发亮，口袋里的两枚徽章硌着胸口，提醒着他这一路的成长。）

“在想什么呢？”布尔玛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过来，递给了他，“悟空赢了决赛，拿到冠军了。他说要把奖金分你一半。”

“我不要。”雅木茶接过牛奶，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心里，“那是他赢的，我凭什么要？”他顿了顿，看着布尔玛，“我们什么时候回龟仙岛？”

“明天一早。”布尔玛在他身边坐下，“怎么，想赶紧回去训练了？”

“嗯。”雅木茶点点头，眼睛里闪着光，“我刚才想了想，我的狼牙风风拳还有很多可以改进的地方，比如可以再加入旋转的力道，或者……”

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自己的想法，从拳速到力道，从防守到反击，说得眉飞色舞，完全没了平时的害羞和别扭。布尔玛安静地听着，偶尔插一两句嘴，月光落在两人身上，像一层温柔的纱。

普洱蹲在旁边的栏杆上，看着这一幕，甩了甩尾巴，心里嘀咕：这小子总算开窍了。

雅木茶说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说得太多了，脸颊有点发烫：“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

“没有啊。”布尔玛笑了笑，眼睛弯成了月牙，“我觉得你说得很好。其实，你认真起来的样子，比打赢比赛的时候还帅。”

雅木茶的脸更烫了，赶紧低下头喝牛奶，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远处的灯光依旧明亮，海风带着夜晚的凉意吹过来，却吹不散露台上的暖意。雅木茶知道，这次武道会他虽然输了，却赢得了比冠军更重要的东西——对武道的理解，对输赢的坦然，还有身边这些愿意陪着他一起变强的人。

至于下次能不能赢悟空，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会一直练下去，一直变强，用自己的拳头，守护好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

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