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龙珠之冒险者 第13章 悟空的消息

【场景一：石洼村外的晨露】

（天刚蒙蒙亮，石洼村的鸡还没叫第二遍，乌龙就背着鼓鼓囊囊的包袱站在了村口。头天晚上村民们塞给他的玉米饼还温乎着，揣在怀里，像块小小的暖炉。）

老汉（拄着拐杖送他到路口，眼睛里带着笑意）：“往东南走，过了三道岭，就到青禾村了。那村子的王大叔是个厚道人，你报我的名字，他准能给你找个歇脚的地方。”

乌龙（摸了摸头上还没摘的花环，上面的野菊沾着晨露，凉丝丝的）：“谢李伯。等我从青禾村回来，再来看你们。”

小媳妇抱着孩子也来了，手里拎着个布包：“这里面是刚烙的玉米饼，路上饿了吃。还有这个——”她从包里掏出块平安符，红布缝的，上面绣着歪歪扭扭的“安”字，“是村里的老神仙求的，保平安。”

乌龙（接过平安符，指尖碰到布包，暖暖的。他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给她求平安符，鼻子突然有点酸）：“谢、谢谢嫂子。”

（村民们站在村口挥手，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山道拐角。乌龙回头望了一眼，石洼村的屋顶在晨雾里若隐若现，像个温柔的梦。他攥紧手里的平安符，脚步轻快地往东南方向走——离青禾村越近，心里就越踏实，好像那里有什么在等着他。）

【场景二：三道岭的茶馆】

（走了两天，到了三道岭。岭上有个简陋的茶馆，茅草搭的顶，木头拼的桌，掌柜的是个瞎眼的老婆婆，却总能准确地摸到茶壶和茶杯，像是长了双看不见的眼睛。）

乌龙（坐在门口的木桌旁，把包袱放在地上，喊了声）：“婆婆，来碗热茶。”

老婆婆（摸索着倒了碗茶，递过来，声音沙哑）：“客官是往青禾村去？”

乌龙（接过茶，愣了愣）：“您咋知道？”

老婆婆（笑了笑，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这几天往青禾村去的人多，都是去看热闹的。听说那边出了大事，连齐天大圣都惊动了。”

“齐天大圣？”乌龙心里咯噔一下，手一抖，茶水洒了点在手上，“您说的是……孙悟空？”

老婆婆（点头）：“除了他还有谁？听说西边来了个大魔王，自称‘混世魔君’，能呼风唤雨，把西山一带的妖怪都收编了，还扬言要踏平青禾村，抢那里的姑娘去做压寨夫人呢。”

乌龙（喉咙突然有点发干，追问）：“那、那悟空……他咋样了？”

老婆婆（叹了口气）：“听说那大魔王厉害得很，手里有杆魔枪，能变大变小，比齐天大圣的金箍棒还凶。前儿个有人从青禾村逃出来，说大圣跟他打了三天三夜，都没占到便宜，还受了伤呢。”

“受伤了？”乌龙猛地站起来，椅子被他撞得“哐当”一声倒在地上。他想起悟空那身铜皮铁骨，当年大闹天宫都没怕过，现在居然会受伤？

老婆婆（被他吓了一跳，摸索着扶住桌子）：“客官咋了？”

乌龙（没理她，脑子里乱糟糟的。混世魔君？魔枪？受伤？这些词像石头一样砸在他心上，让他喘不过气。）

“他在哪？现在在哪？”乌龙抓住老婆婆的胳膊，声音发颤。

老婆婆（被抓得有点疼，却还是耐心说）：“还在青禾村外的黑风口呢。听说那大魔王把村子围了，不让人进出，就等着大圣认输呢。”

（乌龙松开手，从怀里掏出块碎银子放在桌上，抓起包袱就往外跑，连头上的花环掉了都没捡。）

“客官，你的茶钱……”老婆婆在后面喊，可他早就跑没影了。

【场景三：山道上的挣扎】

（往黑风口去的路越来越陡，两旁的树歪歪扭扭的，像被狂风揉过。乌龙跑得满头大汗，后背的旧伤隐隐作痛，可他不敢停——脑子里全是悟空受伤的样子，那个总是笑眯眯的猴子，会不会真的出事了？）

“关我屁事……”他突然停下脚步，狠狠抹了把脸。心里有个声音在喊：“你现在过得好好的，有妖精村可以回，有石洼村的朋友惦记，何必去凑那个热闹？混世魔君那么厉害，你去了也是送命！”

他想起在妖精村修栅栏的日子，松松娘熬的草药粥，石洼村的玉米饼……这些安稳的日子，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要是为了悟空丢了性命，值得吗？

“他可是孙悟空啊……”另一个声音又冒了出来，“他教你打架，给你伤药，在你被嘲笑的时候没像别人那样看不起你……他是第一个说你‘还算有点用’的人。”

乌龙（一拳砸在旁边的树上，树皮被他砸掉一块，露出里面的白茬。他想起在清凉寺，悟空帮小和尚挑水时小心翼翼的样子；想起在西山脚下，他笑着说“知道错，比不犯错强”；想起他离开平安镇时，那句没回头的“知道了”……）

这些画面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把那个“别管闲事”的声音淹没了。

“去看看……就去看看……”乌龙咬了咬牙，继续往前跑，蹄子踩在石子路上，发出“哒哒”的响声，像是在跟自己较劲，“看看那猴子是不是真的不行了，要是他真需要帮忙……我就……”

他没说下去，可脚步却比刚才更快了。

【场景四：黑风口的传闻】

（快到黑风口时，路边开始出现逃难的村民，背着包袱，牵着孩子，脸上满是惊慌。乌龙拉住一个喘着粗气的汉子，问：“大哥，青禾村那边咋样了？齐天大圣还在打吗？”）

汉子（看了他一眼，虽然觉得他长得奇怪，却还是急着说）：“打！咋不打！那大魔王太厉害了，手里的魔枪一挥，就刮起黑风，吹得人睁不开眼！大圣的金箍棒都被打飞好几次了！”

另一个老婆婆插话说：“听说昨儿个大圣被魔枪扫中了胳膊，流了好多血呢！要不是他跑得快，怕是……”

“别说了！”旁边的小伙子打断她，“大圣那么厉害，肯定能打赢的！”

（可他的声音有点发虚，谁都听得出来，这话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乌龙（心里的石头越来越沉。他挤开人群，往黑风口里面走，越往里走，风声越大，呜呜的，像鬼哭。空气中弥漫着股血腥味，还有种说不出的腥气，大概是那大魔王的妖气。）

（远远地，他看见一片黑压压的妖怪，围成个圈，中间有金光和黑气在碰撞，时不时炸出火花，把半边天都照亮了。）

“是他！”乌龙的眼睛一下子亮了——那道金光里的身影，虽然动作有点踉跄，可那根挥舞的金箍棒，那身虎皮裙，不是悟空是谁？

（可他的胳膊确实在流血，染红了半边袖子，动作也没以前那么灵活了。而对面的黑气里，站着个高个子妖怪，头戴黑盔，手持一杆黑枪，枪尖闪着绿光，一看就淬了毒。）

混世魔君（狂笑）：“孙悟空，你不行了！再打下去，小命都得丢在这儿！识相的，就交出那村子里的姑娘，我还能饶你一命！”

悟空（喘着粗气，金箍棒拄在地上，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却还是笑着）：“就凭你？也配让俺老孙认输？”

（他刚要冲上去，混世魔君突然挥枪扫出一阵黑风，悟空躲闪不及，被风扫中，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捂着胳膊咳嗽起来，嘴角溢出点血。）

“悟空！”乌龙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声音在风声里显得特别小。

【场景五：躲在暗处的决心】

（乌龙赶紧躲到一块大石头后面，心脏“咚咚”跳得像要炸开。他看着悟空受伤的样子，看着那些妖怪嚣张的笑，爪子死死攥着怀里的斧头，指节都发白了。）

“上去啊……上去帮忙啊……”他在心里喊，可腿像灌了铅，怎么都迈不动。混世魔君的妖气太强了，比他见过的任何妖怪都凶，光是站在这儿，就觉得骨头缝里都发冷。

他想起自己被牛角怪一棒砸得吐血的样子，想起被阿豺嘲讽“懦夫”的滋味……他真的能帮上忙吗？还是只会给悟空添乱？

（就在这时，混世魔君又挥枪刺向悟空，枪尖带着黑气，直取他的胸口。悟空刚要举棒去挡，胳膊却突然一疼，慢了半拍——枪尖眼看就要刺中他！）

“小心！”乌龙想也没想，抓起地上的一块大石头，用尽全力朝混世魔君扔了过去。

石头没砸中魔君，却擦着他的肩膀飞了过去，吓了他一跳，枪尖偏了偏，擦着悟空的胳膊刺了过去，没伤到要害。

混世魔君（回头怒吼）：“谁在那儿？！”

悟空（也朝石头后面看了一眼，看到乌龙的影子时，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亮了亮）：“蠢猪？你咋来了？”

乌龙（被发现了，索性从石头后面走出来，虽然腿还在抖，却梗着脖子喊道：“我、我路过！看你打不过，来帮帮你！”）

混世魔君（看清他的样子，突然狂笑起来）：“就这头野猪精？孙悟空，你是没人帮忙了吗？找这么个废物来送死？”

他朝旁边的小妖喊：“去！把这蠢猪给我抓过来！我要扒了他的皮，给我当坐垫！”

（两个小妖狞笑着朝乌龙扑过来，手里的刀闪着寒光。）

悟空（急了）：“乌龙，快跑！别管我！”

（可乌龙没跑。他握紧手里的斧头，想起悟空教他的“借力打力”，想起在妖精村打跑阿豺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

“跑？我要是跑了，岂不是真成懦夫了？”乌龙的声音虽然发颤，却异常坚定，“猴子，你可看好了，我不是来送死的，是来帮你的！”

（他迎着小妖冲了上去，斧头挥得虎虎生风，虽然招式还是有点笨，却比以前利落多了。）

【场景六：并肩的前奏】

（悟空看着乌龙笨拙却坚定的背影，突然笑了，刚才的疲惫好像一下子少了大半。他拄着金箍棒站起来，对着混世魔君喊道：“看到没？这是俺老孙的朋友！比你那些只会摇旗呐喊的废物强多了！”）

混世魔君（被激怒了，挥枪就朝悟空刺来：“先解决了你，再收拾那蠢猪！”）

悟空（不再躲闪，金箍棒猛地挥出，金光四射：“来啊！让你见识见识，俺老孙的厉害！”）

（金光和黑气再次碰撞，比刚才更激烈了。乌龙把两个小妖打跑后，站在原地，看着悟空的背影，突然觉得心里不那么怕了。）

他想起松松娘说的“遇到解不开的事，多想想自己心里觉得对的路”，想起石洼村的村民说“改了就好”，想起悟空说“力者，非所以暴也，所以济也”。

原来这条路，他早就选好了。

乌龙（握紧斧头，朝着悟空的方向喊）：“猴子！左边！他要偷袭！”

悟空（听到提醒，立刻转身，金箍棒横扫，正好打在混世魔君的枪杆上，把他震得后退了几步）：“谢了，蠢猪！”

（阳光终于冲破黑风，照在黑风口的战场上，给两道身影镀上了层金边。一个是威风凛凛的齐天大圣，一个是笨手笨脚的野猪精，看起来那么不搭，却又那么和谐。）

乌龙（咧嘴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等着吧，我会让你知道，找我帮忙，是你这辈子最对的事！”

（他提着斧头，朝着战场冲了过去，蹄子踩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响声，像在敲战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