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龙珠之冒险者 第6章 第一次的守护

【场景一：青禾村的清晨】

（鸡叫头遍时，乌龙就被后背的疼醒了。王大叔家的炕烧得暖烘烘的，他趴在铺着粗布褥子的炕上，看着窗纸上透进来的微光，耳朵尖动了动——外面传来翠儿和她娘劈柴的声音，“咔嚓、咔嚓”，脆生生的，像咬冰糖。）

翠儿娘（隔着窗喊）：“乌龙醒了没？我熬了小米粥，放了红糖，趁热喝。”

乌龙（嗓子有点哑，应了声）：“醒了！这就来！”

（他挣扎着要爬起来，后背的伤口被扯得生疼，“嘶”地吸了口凉气。这才想起昨天被牛角怪的狼牙棒砸中时，骨头像散了架似的，要不是悟空用仙药给他敷了，现在怕是还动不了。）

悟空（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攥着根草，正逗着窗台上的麻雀）：“逞英雄的滋味咋样？”

乌龙（脸一红，梗着脖子）：“谁逞英雄了！我就是……就是没站稳，不小心撞上去的！”

悟空（笑着把草扔了）：“是是是，你最不小心。赶紧起来喝粥，今天要去邻村送信，王大叔说那边的老秀才病了，让咱捎点草药过去。”

乌龙（眼睛亮了亮）：“送信？就咱俩？”

悟空：“不然呢？留你在村里拆房？”

（乌龙撇撇嘴，心里却有点小期待。这是他第一次被人拜托做事，不是抢，不是躲，是正经的“帮忙”。）

【场景二：去往溪云村的路】

（两人背着药篓往溪云村走，路是沿着溪水的，鹅卵石被踩得光溜溜的。乌龙的蹄子还不太利索，走得一瘸一拐，后背的伤时不时抽痛，却硬是没吭声。）

悟空（看他龇牙咧嘴的样子，从怀里掏出个野果子扔过去）：“不行就说，别硬撑。”

乌龙（接住果子，擦了擦就往嘴里塞，酸得眯起眼）：“谁硬撑了！这点伤算啥？想当年我跟黑风林的熊瞎子打架，比这严重多了！”

悟空（挑眉）：“哦？打赢了？”

乌龙（噎了一下，含糊道）：“那、那当然……他被我打跑了！”

（其实那次是他被熊瞎子追得爬了三天树，饿到差点啃树皮。但这话他可不能说，尤其不能在悟空面前说。）

（正说着，前面的竹林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女孩的哭喊声。）

女孩（带着哭腔）：“放开我！我要去找我娘！”

粗哑的声音（恶狠狠的）：“小丫头片子，别乱动！跟爷爷回山洞，保你有吃有喝！”

乌龙（脚步猛地顿住，耳朵竖得像雷达）：“这声音……”

悟空（眼神一沉）：“是黄风怪的手下，上次在迷雾谷见过。”

【场景三：竹林里的呼救】

（两人冲进竹林，只见三个长着黄毛的妖怪正围着个穿绿布衫的小姑娘。领头的妖怪长着尖嘴，手里拎着根麻绳，另两个正狞笑着去拽女孩的胳膊。那女孩看着不过十岁，梳着双丫髻，哭得满脸通红，却死死抱着旁边的竹子不肯松手。）

尖嘴怪（不耐烦地踹了竹子一脚）：“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拖走！”

（妖怪的手刚碰到女孩的衣裳，乌龙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冲了过去，用身体挡在女孩面前。）

乌龙（嗓子因为紧张有点发紧，却还是梗着脖子喊）：“放开她！”

三个妖怪都愣住了，显然没料到会半路杀出这么个“程咬金”。尖嘴怪三个打量着乌龙，看到他背上的绷带和一瘸一拐的样子，突然嗤笑起来。

尖嘴怪：“哪来的蠢猪？还带着伤就敢管爷爷的闲事？上次在迷雾谷没被打够？”

原来这几个正是上次在迷雾谷被悟空打跑的妖怪，认得乌龙。

乌龙（心里发虚，腿肚子有点转筋——这三个妖怪虽然没牛角怪厉害，可自己现在带着伤，真打起来怕是讨不到好。但他看着身后女孩发抖的肩膀，想起了翠儿挡在她娘身前的样子，爪子不自觉地攥紧了。）

乌龙：“要、要抓就抓我！放了这小丫头！”

女孩（从他身后探出头，眼睛红红的）：“大、大哥哥……你快跑吧，他们很凶的……”

乌龙（回头冲她咧嘴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想显得勇敢点，却忘了自己现在还是半人半猪的样子，吓得女孩“呀”了一声，又缩了回去。）

尖嘴怪（被逗笑了）：“还挺讲义气？行啊，今天就先拆了你这蠢猪的骨头，再带这小丫头回去！”

（他一挥手，两个跟班立刻扑了上来，一个抓胳膊，一个抱腿。乌龙想躲，可后背的伤突然抽痛，动作慢了半拍，被死死按住了。）

【场景四：硬撑的守护】

（尖嘴怪走上前，一把揪住乌龙的耳朵，疼得他嗷嗷叫。）

尖嘴怪：“上次在迷雾谷，就是你帮那猴子捣乱？今天让你知道厉害！”

（他一拳砸在乌龙的肚子上，力道又狠又重。乌龙像只破麻袋似的被打飞出去，撞在竹子上，“咔嚓”一声，碗口粗的竹子竟被撞得弯了腰。）

女孩（吓得尖叫）：“别打了！别打了！”

乌龙（趴在地上，疼得眼前发黑，嘴里涌出腥甜的血，却还是挣扎着爬起来，用身体挡住女孩，含糊不清地喊）：“有、有种冲我来……别欺负小孩……”

尖嘴怪（被他的硬撑激怒了）：“还挺硬气！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他抬脚就往乌龙背上踹，正好踹在伤口上。乌龙疼得浑身抽搐，像有无数根针在扎，却死死咬着牙，没再发出一声痛呼——他怕吓着身后的女孩。）

一个跟班（不耐烦地）：“老大，别跟这蠢猪耗着了，耽误了黄风大王的事可不好！”

尖嘴怪（踹得累了，喘着粗气）：“行，先把这小丫头带走，回头再来收拾这蠢猪！”

（他伸手去抓女孩，就在这时，乌龙突然像疯了似的扑过去，死死抱住了他的腿，用牙去咬他的裤腿——那裤子是粗麻布的，硬得像树皮，他的牙都硌疼了，却死活不松口。）

乌龙（含混不清地喊）：“不、不准碰她……”

尖嘴怪（被缠得没办法，抬脚往乌龙头上踹）：“滚开！”

（这一脚踹得又狠又准，乌龙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竹子都在打转，抱着对方腿的手渐渐松了。但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再撑一会儿……再撑一会儿……猴子应该快到了……）

女孩（看着他头上流出的血，突然扑过去，用小小的拳头捶打着尖嘴怪的腿）：“放开他！你这个坏蛋！”

尖嘴怪（被闹得心烦，一把推开女孩，正要下狠手）：“找死！”

【场景五：迟来的解围】

（“砰——！”）

一声巨响，尖嘴怪突然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中，整个人横飞出去，撞在对面的石壁上，滑下来时已经晕过去了。

两个跟班吓得魂飞魄散，抬头一看，只见悟空不知何时站在竹林顶上，手里的金箍棒闪着金光，眼神冷得像冰。

悟空（从竹顶上跳下来，落地时带起一阵风）：“上次没打疼你们，看来是忘了教训。”

（他没给两个跟班反应的机会，金箍棒一扫，就把他们打得嗷嗷叫，捆成了粽子扔在一边。）

（解决了妖怪，悟空才走到乌龙身边。他趴在地上，头上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淌，把地上的落叶都染红了，眼睛却还半睁着，看着女孩的方向，像是在确认她有没有事。）

悟空（蹲下身，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还有气。他皱了皱眉，把金箍棒放在一边，小心翼翼地把乌龙扶起来）：“蠢猪，逞英雄上瘾了？”

乌龙（意识模糊，听到声音，艰难地眨了眨眼，嘴角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我没让他们……把她带走……”

悟空（看着他满身的伤，又看了看躲在竹子后面、吓得瑟瑟发抖却不忘盯着这边的女孩，突然低声说了句）：“还算有点用。”

（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了乌龙耳朵里。他愣了愣，突然觉得所有的疼都好像减轻了些，眼睛一闭，彻底晕了过去。）

【场景六：溪边的苏醒】

（乌龙是被溪水的凉意弄醒的。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溪边的草地上，头枕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悟空正用溪水给他擦脸上的血。）

女孩（蹲在旁边，手里拿着块干净的布，见他醒了，眼睛一亮）：“大哥哥，你醒啦！”

乌龙（想坐起来，却被悟空按住了）：“别动，你头上的伤得处理一下。”

女孩（把布递过来，小声说）：“我叫丫丫，家就在前面的溪云村。刚才……谢谢你。”

乌龙（脸有点红，不敢看她）：“没、没事……”

悟空（接过布，蘸了点溪水，小心翼翼地给他擦伤口）：“她爹娘上山采药，被黄风怪的手下困住了，这丫头是偷偷跑出来找人帮忙的。”

丫丫（眼圈又红了）：“爹娘说，如果我遇到危险，就往青禾村跑，说那里有个很厉害的仙长……”

她看了看悟空，又看了看乌龙，小声说：“原来有两个。”

（乌龙的耳朵尖一下子红了，把头埋得更低了。）

悟空（忍不住笑了）：“这个不算，他是个半吊子。”

（虽然嘴上这么说，他给乌龙处理伤口的动作却很轻，像是怕弄疼他。）

（处理好伤口，悟空背起乌龙，丫丫在前面带路，往溪云村走。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乌龙趴在悟空背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草木香，突然觉得，被人背着的感觉……好像也不错。）

乌龙（迷迷糊糊地想）：“下次……下次我也背他一次……”

（他想着想着，又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