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龙珠之冒险者 第19章 武道会的重逢

（一年后的天下第一武道会会场比去年热闹了十倍，新建的悬浮看台像朵盛开的金属花，层层叠叠地环绕着中央赛场。雅木茶站在选手通道里，灰色武道服的袖口绣着小小的狼头图案——是布尔玛前几天特意缝上去的，针脚细密，带着淡淡的草莓香。）

“紧张吗？”悟空的声音从旁边钻出来，他比去年高了半个头，橙色武道服的领口敞开着，露出锁骨上淡淡的疤痕，“我刚才听天津饭说，今年的选手里有个会用气元斩的家伙，刀气能劈开钢板呢。”

“不紧张。”雅木茶活动着手腕，狼头护腕在灯光下泛着哑光，“去年在西都连外星人都打过了，还怕什么气元斩？”话虽这么说，他的指尖还是微微发烫——这一年来，他跟着龟仙人在瀑布下练拳，跟着慧能大师在雪山打坐，甚至陪秃鹫去工厂搬过三个月的钢板，就是为了今天。

“雅木茶！”布尔玛的声音从看台上传来，她穿着亮黄色的吊带裙，举着个写着“狼牙风风拳最帅”的荧光牌，身边的秃鹫穿着笔挺的西装，手里捧着束向日葵，看着比雅木茶还紧张。

雅木茶抬头冲他们笑了笑，心里的那点紧绷感突然就散了。这一年，秃鹫在工厂做得风生水起，还交了个售货员女朋友；布尔玛的新雷达能定位到银河系的龙珠信号；而他，终于能坦然地站在这里，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只是想好好打一场。

“下一场，雅木茶对阵洛克！”裁判的声音透过扩音器响起，带着振奋人心的回响。

雅木茶深吸一口气，最后看了眼看台上的布尔玛——她正冲他比着加油的手势，阳光落在她发梢，像撒了把金粉。他转过身，迈步走进赛场。

（洛克是个体格健壮的黑人选手，肌肉贲张，手臂上缠着铁链，出场时引得看台上一片欢呼。他看见雅木茶，咧嘴笑了，露出两排银牙：“去年你打赢银狼的时候，我就在台下。今天，让我看看你这一年进步了多少。”

雅木茶摆出起手式：“请指教。”

裁判哨声刚落，洛克就像辆坦克似的冲了过来，铁链在他手里抡得像道黑风，直取雅木茶的面门。这力道，比去年的鲍里斯还猛三分。

雅木茶却没躲，只是双脚稳稳地扎在地上，像在长白山打坐时那样，心沉得像块石头。就在铁链离他不到半尺时，他突然矮身，右手如电般探出，精准地抓住铁链的中端，同时左肩一顶，撞在洛克的胸口。

这是他在工厂搬钢板时悟出来的招式——借力打力，用对方的重量压制对方。洛克果然重心不稳，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手里的铁链也松了劲。

“有点东西！”洛克眼睛一亮，甩着铁链再次攻上来。这次他学乖了，铁链不再直来直去，而是像条蛇似的缠向雅木茶的手腕。

雅木茶脚尖点地，身体像片羽毛似的向后飘出两米，避开铁链的同时，右拳带着旋转的力道，在空中划出道残影——不是狼牙风风拳，而是更简洁、更迅猛的变招，拳风扫过，竟带着破空的锐响。

“嘭！”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洛克的肋下，洛克闷哼一声，手里的铁链“哐当”掉在地上。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雅木茶：“你的拳……怎么比去年硬了这么多？”

“因为知道要打向哪里了。”雅木茶的声音很平静，眼神却亮得惊人，“不光是你的身体，还有你的破绽。”

洛克愣了愣，突然笑了：“好小子，有点武道家的样子了。”他摆了摆手，对裁判说，“我认输。”

全场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洛克走到雅木茶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决赛加油，我想看你跟悟空打一场。”

雅木茶点点头，看着洛克离场的背影，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暖流。这就是武道会的意义吧——不是你死我活，而是互相见证彼此的成长。）

（接下来的几场比赛，雅木茶打得异常顺利。对阵那个会用气元斩的选手时，他没有硬接，只是靠着在工地练出的灵活身法，不断绕到对手身后，用掌风拍在对方的后腰上——那是气元斩蓄力时的弱点，是他看了三十遍比赛录像才找到的。

半决赛对阵天津饭时，两人打得难分难解。天津饭的三目神功能预判他的动作，鹤仙人流的洞洞波更是防不胜防。但雅木茶硬是靠着长白山学的冥想功夫，让心跳始终保持平稳，在天津饭发出洞洞波的瞬间，打出了一记改良版的龟派气功——白光没有直冲对方，而是擦着天津饭的耳边飞过，打在赛场边缘的防护网上，炸开一团火花。

“你赢了。”天津饭收起姿势，眼神里带着敬佩，“你的心比去年稳多了。”

雅木茶笑了笑，汗水顺着下巴滴在地上：“承让。”）

（决赛那天，整个会场座无虚席。雅木茶站在赛场中央，对面是同样一脸平静的悟空。阳光透过悬浮看台的缝隙照下来，在两人之间画出条金色的线。）

“好久没正经跟你打了。”悟空活动着手腕，尾巴在身后轻轻摇摆，“我这一年学会了新招式，叫‘超级赛亚人’，不过师父说不能随便用，会把赛场炸了。”

“那就用普通招式打。”雅木茶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让我看看，你这一年有没有偷懒。”

“才没有！”悟空气鼓鼓地说，“我每天都在瀑布下练龟派气功，比去年厉害十倍！”

裁判哨声响起的瞬间，两人同时动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是最纯粹的拳脚碰撞。悟空的拳头依旧带着浑然天成的力道，像海浪拍打着礁石；雅木茶的拳头则更注重技巧，每一拳都打在最刁钻的角度，像山涧的溪流，看似轻柔，却能穿透坚硬的岩石。

看台上的观众都看呆了。去年的雅木茶虽然勇猛，却带着股生涩；可现在的他，举手投足间都透着种游刃有余的沉稳，明明是在跟悟空这样的强者对战，却丝毫不落下风。

“他真的变了好多。”布尔玛旁边的秃鹫喃喃自语，手里的向日葵都快被捏蔫了，“以前在沙漠里，他挥刀的时候手都会抖。”

“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在为什么而打了。”布尔玛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赛场，嘴角带着骄傲的笑意。她看见雅木茶在避开悟空的拳头时，手腕的转动角度比去年小了一半，那是在工厂搬钢板时练出的精准；看见他在蓄力时，呼吸的节奏像长白山的雪落，沉稳得让人心安。

（比赛进行到第三十分钟时，两人都已经汗流浃背，武道服被汗水浸透，贴在身上。悟空突然一个后空翻，拉开距离，双手在胸前交叉：“雅木茶，接我这招！龟派气功！”

耀眼的白光喷涌而出，比去年在废弃仓库时粗了近两倍，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雅木茶深吸一口气，脑海里闪过沙漠的月亮、龟仙岛的沙滩、枫叶镇的桂花糕、长白山的雪，最后定格在布尔玛的笑脸。他双手推出，同样喊出那五个字：“龟派——气功！”

两道白光在赛场中央相撞，气浪像海啸似的向四周扩散，悬浮看台都剧烈地晃动起来。看台上的观众发出阵阵惊呼，布尔玛下意识地抓住了秃鹫的胳膊。

白光散去时，赛场上只剩下一个身影。

雅木茶半跪在地上，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右手还保持着推掌的姿势。悟空站在他面前，胸口剧烈起伏，脸上却带着灿烂的笑容：“你赢了……刚才那招，你的气比我稳。”

雅木茶摇摇头，慢慢站起身：“我输了，我的脚先出界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脚尖——刚才气浪冲击时，他的脚不小心踩到了赛场边缘的白线。

裁判跑过来，看了看脚印，举起了悟空的手：“悟空胜！获得本届天下第一武道会冠军！”

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经久不息。

悟空走到雅木茶面前，伸手把他拉起来：“下次我们再打一场，不带出界的那种。”

“好啊。”雅木茶笑了，擦掉嘴角的血迹，“不过下次，我可不会让你了。”

“谁要你让！”悟空捶了他一拳，力道不轻，却带着满满的善意。）

（颁奖仪式结束后，雅木茶在选手休息室里找到了布尔玛。她手里拿着条毛巾，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有泪光。）

“打得真烂。”她嘴上嫌弃着，却把毛巾递给他，“最后那招龟派气功，角度偏了三度，不然就能把悟空的气打回去了。”

雅木茶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你看得还真仔细。”

“那当然，”布尔玛扬起下巴，“我可是专门学了气的观测技术。对了，秃鹫说要请我们吃晚饭，庆祝你拿了亚军。”

“亚军有什么好庆祝的。”雅木茶笑了笑，心里却暖烘烘的。

“怎么不好庆祝？”布尔玛瞪了他一眼，“一年前你打预选赛还紧张得手心冒汗，现在能跟悟空打到最后一刻，这不是进步是什么？”她顿了顿，声音软了下来，“雅木茶，你真的……很厉害。”

雅木茶看着她认真的眼睛，突然觉得所有的汗水和伤痛都值了。他想起三年前在沙漠里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那时的他像只受惊的狼，连跟她说话都不敢；可现在，他能站在她面前，坦然地接受她的赞美，也坦然地面对自己的过去和现在。

“谢谢你，布尔玛。”他轻声说。

“谢我干嘛？”布尔玛的耳朵有点红，转身往门口走，“再不去吃饭，秃鹫就要把草莓蛋糕全吃完了。”

雅木茶笑着跟上去，阳光透过休息室的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两道并肩而行的影子。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武道会，更强的对手，更难的挑战。但他一点也不怕。

因为他已经彻底明白了——从强盗到武道家，从追求胜利到享受战斗，这一路的蜕变，本身就是最珍贵的奖杯。

而身边有这样一群人陪着，不管走到哪里，都是最好的时光。

悬浮看台的灯光渐渐亮起，像一片璀璨的星海。雅木茶抬头望去，看见悟空正举着奖杯向他挥手，龟仙人在旁边喝着啤酒，秃鹫捧着向日葵站在出口……他笑了笑，加快脚步，朝着那些等待他的人走去。

路还很长，但他会一直走下去。带着过去的印记，怀着对未来的期待，一步一步，踏实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