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龙珠之冒险者 第13章 武道会后的分别

（武道会结束后的港口城市，空气中还残留着欢呼的余韵。清晨的码头挤满了返航的船只，海鸥在桅杆上空盘旋，发出清亮的叫声。雅木茶背着个简单的帆布包，站在船舷边，看着码头上渐渐热闹起来的人群，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又有点空落落的。）

“雅木茶，你真的要一个人走吗？”悟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拎着个巨大的礼盒，里面装着武道会的冠军奖杯，还有一箱子主办方送的能量饮料。

雅木茶转过身，点了点头：“嗯，我想自己到处走走。师父说，真正的修炼不光是练拳，还得看看外面的世界，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变强。”他摸了摸口袋里银狼送的纪念牌，那冰凉的金属触感总能让他想起赛场上学到的东西——比输赢更重要的，是守住自己的道。

“可是一个人多无聊啊。”悟空皱着眉，把手里的能量饮料塞给他几罐，“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可以陪你打架，还能帮你找吃的。”

“你不是要跟龟仙人爷爷回龟仙岛吗？”雅木茶笑着推回他的手，“再说了，总跟你在一起，我怎么超过你？等我修炼好了，再去找你打一场，到时候可别输得哭鼻子。”

“我才不会哭鼻子！”悟空气鼓鼓地说，尾巴在身后甩了甩，“那你要记得给我写信，告诉我你遇到了什么厉害的对手。”

“知道了，呆子。”雅木茶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有点暖。这几个月吵吵闹闹的日子，好像一转眼就过去了，真要分开，居然有点舍不得。

（布尔玛和龟仙人也走了过来。龟仙人背着个更大的包袱，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用想也知道装着什么——从武道会纪念品摊位抢来的美女海报。）

“小子，一路顺风啊。”龟仙人拍了拍雅木茶的后背，力道不轻，“记住，外面的世界比沙漠复杂，遇到漂亮姑娘可以多看两眼，但别像老夫年轻时那样，为了姑娘耽误练拳。”

“老色鬼！”布尔玛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然后转向雅木茶，从包里掏出个小巧的银色盒子，“这个给你。”

雅木茶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个巴掌大的通讯器，屏幕上还贴着个小小的狼头贴纸，跟他的护腕很像。

“这是我自己改装的，信号覆盖范围比普通通讯器大十倍，不管你在沙漠还是雪山，都能联系上。”布尔玛的手指在通讯器上按了几下，屏幕亮起，显示出她的头像——是她昨天在武道会后台拍的，嘴角还沾着点蛋糕屑，“按这个键能直接打给我，有麻烦或者……想找人说话的时候，都可以用。”

雅木茶捏着通讯器，冰凉的金属外壳上仿佛还带着她的温度。他想起刚见面时，自己见了她就脸红心跳，连句话都说不完整，可现在，看着她认真的眼睛，心里的慌乱居然慢慢沉淀成了一种踏实的感觉。

“谢谢。”他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声音很稳，“我会经常联系你的。”

布尔玛的耳朵有点红，别过脸去，假装整理背包：“谁要你经常联系……别在我修雷达的时候打扰我就行。对了，这个也给你。”她又掏出个小袋子，塞到他手里，“里面是草莓糖，你上次不是没舍得吃吗？路上饿了可以吃两颗，补充体力。”

袋子里的糖纸沙沙作响，像串细碎的约定。雅木茶握紧袋子，突然觉得这趟独自旅行好像也没那么孤单了。

“好了好了，船要开了！”龟仙人看了看表，把悟空往另一艘船的方向推，“我们回龟仙岛，让这小子自己闯荡去吧。年轻人嘛，总得自己摔打摔打。”

悟空被推得踉跄了几步，回头冲雅木茶喊：“雅木茶，记得要变强啊！我在龟仙岛等你回来打一场！”

“等着吧！”雅木茶挥了挥手，眼眶有点发热。

（汽笛长鸣，船只缓缓驶离码头。雅木茶站在船舷边，看着码头上的身影越来越小——悟空挥着胳膊跳得老高，龟仙人背着包袱慢悠悠地往前走，布尔玛站在原地，手里好像还举着什么东西，太远了看不清。）

船驶出港口，海风吹得更猛了，把头发吹得乱七八糟。雅木茶摸了摸手腕上的狼头护腕，又看了看手里的通讯器，突然对着码头的方向大声喊：“布尔玛！等我变强回来！”

声音被风吹散，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但他看到，码头上那个小小的身影好像挥了挥手，阳光落在她身上，像镀了层金边。

雅木茶笑了笑，转过身，望向茫茫大海。海面上波光粼粼，远处的海平面和天空连在一起，像条没有尽头的路。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对手，但他一点也不慌。帆布包里装着换洗衣物、几罐能量饮料和那袋草莓糖，口袋里揣着通讯器和两枚纪念章，手腕上戴着她缝的护腕——这些东西，好像比任何武器都更有力量。

（航行到第三天，雅木茶在一座不知名的小岛靠岸。岛上长满了热带植物，空气里弥漫着花香和泥土的味道。他找了块干净的礁石坐下，拿出通讯器，犹豫了半天，还是按了布尔玛的号码。）

“滴滴”两声后，通讯器里传来布尔玛的声音，带着点电流的杂音，却很清晰：“喂？是雅木茶吗？你到哪了？”

“在一座小岛上。”雅木茶看着远处的海浪，突然觉得说话没那么难了，“这里的树长得很奇怪，叶子比龟仙岛的芭蕉叶还大。”

“是不是树干上缠着红色藤蔓的那种？”布尔玛的声音里带着笑意，“那是火焰岛，以岛上的火山温泉出名。你可以去试试，泡温泉能缓解肌肉疲劳，对你练拳有好处。”

“你怎么知道？”雅木茶有点惊讶。

“我去过啊。”布尔玛轻描淡写地说，“去年找龙珠的时候路过那里。对了，火山附近有很多坚硬的黑色岩石，很适合练你的狼牙风风拳，记得别靠太近，小心被岩浆烫到。”

雅木茶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暖暖的。她居然连这种小事都记得。

“知道了。”他低声说，“你呢？在干嘛？”

“在修雷达啊，还能干嘛。”通讯器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昨天收到个奇怪的信号，好像是颗新的龙珠，等修好了就去找。对了，悟空刚才还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他说他又学会了新招式，想跟你比划比划。”

“让他等着。”雅木茶笑了，“等我把火焰岛的石头打穿了，就回去揍他。”

“吹牛。”布尔玛的笑声透过通讯器传过来，像风铃在响，“不跟你说了，我要焊线路了，再聊下去雷达就要短路了。记得按时吃饭，别又像在龟仙岛那样，练起拳来就忘了时间。”

“嗯。”雅木茶应了一声，“你也别总熬夜，对眼睛不好。”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声轻轻的“知道了”，接着就挂断了。

雅木茶握着通讯器，屏幕上还停留在她的头像界面。他看着远处冒着热气的火山，突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子，朝着火山的方向走去。

狼牙风风拳还有很多可以改进的地方，外面的世界还有很多强者等着他去挑战，而远方，还有人在等着他回去。

这条路很长，但他会一步一步地走下去。

（傍晚，雅木茶坐在火山附近的黑色岩石上，看着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他刚刚用狼牙风风拳打碎了一块足有半人高的岩石，拳头虽然有点疼，心里却很畅快。）

他掏出那颗一直没舍得吃的草莓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甜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带着点微酸，像极了此刻的心情——有点期待，有点想念，还有点对未来的笃定。

风吹过火山口，带着硫磺的味道，却吹不散糖的甜味。雅木茶抬起头，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星星开始一颗两颗地冒出来，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武道会的结束不是终点，而是新的起点。他会继续修炼，继续变强，等再次回到龟仙岛，再次站在那些熟悉的人面前时，他一定会是个更好的雅木茶——一个更强大、更坦然、更懂得珍惜的雅木茶。

至于那份藏在草莓糖甜味里的情愫，就像埋下的种子，会随着他的脚步，在旅途中慢慢生根发芽。

等他回来的时候，总会有答案的。

夜色渐深，雅木茶收拾好东西，朝着岛深处走去。月光照亮他的脚印，也照亮了前方的路。远处的海浪声像首温柔的歌，陪着他走向更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