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龙珠之冒险者 第10章 预选赛的考验

（港口城市的武道会会场像个巨大的铁笼子，四周的看台上挤满了人，呐喊声和口哨声震得人耳朵发疼。雅木茶站在选手通道里，手心全是汗，灰色的武道服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一大片。）

“别紧张，就当是在龟仙岛跟我打架。”悟空拍了拍他的肩膀，橙色武道服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他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面包，“待会儿我在台下给你加油！”

雅木茶点点头，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似的发不出声音。他偷偷往看台上瞟了一眼——布尔玛坐在前排，正冲他比划着加油的手势，手腕上的银色手链在灯光下闪闪烁烁。龟仙人则戴着副墨镜，手里举着个写着“雅木茶加油”的牌子，只是牌子旁边还画了个穿比基尼的姑娘，看得雅木茶脸颊发烫。

“下一场，雅木茶对战壮汉鲍里斯！”裁判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来，带着电流的杂音。

雅木茶深吸一口气，拽了拽手腕上的狼头护腕——这是布尔玛特意给他缝的，说是能带来好运。他迈步走进赛场，脚下的木板被踩得“咯吱”响，四周的欢呼声像潮水似的涌过来，压得他胸口发闷。

（对面的选手鲍里斯已经站在赛场中央了。那家伙足有两米高，胳膊比雅木茶的大腿还粗，肌肉块垒分明，裸露的肩膀上纹着只狰狞的黑熊。他看见雅木茶，咧开嘴笑了，露出两排黄牙：“小家伙，你妈妈没告诉你，这里不是小孩玩的地方吗？”

看台上爆发出一阵哄笑。

雅木茶没说话，只是摆出了龟仙流的起手式——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双手微微抬起，眼神紧紧锁定对手。这几个月的训练没白费，他虽然还是会紧张，却比以前沉稳多了。

“开始！”裁判的哨声一响，鲍里斯就像辆坦克似的冲了过来，砂锅大的拳头带着风声，直砸雅木茶的脸。

雅木茶早有准备，脚下踩着耕田时练出的稳健步伐，身体像片叶子似的往旁边一飘，堪堪避开这一拳。鲍里斯的拳头砸在木板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木屑飞溅。

“哦？挺灵活。”鲍里斯有点意外，转身又是一拳，这次是横扫，逼得雅木茶只能往后跳。

雅木茶落在赛场边缘，心里快速盘算着——这家伙力气大得惊人，但速度太慢，转身的时候有破绽。他想起龟仙人的话：“对付大块头，就像对付沙漠里的巨石，别硬碰硬，找缝隙钻。”

鲍里斯见他只躲不攻，不耐烦了，低吼一声，双臂张开像只黑熊似的扑过来，想把雅木茶抱住——看样子是想玩摔跤那套。

“就是现在！”雅木茶眼睛一亮，非但没躲，反而迎着鲍里斯冲了过去。就在两人快要撞上的瞬间，他猛地矮身，像颗出膛的炮弹，从鲍里斯的腋下钻了过去，同时抬手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鲍里斯的后腰上。

“嗷！”鲍里斯疼得叫了一声，转身时动作明显慢了半拍。

看台上的哄笑声渐渐变成了惊叹。布尔玛攥紧了拳头，小声嘀咕：“好样的，雅木茶！”

龟仙人摸着下巴，笑眯眯地说：“这小子总算把耕田的劲用对地方了。”

（雅木茶一击得手，信心大增。他不再一味躲闪，开始围着鲍里斯游走，时不时甩出几拳，专打对方胳膊和大腿的关节处。他的拳头虽然没鲍里斯的大，却带着旋转的力道，每一拳都像颗小石子，嵌进对方的肌肉里，疼得鲍里斯嗷嗷直叫。）

“你这小老鼠！有种别跑！”鲍里斯被惹毛了，像头被激怒的公牛，在赛场上横冲直撞，想把雅木茶逼到角落。

雅木茶却像滑溜的泥鳅，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躲开。他的脚步越来越快，身影在鲍里斯周围绕出层层残影，看得台下的观众眼花缭乱。

“这速度……比上次跟我打的时候快多了！”悟空兴奋地站起来，差点把手里的面包掉在地上。

雅木茶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稳，心跳也不像刚开始那么乱了。他甚至能听见自己拳头带起的风声，能预判出鲍里斯下一拳的方向。这种掌控全局的感觉，比在沙漠里偷袭成功时痛快一百倍。

“差不多了。”雅木茶心里默念，突然一个急停，不再躲闪。

鲍里斯见状，眼睛一亮，以为他没力气了，大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扑过来，想把他死死抱住。

就在这时，雅木茶动了。

他猛地吸气，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手腕上的狼头护腕在灯光下闪了一下。他没有出拳，而是将力量全部灌注在双腿上，身体像被压缩的弹簧，猛地弹起——

“狼牙风风拳！”

这一次，他没有打出密密麻麻的拳影，而是将所有的速度和爆发力都聚在右拳上，拳头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像道灰色的闪电，直取鲍里斯的胸口！这是他在瀑布下悟出来的变招，不再追求数量，只求一击制敌！

“嘭！”

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鲍里斯的胸口，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鲍里斯庞大的身躯像被重锤击中的铁塔，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了张，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两秒钟后，他像座小山似的轰然倒地，在木板上砸出个浅坑，晕了过去。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雅木茶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右拳还保持着出拳的姿势，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看着倒在地上的鲍里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赢了？

“雅木茶胜！”裁判反应过来，举起他的手高声宣布。

看台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口哨声此起彼伏。

“好样的！”

“这小子真厉害！”

“那拳太快了！”

雅木茶的耳朵里嗡嗡作响，脸上却慢慢绽开一个笑容。他抬起头，看向看台——布尔玛正站在座位上，用力地鼓掌，眼睛亮得像星星；悟空举着面包，跳得比谁都高；龟仙人摘下墨镜，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阳光透过会场的窗户照进来，落在他身上，暖洋洋的。他突然觉得，这满场的欢呼声，比沙漠里任何风声都好听。

（走下赛场时，悟空像颗炮弹似的冲过来，一把抱住他：“雅木茶你太厉害了！那拳比龟派气功还帅！”

雅木茶被勒得差点喘不过气，拍了拍他的背：“放开，呆子，勒死我了。”

布尔玛也走了过来，递给他一瓶水，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没想到你这么能打。刚才那拳叫什么？比你以前瞎抡的好看多了。”

“叫……改良版狼牙风风拳。”雅木茶接过水，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去，压下了喉咙的干涩。他看着布尔玛的笑脸，突然觉得刚才在赛场上的紧张，好像都变成了此刻的甜。

“不错不错。”龟仙人背着手走过来，笑眯眯地说，“总算没给老夫丢脸。不过别得意，预选赛只是开胃小菜，后面的对手才叫厉害。”

“我知道。”雅木茶点点头，眼神里没有了刚开始的紧张，多了份自信，“我会继续练的。”

（中午在会场附近的餐馆吃饭时，雅木茶成了焦点。几个刚比完赛的选手过来跟他打招呼，还有个记者举着相机要给他拍照，吓得他差点钻到桌子底下。）

“你看你那怂样。”布尔玛笑着把他从桌子底下拽出来，“打赢了比赛还怕拍照？”

“我、我不习惯被人盯着。”雅木茶的脸又红了，赶紧低头扒拉碗里的饭。

“慢慢就习惯了。”龟仙人啃着鸡腿，含糊不清地说，“等你拿了冠军，盯着你的人更多。到时候老夫帮你挡着，你只管给我要漂亮姑娘的签名……”

“老色鬼！”布尔玛和雅木茶异口同声地吼道，说完又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悟空没听懂他们在笑什么，只是觉得气氛很好，埋头苦吃，不一会儿就把桌上的菜扫光了。

（下午的训练在餐馆后面的空地上进行。雅木茶对着墙壁一遍遍练习那记改良版的狼牙风风拳，拳头砸在墙上，发出“砰砰”的声响，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稳、更狠。）

“你好像一点都不累。”布尔玛坐在旁边的台阶上，看着他的背影，“刚才打了一场硬仗，不用歇会儿吗？”

“不累。”雅木茶收拳，转过身，额头上全是汗，眼睛却很亮，“一想到后面还有更强的对手，就觉得浑身是劲。”他顿了顿，走到她面前，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刚才……谢谢你给我加油。”

“谢我干嘛？”布尔玛挑眉，从包里掏出块手帕递给他，“是你自己厉害。对了，这个给你。”她又掏出个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枚银色的徽章，上面刻着个小小的拳头图案，“这是武道会的纪念徽章，刚才工作人员发的，说是晋级的选手都有。”

雅木茶接过徽章，捏在手里，冰凉的金属触感却让他心里暖暖的。这是他第一次靠自己的本事赢得的东西，比抢来的任何财物都珍贵。

“我会好好收着的。”他认真地说，把徽章放进贴身的口袋里，紧贴着那颗没舍得吃的草莓糖。

（夕阳西下时，会场的灯光亮了起来，像串巨大的珍珠。雅木茶站在空地上，看着远处喧闹的赛场，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属于这里。）

他不再是那个躲在沙漠里的强盗，也不再是龟仙岛上那个只会脸红的少年。他是雅木茶，一个正在变强的武道家，一个能在众人面前堂堂正正打出“狼牙风风拳”的选手。

“明天也要加油啊。”他对着自己的拳头轻声说，手腕上的狼头护腕在晚霞中闪着微光，像个无声的约定。

远处传来悟空的喊叫声，还有布尔玛的笑声。雅木茶笑了笑，转身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预选赛只是开始，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但他不怕。

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