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戏精女官升职记 > 第30章 陷害

戏精女官升职记 第30章 陷害

作者:流萤洄雪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0-28 07:05:36

“阿盈坐吧。”皇后端着顾渚紫笋吹了吹茶沫,便放下了。

雾盈显得有些拘谨,她故作镇定地坐下,理了理裙摆,只听皇后问道:“今日的事,你意下如何?”

“下官以为,肖姑姑身为子女回乡侍奉父母是人之常情,不应阻拦,”雾盈顿了顿,又道,“贵为一国之母,可如此体恤下属,彰显娘娘仁德慈爱。”

“本宫不是问这个,”皇后的食指一下一下揉着太阳穴,“本宫是问,你愿意做尚宫吗?”

雾盈心下一凛,连忙跪下道:“下官觉得此事万万不可,一来下官年纪尚幼经验不足,二来娘娘如此急着收拢权柄恐怕惹人非议。”

她的话直白,所幸这里只有她们姑侄俩,皇后眸光闪了闪,心说这是个心性通透的孩子。

“既然你不行,那么谁可以?”

“一定要资历够深,而且明面上不能参涉党争。”雾盈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但那个人……

皇后见雾盈的眼眸一亮,片刻后又暗了下去,禁不住问:“你想起谁来了?”

“沈尚食,”雾盈回忆道,“她……”

她还没开口,忽然皇后重重一扣茶盏,“她不行。”

沈蝶衣为打探姐姐的消息私闯冷宫,若不是皇上习惯了她做的菜,为她求情,她活不到今日。

冷宫里,或许真的有皇后很忌讳的东西。

雾盈深吸一口气,道:“下官虽无法胜任尚宫之位,但……下官有个不情之请。”

“说。”

“下官想调到尚宫局做司记。”这是雾盈入宫半年以来思量了许久的事情,她左思右想,担忧皇后不肯同意,今日正好有个机会让她说出来。

司记掌文书,需要记录宫中的大小事务。这个职务可比司衣重要的多,也难的多。

“司衣不过是本宫为你安排的跳板,”皇后微笑着,“你能有更高的志向,本宫自然无有不允。”

雾盈顿时松了一口气。

“明日你就去尚宫局吧,跟着肖蓉再学学。”

翌日,雾盈把一应局中物品都交给新来的司衣,与凌尚功道了别,收拾包袱去了尚宫局。

坐在那张干净陌生的桌案后头,她感叹着,真是时过境迁啊,她如今已经入宫整整半年了。

紧闭着的门前传来一阵咚咚的敲门声,很熟悉的一个声音,却语气不善:“柳司记,尚宫大人叫你过去。”

雾盈前去开了门,却在看清来人的一刹那愣住,唇边晕开一抹冷笑:“怎么到了哪儿都能见到你,岑稚霜。”

岑稚霜微微抬起下巴,不客气地用眼神回敬她:“柳司记,好久不见啊,又憔悴了吧?怎么我一到尚宫局,你也眼巴巴地跟来了,多好笑。”

她随手掸了掸袖子,“别耽误了时辰。去晚了,尚宫大人未必有皇后娘娘那么好说话。”

雾盈却轻松地笑了:“岑女史该不会忘了,尚宫大人可是皇后娘娘的身边人。”

言外之意,不会对她动手。

岑稚霜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那可说不准。”

她们说着走到尚宫局的院子里,肖蓉坐在一把椅子上,身前跪着一个女官模样的人。那女官正苦苦哀求着:“尚宫大人,下官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的手已经几乎快够到了肖蓉的膝盖。

肖蓉却冷冷地瞥了一眼别处:“掌嘴三十,罚跪半日。”

“大人……”那女官还要哀求,早有嬷嬷把她手反剪到背后,对着她的脸左右开弓。

“啪!”

一个个鲜红的掌印落在了她的脸上。

雾盈看得心惊肉跳,余光瞥见她的嘴角溢出了丝丝鲜血。

肖蓉却没看她一眼,笑盈盈地望着雾盈:“司记可熟悉了尚宫局的规矩了?”

“熟悉了。”雾盈低眉顺眼道。

“你可知她为什么受罚?”

“下官不知。”雾盈的指甲几乎快戳进了自己掌心里。

“她身为司言,却在宣读皇后娘娘诏书之时出了差错,”肖蓉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此乃渎职之罪。”

“下官知道了,下官必定尽忠职守。”雾盈恭敬道。

“好了,你去吧。”

第二日上值,她特意在铜镜面前打扮了一番,才迈出门去。

宝相花流苏腰带缠绕着她纤细的腰身,碧绿的禁步如同瀑布一般垂下来,衬得她比平日温柔之中多了几分坚韧。

如果说司衣只是皇后安插在暗处的一把利刃,而今这利刃已经出鞘,摆到了太阳底下,明晃晃的。

雾盈在皇后那记录了朝会,奔波于每个宫殿和司记司之间。尚宫局的女官有巡查之权,可不受宵禁限制。

这也意味着她上值的时间比平日多了两个时辰。

雾盈揉着酸痛的手腕,墨汁从狼毫笔上滴落下来。

她已迈出了第一步。

夕暮的紫色中,炎阳的红味渐渐消减,凉夜的青味渐渐加浓起来。

雾盈刚从鸾仪宫出来,沿着小径往尚宫局走。

她走得很快,却还是捕捉到了几树合欢背后的说话声。她们的身子被高大的蔷薇花架掩盖,雾盈只能隐约瞥见几团乌发。

“啊……”对面的女子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似乎立刻被掐住了脖子,声音卡在了喉咙里。

雾盈却从这一声尖叫中辨认出来,这不是旁人,正是许淳璧。

她不再犹豫,赶紧转过花架去察看情况,正看见熹贵嫔拿着簪子,抵在许淳璧的脸上。

“下官参见贵嫔娘娘。”雾盈不动声色地过去行礼。

“柳司记,好狗不挡道。”熹贵嫔眸中凌厉的眼风似乎要把雾盈整个人剥皮抽筋。

许淳璧惊惶地睁大了眼睛,不住地摇头。

“下官不敢,娘娘若惩戒不守规矩的女官,是扬名立德的好事,下官身为司记,自然要记录下来。”雾盈手中总是拿着竹简和毛笔,这样路上记起来方便。她挑眉,笃定地望着江雪帷。

她就赌,她不敢把此事宣扬出去。

果然,江雪帷似乎有些气急败坏,她轻蔑地瞥了许淳璧,目光似乎淬了毒,狠狠剜过雾盈一眼,转身而去。

她一走,雾盈赶紧抱住许淳璧,“你没事吧……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许淳璧眸子里含着破碎的泪,“我方才看见了太子殿下,给他行了礼,转了个弯就看见熹贵嫔在这怒气冲冲的,她上来就要用簪子划花我的脸……”

雾盈心里一沉,太子和喜贵嫔,那岂不是······

许淳璧撞见的,恐怕只是最浅的那一层。

而她亲耳听闻的,才是最深的那层。

雾盈赶紧握住她的手,自从许淳璧的叔父被处死之后,她的名誉也受到了一些牵连,过得并不顺遂,若是知晓了这样大的秘辛,恐怕是祸不是福。

雾盈连忙问:“她问你的名字了吗?”

许淳璧摇摇头。

那此事或许还有救。

雾盈深吸一口气,还是决定不告诉她:“此事事关重大,你对谁也不要说起,日后你见到这两个人只管躲着走就是了。”

许淳璧紧紧握着她的手,两个人的手心都是粘腻的汗。

“阿盈,多谢你救我。”她轻轻地说。

“说什么话呢。”雾盈把她面颊上的碎发捋到后面,“我们之间,不说谢。”

“好。”许淳璧浅浅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

松花半落云山暮,云满一溪春水闲。

淑妃黎晚颐背对着几块嶙峋的太湖石,坐在石桌上品茶。

她的神情实在过于悠然自得,倒让人觉得不是在宫里头,仿佛是置身万籁俱寂的山水间。

淑妃是最让人摸不透的,没有之一。

譬如她虽然是四妃之一,却出身贫苦,父母兄弟皆丧命于山匪。

譬如她虽然圣眷正浓,却与自己的竞争对手明贵妃情同姐妹。

“你去看看月汀来了吗?”黎晚颐说话语调娇软,尾音微微上扬。

“是。”身旁姑姑连忙去小径上候着,不多时,就跑过来禀报道,“娘娘,侧妃娘娘来了。”

“淑妃娘娘万福金安。”柳月汀行了礼,黎晚颐连忙起身笑盈盈扶住她的手上手臂,道,“月汀太多礼了,本宫虽然是你的长辈,但也比你大不了几岁的,私下里,我们就以姐妹相称,可好?”

柳月汀羞赧地笑了:“娘娘,这恐怕不好吧?”

“这有什么,”黎晚颐毫不在意,拈起一颗水晶葡萄回身塞进了柳月汀的嘴里,“本宫先前有阿若陪着,现在她也不愿见人,本宫如今才是真的无聊呢。”

她故作气恼地鼓着腮,面颊飞上两朵桃花,柳月汀禁不住感叹,她真的知道为何淑妃能宠冠六宫多年了。

她似乎是一朵永远不会凋谢的绯色芍药。

明若的确是不怎么见人了,黎晚颐暗自嗟叹道。她沉浸在自己失去孩子的悲剧中无法自拔。

“娘娘若觉得无聊,妾身便时常过来陪娘娘。”柳月汀正好觉得东宫的女眷都不值得信任,若是能和淑妃交好,那真是再好不过。

柳月汀顿了顿,又道:“先前家母的事,多谢娘娘为她争取到了一个乡君的位置,妾身感激涕零。”

乡君是正五品,不算高,但兰姨娘一介妾室,能有此等殊荣已经颇为不容易。

“不过是举手之劳。”黎晚颐笑眯眯地望着她,“月汀的家人还在,还是该与家里人多走动些才好。”

她说着说着,几乎坠下泪来。柳月汀自知勾起了她的伤心事,不敢再多说。

过了一会,她拿帕子擦干了泪,又给柳月汀倒了一盏茶,“上好的君山银针,月汀尝尝。”

“多谢娘娘。”柳月汀抿了一口,忍着泪道,“家中尊长自幼偏宠二妹妹,妾身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物件罢了。”

“是吗?”黎晚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可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呢?

柳月汀冷笑了一声,她一点也不觉得她是庶女就该屈居人后,她日后一定会比柳雾盈要出色得多。

“可惜了乡君,没亲眼看到自己女儿嫁人。”黎晚颐吹了吹茶水,话题转了个弯,“乡君是因病亡故么?”

“不是。”柳月汀低垂着眼眸,春光落在她纤长的睫毛上,投下一片暗影,“她……是在去觉岸寺上香的路上,被歹徒杀死的。”

事后大理寺没有抓到凶手,因为方圆几十里都没有山匪。

她那时居然信了他们这套不着边际的说辞。

思及此,她的瞳孔骤然一缩,她应该为自己的母亲,寻得一个公道了。

迟来的公道,毕竟也是公道。

春夜雨酌酌。

骆清宴负手立在屋檐下,数着雨滴滴落的声音,心绪浮沉。

他是不该如此急着定亲,但这是母后的意思,他向来不好明面上违拗。再者,他以为阿盈·····

他感受到一股冰凉的情绪从头到脚把他浇得湿透,让他像吞咽碎瓷片一般难受。

她已经明确说了,不想嫁给他。

如今却是两难,父皇已经拟旨赐婚,难不成她还要退婚?一个女子,会如此拿自己的名声糟践?

他不信柳雾盈真的会这么干。再说,此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柳家上下都是知情的。

他闭了眼,思量了一会。

等她嫁过来,她会慢慢接受他的。

她会慢慢学会爱一个人。

而他会在这样漫长的春夜里,等两颗心的靠近。他不需要与她做举案齐眉的夫妻,而是白头偕老的眷侣。

春山烟欲收,天澹星稀小。

“殿下。”喻亭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边,轻声道,“曹公公来了,说陛下有要事商议。”

曹公公是仅次于卢公公的权阉,平日往各处走动很多。

“走吧。”骆清宴面无表情地走到正堂上,来人手持一把银白拂尘,眯眼望着他:“二殿下。”

“曹公公。”骆清宴向来对这些阉党没什么好脸色,冷淡地乜了他一眼。

“陛下有口谕,让您往明德殿走一趟。”曹公公捏着尖细的嗓子说。

“走吧。”

骆清宴与曹公公一同上了马车,看着王府的大红灯笼越来越小,缩成了一个模糊的红点。

秦阙和喻亭站在门口,望着他们远去。

马车的桌案上烧着甜腻的沉香,烟雾缭绕,骆清宴撑着脸颊,却控制不住眼皮越来越沉。

“香……”他指着香炉,勉强撑起身子,却吐出了一个字身子就朝一边歪去。

“二殿下……”曹公公轻轻地笑了一下,“好好睡一觉吧。”

骆清宴醒来时,头痛欲裂。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只剩下了亵衣,还被几道粗麻绳捆了个结结实实,嘴里还塞上了棉花。

这是哪儿?

惺忪的烛火不断地摇晃,他的右手边似乎是一道帐幔,他躺在榻上,动弹不得,浑身都是冷汗。

他的脑子飞速转动着——这里到底是哪儿?

甜腻的苏合香味飘进了帐幔中,他拼命地挣扎着,身侧传来一个女子冰冷的声音,“别动了,没用。”

隔着一层帐幔,如同雾里看花,女子的身躯影影绰绰,水波摇晃。

更可怕的是,他察觉出那个女子,也只穿着薄薄的寝衣。

他方才居然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就被曹吉祥那个老太监迷晕了!

一只白皙的手掀开帐幔,开始解他身上的绳子,骆清宴也终于看清了她的面容——

熹贵嫔,江雪帷。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