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十二分,南信通信的验证文件通过校验,连接建立。陆轩没有立刻接通音频,而是将赵宇整理的操作链图谱推入主通道。画面无声播放,三条红色轨迹在凌晨三点十七分同步偏移,切入樊星阁的隐性节点,时间误差不超过四秒。
屏幕另一端,三个窗口依次亮起。通亚集团代表坐在办公桌前,手指搭在键盘边缘。南信通信的技术主管低头翻看资料,澜湄基建的负责人则始终盯着自己的摄像头盲区。
林娜同步推送协议条款。第七条“路径限定”与第十三条“违约追责”自动加粗标红,下方附带法务签章的损失评估报告。报告首页显示:单日链路成本溢出四万八千元,七条备份线路存在数据泄露风险。
“请确认。”她的声音平稳,不带情绪。
通亚代表抬头:“我们只是做了调度优化。”
“优化不是越权。”陆轩开口,音量不高,“你们改的是执行逻辑,不是参数。”
“行业里都这么干。”对方试图解释,“客户只看结果,没人管路径。”
陆轩关闭视频输出,仅保留音频接入。“本次会议全程备案,记录将提交至合作监管平台。”他说完,调出马亮提供的溯源图——三家技术主管在同一时段登录同一境外咨询平台,操作行为高度一致。
南信通信主管终于正视镜头:“我们可以承担部分费用。”
“但不处理责任人?”陆轩问。
“内部管理问题,需要时间。”
“你们的时间,不是我的容忍期。”陆轩按下通讯键,将权限提升至最高级,“现在有两条路。要么明天九点前交整改方案,包括责任认定和系统回滚计划;要么终止合作,所有未结款项冻结,已运行项目由第三方接管。”
孙明接话:“我们刚查了你们最近的投标记录。七个项目绑定联合资信评估,一旦樊星阁列为高风险合作方,你们全部出局。”
会议室陷入沉默。
五分钟后,澜湄基建的代表第一次发声:“我们需要上报总部。”
“可以。”陆轩说,“但我只认签字人。你是授权代表,现在就要决定。”
对方嘴唇动了动,没再说话。
陆轩站起身,走到控制台侧边,调出三家企业的订单流图。屏幕上,通亚正在执行一笔跨境运输任务,目的地为仰光港,预计交付时间三十六小时后。若此时中断合作,货物滞留将导致客户索赔。
“你拆我的墙,塌的是自己的楼。”他说,“你以为占了带宽便宜,其实丢了信用底线。下次谁还敢跟你们联单?”
通亚代表脸色变了。
“给你们十分钟。”陆轩坐回位置,“我要看到书面承诺。否则,系统将在十一点整切断所有接口权限,风控等级升至最高级,未来三年内不再受理任何合作申请。”
林娜打开电子备忘录模板,标题为《补充执行协议》。内容包含双轨验证机制:所有调度请求需经樊星阁主引擎分配,并设置调用熔断规则——单小时超限三次自动锁定权限二十四小时。
赵宇在一旁准备权限恢复程序。只要签署完成,接口将从只读状态切换至基础执行级别,允许有限协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九点四十三分,南信通信率先提交整改说明,承认“人为干预调度路径”,承诺立即回滚配置,并对涉事技术人员作出停职处理。
九点四十八分,澜湄基建跟进,措辞更为谨慎,使用“非标准操作”代替“违规”,但同意接受条款约束。
通亚仍无动作。
陆轩看了眼时间,九点五十一分。
“他们想拖到十点。”孙明低声说。
“不会。”陆轩摇头,“他们的货已经在路上。”
九点五十五分,通亚代表重新开启摄像头。“我们接受条件。”他说,“但希望对外统一表述为‘系统升级测试’,避免影响客户信心。”
陆轩没立刻回应。他转向赵宇:“有没有其他企业正在走类似流程?”
“目前没有。”赵宇回答,“我们的协议是行业内最严的。”
“那就给他们这个面子。”陆轩说,“允许以‘测试’名义报备,内部处理方式不限,但必须明日九点前提交正式说明。”
林娜当场生成修订版备忘录,加入“测试备案”备注项,并设定数字签名验证流程。三方逐一接入,完成签署。
十点零七分,主控屏上的异常分支灰痕开始淡化。绿色轨迹线重新稳定延伸,流量波动回归正常区间。
赵宇解除只读限制,基础接口权限恢复。系统提示:南信通信发起首次合规调用,任务编号TS-7812,目的地曼谷分拨中心。
孙明启动财务解冻程序。预付款账户将在两小时内恢复正常划转,同时更新风控模型,将三家企业的信用评级调整为“观察期”。
马亮关闭主动探针,转入低频监听模式。关键词过滤规则保留,新增“系统迁移”“架构重组”等潜在风险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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