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键按下的一瞬,信号即刻接通。
“张涛、赵宇、林娜、马亮,闭门会议室,十五分钟内到。”陆轩声音不高,却像铁轨上压过来的车头,沉稳而不可抗拒。
他放下平板,目光仍锁在财务警报上。迪拜的预付款延迟,表面是银行追加材料,实则是一记试探。对方不提合同条款,却卡在实际控制人背景声明——这是冲着他的身份来的。不是生意问题,是门槛问题。
林娜转身就走,脚步没乱,手里的电子板已调出会议流程。系统自动标注“紧急级别:S”,权限通道全开,所有待办事项重新排序。三分钟后,投影设备自检完成,数据流接入闭门会议室主屏,异常信息开始归类汇总。
陆轩没再看那条财务提示,而是调出全球态势图。三维地图缓缓旋转,政策变动、黑帮联络、商业阻击三条轴线并行推进,风险指数停在68.1,黄光微闪。这不是爆发前的红,却是蔓延中的毒。它不急着杀人,只一点点封你的路。
他起身走向会议室,背影笔直。门合上前,他对守在指挥台的值班员说:“所有非核心数据传输降为二级加密,物理隔离区启动备用电源,胡军那边确认巡防频率加倍。”
这是第一步——先稳住自己,再谈应对。
会议室灯光调至冷白,椭圆桌四周静默无声。陆轩坐在主位,面前平板自动同步最新报告。他没说话,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划过,将三类风险并列投屏:政策收紧、势力串联、商业阻击。
张涛第一个到,进门便问:“迪拜这事,是银行单方面加码,还是上面授意?”
“目前看不出指令来源。”陆轩答,“但它出现在柏林新规之后,又赶上伊斯坦布尔基金高价抢人,时间太巧。”
赵宇紧跟着进来,眉头皱着:“德国那边的备案要求已经够严,现在连迪拜都开始查背景,我们合作的企业一个接一个被盯上,这不是巧合。”
马亮最后一个到,坐下直接开口:“日本关东组和南美那边的联络频率又升了0.7%,信号中转路径换了两个节点,明显在防追踪。东欧那三地信标也重新激活,虽然内容还是破译不了,但节奏变了。”
陆轩点头:“他们不是在等结果,是在等我们动。”
林娜将汇总数据分发至每人终端:“系统分析显示,政策变动占风险比重三成二,势力串联占二成八,商业阻击占二成五。表面看是三件事,可背后节奏一致,目标一致。”
“那就不能分开看。”陆轩抬眼,“有人想让我们顾此失彼。政策压一头,商业卡一脚,暗地里再拉帮结派围上来——这不是打击,是设局。”
他站起身,走到屏幕前,指尖点向三条轴线交汇处。
“我们过去防的是明枪,现在要防的是套。政策是套口,商业是套索,势力是收绳的人。他们不急着动手,就等我们慌了阵脚,自己往里钻。”
会议室安静下来。
张涛开口:“如果是这样,那他们的目的不是毁约,而是拖住我们。让我们疲于应付审查、应对报价、分心情报追踪,最后主动退出市场。”
“对。”陆轩接道,“他们不需要打赢,只要我们停下。”
赵宇沉声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等证据齐全再反击?”
“等不了。”陆轩摇头,“等证据,就等于让他们把套子套牢。我们要做的,不是等他们出招,而是提前拆掉他们的出招机会。”
他回到主位,双手撑在桌沿:“从现在起,樊星阁进入‘预防性防御’阶段。不等危机成型,先布防;不等攻击落地,先拆解。”
“第一,政策层面。”他看向赵宇,“你牵头,联合法律顾问,三天内做出‘合规响应包’,涵盖德国、阿联酋、泰国等所有合作国的审查要点。不是被动交材料,是主动递方案。我们要让对方知道,我们不怕查,而且查得比他们还快。”
赵宇点头记下。
“第二,商业层面。”陆轩转向张涛,“你负责梳理所有合作方的脆弱点。哪些企业容易被高价撬动?哪些依赖单一渠道?哪些管理层有动摇可能?三天内拿出‘替代合作方预案’,同时准备三套对外话术——被挖角时怎么回应,被质疑时怎么澄清,被围堵时怎么反击。”
张涛手指在终端上快速记录:“还可以放出风声,说我们正在评估收购某中东数据平台,反向制造竞争压力。”
“可以。”陆轩同意,“但别太明显。我们要的是搅局,不是树敌。”
“第三,势力层面。”他看向马亮,“你升级情报网络,重点盯日本、南美、东欧三地。不只要追踪联络信号,还要建立‘异常行为预警模块’——谁换了联络人,谁缩短通话间隔,谁突然调动资金,系统自动标红。我要在他们动手前,看到他们的意图。”
马亮眼神一凛:“明白。我会把过去三年他们的行动模式输入模型,做趋势反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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