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还未散尽,陆轩已站在指挥中心的落地窗前。城市边缘的化工厂方向腾起的烟尘早已落定,但空气中仍残留着火药与焦铁的气息。他手中握着一份刚打印出的情报简报,纸页边缘已被指尖磨出细微褶皱。
“影狼”残部虽被击溃,首脑被押送离境,可那三名咬破毒囊的俘虏,暴露了一个更深层的隐患——这股势力背后,有境外训练痕迹。他们不是乌合之众,而是一支被精心打磨过的刀刃,只等时机成熟便再度出鞘。
张涛推门而入,手中平板闪烁着几段模糊的监控画面。“刚从城西调出来的。三小时前,有六人分批进入废弃管网,携带的包裹重量异常,初步判断是通讯中继设备。”他将画面放大,几处排水口的铁栅栏已被切割,切口平整,工具专业。
陆轩目光未移:“胡军的人有没有发现接头者?”
“没有。他们像幽灵,进去了,就没再出来。”张涛顿了顿,“但马亮截到了一段加密信号,频率和‘影狼’使用的不完全一致,更像是……升级版。”
话音落下,技术部的警报声骤然响起。全息投影自动激活,一座三维城市模型缓缓升起,六个红点在城郊区域闪烁,呈三角分布,彼此间隔精确,形成战术呼应。
“三处据点,全部隐藏在废弃工业区。”技术人员快速调出卫星图,“供电来自地下线路,外部无接入点,通讯采用跳频中继,每十二分钟更换一次信道。”
陆轩走近沙盘,手指划过南侧排水管道的走向。“他们知道我们会查管网,所以故意留下痕迹。”他抬头,“让胡军带人设观察哨,不要靠近,只盯进出频率和人员轮换规律。”
凌晨三点,装甲车队悄然驶出基地。车顶电子屏循环播放着《行为准则》的更新公告,字迹冷峻而清晰。这不是威慑,是宣告——规则仍在,秩序未变。
天刚破晓,赵宇已带队潜入目标公寓楼。五人小组分工明确,一人望风,两人封锁楼梯口,另两人在702室门外完成生物信息采集器的安装。不到三分钟,任务结束,无人察觉。
林娜坐在控制台前,三十台伪装成扫地机器人的侦察器正沿着污水管道缓缓推进。摄像头回传的画面中,墙壁上刻着新的狼首图腾,下方多了一行小字:“旧秩序终将崩塌。”
“他们开始立碑了。”张涛低声说。
就在此时,马亮猛然抬头:“抓到尾巴了!”六块电子屏同步显示,一段加密通讯正在被逐层破解,最终定位指向泰国金三角区域的一处隐蔽基站。坐标信息正被发送,目标不明。
“不是求援,是汇报。”陆轩眼神一沉,“他们在确认自己是否还被承认。”
胡军从战术背包取出纳米无人机群,上千个光点在晨雾中升空,如金属蜂群般盘旋扩散。每一台无人机都携带定向干扰模块,能精准切断指定频段的信号传输。
“让他们试试联系。”陆轩淡淡道,“看看外面,还有没有人接他们的信号。”
地下审讯室里,全息投影正播放着一段三维影像——一名被俘成员的妻儿正在家中吃饭,画面真实得近乎残忍。声音同步播放:“爸爸什么时候回来?他答应过要陪我过生日的。”
被俘者死死咬住牙关,额头青筋暴起。
张涛走进来,将一份财务分析报告推到他面前。“知道为什么你们的军火运输总被拦截吗?”他点开实时物流图,“每批货物的GPS,都是我们亲手植入的。你们买的不是武器,是陷阱。”
对方瞳孔骤缩。
与此同时,贫民窟入口处,巨型电子屏开始轮播“影狼”历年犯罪记录。AI合成的受害者声音在街道回荡:“2018年,我在码头被他们打断肋骨;2020年,我妹妹被强征入伙……我们记得每一张脸。”
陆轩站在天台,军用望远镜缓缓扫过下方。“让黄杰把医疗车队开过去。”他说,“受伤的反抗者,全部救治。”
命令下达后不到两小时,第一辆医疗车抵达现场。两名伤员被抬上车,医护人员未问身份,直接施救。镜头捕捉到其中一人手臂上的狼首纹身,依旧清晰。
南美方向传来消息:一批定制突击步枪已登机,目的地不明。胡军亲自带队,在边境空域完成拦截。货运飞机被迫降落,木箱打开,每支枪管都刻着狼首图腾,工艺精良,显然是专为这支势力打造。
孙明早已在海关备案。伪造提货单递交后,货物以“涉嫌侵犯专利”为由暂扣。同一时间,伪装成电力检修的队伍切断了三处据点的主供电线路。
午夜时分,三百架无人机升空,组成巨大的光网,笼罩整个贫民窟。空中投影出巨型狼首与樊星阁徽标的对峙画面,持续十分钟,随后切换为投降热线号码,循环播放。
李刚的装甲车队绕着警戒线巡游,广播声低沉而坚定:“你们可以继续躲藏,也可以走出来。选择权在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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