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刀剑碰撞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直接往竹屋的方向跑起来。
“外面什么声音,虞姬”凌澈放下手中的书,取下挂着的佩剑,往外间的楼梯上到竹屋二楼去,虞姬紧随其后,男人打开二楼窗户,可以眺望整个云涧里。
“殿下,是秦仁树”,虞姬一眼便瞧见人群中那个让她恶心的老男人,竟然敢背叛他们,她非得宰了他不可,虞姬手中拿着剑往楼下走去。
凌澈一脸凌厉,呵斥住:“虞姬,回来”,没这么简单,来的那群人训练有素,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士兵,他从腰间悬挂的荷包里拿出口哨,连吹三声,响彻云涧处,这是召唤他们人的信号,只要听见必须第一时间赶来竹屋。
虞姬手里持着剑,一步一步往上退了回来,祁钰、李恩已经悄无声息的杀了门口的两名侍卫,夺了他们的剑逼了上来。
“是你们!你们到底是谁,怎么来的云涧处”,虞姬慌了神,质问道。
祁钰站直了身躯,舒服不少,慢悠悠回道:“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赈灾的粮食和银子在哪里”
听到这,凌澈便清楚了,他冷笑一声:“原来是朝廷的走狗,想知道就要看你有没有本领了”,他就不信一百多人杀不过区区几十人。
暗一见码头已经被自己人控制住,便叫了几人跟随自己,往排屋奔去,挨着挨着搜查,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把他们都驱赶至码头空处,围着看守起来。
“大人,有几间屋子里的人不对劲”有士兵来报。
“你把这里看好,我跟着去看看”暗一吩咐道。
说的便是被李恩他们下药的那群人,睡得怎么叫都不醒,一摸鼻下,都有鼻息。
暗一走出来,围看四周,发现有座屋子处于高处,便问道:“那里去看没有”
身后的人摇摇头:“还没来得及去看”
“跟我去”暗一脚下生风。
“有没有本领,相信你马上就知道了”李恩抖了抖身上的黑灰,真让人难受。
凌澈转头看向窗外,发现那三间屋子并未有人出来,这么近不可能没听到,只能是被下药了,看来对方准备充足。
虞姬自是明白,现在他们处于弱势,扔下手中的剑,地上咚的一声,想让他们放松警惕,另一只手摸上腰间的玉笛,非常小巧,只有一只手的长度。
放到唇边,悠扬的琴声飘扬出来,初听祁钰感觉脑袋有些恍惚,忍不住晃了晃头。
回头看李恩,双眼已经发木,祁钰头皮发麻,握紧双手,努力想控制自己的身体,使劲转过去给李恩了一巴掌,李恩仿佛从梦中醒来:“发生了什么?”
“快,是她的笛子”祁钰喊道。
两人配合多年明了他的意思,李恩迅速朝虞姬出剑,不料被凌澈出剑挡下,两人缠打起来,虞姬一步一步往后退,竹楼下的暗一听到笛声,脚步踉跄停了下来,剑插在地上试图多一点支撑,艰难的捂住耳朵,才慢慢好起来,其他人已然被控制,两眼空空,木木的站着。
码头上被围住的人,听到笛声后便用了耳塞,自然不受影响,守着他们的侍卫慢慢开始麻木,视线渐行渐远,突然笛声停了。
祁钰打晕了女人,任由她瘫倒在地,笛子滚到祁钰脚下,他蹲下捡了起来。
“公子,这人看着不怎么样,还挺能打的”李恩已经制服了凌澈,把他双手绞到身后捆了起来。
这时大家都回过神来,面面相觑,不知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世子,属下来迟”暗一上来,单膝跪在地上,低头请罪道。
凌澈听到世子不由变了脸色,莫非是宁王的儿子,他不会知道他的身世吧。
祁钰慢慢走向凌澈:“该怎么称呼您呢,殿下”
这无疑在告诉男人,他知道他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哈哈哈哈~,不愧是宁王那个老贼的儿子,这么快就知道是本殿下”,凌澈没有想到,他谋划这么多年,竟然被一个比他小的毛小子毁了,不过他在明月王朝各地的间谍不是一朝一夕能揪出来的,总能给狗皇帝添不少乱子。
“小心他服毒!”祁钰说道,伸手想去捏他的嘴,以防万一,谁知已经晚了,一股鲜红的血液顺着凌澈的嘴角流了下来,他缓缓歪头看向地上的虞姬,对不起,他艰难的说道,不是他,她也不会扯进来。
“暗一,挨个去审”祁钰吩咐道,站了好久,凝视着他,最后伸手为他闭上了双眼。
“李恩,把他放下来,好好安葬了吧”,也是可怜人,祁钰心想。
在一个山洞里找到了所有赈灾的粮食和银两,起来要来回搬运十趟以上才能完全运回雍州城。
“钦差大人,下官已经把全部知道的都告诉了这位大人,您可要在皇上面前为下官美言几句,从轻发落啊”瘫坐在地的秦仁树,瞧见为首的人,立马站起来迎上去,急切地说道。
被李恩的剑挡住:“老实待着去”,终于一行人带上半船人半船粮食踏上了回程。
雍州太守府内,朱先生看着库房越来越少的粮食,面上焦急不已,来回走来走去,怎么还没有消息。
“报,有船回来了”有侍卫进来传送消息。
“快,套上马车去码头”朱先生举着手招呼道。
宋宁之躺在床上养伤,看着兵书,自然也听到了消息,果然祁钰出手,这摊子事完全不在话下。
“小五,到时候跟着本官回京城,你可以愿意”,他瞧着在一旁认真擦桌子的男孩子。
小五停下手中的抹布,有些犹豫,他不知晓爹娘弟弟们是否还在人世:“宋大哥,要是我爹娘他们没回来,我肯定愿意跟您去京城。”
“小滑头”宋宁之笑了笑。
祁钰回了太守府,首先是先去洗漱一番,换了衣裳再去大牢里,虞姬被单独关押在最深处的牢房里,双眼被黑布蒙上,双手仍被绑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