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都市 > 日暮乡关之故土难离 > 日暮烟波之故土难离(23)

日暮乡关之故土难离 日暮烟波之故土难离(23)

作者:流河砂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0-24 14:52:38

你怎么了?江看着阿云忽然感伤的双眸,问。

我想吃馄饨了。阿云说。

车子吱的一声刹住,然后快速地朝后倒去。

哟!小朋友想吃个馄饨都想哭了!江紧盯着两个倒视镜,边倒车边调侃道。

讨厌!阿云扭过身,双手一把抱住了江的脖子,竟呜呜地哭了起来:想你想的!

我不就在你身边嘛!哎!小朋友,在倒车诶!看不见倒视镜了,危险!危险!江紧紧盯着两边的倒视镜,嘴里叫着,可右手却紧紧的抱着阿云温热的后背。

其实,阿云的心,江又何尝不懂?

车子在一个馄饨担前停了下来。江降下右边的车窗:老板,麻烦馄饨来两碗。香菜不要,其他都要,谢谢。

阿云不吃香菜。

好嘞!馄饨摊主是一个满脸风霜的老人。他朝车里望了一眼,欢快地应道:馄饨两碗,香菜不要,马上好!

阿云松开江的脖子,用双手捧着江的脸,泪眼婆娑地边抽泣着,边看着江,说:干嘛要点两碗啊?你刚才不是说你不饿的吗?

江抽了一张纸巾,边给阿云擦眼泪,边笑道:你吃得香喷喷的,我要是不陪着你吃,在旁边就这样流着哈喇子看着你,你说你还有胃口吃吗?

江边说着,边向右侧侧起脑袋,故意做出一副垂涎欲滴的恶心模样。

阿云爆笑起来。她娇嗔地推开江:讨厌!

哎,老板,馄饨不要装在塑料袋里啊。碗用开水烫一下,就直接用碗吃!江喊道。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一些大大小小的早餐店点心店,都流行起了在碗上套一个白色的塑料袋,然后把点心什么的,管它冷的热的还是烫的,直接倒进去给客人吃。客人吃好了,把碗里的塑料袋一扔,碗都不用洗,再套一个塑料袋,就给下一个客人使用。江觉得这样子既不卫生也好恶心,还不环保。江有时候想想这个事情,觉得简直有点不敢想象,若干年后,大家要不要睡在这些垃圾袋上面。

好嘞。馄饨摊主欢快地应道。

阿云深情款款地看江张罗着。

片刻之间,老板一手端着一碗馄饨站在车窗外:老板,馄饨好啰!

我要站在路边吃。阿云说。

江熄火,按下双跳灯。

两个人面对面,站在路边人来人往的人行道上,一人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馄饨,稀里哗啦地大快朵颐。

江吃得很快,一碗很快见底了。

阿云笑了,把自己碗里的馄饨,夹了几个给江。

嗯?你不是饿了吗?干嘛夹给我。我不饿诶!江端着快要见底了的碗,汗水淋漓地看着阿云,奇怪的问道。

阿云看看江的碗,又往他的碗里夹了两个馄饨,笑嗔:不饿还吃得这么快!

老板烧的馄饨好好吃!江边风卷残云地吃着,边冲阿云顽皮地笑着:嘿嘿,你是漂亮女生,少吃点也好!少吃点也好!

阿云拿纸巾轻轻擦去江满脑袋的汗水:坏蛋!

嘿嘿。江冲阿云憨笑着,夹起一个馄饨,送到阿云的嘴边。

阿云正待张口。

先生,买束花送给你女朋友吧。阿云听见身后有人轻轻说道。

阿云回过头:哎!小平?

青云姐,是你呀!一个初中生模样瘦瘦小小的小男生,抱着满满一怀抱的鲜花。

你怎么在这里卖花呀?阿云问。

嗨,还不是小李子吗?我们今天轮休的几个,都被他喊道这里来给他卖花了。薇薇的姐姐不是在拉斯吗?薇薇姐姐又有好多朋友在花园和酒吧街,所以,她姐姐也拉了好多箱去帮忙卖了。小平嘴里气恼地说着,但表情却没有丝毫的不快:哎,青云姐,小李子不是说,是帮你卖花吗?

哦!?!是!是帮姐姐卖花。哎,姐姐请你们吃馄饨好不好?

不要了,青云姐。到现在了才卖了2朵花呢。还是赶紧卖花吧!小平稚气的脸上,满是焦急。

那其他的几个人呢?他们卖得怎样?阿云问。

小平朝身后的方向指了指:刚才在那边有碰到欣欣姐,好像都差不多吧,感觉现在的男生都越来越抠了。

欣欣也来卖花了?!她不是请着病假的吗?阿云朝小平指着的方向望过去。

小李子本来也没有叫她的,是她自己听说是帮你卖花非要跟着来的。哎,青云姐,我不跟你说了,那边饭店里出来了一大帮人,我要过去卖花了。小平有点腼腆地冲江摇摇手:再见!

江微笑着,也冲他摇摇手。

等下,小平。阿云叫住他。

嗯?小平回过头:怎么了?青云姐。

阿云把手里的碗,还给馄饨摊。然后,从小平的怀里,分出一大把鲜艳的玫瑰花:分一些给我们,我们等下去江滨路卖。

哦,好吧!

老板,你车里的电话响啰。馄饨摊的老板苍老而欢快的声音。

江赶紧跑过去拿电话。

喂,华。江接起了电话。

嗯,我和云在隔岸路吃馄饨。什么?江最后的两个字明显地提高了声调。他的脸色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阿云清楚地看见,他的眉头使劲的皱了一下。

怎么了?阿云抱着花,快步走过来。

好的,我知道了。你们也小心点。嗯!我知道,知道。嗯,放心吧。好,那先这样。江挂了电话。

怎么了?阿云看着江。

没事。江接过阿云手里的花,放在车子的后排座位上。然后一只手环着阿云的肩膀,一只手拉开车门:我们上车。

车子启动,车门自动落锁。然后在隔岸路逼窄的巷子里,掉了一个头。

干嘛掉头?我们不是要去海城的吗?阿云疑惑的看着江,问。

我们先去江滨路转转,顺便把花给卖咯。江微笑着。

那你也要帮我卖哦!阿云说。

没问题,我们一人一半。谁最后卖完谁就要接受惩罚。江很爽快的答应道。

罚什么?

罚什么由赢了的人决定。

那赢了的人,罚什么都可以吗?

可以啊!

哦!?!到时候可不准耍赖哦!

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两个人逗着嘴皮子。

哎,那个就是欣欣!阿云忽然指着车的左边,轻轻喊道。

车子一掠而过。

江从倒视镜里回望,瓯府海鲜灯火明亮的大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翠绿长裙的女生。她怀里抱着一大束的鲜花,站在那里,等着从大排档里酒足饭饱出来的零星客人。

车重新转入老街,沿着老街再笔直往前两公里,就是江滨路了。

在江滨路右拐,就是酒吧一条街。这个小城最大最豪华的酒吧会所,全都聚集在这里。

亲爱的,刚才华跟你说什么啦?你怎么就突然不去海城了呢?阿云看着江,问。

哦,晚上中毒的那几个客人的家属,带了一些人来海城讨说法。江一边开车,一边答道,轻描淡写的。

阿云想了想:他们应该是来找我要说法的吧?

不管他们是找你还是找东哥,这都不重要。现在是法治社会,有问题,都应该找警察。我们今晚就暂避风头,一切等明天再说。好不好?

嗯,听你的!反正我又没做什么违法的事情!阿云耸耸肩膀。

酒吧附近都没有车位了。车子在离酒吧较远的车位停了下来。

你确定要陪我去卖花吗?阿云解开安全带,挑衅地看着江。

确定呀!江横眉竖目地回应着阿云的挑衅:why not?

下车。

江抱着花,锁上车门。

走啊!阿云走到江的身边,含着笑,继续挑衅地看着江。

走啊!江豪气干云地应道。然后故意地忽然腿一软,就单膝跪在了阿云的面前。他左手抱着花束,右手抓住阿云的左手,颤抖着声音,哭腔哭调的:大哥啊,我想了又想,你老要不还是饶了我吧!卖花的干活,我想想都干不了啊!

说完,用右手食指掐着自己的人中,假装要晕倒过去的样子。

阿云笑得花枝乱颤,然后赶紧伸手去拉江:小样!赶紧起来啦!别人看见了多不好!

那你同意了?

不同意!

那我就不起来!

那你认输?

不,我要外交豁免!不要认输!江耍赖也耍得理直气壮的。

不行!你是战败国!所以没有外交豁免权!阿云也顽皮得一本正经的。

商量商量?

没的商量!

磋商磋商?

没得磋商!

确定?

确定!

江站起来,咬牙切齿的:不就是开不了那个口嘛!被你欺负成这样!

江想了想,打开车门,从副座前面的小储物箱里拿出一枝马克笔,然后脱下身上的白衬衫。

我说亲爱的,你卖花还要脱衣服干啥呀?阿云强忍着笑,问。

卖身!江故作没好气地答道。

哈哈哈,好诶好诶!有好日子过咯!阿云大笑起来,她从后面一把抱着江的腰,调皮地从江的身后探出小脑袋:你是我的,所以你得的价格得我说了算哦!

哼!悉听尊便!江哼了一声,然后啵的一声,拔开马克笔:不给你看。

我就要看!我偏要看!阿云调皮地踮起脚,嬉闹着。

江把白衬衫铺在座椅上,片刻功夫,转过身,向阿云展开白衬衫。白衬衫的前胸和后背,都用黑色的马克笔,工整地写着:

红玫瑰,十元一朵。实在不行,五元也行。还是不行,您看着给。

阿云看了一声哀叹:完了完了,这位老板,你这不是来卖花的,你是来送花的!你也不是来赚钱的!你是来亏钱的。

江边穿上衬衫,边问:小女子何处此言?

阿云边给江扣胸前的纽扣,边笑着说:一朵花,买的人还一口没开口呢,卖的人已经哆哆嗦嗦地把价格从十块降到看着给了。你说这生意还能做不能做?还有,请问这位大哥,就算这些花全部卖十块钱一朵,全都卖完了,可就卖花的这些钱,可能买回您老的这件衬衫?

江看着阿云娇嗔的眸光,一时语塞。

他挠挠头,憨笑着:嘿嘿,真所谓是人急跳墙哈!

好了!反正你这价也明码标着了,衬衫也画了,现在就老老实实地给我卖花去吧!阿云扣好江最后的那粒袖口的纽扣,然后双手将江胸口和肩膀的衣服轻柔地抚平,说。温柔而戏谑的神情,地主老财一般。

江数了数花,然后分成两份:一共六十八朵。这是你的。这是我的。

阿云接过花:亲爱的,那你在这边卖,我去对面卖,好吗?

嗯。江答道:但是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这里出来的人有点杂,醉鬼也很多!

哦!好吧!那我过马路咯!阿云在昏黄而明亮的路灯下,轻言浅笑。

江微笑着,向阿云摇摇手。

阿云一边走,一边恋恋地回头看江。她很快就走到了马路的另一边。

对面的人行道,临江而建,也是一条有名的滨江景观大道。

阿云走在对面的人行道上,不时地回眸望着江,微笑着,冲江用力地挥手示意。

这条滨江大道,江曾经是那么熟悉。从这里往西而行,不足千米,便是郭公山。此刻阿云在迷离夜色里,那温婉而幸福的笑容,让江有了刹那间的恍惚。

江想到了另一张同样温婉的轻言浅笑,另一个人。

凌晨一点,这个城市,绝大部分的灯火和窗户,都已经安静地进入了梦乡。可此刻的滨江路,此刻的酒吧街,喧嚣,才刚刚开始。

那一长排的酒吧,那些高大而深邃的大门,都在午夜的迷醉里,巨兽般张着血盆大口。从外面望进去,里面灯光昏暗诡异如阴曹地府,可同时也光怪陆离如妖艳性感的女子,总是让有些人看了心痒难耐!

酒吧门口站满了喧闹的红男绿女。一辆绿色的兰博基尼,和一辆红色的法拉利,亮着张扬的大灯,并排停在滨江1号酒吧的门口,占住了大半个行车道。它们强劲的引擎,在凌晨的街头,一唱一和,声音洪亮而好听。一辆排气管改装过的保时捷跑车,拉着刺耳难听的响屁,一遍遍,从深夜的街头神经病一般,嚣叫着狂奔而来,又嚣叫着狂奔而去。亮着昏黄大灯的出租车,在这些酒吧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默默无声地缓缓驶来,等一个个客人从车里钻出来或者钻进去后,又一辆接一辆默默无声地缓缓驶去。

江缓步在嘈杂喧闹的人群中。这里人虽多,但这些红男绿女,或搂搂抱抱亲亲密密,或摇摇晃晃醉意十足。他们大多都对江视而不见。极少数的,顶多也就是拿那奇怪的眼神,打量江一番。却无言语。

江站在出租车下客的地方。江觉得,相对于那些站在这里和从酒吧里面出来的客人来说,从这里下车的客人,买花的可能性会更大些。

对面的马路上,有一个卖烧烤和三个卖夜宵的摊点,一字排开在大马路上。这个点,再勤奋的城管也睡觉了,他们大可以安安心心的赚点辛苦钱。一个麻辣烫的摊点旁边,一个移动的警亭。虽然警灯依然闪烁,但天实在是太热了,又没有什么事情。那些协警就只能窝在车里,吹吹空调,看看手机发发呆。他们显然对这些景象早已经习以为常。

那些摊点的旁边,聚集着很多亢奋的男男女女。阿云就站在那个卖烧烤的摊点旁边,有几个男生围着阿云。

陆续有人拿着鲜花从阿云的身边离开。又有人陆续围了过来。阿云的生意应该还不错。

但江一朵都还没卖出去。江苦笑着摇摇头。他隔着马路向阿云伸出了大拇指。阿云见了,也微笑着,从围着她的人群中,向江伸出她的大拇指。

一个穿着一袭黑衣的年轻男子,从奥斯卡里踉踉跄跄的冲出来。跪到在江身边的花坛上。“哇”的一声,吐得翻江倒海。令人作呕的刺鼻的气味,也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站在旁边的人,厌恶地扭头瞟了黑衣男子一眼,都快速的走开走远。

江也想走开。但那个黑衣男子吐完后,却一屁股无力地跌坐在花坛旁。他仰着头,靠着花坛,双目紧闭。昏黄而明亮的路灯下,脸色异常地苍白。下巴还粘着一些令人作呕的呕吐物。

江左手抱着鲜花,俯身,用右手摇摇那个年轻男子的肩膀:哎!兄弟,你还好吧?

那个年轻的黑衣男子眼睛睁开一条线,看了江一下,又无力地合上:没,没事!他有些含糊地说道。

江拿出纸巾:兄弟,擦擦嘴巴吧!

年轻男子闭着眼,过来一会儿,慢慢地伸出手。

江把纸巾放到他的手中。

年轻男子胡乱地擦了一把下巴的呕吐物,握纸的手边无力地摊在地上。

兄弟,这里太脏了!来!我扶你去那边的台阶上坐吧。江说。

江把黑衣男子架到奥斯卡旁边的台阶上坐下。然后去酒吧旁边卖酒水的小店里,买了一瓶矿泉水。回来,打开,蹲下来,递给黑衣男子:兄弟,喝口水漱漱口!

黑衣男子睁开朦胧的醉眼,接过矿泉水,摇摇晃晃地放到嘴边,咕咚咕咚,直接喝了好几大口。

江笑着摇摇头:兄弟,以后尽量少喝点,醉酒伤身。江善意地说罢,站起身便欲离开。

黑衣男子左手一把抓住江的裤腿。他眯着醉眼,右手指着江的白衬衫,努力地看着,嘴里含糊地读着:红,红,红玫瑰,十,十元一,一朵!他醉醺醺的笑了:你,你卖,卖花,花的?他右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叠钱,伸手递给江:你,你的,花,花,我,我全买了!

江微笑着,按回他拿钱的手:兄弟,你喝高了!快把你的钱收好,如果你真的需要,等你酒醒了再找我买吧!

江朝前面不远处的一个保安扬了扬手。

一个身强体壮的保安快步跑了过来:怎么了,先生?

江看了看保安工作服上的工卡:你是8039号保安?这是你店里消费的客人,有点喝高了。请你把客人扶进去休息一下,注意下客人的随身物品。

好的!谢谢你,先生。保安俯身搀扶起年轻的男子:先生,我扶你进去吧。

江回到出租车上下客点。依然有人不断地上上下下,一派繁忙景象。

依然没有人买江的花。江捧着一大捧鲜花,静静的站在夜色深处。

他就是张不开嘴叫卖。

时间在静静的流逝。江感觉有些累了。

马路对面,阿云依然在精神抖擞地走到一些陌生人面前,柔声细气的:先生,买花吗?十元一朵。

江看看腕表,两点四十一分:输就输吧,差不多也该休息了。江心想。他穿过熙攘的车流,走向阿云。

一个煤炭似的黑人,搂着一个涂脂抹粉的中国女孩,说说笑笑地从滨江的人行道上走下来。

江看见阿云迎了上去。

先生,要买朵玫瑰花送给您身边的这位漂亮的女士吗?阿云轻柔的声音。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这个黑人老外,听了阿云的话后,居然对着阿云,满脸鄙视,满脸不屑,满脸挑衅,满脸高傲地,竖起了他那肮脏的,黑炭似的右手中指!

是中指!

阿云身体瞬间僵在那里。她应该是被惊呆了!她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会碰上这种人这种事。

江心里猛地一阵刺痛。

喂!黑鬼!你怎么可以对一个女生做这样子粗鲁的动作!旁边一个和女朋友一起,站在烧烤店旁边撸串的黄头发男生喊道。他把手上吃了一半的羊肉串啪的一声扔在桌子上,气愤迎了上去。

旁边的一些人也围了上去。但没有人说话,只是看热闹。

黑鬼!向这位女生道歉!黄头发的男生指着黑人老外,愤怒地喊道。

you!黑人老外嚣张地,向黄头发的男生也竖起了他那根肮脏的,黑炭似的右手中指!

you!youyou!黑人老外更加嚣张地,向围着他的其他人也竖起了他那肮脏的,黑炭似的右手中指。

老子捶你个狗日的!黄头发的男生咆哮着就要冲上去,却被他女朋友赶过来一把拖住:你管啥子闲事充个啥子英雄嘛!

围观的那些人依然只是围着看热闹,即使是被别人莫名其妙地竖了中指,他们依然是若无其事地,看着这个黑人老外搂着他怀里的那个年轻的中国女生,趾高气扬的扬长而去。

江眸光灼灼,大步流星地迎向黑人老外。

黑人老外也满不在乎地迎面向江走来。

十米,五米,一米。

江挡在了黑人老外的面前。

You,滚开!黑人老外桀骜的眼睛盯着江,用他那半生不熟的中文,嚣张地喊道。

阿云跑了过来,黄头发男生跑了过来,更多围观的人也围了过来。

向这位女生道歉。江指着阿云:马上。

You!黑人老外又伸出他那根肮脏的,黑炭似的右手中指,又想故伎重演。

但他的中指刚一竖起来,江伸手如电,一把抓住,并反向折了过去。

啊!黑人老外立马杀猪般地嚎叫着,他放开搂着的那个女生,痛苦地蹲到地上:** you!Fuck you!!

见黑人老外嘴里还这么不干不净地骂着,江手上再一用力,黑人老外嚎叫着直接坐到了地上。

放手!放手!你是什么鬼?我的手要断了!快放手。黑人老外的另一只手使劲地拍打着地,用生硬的中文哀叫着。

江松开手。

黑人老外左手握着疼痛难当的右手中指,站起来,惊恐而又愤怒地看着江。

向这位女生道歉!江面无表情地盯着黑人老外。

我替我男朋友道歉吧。那位黑人老外搂着的中国女生怯怯地看着江,说。

你没资格!江的声音和他此刻的脸一样,毫无表情。

我为什么要道歉!黑人老外泼皮一般地叫道。

算了!阿云双眸含着委屈的泪水,拉拉江的衣袖。

江一声不响地看着黑人老外。片刻,他猛然闪电般一脚踢出,直接狠狠地踢在黑人老外的左脚的小腿上。

黑人老外一声惨叫,捂着左腿,单腿跪在了地上。

江抡起手中的玫瑰花,照着黑人老外的头,就是劈头盖脸地一顿猛抽。

好!好!周围响起了一片叫好声。

黑人老外抱着头,尖声鬼哭狼嚎的:啊!痛!痛痛痛痛!我道歉!我道歉!对不起!我道歉!

阿云吓坏了,她一把抱住江:不要打了,亲爱的,不要打了。听话!不要打了!

江停下手,虽然玫瑰花外面套有塑料的包装袋,但地上依然到处都是飞溅出来残碎的玫瑰花瓣。而江手中的玫瑰花,打得几乎就只剩下了一些花枝。

江冷冷地盯着黑人老外。

黑人老外的脸和脖子都被抽红抽出血了,手背手臂上都是血痕。但此刻魂飞魄散的黑人老外哪里还顾得上。

对不起!他对着阿云深深地一鞠躬:我错了!对不起!请原谅!

要报警吗?江冷冷地问。

不不!是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黑人老外对着江作揖打恭的。

记住,在这里,你,代表的是一个国家,而被你骂的人,也代表着另一个国家!明白?江指着黑人老外,说。

黑人老外惊恐地看着江,拼命点头,用夹生的中文说。:明白!明白!是我错了!十分对不起!

滚!江说。

好!好好!围观的人再次欢呼起来。

在众人的欢呼声和嘘声中,黑人老外和他的那个中国女生,挤开人群,灰溜溜地匆匆而去。

人群散去。

江把手里玫瑰花的残枝扔进垃圾桶:让你受委屈了!

阿云看到江的眼睛里是满满的疼爱。看到这疼爱,之前的委屈,顷刻之间,就烟消云散了。

没事!都过去了。阿云一只手抱着花,一只手挽着江的手:我这里还有七八朵花,卖了我们就回去吧。

算了,你看这天都快要亮了,要不就别卖了吧!也不差这几朵花。江说。

不,亲爱的,能多卖十块是十块!阿云说。

那好吧。江知道拗不过。

江陪着阿云回到烧烤摊旁边。

那个黄头发的男生和他的女朋友还蹲在烧烤摊后面的花坛上。

江从阿云的怀里抽出一朵鲜艳的红玫瑰,走到黄头发男生的女朋友面前:这朵花送给你!江微笑着说。

送给我呀!女生总是很难有理由拒绝鲜花,尤其是红玫瑰。她站起来,接过鲜花,惊喜地笑着。

江向黄头发的男生伸出手:谢谢你,兄弟!

黄头发的男生握住江的手:不客气,我也没有帮上什么忙!他再看看身边的女友:谢谢你的玫瑰!

江微笑着:玩得开心!再见!

江回到阿云身边,却发现,就在这转眼之间,阿云怀里的鲜花都不见了。

花呢?都卖完了?江问。

阿云低头看看手里拿着一叠钱,再看看看着江,点点头,然后转身指指:他说他跟你有预定。

跟我有预定?顺着阿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江看见,汽车明亮大灯的灯光里,一个黑衣的男子,捧着一束花,快速的穿过车流,走向对面的马路。

是刚才那个醉酒的黑衣男子。

走到马路的那一边,黑衣男子回过头,冲江遥遥一笑,然后竖起了大拇指。

江也冲他拱手致谢。

整整三千块啊。阿云简直是不可置信:三千块耶!就那么几朵花!你认识他吗?他很有钱吗?你怎么卖他卖那么贵?

几朵普普通通的玫瑰,三千块,你也敢卖!江笑着。

不是啊,他过来就给我这么多钱,说花是跟你预订好的。我以为价钱也是你讲好的呀!阿云睁大了她惊恐而无辜的大眼睛。

江揉揉她的小脑袋瓜子:你收了就算了吧,反正钱你也是用来做善事的.就当是替那哥们作了一回善事吧!那,现在总可以收工了吧!

嗯!阿云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她小心翼翼地把钱放在小包里放好,然后趴在江的背上:我累了,走不动了,你背我。

好吧!江背起阿云,往车的方向走去。

那今晚到底算谁输谁赢啊?江问。

嗯?……阿云沉吟着:那,算平手吧!她大方地说道。

同意。

那今晚我们睡哪呀?

国际吧。

啊,去酒店啊?

要不然呢?去厂里,太远了。这里开过去,天真要亮了。要不,去你宿舍?

那还是国际吧。

江在国际开了一个凌晨大床房房。18楼。然后两人相拥着上了电梯。

进了房间,阿云一下子扑倒在床上,便没了声音。

江打开空调,拉上窗帘:云。他轻唤。

嗯。阿云忪惺朦胧的声音。

想睡了?

嗯。

洗个澡再睡吧,一身的汗,洗了澡睡才能睡得香。江说。

能不洗吗?

洗!乖!

嗯,那好吧!阿云奋力从床上爬起来,坐着,但仍然闭着眼:那你要给我洗。

好吧。江来到床边。

阿云努力睁开困倦的眼睛,娇慵地举起双手:亲爱的,帮我脱衣服。

好吧。

江醒来的时候,阿云还枕着他的胳膊,紧紧地抱着他,酣然梦中。窗帘拉得很严实,房间里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江小心翼翼地拿开阿云抱着自己后背的左手,和架在自己腰上的左腿,再小心翼翼地略略侧转身,在床头柜上摸索着找到自己的手机。

昨天晚上睡觉之前(其实已经是今天的凌晨了),江把自己和阿云的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江按亮手机,十二点五分。手机没有未接电话。

江把手机的静音模式解除了,然后用手机屏幕的光,照着阿云的脸。阿云婴儿般恬静地睡着,吹气如兰。

江轻笑一声,吻了吻阿云光洁的额头,然后蹑手蹑脚地翻身下床,打开卫生间的灯。昨天洗澡后,阿云硬是自己逼着自己把衣服都洗了,然后挂在浴室里晾着。

洗了澡不换衣服,难受!阿云边搓洗衣服边说。江也只能由着她。然后拿着手机站在她旁边,看着新闻,陪她洗衣服。

江摸了摸,还好,衣服都干透了。

江穿上内衣,然后挤牙膏刷牙,洗脸。

他正弯腰洗脸的时候,冷不丁背后被人一把抱住。

你醒了?江抬头看看镜子里的阿云,微笑着。

嗯。被你放水的声音吵醒咯。阿云眯着眼睛,看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然后羞涩地躲进江宽厚的背后。

江把毛巾挂在毛巾架上,坏笑着,把阿云抱在镜子前面。

年轻就是这么美好的事情!镜子里的阿云,是如此的性感迷人!每一缕干净乌黑的秀发,和每一寸洁白如玉的肌肤,仿佛都在呼吸,都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你坏死了!阿云又扭头眯着眼睛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更加用力的躲进江的怀里。

好了,不闹了,牙膏给你挤好了,刷牙吧!江搂住阿云丝绸般细腻柔滑的腰,说。

江温热有力的大手,让阿云觉得特别舒服。她双手挂在江的脖子上,两颊绯红,媚眼如丝:L睡好舒服哦!我是越来越喜欢L睡了!好喜欢像现在这种不穿衣服和你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感觉!

你在宿舍里不会也这样吧?江轻轻吻着阿云光滑紧致的脖子,随口问道。

痒。阿云一边躲着江滚烫的热吻,一边认真地回答道:我晚上都是躲在被子里偷偷地脱掉内衣睡觉的。别人不会发现的!你不知道,被子贴在身上的那种感觉,就像是此刻被你拥抱着的感觉,舒服极了。有时候宿舍里没有人,我也喜欢光着身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爽呆呆!

江停止了亲吻,认真地看着阿云:那你可一定要注意安全哦!毕竟是集体宿舍。那么多人住一起,鱼龙混杂的。

嗯,我知道的。江的话,让阿云想到了自己在休息室被偷拍的事情。飞扬的神情也瞬间黯然。

我刷牙了!阿云转身端起牙杯。

江在身后拥抱着她。

刚刷了几下,阿云突然一阵剧烈的反胃,狂吐不止。

但好像也没有吐出什么东西来,只是剧烈地干呕!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江轻轻拍着阿云的后背,急切地问。

阿云眼泪都吐出来了:没什么,可能是昨晚空调打太低,有点冻着了。

阿云把牙刷重新放进嘴巴里。刚一放进去,又是一阵剧烈的干呕!

你就别刷牙了。我去把空调调高点!江放开阿云,转身出浴室。

阿云端详着镜子里自己平坦光滑的肚子,在心里算着:月经到底迟了多久了?一个月?还是一个半月?一个半月好像不到点。

你在想什么?江调好空调进来,又从后面抱住阿云。

我月经好像迟了蛮长时间了耶。阿云边洗脸,边随口说着。

啊!江有点吃惊的样子:不会……不会中奖了吧?

阿云看着镜子里江吃惊的神情,心里一动,嘴里却满不在乎地说道:中奖了就给你生一个呗!

开什么玩笑!江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

阿云心里忽然一痛,但脸上却是嘻嘻哈哈的:傻瓜!逗你的!怎么可能!!我们每次都有措施的耶!可能只是这段时间累了点。所以晚点了而已。

哦!江好像松了口气的样子。

好了!阿云放下毛巾,转身环着江的脖子,柔柔地凝视着江:亲爱的,抱我进去!

得咧!江一把抱起阿云,走到床边,两个人重重地倒在柔软的席梦思上。

江在上,阿云在下。

你确定是迟到了?江还是有点不放心。

确定!阿云满不在乎地说道:以前偶然也会有迟到的。别多想了。

哦。江放心了。

两个人相互凝望着,呼吸渐渐急促。

年轻就是这么好!一个简单的拥抱,简单的肌肤之亲,便能瞬间将彼此点燃,融化,融化进彼此的生命里。

你今天,好像,有点特别。两个人侧身躺着,江边轻轻地抚摸着阿云,边看着阿云的眼睛:感觉你今天有点急,有点疯狂,又好像很享受。

阿云凝视着江,满脸绯红,吐气如兰。她柔柔地擦去江脸上的汗水:因为你够好!因为我......愿意!

后半句,其实她内心是想说:因为我爱你!但她不能说出口。她不能让自己的爱,成为江的羁绊和压力。

江看着阿云的眼睛,手摸过去,阿云浑身也是湿透了:我们再去冲个凉吧,然后去吃饭。

一听到吃饭两个字,阿云胃里倏然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她爬起来,跑进卫生间里,趴在马桶上,又疯狂的干呕起来。

你到底怎么了?江紧跟着,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怀疑地说。

阿云吐了好一会儿,才拉着江的手,站起来:没事,感冒了。阿云擦着眼泪:想到油腻的东西就想吐。

可你不打喷嚏不流鼻水没有鼻音的,没有感冒的症状啊!要不,我们还是上医院看看去吧!江说。

嗯。迟点。如果严重起来,我们再去医院吧。阿云看着江,忽然感觉浑身绵软无力:亲爱的,要不,你去放水,我们泡个温水澡吧。

嗯。江转身去房间里拿来一次性的浴缸套子,给浴缸套上。打开水龙头,调好水温。然后把玫瑰花瓣洒在水里。

你先去床上躺会,等水放好了,我叫你。江蹲在浴缸边,拿手试着水温。

不。阿云伸手把江拉起来,走进浴缸:我们现在就直接躺浴缸里好了。

好吧。江背靠浴缸,半躺着。阿云偎在江的胸前。温热的水,一点一点地沿着肌肤蔓延,蔓延。除了水流的声音,房间里一片宁静。时间好像是静止了。

水很快漫过阿云的腰,肩膀。江伸手想关掉水龙头。

阿云按住了江的手:奢侈一次,让它这么放着吧。

水放满了,溢出,连同玫瑰花瓣。阿云感觉此刻的自己,就像是漂浮在汪洋大海中,身边的这个男人,是自己唯一的依靠,也是自己唯一的想要的依靠。

要是自己真的怀孕了,那该怎么办?阿云闭着眼睛,默默地想。

阿云给不了自己答案。

有泪,一滴,一滴,滴落在江的胸口。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