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SinoAmour 第100章 剑与鞘

“仕郎、好害羞……”

“没事的”

凌晨三点，阿尔托莉雅饿醒了，但是她身子比较累，身上又只有一层薄薄的睡裙，我就下床去给家妻觅食去。

“只有面包和牛奶哦？”

“没关系，有些吃的就足够了。”

我很喜欢看她吃东西，在各种状态下吃东西的样子都令我喜爱，无论是狼吞虎咽，还是细嚼慢咽，或者像现在这样，羞着小脸在爱人的目光里一点点吃，我是百看不厌。

趁阿尔托莉雅完全露出脖颈的时候顺手摸摸她，她其实身上也毛茸茸的，有一层些微的绒毛，不过没有其他欧洲人那么夸张就是了。仔细摸起来就像摸小猫小狗一类的小动物一样，又顺滑又有些温暖。

“真没想到呢，就这么短的一段时间，我就从一个幻影，变成了确确实实活着的人，就从以前的牢笼里脱身而出继续生活。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圣杯战争都离我很远了，因为现在的我是真的，真真正正的我，好开心。”

“现在我终于成为了仕郎的妻子，嘿嘿，不用再想些可怕的问题，只需要每天都好好地抱抱我可爱的丈夫，享受仕郎的温柔、唔、”

我们都很害羞。

“就像很久以前就约定好的那样，两个最合适的人遇见了彼此，回想起来也真的是这样，那些几个月前的事如梦如幻，相比此刻的温暖和真实而言实在是太虚无缥缈了。”

“只要能这样一直在仕郎身边就足够了。”

她的话语在我心里泛出温暖的涟漪。

“我也是一样的，能陪在阿尔托莉雅身边可真好，先继续吃吧。”

“嗯”

就这样在她吃饭时轻轻摸摸她，摸摸可爱的小脸和鬓角，还有柔软顺滑的头发。

她是独一无二的。很多人和她很像，但是都不是她，她像是烙印一样炽烈，在我的心里留下了独属于她的痕迹和空间，也让它从此有了归属。对于她而言，我也是相同的。

心底的平静和祥和让我不想用话语打破，只要她在我身边，就总是这样的，我很确信这就是爱的表现，一如我当初和她讨论的那样。

我们以前都有很多心结，但是在这段时间里都被彼此一个个地解开了。相爱的两个人真真正正地拥有了使用“魔法”的能力，让以前是不可能的都变成了可能。

有很多人并不理解这种感觉，我知道，他们不是把爱当作一种激素的冲动，就是当作一种虚无的情绪，他们并没有发自内心地感受、了解和信任自己作为人的能力和智觉，更不用说对其他人了。

他们觉得爱是可以随意发生随意转移的，觉得爱是很常见的，觉得只要看对眼了就能够相爱，如果真是那样倒是也好，可以省去很多家庭纠纷了。

同时，爱是只有相似的人能够体会到的感觉，心灵相通的感觉，我们之所以特殊，也便是这一点，是因为我们的爱，两个独一无二的人的爱，而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不因为她是小村姑、是骑士、是王，也不因为我是魔术师、是大学生、是什么别的。我们的爱之所以特别是因为我们，而不是我们的身份。

人是要和人相爱的，而不可能是身份和身份相爱，觉得是身份带来特殊，这是多么好笑的想法。我不认为人创造的死物能够有从人身上剥离出来并独立发展的可能。

标签式的约会，标签式的恋爱，标签式的生活，活在这一切当中的人们总是用标签为一切故事定义，于是爱情就变成了标签和标签的碰撞，而不是两个人的交流。

一句话能够解决的问题反而用无数虚假的标签去形容和掩盖，而最后却发现没有一个标签能够达成形容的目的，如果这样的话还是不要标签为好。

我们的故事和很多和我们相似的人的故事之所以特别就在于此，在于我们明确说明了两个相同的人产生的真正的爱，不是虚假的，也不是标签化的，而是实实在在的理解与接受彼此。

我突然感觉好轻松，我感觉什么都不怕了，再也不杞人忧天了。

因为人的爱是独一无二的，是强有力的，是可以被依靠的。

等我回过神来，阿尔托莉雅已经吃完靠在我身边了。

“又在想什么呢？”

“我只想说，感谢你的保护，阿尔托莉雅。”

“最近明明都是仕郎在保护我哦？啊”

我抱住她

“我只是觉得，阿尔托莉雅实在是太好了。我想到了很多，想到了以前的事和那些回不去的过往，想到了许许多多的世界，我庆幸自己是幸运的，更庆幸自己有了一位这样的爱人。”

“…仕郎，你怎么、直到这时候，才把遍体鳞伤的自己显露出来呢……”

我这才察觉到自己在流泪。

“只是庆幸，守护我的剑就在此处，就在我面前。”

“大笨蛋！替我挡住了多少伤害，就这么若无其事地说吗！”

阿尔托莉雅紧紧地抱住我。

“我好心疼…现在仕郎说这些，就像是、浑身鲜血一样…好像失去所有力气那样…”

啊，被她保护的感觉可真好。

“怎么总是反过来呢？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其他世界里，都是saber遍体鳞伤地保护她的御主，都是她的御主千方百计地留下她，可我这里，都是仕郎遍体鳞伤地保护我，而是我千方百计地试着让仕郎接纳我。你看，现在又是这样，分明应该是saber流着血接受爱的一切，可却是相反的。”

“我知道，这都是因为仕郎是个温柔到能包容我一切的人，是一个温柔到不敢相信自己能获得温柔的人，所以你就对自己温柔一点吧，明明没受伤，但是我分明感觉、仕郎的血就在我的手上流着啊……”

阿尔托莉雅的泪让我感到轻松，我知道因为我的努力，剑也找到了自己，找到了喜欢笑颜的最初的愿望。

“仕郎用温柔把所有伤害变成了春风，还没察觉到吧？你再转头想想，有哪一次，你让我陷入悲伤失落过！你这么温柔，甚至都忘了自己有多温柔了…要说谢谢的人永远都是我，是这个一直让你操心的傻姑娘。”

“我不是saber，没法像她那样好像若无其事地就笑着说话，我只知道仕郎要我变成自己，而我、我自己就是这样的，不是什么能强撑着的人，我只知道我要保护我的爱人，我要让仕郎好好的！”

很明显，两个人都不是什么能用笑容一带而过的人，我们只是更加纯正的傻夫妻，只知道去直面伤口然后用爱去治愈它们。

虽然说阿尔托莉雅刚吃完面包和牛奶，嘴唇上的味道还怪怪的，但我觉得很不错。

“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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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姐姐，你们有难过的事情也应该告诉我们才对。”

孩子们给眼皮肿着的我们敷冰块。

“再肿一点就像被蜜蜂蛰过一样了，姐姐走路姿势也怪怪的，是不是睡觉也没睡好？”

“这、这个倒不是…只是我累了。”

小黑摸摸我们。

“应该很快就会消肿了，伊莉雅、美游，冰毛巾好了吗？”

“还要几分钟”

小家伙们现在没事干醒得早，甚至比小爱还要早了，她们醒了就来客厅这里随便玩玩，比如画画剪纸一类的。

小黑特别喜欢这种日常的氛围，她对我说其实她自己也对以前的生活不满，那里的各种差池实在改变了太多东西，已经让小姑娘的生活支离破碎了。连活着都保证不了，还能保证什么呢。

她总是被自己的卡片性质限制着，她想成为的不是附着在archer卡片上的魔术生物，不是总是用奇怪的话和动作彰显自己存在的怪人，而是真真正正的另一个伊莉雅，一个热爱生活和身边的人的孩子。

“我不用再通过吻来索取魔力，也不用强装成熟，更不用担心珍贵的家人朋友们遇到危险，我对现在的日子不能更满意了！”

“听到小黑这样说，我也很开心！我们三个就是姐妹！”

“嗯，我能改变得这么快，都是大家的功劳，遇到大家真幸运！”

看到可爱的孩子们，我们也心花怒放，不由得抱了抱她们。

今天我们要去为迦勒底的大家送东西，这次带的东西比上次更加豪华，各种礼品应有尽有，还有小从者们一直想要的新衣服。虽然只见过一面，但孩子们很是为迦勒底的小伙伴们着想，特意把衣服都叠得工工整整的，再用彩色纸带捆上打个蝴蝶结。

不知道咕哒现在出没出任务，希望现在还没有，还能再放松一下，大不了我们帮她写那些难缠的报告和文件。

“啊————你们怎么起得这么早……”

小爱和迷迷糊糊的小莫走了过来，小爱搬过来后就立刻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如果没事的话就懒懒散散的，现在她头发没梳，穿着件厚睡裙就出来了，身后的小莫也是，长期的神经紧绷让年轻的女骑士不放过任何能充分休息的机会，一有空就睡得特别沉。

一到被炉附近，小莫立刻走不动路了，直接缩进里边继续打盹。看起来冬天让她更加疲倦了。

阿尔托莉雅不打算责备小莫什么，相反，小莫这样自由自在的更合我们的心，就像小黑说的那样，孩子就应该有孩子的样，而少女们也应该有少女们的样。

“我也来帮忙准备，说起来我今天应该穿什么衣服好呢？”

“小爱居然开始爱美了，真不容易啊。”

“哼哼，我可是大小姐远坂爱，肯定要光鲜亮丽色彩动人，saber姐和仕郎哥可要好好照顾我，我可是很挑剔的。”

她和话语很不相称地一屁股盘腿坐下，挠挠有点乱糟糟的头发说。

小爱终究还是学不来母亲，但现在的小爱就很好了。我们仔细地为她打理柔光水滑的长发，让缺乏关心和陪伴的孩子得到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