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冷面王与复仇妃的盛世棋局 > 第十五章 嫁衣藏针

冷面王与复仇妃的盛世棋局 第十五章 嫁衣藏针

作者:曹海燕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0-23 07:02:17

三月初二,惊蛰刚过。八王府的栖梧苑内,却无半分春雷唤醒万物的生机,反而笼罩着一层沉甸甸的、如同暴雨将至前的压抑。窗外的垂丝海棠打了几个怯生生的花苞,在料峭的春风里瑟缩着,尚未绽放便被一层薄薄的寒霜覆盖,透着一股子不合时宜的萧索。

明日,便是三月初三,钦天监择定的冲喜吉日。整个王府早已张灯结彩,仆役穿梭如织,一派喧嚣忙碌。然而这喧嚣,却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琉璃幕墙,丝毫透不进栖梧苑的深处。

内室,暖炉烧得极旺,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安神香,却驱不散那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紧绷感。巨大的紫檀木衣架上,一件华美到令人窒息的嫁衣,如同燃烧的火焰,静静地悬挂着。

那是八王妃的嫁衣。

正红色云锦为底,用赤金线、捻金线、孔雀羽线、乃至细如发丝的银线,以最顶尖的盘金绣、打籽绣、平金绣、堆绫绣……十数种繁复到极致的针法,层层叠叠,绣满了展翅欲飞的凤凰、雍容华贵的牡丹、缠绕交颈的鸾鸟、祥云缭绕的如意纹……凤凰的尾羽用捻金线盘绕,每一片翎羽都缀着米粒大小的浑圆东珠,在烛光下流转着温润内敛的光华。牡丹的花蕊是细小的红宝石和碧玺镶嵌而成,花瓣边缘则用孔雀羽线勾勒,随着光线的流转,呈现出梦幻般的蓝绿光泽。整件嫁衣重逾千斤,流光溢彩,华贵得如同九天仙子的霓裳,却也沉重得如同无形的枷锁。

崔锦书站在衣架前,身上只穿着一件素白的软绸中衣。她的目光落在嫁衣上,眼神平静无波,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映不出半点喜色,也映不出丝毫波澜。明日,她将披上这件华服,踏入那场名为“冲喜”的、冰冷的权力交易。这嫁衣越是华美,便越衬得她心底的荒芜与冰冷。

“小姐,时辰不早了,该试衣了。”云裳捧着一个紫檀托盘,上面放着配套的赤金点翠凤冠、霞帔、玉带等物,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和小心翼翼。她看着自家小姐清瘦的侧影,心头酸涩难言。这哪里是待嫁的喜悦?分明是赴刑场的肃杀。

崔锦书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托盘上那些冰冷沉重的饰物,最终落在云裳脸上,微微颔首:“好。”

云裳立刻上前,和另外两名早已候在一旁的丫鬟一起,小心翼翼地取下那件沉重无比的嫁衣。三人合力,才勉强将其展开。那嫁衣的华美与繁复,在近距离下更显惊心动魄,却也带来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崔锦书抬起手臂,如同一个精致的人偶,任由云裳等人为她一层层穿上内衬的素纱中单、繁复的云肩、厚重的霞帔……最后,才将那件重逾千斤的、缀满珠玉的主嫁衣,缓缓披上她的肩头。

嫁衣上身的那一刻,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感瞬间压了下来!仿佛有千斤巨石骤然加身!那华美的金线、璀璨的珠玉,此刻都化作了冰冷的镣铐!崔锦书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晃,随即挺直了脊背,如同风雪中不肯折腰的青竹。

云裳和丫鬟们屏息凝神,仔细地为她整理着每一处褶皱,系好每一根丝绦。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小姐,您转个身,奴婢看看后面可还平整。”云裳轻声说道。

崔锦书依言,缓缓转过身,背对着巨大的铜镜。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

一股极其尖锐、如同被烧红的钢针狠狠刺入骨髓的剧痛!毫无征兆地、猛地从她后背肩胛骨下方的位置炸开!

“呃——!”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带着痛楚的闷哼,猝不及防地从崔锦书紧咬的牙关中溢出!她的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无形的闪电击中!瞬间绷紧!脸色在刹那间褪尽血色,变得惨白如纸!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

“小姐!”云裳大惊失色,慌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崔锦书死死咬住下唇,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那痛感并非一闪即逝,而是如同跗骨之蛆,带着一种阴毒的、持续不断的灼烧感和麻痹感,迅速向四周蔓延!仿佛有无数根冰冷的毒针,正顺着她的血脉,刺向她的心脏!

嫁衣!是嫁衣有问题!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般在她脑海中炸响!她猛地抬手,想要扯开衣襟!

“别动!”崔锦书的声音因为剧痛而撕裂变调,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狠厉!她强忍着钻心的疼痛,身体如同绷紧的弓弦,一动不动!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利刃,死死盯住铜镜中自己模糊的倒影!不!不能动!不能打草惊蛇!

“云裳!”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喉咙翻涌的血腥气,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去!把窗关上!风大……吹得我……肩背发凉……”

云裳不明所以,但看着崔锦书惨白的脸色和额角的冷汗,不敢怠慢,连忙跑去关窗。

就在云裳转身的瞬间!崔锦书眼中寒芒爆射!她猛地探手入怀!指尖触碰到贴身藏着的、那枚顶端镶嵌着幽蓝墨玉的银簪!手腕一翻!簪尖如同毒蛇吐信,精准无比地刺向自己后背肩胛骨下方剧痛传来的位置!

嗤——!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布帛撕裂般的轻响!

簪尖刺穿了厚重的嫁衣外层!深入内衬!

崔锦书手腕猛地一抖!一挑!

刺啦——!

嫁衣后背内衬的锦缎,被她用簪尖极其精准地、沿着金线绣纹的缝隙,硬生生挑开了一道寸许长的口子!

一股更加浓烈、带着铁锈腥气和某种**杏仁味的刺鼻气息,瞬间从那道裂口处弥漫开来!

崔锦书强忍着剧痛和眩晕,猛地转身!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死死锁定那道裂口!

裂口之内,并非柔软的丝绵内衬,而是密密麻麻、闪烁着幽冷寒光的——针!

无数根细如牛毛、长约半寸、通体乌黑、顶端淬着一点诡异幽蓝的钢针!如同恶毒的荆棘丛林,密密麻麻地排列在嫁衣内衬与里层素纱之间!每一根针都深深刺入作为填充的、一种颜色灰白、质地极其细密坚韧的、如同丝絮般的特殊织物之中!那织物被针尖刺破的地方,渗出丝丝缕缕暗红色的、如同凝固血渍般的痕迹!散发出更加浓烈的腥甜恶臭!

嫁衣内,竟藏着一座淬毒的针山!

崔锦书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她死死盯着那密密麻麻的毒针,每一根都如同淬了毒的獠牙,正对着她的心脏!只需她稍一动作,甚至只是正常的呼吸起伏,都可能触发更多的毒针刺入肌肤!这根本不是嫁衣!这是一件精心打造的、裹着锦绣的杀人刑具!

“画魂引”……周若兰!你竟敢……!

滔天的恨意如同岩浆般在胸腔里翻涌!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她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才勉强压下那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怒火!

“小姐!窗关好了!”云裳关好窗,转身回来,看到崔锦书僵硬的背影和惨白的侧脸,心头一紧,“您……您脸色好差!是不是……”

“我没事。”崔锦书的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温和,她缓缓转过身,脸上甚至挤出一丝极其勉强的、近乎虚弱的笑容,“只是……这嫁衣太重了,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云裳,替我……脱下来吧。小心些……莫要……弄皱了金线。”

她的声音轻柔,眼神却如同寒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云裳心头疑惑更甚,但不敢多问,连忙和另外两个丫鬟上前,小心翼翼地帮崔锦书脱下那件沉重而危险的华服。动作比之前更加轻柔谨慎,生怕触碰到她“不适”的肩背。

嫁衣离体的瞬间,崔锦书只觉得后背那被毒针刺中的地方,灼痛感更加清晰猛烈!一股阴冷的麻痹感正顺着血脉缓缓蔓延!她强撑着,走到软榻边坐下,身体微微颤抖。

“云裳,”她闭上眼睛,声音带着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有些乏了……想歇会儿……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

“是,小姐。”云裳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带着丫鬟们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房门关上的瞬间!

崔锦书猛地睁开眼!眼中再无半分虚弱,只剩下冰冷的锐利和刻骨的杀机!她迅速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取出一面小巧的菱花铜镜,背对着巨大的穿衣铜镜,艰难地调整角度!

铜镜的反射中,她清晰地看到自己后背肩胛骨下方,素白的中衣上,赫然晕开了一小片刺目的暗红色血迹!血迹中心,一个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如同被蚊虫叮咬的小红点,正缓缓渗出暗红的血珠!

她放下小镜,解开中衣系带,褪下左肩的衣衫。光滑白皙的肌肤上,那个小小的针孔触目惊心!针孔周围的皮肤,已经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青紫色,隐隐有向四周扩散的趋势!一股阴冷的麻痹感正从伤口处不断传来!

“画魂引”……果然!

崔锦书眼中寒芒更盛!她迅速从妆匣最底层取出一个扁平的羊脂玉盒,打开盒盖,里面是半盒色泽碧绿、散发着清冽药香的膏体。她用银簪挑出一点,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伤口周围。药膏触及肌肤,带来一阵清凉,暂时压下了些许灼痛感,却无法阻止那阴毒的麻痹感继续蔓延。

她必须尽快处理伤口!更要……找出这毒针的来源!揪出幕后黑手!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那件静静悬挂在衣架上的、华美如毒罂粟般的嫁衣!那裂开的内衬口子,如同无声的嘲讽!

与此同时,京城西市,锦绣坊。

作为京城首屈一指、专供皇室贵胄的顶级绣坊,锦绣坊平日门庭若市,往来皆是达官显贵。然而此刻,这座雕梁画栋、气派非凡的绣坊,却被一队队身着玄色劲装、腰佩长刀、面无表情的王府侍卫团团围住!肃杀之气弥漫,压得人喘不过气!所有绣娘、管事、伙计,皆被驱赶到前院空地上,瑟瑟发抖地跪伏在地,大气不敢出。

绣坊深处,专供顶级贵客的“天工阁”内,气氛更是降至冰点。

李承民一身玄色亲王常服,端坐在一张紫檀木太师椅上,面容冷峻如万年寒冰。他面前的地上,跪着一个体态丰腴、衣着华贵、此刻却抖如筛糠、面无人色的中年妇人。正是锦绣坊的东家,也是太子乳母的胞妹——钱氏。

“王……王爷……”钱氏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额头死死抵在冰冷的地面上,“奴……奴家冤枉啊……那嫁衣……奴家……奴家是万万不敢……”

“不敢?”李承民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冰锥刺骨,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嫁衣内衬,填充之物,是何物?”

“是……是上好的……吴郡冰蚕丝絮……”钱氏哆嗦着回答。

“冰蚕丝絮?”李承民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带着洞悉一切的嘲讽,“本王怎么看着……像是南疆特产的‘鬼面蛛丝’?”

鬼面蛛丝!

钱氏浑身剧震!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鬼面蛛丝!此物极其稀少,质地坚韧异常,刀剑难断,且……带有微毒!能麻痹神经!是制作暗器、毒囊的绝佳材料!民间严禁流通!她……她怎么会……

“王爷……奴家……奴家不知……”钱氏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

“不知?”李承民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刃,扫过钱氏惨白的脸,“那嫁衣内衬,为何要用‘七里香’浸泡过的金线缝合?嗯?”

七里香!一种极其罕见的迷药,无色无味,遇热挥发,能使人麻痹昏睡!

钱氏彻底瘫软在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浑身冰冷!

“带上来!”李承民冷声道。

两名侍卫立刻押着一个浑身是血、双手被铁链锁住、奄奄一息的老妇人进来,如同扔破麻袋般丢在地上!正是负责缝制嫁衣内衬的绣坊老供奉——孙嬷嬷!

“说!”影七上前一步,声音如同寒铁摩擦,“是谁指使你,在嫁衣内填充鬼面蛛丝?用七里香浸泡金线?!”

孙嬷嬷艰难地抬起头,浑浊的老眼看向面无人色的钱氏,又看看李承民那双深不见底、不带丝毫温度的寒眸,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她嘴唇哆嗦着,最终,一丝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她颤抖着抬起血肉模糊的手指,指向钱氏:“是……是东家……是钱夫人……她……她让老奴这么做的……说……说是……上头的意思……老奴……老奴不敢不从啊……”

“你!你血口喷人!”钱氏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

“闭嘴!”李承民的声音陡然转厉,如同惊雷炸响!瞬间冻结了钱氏的尖叫!他缓缓站起身,玄色的大氅在身后划出一道冷硬的弧线,目光如同俯视蝼蚁般扫过瘫软在地的钱氏和孙嬷嬷。

“锦绣坊东家钱氏,私购禁物,暗藏祸心,意图谋害王妃,罪不容诛!即刻查封锦绣坊!所有涉案人等,一律下狱!严刑拷问!凡有牵连者,无论身份,一律严惩不贷!”他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铁律,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刺骨的杀意,“至于你……”他的目光落在钱氏那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上,“本王倒要看看,你背后那位‘上头’,能保你到几时!”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钱氏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涕泪横流,“奴家……奴家是太子……”

“押下去!”李承民根本不给她说出那个名字的机会,冷声打断!

如狼似虎的侍卫立刻上前,如同拖死狗般将哭嚎挣扎的钱氏和奄奄一息的孙嬷嬷拖了出去!

“影七!”李承民的声音冰冷依旧,“查!鬼面蛛丝来源!七里香出处!凡经手者,杀无赦!”

“遵命!”影七躬身领命,身影瞬间消失在门外。

李承民站在原地,目光扫过这间奢华却充满罪恶的绣阁。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钱氏身上那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脂粉香气,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捻起一根遗落在桌角、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带着一丝幽蓝光泽的黑色丝线——正是那鬼面蛛丝!

一丝冰冷的、带着血腥气的杀意,在他眼底深处无声地蔓延开来。

栖梧苑内室。

崔锦书刚刚用特制的药水清洗了伤口,又敷上解毒药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素白寝衣。后背的剧痛和麻痹感稍有缓解,但那股阴冷的寒意依旧盘踞在血脉深处,如同跗骨之蛆。她坐在软榻上,脸色依旧苍白,眼神却锐利如鹰,正对着烛光,仔细端详着手中那枚从嫁衣裂口处取出的、淬着幽蓝毒液的毒针。

针尖极其细微,却异常锋利。幽蓝的毒液在烛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带着一股淡淡的、如同**杏仁般的苦涩气息。针身上,靠近针尾的位置,似乎刻着极其细微、肉眼几乎难以辨认的纹路……

就在这时——

笃笃笃。

极其轻微、却带着某种特定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崔锦书迅速收起毒针,藏入袖中,沉声道:“进来。”

房门被无声地推开。进来的并非云裳,而是一个身着王府侍卫服饰、面容平凡、眼神却异常沉静的陌生男子。他手中捧着一个狭长的、通体玄黑、没有任何纹饰的乌木匣子。

“王妃娘娘,”侍卫单膝跪地,声音低沉清晰,“王爷命属下,将此物送与王妃。”

崔锦书目光落在那个乌木匣子上,心头微动:“何物?”

“王爷说,”侍卫的声音毫无波澜,“王妃明日大婚,吉服贵重,恐有……不适。此物贴身穿着,可保王妃……周全。”

崔锦书沉默片刻,缓缓伸出手:“呈上来。”

侍卫将乌木匣子恭敬地放在榻边小几上,随即垂首退了出去,悄无声息地关上了房门。

崔锦书看着那个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匣子,指尖在光滑的乌木表面缓缓划过。她深吸一口气,打开了匣盖。

匣内,铺着黑色的天鹅绒衬垫。衬垫之上,静静躺着一件……软甲。

那软甲通体呈现一种极其深沉、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线的玄黑色泽,看不出具体材质,非金非铁,触手冰凉滑腻,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坚韧感。甲片极其轻薄,薄如蝉翼,却层层叠压,编织成一种极其繁复细密的鳞片状结构,在烛光下流转着幽暗内敛的光泽。整件软甲折叠得整整齐齐,几乎感觉不到重量。

玄铁软甲!

崔锦书的瞳孔骤然收缩!她认得此物!此乃大齐皇室秘藏、传说中以天外陨铁混合多种珍稀金属、经百锻千锤而成的护身宝甲!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乃是真正的无价之宝!李承民……竟将此物送给了她?!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那冰凉滑腻的甲片。一股沉甸甸的、带着金属寒意的触感传来,瞬间驱散了后背伤口残留的些许麻痹感。

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知道她试嫁衣遇险!知道那嫁衣内藏毒针!知道她此刻正承受着毒针的折磨!所以……他送来了这件玄铁软甲!让她……穿在嫁衣之内!

这算什么?补偿?保护?还是……另一种形式的掌控?

崔锦书缓缓拿起那件轻若无物、却又重逾千钧的软甲。冰凉的甲片贴合着她的掌心,带来一种奇异的安全感,却也带着一种更深的、难以挣脱的束缚感。

她看着铜镜中自己苍白的脸,又看看手中那件玄黑的软甲,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复杂的弧度。

明日,她便要穿着这件冰冷的甲胄,披上那件华丽的毒衣,踏入那场早已注定的、名为婚姻的战场。

冰冷的甲胄贴着肌肤,隔绝了外界的利刃,却也隔绝了……心跳的温度。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