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叶绮笙多想,而是她过去没少见像地痞头目这样的卑劣之徒,嘴上应得好好的,危机一过,马上出尔反尔抵死不认。
她冷声道:“空口无凭,谁知道你会不会转头就跑去找你堂姐搬救兵!?这样,这里所有被你收过保护费的老板,都跟你一起去拿钱!你若是今天凑不够,就把家里值钱的东西抵押给大伙,等你凑齐了钱再换回去!务必让所有人都拿到原本属于他们的钱,今天必须处理好,你要是敢拖到明天,我就让你变成废人,这辈子再也不能作恶!!”
周围的人纷纷赞同道:“对!我们现在就跟他回家拿钱,绝不能让他赖账!”
地痞头目又气又恨,却又不敢反驳,只能忍气吞声道:“可以,你们跟我回家,我就是掏空老底也会还给你们!”
说着,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上还躺在地上嚎叫的小弟,踉踉跄跄地往自己家里跑,生怕晚一秒就会被众人围堵群殴。
不少老板很快跟过去讨债,路人们眼见没热闹可看了,意犹未尽地散开忙各自的事了,围观的人口密度一下宽松了不少。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走上前,朝着叶绮笙和拉斐尔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眼睛湿润,哑着声感激道:“多谢两位少侠出面教训了这群人!这几个人仗着县令夫人的亲戚关系,今天收这家的保护费,明天砸那家的铺子,简直可恶至极!我们老百姓想要反抗,又忌惮他背后的靠山,只能捏着鼻子忍气吞声认命,如今看到他们受到了教训,真是大快人心,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叶绮笙好奇道:“老人家,这伙人这么可恶,你们怎么不去衙门告状呀?难道说,这县令大人也包庇他们?”
老者长叹了口气,爬满褶子的老脸上满是无奈和心酸,“我们何曾不想让这群人绳之以法?但县令大人惧内,不管我们上诉多少次,只要县令夫人哭一哭闹一闹,再多的状纸也会石沉大海……我们这是小地方,山高皇帝远,裴将军虽说爱民如子为人正直,但他常年所在的军营太远,不是我们这些寻常老百姓能随便接触的,加上县令夫人又总是从中作梗,我们就更没机会上告了。”
叶绮笙一股怒火从心中烧起,义愤填膺道:“这县令大人也太没用了,因为惧内就任由刚刚那群人胡作非为!让这种无所作为的人坐在父母官的位置,简直就是老百姓的不幸!”
拉斐尔生怕她气坏,轻搂着她的肩膀,轻言细语道:“别生气,既然这县令当的不称职,我们不如找裴公子反映情况,让他想办法撤了这县令!”
叶绮笙也正由此打算,道:“说的对!没了县令夫人这个靠山,我看这群该溜子以后还怎么为非作歹!”
老者听他们这语气,似乎与裴家人相识,原本黯淡的眼里闪过一丝希冀的光芒。
犹豫片刻,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两位大侠,恕老汉多嘴,你们……这是认识裴家的二公子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