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人之上 第231章 己不见己

无方剑剑灵也就刚刚甦醒的样子，传出的神念还是断断续续，但这话语却让路林微微一惊，以前自己双目失明时也听了不少科幻、玄幻小说，其中確实有过这种说法。

其中的“时空悖论”说法，路林也深记於心。

而就在这时，慕倾雪將一张画面精美的群像画递到了路林面前说道：“相见即是缘，妾身將此画画了五张，咱们每人留一份，做个念想吧！”

路林急忙放下酒杯，擦拭了一下手中的油渍，恭敬的接过自己师父慕倾雪的亲笔画作。只见在画纸上，黄昏之光相携著漫山遍野五彩繽纷的朵，朵朵朵又环绕著五位模样俊美的人儿。其中一位冰艷的女子手持画笔，嘴角浅扬，其他四人坐在在前方的木桌旁，喝酒吃肉，有说有笑，动作十分的传神。

可当路林看到自己在画像上出现时，他不由微微一愣，低头看向了自己身前的酒罈。通过酒中倒影，路林这才发觉到，自己的模样变得十分平庸，並且变得十分的陌生，就像是那种混入人群之中，再也找不到的相貌一般，感觉十分轻易就能让人淡忘一般。

路林终於明白，自己不属於这个时代，自然也不能是自己的相貌，若说能出现的，只有芸芸眾生之貌。在天道眼里，芸芸眾生只不过是时空运转遗留的產物，不会在乎的。

同时，路林也明白了，冥归一为何会在未来一直都是模糊的面容，即便是张道然也看不清他的五官。从根本上来说，那时候的冥归一本不该存在於天地之间，因为未来的那个时候，路林还只是半步合道境。

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路林的心魔，在那个时候一直无法生出灵智。还是因为“己不见己”的本质，一个时空无法同时出现两个自己。

因此，冥归一就像是一个bug，以那种诡异的方式一直存活到了未来。

而冥归一既然是路林的心魔演化而生，他自然也就会路林一切的神通，对於无方剑来说，冥归一与路林本为一体，它自然无法伤害冥归一。路林能使用无方剑，冥归一一样能使用。

所以冥归一才要让路林回到过去，因为只有路林回到过去，再次斩出心魔，让他逃走。等路林再次回归未来，他才算是真正的存在於这个天地间了。

可路林却不这么想，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要將冥归一彻底灭杀，哪怕是付出任何代价，也总比让冥归一在未来为祸世间的好。

“原来如此！”

这一刻，路林终於明白了当时自己为父亲路海寧报仇时，那位冥奇教的九长老临死前说出的话语“你才是一切的祸根”。

“我能在这个时空待多久？”路林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身处在这个时空，因此便继续向无方剑神识传音道。

这一次无方剑也懒得用它那结结巴巴的声音说话了，而是剑身一闪，直接向著路林的神识传达了一句话。

“吾剑上身的四个时空原点，代表著四个时空方位。每个时空方位中蕴含的力量强弱不一。你现在身处第一个时空方位，倘若代表著这个时空方位的原点光芒彻底黯淡，那也就代表著你会被传送到下一个时空原点。由此漫步四个时空之后，当所有原点光芒全部黯淡，你才能回到你所在的时空原点。但吾要提醒你的是，第四个时空原点，並未设置坐標。到时最后一站，你想去哪个时代，皆由你自己决定。”

无方剑的剑灵意识比较冷淡，但路林也算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但他还有最后一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