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知道她的世界很简单,不会有什么能成为她的秘密。情感上更是简单。
能让她接纳的感情很难,除了亲人,她亲近的人只有这么几个。
陈阳稍作思考片刻后, 继续问道:“是更新吗?”
林梵音:“ 不是。”
“舅舅,不要乱想啦。”
“我不会告诉你的。”
陈阳:“你竟然会对舅舅有秘密。”
“我们之间不是透明的吗?不是没有任何秘密的吗?”
林梵音:“那舅舅对我有秘密吗?”
陈阳:“暂时的秘密。”
双手捧起她的脸,语气温柔的道:“舅舅会告诉你的。不过不是现在。”
“舅舅向你保证过的,与你之间不会有任何秘密。”
林梵音:“为什么现在不能告诉我呢?”
陈阳:“我们交换秘密?”
她眨了眨眼睛,是在思考,明显她是愿意的,又有些犹豫。
她凝视着自己的眼神越发的悲伤,她搂在腰间的上胳膊更是用力了很多。
林梵音:“舅舅……”
陈阳:“轻点,舅舅快要不能呼吸了。”
“不要这么用力呀,小心伤口。”
“舅舅抱着你。”
说罢,将她搂进怀里。
林梵音很想知道舅舅的秘密,想问又不敢问。又不想和舅舅交换秘密。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自己的秘密只能是秘密!
陈阳将她的悲伤心思尽收眼底,也知道她此刻的心思。
林梵音弱弱的道:“舅舅,你可以告诉我你的秘密吗?”
“我会考虑告诉你我的秘密。”
陈阳:“你不会告诉舅舅的!舅舅最是了解你了!”
林梵音:“我会!”
“只是我还没考虑好。”
“这个秘密不是我不想告诉舅舅,而是我不敢说出来。”
陈阳:“嗯?不敢?”
“音音,你是舅舅的所有!”
“你要记得,你有舅舅在。永远在!”
林梵音突然挣脱开陈阳的怀抱,站了起来。
不明所以的陈阳问道:“怎么了?”
只见她胳膊交叠放于胸前,低着头看胸口的位置。
林梵音:“舅舅,绷带松开了。”
陈阳将她抱进房间内,准备好药物和绷带。
林梵音坐在椅子上,颔首微微的咬唇,沉默不语。
陈阳站在她的身前,缓缓的俯下身子,双手撑在椅子两边,问道:“我都能算你半个爹了!你在害羞什么?”
话音刚落,抬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脸颊,继续道:“舅舅叫你妈妈来给你换。”
“小朋友,这么爱害羞呀?”
林梵音:“妈妈已经睡了。”
陈阳:“今天山上没有女侍者,她们都请假了。就算有,你又不会让陌生人碰你的身子。”
“叫醒你妈妈给你换好不好?”
林梵音:“不要了。”
“妈妈今天很累了,已经睡了,就不要叫醒妈妈了嘛。”
“还是舅舅换吧。”
陈阳脱掉林梵音的吊带,一圈圈的解开绷带,看到她的伤口时,呼吸都快停止了。
胸口处传来一阵阵的沉闷,发出声音都有些困难。碰触着她伤口的指尖,微微的颤抖。
“痛……痛吗?”
“痛吗?”
一遍又一遍的询问着她。
林梵音轻柔的擦去陈阳脸上的泪水,回道:“舅舅,我不痛了。”
“舅舅,别哭了。我快好了。”
陈阳低下头,哭的更汹涌了。
她越是这样安慰,自己心里越是崩溃。
这是她受伤之后,第一次看她的伤口。
都已经治疗了这么长时间,伤口恢复了一些的情况下,还这么的触目惊心。
不敢想象自己的小朋友是怎么熬过来的,她还这么小。
林梵音:“舅舅,我真的不痛了。”
陈阳:“对不起,对不起。”
“是舅舅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小朋友,对不起。”
林梵音强忍着的泪水,终是滑落了眼角。哽咽着道:“舅舅,你不要哭了,我会难过的。”
陈阳:“好。”
“舅舅不哭了。”
将林梵音搂进怀里,心疼的道:“我的小朋友也不要哭了。”
长舒一口气,缓了缓情绪后,继续道:“舅舅给你换药。”
林梵音:“嗯。”
陈阳将冷藏的药物兑好,小心翼翼的涂抹在林梵音的伤口处。
药物的药性过于刺激,一碰到伤口就会溶开,痛的她身体都在发抖。
这孩子不想让自己担心她,丝毫没有发出声音。
缠好绷带,擦着她脸上的泪水。
林梵音:“药物的味道好大,呛的我眼泪都流出来了。”
陈阳:“是吗?”
林梵音:“是。”
陈阳:“小朋友,你骗我。”
躺到床上后,问道:“睡得着吗?”
林梵音:“舅舅,不要担心。”
“上完药十几分钟就不会痛了。”
陈阳哄睡了林梵音,自己却难以入眠。
担忧她,心疼她。
为了她的伤口不留疤痕,需要每天换药,直到皮肤恢复如初。
举陈氏家族之力,耗资几百万亿,研发出的专供药物,唯一的副作用就是用药时会异常的痛。
每次给她换药时,她都会哭。
自己一个大男人,用了这个药都忍受不了传遍全身的痛。
林梵音半梦半醒间,声音很弱的道:“舅舅。”
陈阳:“舅舅在,睡吧。”
她翻过身,趴到自己的胸膛上。
这种熟悉的感觉,一时上了心头。
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趴在自己的胸口睡过觉了。
“音音~”
林奕君猛的惊醒,喘着粗气,额头上冷汗涔涔,心跳如同擂鼓一般。声音沉顿而又极轻的唤了一声女儿的名字。
房间内漆黑漆黑的,没有一丝丝的光亮。只有自己的喘息声回荡着,格外的清晰。
林奕君打开了床头灯,柔和昏黄的光线骤然驱散了黑暗,却驱不散他的心有余悸。
缓了许久,依旧是浸在女儿中枪梦境中的恐惧。
那时,正因公事远在他国。
会场气氛威严而凝重。
林奕君高坐于会堂的上首,参与多**事会议。
面前是数十位来自不同国家的高级将领。
一位西方国家的代表,正试图以强硬的姿态抢夺主导权,阐述着对其本国有利却略显霸道的军事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