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山上出事以后,我尽可能满足姐妹俩的需求,无论多少,多不合理,一个星期内前前后后不少于二十几次。
夜晚,房门再次被敲响,还没等我过去,叶雨萱就自己开门进来,这几天下来身体实在有些吃不消,正当叶雨萱想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块布条出来,上面画着棋盘线路,随即拿出几个雕刻好的木牌放在上面,叶雨萱不明所以指着这东西问:“这是什么东西?”
“来一点小情趣。”我微微笑道将她拉到桌子对面说:“每次都这样潦草开始,有些腻歪,来点不一样的。”
叶雨萱默默点头同意:“确实,也需要给我的漫画做点不一样的特色。”
我随手拿起一个棋子说:“这个子叫做炮,你必须隔着一个棋子才能吃子........”
我所摆放的便是原来世界里的象棋,是中国自古以来流传至今的棋类游戏,其中十分巧妙的布局和克制关系,深受人们的喜爱。
在对局中我十分巧妙让出几步,从而使叶雨萱获得胜利,她逐渐陷入其中无法自拔,我俩就这样一来一回下到深夜。
“将军!”叶雨萱将炮摆在底线起身欢呼:“是我赢啦!!!”
我揉了揉眼睛打算摆棋,叶雨萱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打哈欠:“想不到一不留神就玩到这个时候,今天就先到这吧,我有点累先不弄。”
说罢她便直接走出屋外,我方才长舒一口气,没有想到事情变成这个样子,将棋盘收好后便直接睡去。
第二天中午,我收到一封短信,大概是两天后我就可以回到帮派,这倒是让我心情舒畅一些,毕竟系统上的时间越来越少,普瑞集团倒台计划得提上进程,可叶家两姐妹让我犯愁,我们之间的关系要是让叶老大知道,我肯定是死无葬身之地。
窗外的雨声大作,砸在窗台和楼下的遮阳伞上,闷响连绵,空气中渗透着一种湿漉漉的凉意,混着泥土和被践踏的草叶腥气。
我靠在窗边点燃一根香烟,正忧愁着注意楼下跪坐着一个男人,怀里抱着一把吉他。
我仔细端详这不正是叶雨晴的男友刘红南,他的身影被雨幕晕得有些模糊,只剩下一个执拗的轮廓,琴声断断续续,依稀听到几句台词。
‘我愿应着风追随你的身影
只是想要你知道
我爱你
’
歌声磕磕绊绊,不断重复着,被雨水撕扯得支离破碎,不肯停下。
像一头固执的、被抛弃的野兽,发出哀鸣却求不到怜悯。
然后我的视线就被挡住了,只见叶雨晴突然站我的面前,嘴瓣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力度,压着我的嘴唇,泪水从她的眼角流下,渗进我们紧贴的唇间,那味道涩得发苦。
她的手紧紧拽着我腰侧的衣服,布料下的皮肤能感觉到她指尖的冰冷,还有无法抑制的细密颤抖。
我们的鼻尖蹭在一起,她的呼吸又急又乱,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裳,她胸口下的那颗心脏跳得又快又重,像是被雨水淋透了翅膀的小鸟,不顾一切想要撞破牢笼。
窗外那不成调的歌声不仅没有减弱,而且还更加洪亮,每一个词就像一根针,扎在她那剧烈的心跳上。
我抓住她往我裤头伸来的小手,轻轻偏头避开她的嘴唇,贴着她的耳廓,轻声说道:“你没有必要这么折磨自己。”
她的身体僵了一下。
几乎就在同时,窗外的琴声戛然而止,刘红南的琴弦断开,他干脆把吉他丢在一边,注视着我俩大声清唱。
抱在我身上的叶雨晴猛地一颤,攥着我衣服的手瞬间收紧,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她的呼吸停了一瞬,目光下意识地就要往下瞟。
我扶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泪光淋漓,什么都看不清,只有一片慌乱的空洞,将她曾经遗留在我这里的项链放在她的手心说:“去吧!”
叶雨晴猛地吸了一口气,骤然将我推开,转身赤脚冲出了房间,脚步声在楼道间发出慌乱的啪嗒回响,一路往下。
我转身看向楼下,那抹纤细的身影光着脚冲进密集的雨帘,像一颗白色的子弹,直直撞入在雨中歌唱的刘红南,刘红南被她撞得后退半步,然后手臂猛地收紧,将两人死死锁在一起,这一刻哪怕是天上的流星,也难让她们分开。
雨更大了,哗啦啦地为两人伴奏着。
只见刘红南从裤包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盒子,单膝跪在地上,缓缓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颗璀璨明亮的钻戒。
我伸出手将敞开的窗户关上,转身见到叶雨萱站在屋外注视着我,世界的喧嚣声被隔绝在窗外,变得沉闷而模糊。
天色阴沉,她穿着一件淡蓝色花边长裙,两人注视着对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不过一瞬,她猛地转身,裙摆划出一个仓促的弧线,几乎是落荒而逃,纤细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她房间的门后。
“碰”
一声脆响,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我站在原地,心脏被那灼热的眼神烫了一下,余热未散,沉默片刻,我走到她的房门外。
木门紧闭,但我知道她就在门后,听得到我的声音。
我对着那道门,声音不高,但足够清晰:“叶雨萱,我过两天就要走了。”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我回到房间里收拾着自己的衣物,期间杨阿姨上楼来询问叶雨晴的事情,我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给对方,但对我和她发生的事情做了些修饰,杨阿姨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脸忧愁。
夜里,杨阿姨最终同意叶雨晴想要嫁给刘红南的请求,但是要等她的哥哥叶天回来做最后的决定,闻言叶雨晴激动得说不出话,轻轻抚摸着无名指上的钻戒傻笑。
半夜,轻微的吱呀声将我惊醒,叶雨萱光着脚走进屋内,我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看清了她。
她穿着睡衣,头发有些凌乱地披在肩头,眼神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亮,直直地看向我。
然后,我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上。
她的右手紧紧攥着什么东西,那东西的一端从她的拳心垂落下来,在极其微弱的夜光里,散发着一种奇异的、柔弱的粉色绒光。
那是一只......粉色的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