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请,可实际却并非那样。
闯入的凶勇士兵,像是囚牢般围困住鹤言及卫队。
可扫视过众人的鹤言,依旧稳如泰山的品着清寡如水的倭恶酒。
旁侧躬身的舞妓重复着斟酒的动作。
“漫天的落樱,娇嫩的美人,还有没劲的酒,你哥倒也是会享受。”
低垂着艳美脸庞的武月安没有回答。
说曹操曹操到,她的兄长从让开口子的士兵出挤入这牢笼内。
看到自己宠幸的舞妓此刻为鹤言斟酒,他顿时就火冒三丈。
“八嘎!”
语气十分激动,眉头也因愤怒绷紧着。
虽听不懂倭恶语,但鹤言看得出他是在破口大骂。
“你哥是在骂我吗?”
“是的…”
因为骂得很难听,所以武月安以及翻译官都不愿意做翻译。
鹤言不屑的冷哼一声,随后握住了舞妓纤细的手腕。
艳丽的舞妓身子不由的缩动了下,这使得男人更为激动。
“差点死在这里都没有动怒,只是碰了一下他的女人,脸都绿了,哈哈…”
鹤言阴冷的发笑,还不忘用近乎羞辱的眼神望着暴跳如雷的倭恶国国王。
“达咩…”
舞妓不明白自己只是被当作嘲弄的工具,她卑微的恳求鹤言能放过自己。
“这套服饰,是不是从后面一拉开就会掉?”
“是的…但我求鹤大人您不要那么做,暴露于大庭广众下,是很伤自尊的…”
在舞妓诉说着自己被劫掠的悲惨经历,武月安就不再仇视她了。
更何况,这一切太过蹊跷。
青楼虽是污秽之所,但在倭恶国却是合法经营…
哪有那么大势力,敢擅自劫掠女子卖给妓馆。
除非是有人背后撑腰,而这个人,极大概率是自己那不争气的,身为国王却醉生梦死的哥哥…
她有愧于这名单纯的舞妓,出于内疚便向鹤言哀求道。
“我就是刺激刺激你哥,又不是真要下手。不过说起来这衣服倒是设计的挺有意思,似乎是根据我族千年前的某朝代服饰改制的吧…”
“倭恶国世受您族的影响 ,所以理应该奉大洺为君父。”
“等你上位后请帮我准备一些,我觉得挺方便的…”
“现在似乎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大人总不能任由兄长辱骂吧…”
“也是。”
脸都绿了的男人因羞愤而声嘶力竭,他抢走身旁士兵手里的枪,可鹤言的卫队也不是吃干饭的。
他们也不甘示弱的掏出藏于腰间的手枪,虽人数不占优,士气却并不低迷。
鹤言从石桌上离开,于枪口下很是漫然的来到男人身前
“你在倭恶国是国王,是皇帝,可你在我面前,不过是一条狗罢了。”
当翻译将傲慢的话意传递后,倭恶国国王是怒不可遏忍无可忍。
先是对自己的宠妃动手动脚,现在居然出言不逊,鹤言这是什么行为?
这是**裸的挑衅啊!
可他好歹也是小国之主,即便天天泡在女人堆里,也被鹤言各种言行激怒着。
但尚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眼前这个傲慢却又不失仪态的家伙,定是个人物。
更何况,此人还与他的亲胞妹同行。
举起的枪并瞄准鹤言的枪缓缓放下,男人拍了拍额头,似乎是想要自己更加清醒。
在发青的脸上稍微发出些红,他便询问起鹤言的身份。
“他问大人您是什么人。”
“告诉他,我是大洺国派来的使者。”
在听了鹤言的身份,男人并未表现出什么惊慌,只是挥手让士兵们全部放下了武器。
“原来是洺国的使者…”
虽然言语有所收敛,可凶恶如虎狼般的眼神却依旧想将鹤言开膛破肚。
仔细想想,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可你为何要调戏我的爱妃!这难道就是洺国传颂的礼仪吗?”
到底扬起的枪口直抵着鹤言的脑门。
只要扣动扳机,他将必死无疑。
替鹤言担忧的武月安攥紧手心,沉着冷静的叶清冉却劝她不要为鹤言担心。
因为鹤言不慌不乱,显然是还有杀招。
“个人行为,请勿上升到国家。”
“我不管你是何身份,可这终归是我倭恶国的领土…”
看来事情已经到了没有转机的时刻,武月安觉得鹤言是玩脱了。
可她根本不明白鹤言对局势的掌控…
“那么说,你是要在这里杀死我,有想过后果吗?”
当翻译将鹤言的意思传递后,倭恶国国王竟低沉的发笑着。
“后果?你们大洺都自身难保了,还能保的住你一个使者的性命?”
“嗯…说的也是…不过我还有个身份…”
“什么?”
“大洺历史上首个两洲总督,是节制两洲五十万将士的诸侯。”
当翻译语毕,男人的气焰似乎减弱了不少。
比起一个枯腐如躯壳的大洺,显然是这些手握重兵的地方官更有威慑力。
“只要不怕我管辖的两个洲夷灭你这弹丸之地,就尽管开枪。”
说着鹤言还故意上前两步,他要枪彻底抵在自己的脑门,将挑衅是贯彻到底。
面对言语的威胁,男人显然是动摇了,比起一个女人,显然是继续维持自己的统治更为重要。
他黑着脸,紧绷的额顶流下了焦虑的汗滴。
一时开枪一时爽,爽完自己火葬场…
他很明白,自己惹不起鹤言。
虽然也想要在未来从大洺混乱的局势下为自己讨些好处。
可家都没有了,再往外扩张还有个屁用…
他深呼吸一口,可鹤言不依不饶继续逼迫他开枪…
“我此番前来,为的是我自己的王道主张,我想要扩张,看上了你这们倭恶国的领土,不行收拾收拾,赶紧滚蛋吧?”
“大人…这,真的要翻译吗?”
翻译员这下真慌了,他浑身哆嗦,毕竟在战时,这个工作真的很高危。
“照着翻译,你怕什么,两军交战不斩翻译。”
当翻译低声的将鹤言的意思转达,枪声响彻在了如画卷般柔美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