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几人打架正欢,忽的从天而降一柄木杖,将仙女们都定格在原地,南宫皓月这才稍稍松懈,四处张望。
“是哪位高人出手,多谢了。”南宫皓月向四面抱拳道,依着人间的依据,出手的大概是高手。
这时,从云松下,缓缓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一身芝色长袍,面生皱褶,眼神沧桑无神,头上攒有一根菡萏花银簪,靛蓝的发带盘成发髻,将长发挽在左肩。
见到南宫皓月,故人重逢,恍如隔世,梦一场,熙商心中五味杂陈,难言明。
她的脚步略微有些颤抖,长袍抚过地面刻着云纹的石块,身边的仙女相继跟着。
再走近看时,熙商的神情变得凝重,眼神一刻也不曾离开南宫皓月,她嘴角略有抽搐,眼神迷离,手也因无处安放略微有些不知所措。
南宫皓月看出她的窘迫,忙移开脸。
“你是?是……”她言语沙哑,不似从前清脆悦人。
“你便是占星司的司老吧,在下皓月见过司老,这些人实在难缠,方才多谢司老为我解围。”南宫皓月低头作揖,尽量把头压的低些。
听到南宫皓月的名字,熙商这才将思绪拉回,缓缓将手杖收回手中。
这些年,她的变化如此大,神仙不是不会变老吗?熙商满脸皱纹,已然垂暮之年。
南宫皓月心情沉重,暗自神伤。
“你叫……皓月,因何在我司府缠打?”熙商的面色回归常态,变得漠然和疏离。
“回司老,我本今日要来司府测命星,偶然在门前见着个小童,她将我引到一片浮岛要为我卜算,又找我讨了些法宝,都是些杀伐之气的东西,还交代这些都要用来对付你,我唯恐她对司府不利,想将她捉来对峙,并不知她是贵府的圣女,这才有所得罪,还望赎罪。”
“哦?圣女?”熙商缓缓施法,解除了侍女们的控制,她们一一陈列在熙商身后,紧致有序。
“我司府的圣女确实顽劣了些,那孩子心气高,不甘屈于老身下,时常口出狂言,说什么要毁灭之类的话,你倒较真,放在了心上。”
“这是贵府的家事,我本不宜掺和,但她污蔑我对她动手,还命人抓我,这……”南宫皓月眼神飘忽。
“我自会给仙子一个交代,出手伤人,这本是占星司的不对,仙子想要何种赔付,让老身为你卜算命星如何?”
“也好。”趁此机会,也可与熙商有所交际,瞧一瞧她平日里述职的地方。
南宫皓月被熙商带到一座神坛,对于这种神坛,南宫皓月倒是有些避讳,毕竟先前有过被献祭的经历。
侍女叫了她两遍,她这才迈步上前。
“皓月仙子隶属哪里?”熙商突然发问。
南宫皓月不紧不慢道:“栖霞宫。”
“栖霞宫,女辞座下,我记得她是布星使,星司的掌宫人。”
“对的。”
“在栖霞宫任的什么职务?”
“闲职,不值一提。”
“来我占星司的,或第一回来,或命途已改,我先前没见过你,是第一次来的。”
“没错。”
“我不久前也曾去过栖霞宫,皓月仙子,是这几天进的栖霞宫吗?”
“是的。”
“皓月仙子先前是哪里的?我指的是在哪里飞升。”
“这……”
“不要紧张,星仪转动九周,就能看到你命星分布了。”
南宫皓月看向透顶的巨大星仪,向前在星仪下打坐。
“司老,命星这种,任何物种都有吗?”南宫皓月忽然睁眼问道。
熙商面无表情地站在她的面前,微微颔首,显得异常冷漠。
如此甚好,如果群星真的能够描绘出每个生物的命运轨迹,那么六界或许会变得更加平衡一些。她思忖着,仿佛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事情。
说完,她缓缓闭上双眼,任由体内的灵气自由游走。
只见她头顶上方的轮盘已经悄然转动了五圈,而星体内部原本透明的光球也开始渐渐弥漫出乳白色的气流。
这些气流时而冲散,时而汇聚,最终合成了一个完整的星体。
“这是……”熙商的目光紧盯着那个逐渐成型的星体,眼中却突然闪过一丝警惕。
尽管她和云荷的命星有所不同,但同样都是极为罕见的孤星命格,被称为“悲极星”。
“悲极星。”
“大人,那悲极星究竟何时会出现呢?”站在她身旁的那位初出茅庐的侍女满脸好奇地问道。
熙商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释道:“这悲极星可是极其罕见的存在啊,千万人之中或许才会有一个。它可是十大命格之中最为悲惨的一种呢,拥有这种命格的人,其星途注定会充满无数的劫煞,而且这些劫难还会不断地降临。”
“不仅如此,这种命格的人还容易将自身的厄运传导给身边的人,可谓是所行八苦便沾有四苦啊!然而,尽管他们的命运如此多舛,但却往往能够长寿,只是最终都会孤独终老罢了。所以啊,民间有句俗话,说这种命格的人就是命苦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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