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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高枝 第66章 崔秩为她,动手伤人

作者:知煜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0-13 17:04:32

失而复得的手帕就这么被姬湛夺了。

雪存望着国公府檐壁间迅速消失的身影,难免怏怏不乐,心道这块手帕果然与她无缘,不然怎会三翻四次都丢了。

姬湛连她喝过的杯子都要成套扔掉,想来一块小小的手帕,他更是恨不得烧成灰。

烧了也好,烧了旁人便看不到,也不知她和姬湛私下有往来,更不会生出棘手之事。

这般想着,雪存便安心睡下。

……

鼎丰楼天字号雅间传来一阵凄厉的女子哭声。

可谓肝肠寸断,凄凄楚楚,叫人耳不忍闻。

崔秩脚下生风,疾步下楼,一双湛清眼眸古井无波,锦衣玉簪,神色从容,叫鼎丰楼陡然间蓬荜生辉;玉生烟紧随其后,神情却稍显复杂:

郎君可真狠得下心啊。

崔秩忽在二楼一间地字号雅间前顿住身形。

玉生烟险些冲撞到,方欲开口,崔秩却向他扬起左手,示意他噤声。

主仆二人竖耳旁听雅间内人语。

“啧,你们别看她平日羞涩拘谨,实则是个浪荡惯了的。”

“哦?乂兄不妨说说你与高七娘子风月情事,好叫咱们开开眼。”

何人不知雪存貌美?王乂酒劲入脑,今日大放厥词,又有数人翘首以待,难免虚荣心作祟,便大胆编造道:

“重阳那日,她登高后归府,别在发间的茱萸不慎丢落在地,叫我给捡着了。我归还她时,她咬着唇儿,娇娇滴滴道了句‘多谢乂表哥’。”

只听众人哈哈大笑:“乂兄,你相貌平平,雪存小娘子怎会有你这样的表哥?”

王乂被人数落外貌,却也不恼,反镇定道:“她平日就这么唤我,谁若不信,可随我回公府,撞着她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了。”

众人又问:“后来呢?”

王乂笑容猥琐:“后来?当天深夜,我于灯下温书之时,她趁公府夜深人静,提着灯笼来敲我房门。我一开门,便听到她问我‘乂表哥,我还落下一枝茱萸,你可曾拾得’。”

“她主动登门,我自是大吃一惊,又恐轻薄于她,只能说不曾见过什么茱萸。她不信,非要朝我屋里钻。”

“结果她一进屋就是朝我榻间躺下,一面宽衣解带,一面媚眼如丝道‘表哥可要看看我身前茱萸,再与我同赴巫山’。”

屋内众男皆是久经风月之人,听到此处,又幻想雪存当时媚态,纷纷躁动不已:“你看到了?好看是不好看?乂兄,我等当真羡慕你啊,这朵娇花竟是最先被你采了去。”

王乂被一番吹捧,此刻满面红光,春风得意:“自然是看到了,不光看了,我还吃了,哈哈哈哈……待到有朝一日我玩腻了她,就牵线搭桥,叫各位也去品鉴一二。”

如此淫秽之语,玉生烟听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去看自家主子的脸色,上次郎君露出这种神情,亲手拧断了两个人的脖子。

崔秩缓缓取下玉扳指,戴到右手食指关节处,他声若冷刃:“玉生烟。”

玉生烟心领神会:“遵命。”

下一刻,只见玉生烟后退几步,脚上蓄足了力,一脚踹开屋门,甚至将半扇屋门踹得粉碎,吓得屋内十数名酒鬼心惊胆颤。

崔秩迈进屋,凭借脑海中对王乂为数不多的记忆,目光迅速锁住人群中最是心虚汗颜的男子。

玉生烟如何识不得,这群在鼎丰楼寻欢作乐的,不过是长安最草包的一群勋贵二代,读书读进了狗肚子里,至今尚未考取功名。

好在一圈看下来,并无崔氏子弟,否则郎君今夜能叫这鼎丰楼中血溅三尺。

见是崔秩来,众人吓得收敛醉姿,规规矩矩齐齐行礼:“拜见崔中丞。”

崔秩却只觑眼扫视王乂:“王乂,尔的干谒诗作得如何了?”

已有知事之人觉崔察秩神色不对,吓得噤若寒蝉,不住在心底祈求崔秩莫要告到家中双亲面前。

王乂未料到自己即将大祸临头,只当一朝竟得了堂堂御史中丞青眼,脑中已做起飞黄腾达的大梦,忙恭维道:“多谢中丞赏识,若中丞不嫌俗诗污耳,草民可当场为中丞吟作一首。”

崔秩冷笑:“本官的耳朵不太舒服,怕是听不大清。玉生烟,把王郎君请过来念。”

玉生烟大步穿进人群,一手揪住王乂衣领,轻松将人拖拽到崔秩身前。

王乂终于明白自己不是走了大运,而是该倒大霉,不知几时得罪了崔秩这阎王。

他哆嗦着尚未开口辩白,崔秩就朝他踢来记十成重力窝心脚,踢得他即刻呕血三口,肋骨断了两根。

见崔秩失智,人群中不乏有劝解之声:

“崔中丞,您身为朝廷命官,不可擅自对平民滥用武力啊!”

“王乂他、他好歹是太原王氏子弟,崔中丞,您——”

“闭嘴。”玉生烟皱眉瞪了回去,“不想死的就收声。”

崔秩踢完一脚,已叫王乂丢了半条命。他蹲下身,一手揪住王乂衣襟,另一手转了转玉扳指,紧攥成拳,朝王乂面上不断挥去。

王乂被他打得奄奄一息,生怕自己小命就此交待在这里,不忘忍着堪比极刑的剧痛微弱求饶:“中、中丞,草民知错,草民知错……”

他再蠢也该才明白缘何招致祸端了,高雪存那娼妇,看似清纯娇弱,竟是和御史中丞有见不得光的私情!

刚说完,下巴又挨崔秩一记狠击,打得他血沫乱喷。屋内花拳绣腿的二世祖们何尝见过此等景象,吓得瑟缩着抱成一团,生怕崔秩下一个对付的就是他们。

崔秩打红眼了。

不过几瞬之间,眼见王乂这瘦弱身板再扛不住任何重击,玉生烟方急言劝阻:“郎君!郎君!他快死了!”

打死人就麻烦了。

鼎丰楼掌柜听到这么大一番动静,忙命人报官的报官,上楼劝架的劝架。

崔秩眯了眯眼,玉生烟这么一喊,他终于恢复理智,遂嫌恶地松开半死不活的王乂,站起身,对屋内一众人居高临下道:

“滚。”

众人一哄而散,屁滚尿流跑开,本欲打算在鼎丰楼聚会后去三曲寻欢作乐,谁料从天而降杀出个最冷情的御史中丞,哪儿还有那份闲心?

崔秩睨向半昏过去的王乂:

“回去告诉高钲高靖,该奏的奏,该参的参,该弹劾的事便弹劾,本官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若敢说出不该说之事,本官就连夜叫你太原老家给你收尸。”

说罢,他转身出屋,只对脸色惨淡的鼎丰楼掌柜留下个背影:

“今日所有赔偿,走我博陵崔氏的账。”

……

王乂粗略就医过后,得知性命无虞,便被鼎丰楼的人抬上担架,赶忙抬到了镇国公府正门,甩开这只烫手山芋。

公府众人听说王乂为崔秩所伤,带上府医纷纷赶至他暂住的小院中。

雪存在浣花堂得知此事,亦是大吃一惊,虽不知崔秩为何动手伤人,可她隐隐觉得不安,犹豫着要不要也去王乂院中假意探望。

她和崔秩已有数日未相见,这期间,她给崔氏兄妹二人送过几回礼,崔秩也回了她不少。崔家下人告诉她,崔秩近日公务繁忙,一时抽不开身,只盼改日能相见。

可人还没见着,他打伤王乂的事就闹得整个公府沸沸扬扬。今日刚好百官休沐,大伯高钲二伯高靖都在家中,此事怕是不能善罢甘休。

雪存生怕事情与她相干,更怕王乂说漏些不该说的,便撺掇着不情不愿的高瑜和她一起去“探望”王乂。

到王乂院中,王乂的伤势吓得她心惊肉跳。他是犯了什么事,能叫崔秩把他往死里打。

王氏好歹算是王乂姑母,闻知他受伤,已在他房中久坐半晌;屋内众人见雪存姐弟姗姗来迟,目光纷纷投向雪存,各有心思。

尤其高钲高靖的目光,盯得雪存险些破功。

大伯和二伯,不会察觉出什么了吧?要知道整个公府,与崔家来往最密切的就她一人,可外人只知她与崔露交好,与崔秩并不相熟。

今日崔秩贸然动手,打一个与他秋毫无犯却借住镇国公府的王乂,任是谁都会多想。

片刻后,王乂终于转醒。

高诗兰意味深长地瞥了雪存一眼,忙上前问道:“乂表哥,你快说说,崔五为何事伤你?”

王氏瞪她:“你表哥都疼得说不出话了,你先放过他。”

她虽这般训斥高诗兰,却暗中揣测王乂神色,想看他瞧见雪存时会有何种反应。

王乂回应众人的只有源源不断痛苦的呻吟。

见他一时说不出话,雪存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心态,只借口说自己不便打扰他养伤,便带着高瑜默默离开,叫高诗兰大失所望。

高钲遂叫众人退下,支开王氏,坐在王乂榻边:“王乂贤侄,你且先听我问,是便点头,不是便摇头,我会为你做主,绝不叫崔秩小儿好过。”

王乂虚弱颔首。

高钲:“崔秩伤你,乃是思怨,绝非你公然违反大楚律法?”

王乂点了点头。

高钲一抚长须,若有所思,又问道:“既是思怨,可是因女人或财物等俗事起的争执?”

这回王乂再不敢点头。

崔秩动手打他时,虽并未道明缘由,可崔秩与高雪存有私情一事并不难猜。在场之人就算都心知肚明,又有谁敢冒着得罪崔秩的风险,站出来为他作证?

若是直接点头,无凭无据,万一这对狗男女咬死不认,那他就成了污蔑朝廷命官和武将之女的小人。刑不上大夫,崔秩出身名门,且又为五品高官,不是他能轻易得罪得起的。

况且他也害怕国公府得知他在外败坏高雪存名声。

王乂迅速斟酌完其中利弊,果断选择对高钲摇头。

高钲眼瞳一转,细思片刻后,又问他:“既然如此,那他打你便是无缘无故,师出无名?”

总之王乂被打,一没有犯事,二没有触碰崔秩之利,那么崔秩大庭广众之下打人就是不对。高钲不禁暗喜,这乳臭未干的崔家小儿总算主动递上了把柄,看他不好好参上一本。

可这般一问,王乂又摇头。

高钲再猜不出他得罪崔秩的缘由,便直言问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且告诉我,我能不能上奏弹劾他?”

该奏的奏,该参的参,该弹劾就弹劾,回想起昏死过去前崔秩放的话,王乂点头。

他强忍痛楚,咬紧牙关对高钲道:“干、干谒诗。”

说罢,再度晕厥了过去。

……

次日常朝,不等高钲开口,朝中群臣接连站出,振振有词痛心疾首弹劾崔秩伤人一事,恨不得将崔秩说成个十恶不赦的大奸大恶的庸臣。

姬湛身为九品小官,常朝时只能站在百官队列最末,只差一步就能到大殿外晒太阳淋雨,连皇帝的脸都小成一个点。

听说崔秩打人,他事先并未替好友担忧,反而险些发笑。崔秩素日没少弹劾这群老东西,可他崔子元自己却毫无瑕玷,常被天子夸赞为典范,叫人抓不出一丝错处。

群臣苦崔子元久矣,他一朝犯了点错,如何不被群起而攻之?

更有大胆者,借此事又参中书令崔昊教子无方,拐弯抹角也要打击政敌,看世家派系吃个微不足道的瘪也畅快了。

崔昊转眼看向自己这个最得意的嫡子,面色黑得胜过炭。

崔秩却是副泰然自若的神色,仿佛遭弹劾之人不是他一样。

皇帝无奈道:“高爱卿,子元所伤之人既是你夫人之侄,此事来龙去脉,你说与朕听听。”

高钲想到昔日崔秩对自己的弹劾谩骂,新仇旧恨,激愤不已:

“启禀陛下,臣妻侄乃太原王氏子弟王乂,借住臣府中。王乂虽暂无功名傍身,亦能作得几篇文章。昨日崔中丞于鼎丰楼偶遇小侄,见小侄当众诵诗,便叫小侄临时为他作上一首干谒诗。”

干谒诗?

姬湛心想,原来崔秩竟是想听人拍马屁了。不对,他打的人是高钲老儿府上的,如此说来——

没想到有朝一日,崔秩竟然失智到为一个女人动手。这个高雪存,把崔秩迷得五迷三道到这种地步,当真是个妖女。

一想到雪存,姬湛难免想到她那张温热香甜的被窝,心底甚至泛起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崔秩可知,自己已钻过他心上人的被窝了?

姬湛眸光微动,这件事,高雪存最好烂在肚子里,不然崔秩下一个打的人说不准是他了,不过他也不怕崔秩就是。

又听高钲道:“小侄不知御史中丞有何忌讳,无意以字眼冒犯于他。谁料中丞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偏怀浅戆,容人不得,竟当众对小侄下死手!”

昨日王乂只说了句干谒诗就失去了意识,高钲稍加打听,便打听到他与何人在鼎丰楼作乐。派人上门一番询问,终于问出此缘由。

可高钲不知,那群纨绔子弟生怕得罪崔秩,统一口径,对外一律宣称是王乂作诗不当才触怒了崔秩,不敢多嘴多舌。

皇帝听完,面上展露笑意,显然一副不信崔秩会为这点小事大动干戈的模样。

他点了点崔秩:“子元,朕要听你一言。”

只见崔秩不紧不慢,出列一步,持笏道:

“启禀陛下,干谒诗不过是一借口。王乂既借住镇国公府上,公府便有管教之职。可镇国公管教无方,臣逼不得已才出手代为约束。不想国公竟不识臣的好意,臣今日尚且未弹劾他,他却先弹劾臣,字字诛心,夸大其词,将臣贬得畜生不如,黑白不辨,叫臣如何不寒心。”

高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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