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胎出了bug，关我什么事儿 第1665章 我们的愿景

（嘎嘎嘎，八千字，算大章了不？）

“不是，哥，你刚说啥？搞房地产公司？”成子下意识地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早几年你不是说过，干房地产卖房子的，拉一排挨个儿毙了可能有冤枉的，但是隔一个毙一个，肯定有九成漏网的？你还说那玩意儿咱不碰，可你这，咋？又改主意了？”

李乐笑了笑，“我说的房地产公司，跟那帮玩空手套白狼、勾兑拿地、虚报容积率、抵押加杠杆，要么发财，要么楼烂债留人跑路的，不是一码事。”

“那你说的是哪一码？”成子眉头依然皱着，眼神里全是困惑，“这年头，搞房地产的不都是这一套玩法？离了这个，还能玩得转？总不能是给长安人民盖经济适用房吧，呵呵呵。”

“扯淡，哪轮得到咱们？你得换个思路。”李乐身体往后靠了靠，目光扫过不远处此时有些空荡荡的舞台，“我在姑苏搞的那个青年公寓项目，你有印象吧？”

成子想了想，“那不是用嫂子家的楼么？弄得跟大学宿舍楼似的，说是给刚毕业去那边工作的大学生和年轻人住的，上次姚小蝶过来做审计，还提过一嘴，说租金压得低，出租率很高，但就是账面上看着，不算怎么赚钱....哥，你是想，照这个路子来？”

“对，但不全对。”李乐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说实话，姑苏那个规模小，算是蜻蜓点水，其实也是那会儿脑子一热就搞了出来，反正你嫂子家盖的楼，不用白不用。”

“啧啧啧啧。”

“你干嘛？”

“吃鱼呢。”

“不过今天那个王磊的事儿，让我一下子把几个问题串了起来，倒是可以以青年公寓为一点，然后成立一家正经的房地产开发公司作为前置，建立一个以开发、持有、租赁为业务核心的模式。”

“不是简单租两栋楼改造一下。那是咱们自己找地、自己设计、自己盖，然后自己持有、自己运营管理，只租不卖。”

成子眨了眨眼，似乎捕捉到一点什么，但又没完全抓住，没吭声，等着他往下说。

李乐拿起筷子，在桌上画了两个淡淡的圈儿，“两块核心业务，一是不是像传统开发商那样买地盖楼卖楼，而是选择性地依托咱几个生产基地所在的城市，特别是那些国家级的经济开发区、高新区，开发专门用于租赁的公寓。二是是收购那些位置不错但品质一般的旧楼，用我们的标准进行改造，变成可出租的资产。”

“而目标客户非常明确，首先就是我们自己各大基地里的员工，企业可以作为福利为他们整租，这解决了我们自己的问题，你反正要建宿舍，不如走市场化路径。”

“再一个，就是开发区里其他企业的员工，特别是那些年轻的白领、技术人员，第三，就是这座城市里所有暂时买不起房，但又对居住品质有要求的年轻人。”

成子拿起茶杯，抿了口，琢磨着，说道，“哥，我明白你的意思。这听起来像一桩更具有社会效益的生意，能解决实际问题。”

“但房地产是资金高度密集的行业，这种只租不售的模式，对资金的占用将是天文数字，回收期会非常漫长。这和现在追求的高回报率、快速周转的模式，完全是两个逻辑。经济效益呢？它的盈利模型怎么跑通？”

“就没打算快进快出。”李乐摇摇头，“这也不是传统意义上那种瞄着暴利去的房地产。我们不能把它当成一个快生意来做。它的经济效益不在暴利，而在长期和稳定。”

“怎么说？”

李乐抓了盘子里的几颗开心果，一边给大小姐掰着，一边算给成子听，“第一，现金流。一旦形成规模，租金收入是非常稳定的正向现金流，能平滑经济周期的影响。”

“第二，资产本身。经济在起飞，这些核心城市、开发区的地产价值长期看一定是稳步上升的，我们持有的是优质实物资产，这叫藏富于地。”

“第三，政策机会。我之前研究过，虽然现在国家层面还没明确政策，但很多地方政府为了招商引资、吸引和留住人才，对能提供配套租赁住房的企业是非常欢迎的。这意味着，我们在拿地、改造甚至是税收上，都有可能争取到意想不到的支持。沪海张江、燕京中关村那边已经有类似的苗头了。”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们有什么？”

“有什么？有....基地？”成子想道。

“对，我们的几个基地，绵蓉城、中州、长安都是在未来省域经济和虹吸地带，而粤省的季华乡，苏省的姑苏，鄂省的江汉这些都是珠三角、长三角和沿江经济带的中心城市。”

“这些城市都会是未来人口的打量流入的区域，每年多少从外地来的年轻人、打工人？他们第一要务是什么？有个安稳、便宜、上班近、不用折腾甚至带点小理想小情趣的干净的窝”

看着舞台上灯光开始变换，预示着年会即将开始，李乐加快了点语速。

“这就是我们最可靠的锚点客户和合作切入点。我们可以先与当地政府谈：我们来解决你们园区企业员工的居住难题，这对城市意味着什么？”

成子顺着李乐的话往下想，“意味着，稳定、能吸引人、留住人才？城市竞争力的提升？”

“如果这样，倒确实能发挥我们的优势，有实体产业背书，有成功项目案例，我们谈判的筹码比纯粹的房地产商要多得多，能争取低成本的土地或物业资源。”

李乐笑了笑，“咱们通过规模化建设和管理来控制成本，通过长期稳定的租金回报来获取收益。虽然慢，但细水长流，风险低，而且稳定。这模式，本质上做的是服务和运营，不是地产投机。”

成子脑子里在飞快地算着账，一皱眉，“可，哥，这前期投入就算能有优惠，可不是小数目。拿地、建设、配套装修、运营管理.....咱们现在现金流不错，也撑不住这么大摊子同时铺开啊。”

李乐把面前剥好的一堆开心果放到大小姐的碟子里，收获了一个温柔的笑容，转头看着成子，“所以不能靠丰禾一家，这个事儿，可以和万安、长乐高速、新能源那边几家通通气儿，还有通过郭铿那边，在资金端可以设计成信托计划或者专项资管产品，拉上保险资金、甚至一些求稳的长线机构投资者进来。”

“告诉他们，这玩意儿虽然慢，但现金流相对稳定，早入手风险低，抗通胀，相当于把未来的租金收益提前证券化。不过这事儿，回头得仔细琢磨，得合规。”

“再说，也没让你一口吃成胖子。”李乐继续道，“可以先试点。就在咱们新厂区旁边或者交通便利的地方，拿一小块地，照着姑苏那个项目的升级版，先盖上一两栋。”

“优先满足咱们自己扩产后的员工需求，有富余的再对外租赁。摸着石头过河，跑通模式，验证效果，算清账目。”

“如果确实可行，再慢慢扩规模。”

“这事儿，不像搞食品，快消品，砸钱抢市场就行。得有点耐心，有点社会担当，看得是长远，你琢磨呢？”

成子没立刻回答，目光投向舞台上正在调试话筒的主持人和炅，以及台下那些洋溢着笑容、对未来充满期待的年轻员工们。

“是有点意思。听起来像做实业，重资产、长周期的实业。但这件事，赚不了快钱，发不了横财，可如果踏踏实实做成了，倒是一条又宽又长的赛道，就是.....太磨人了，得有专业，且耐得住寂寞的人来搞。”

“所以我来个本末倒置，模式没跑通，先把终端给弄出来了，不过，这事儿还有些细节我暂时还没理清，等等，我再和其他老钱、大泉哥他们几个人沟通一下再说，今年，06年....有时间。”

李乐正说着，舞台上的灯光骤然全部亮起，激昂的音乐响彻全场，两位主持人拿着话筒，笑容满面地走到台前。

“各位丰禾的兄弟姐妹们，大家，晚上好！”

舞台上，流光溢彩的开场歌舞将现场气氛瞬间点燃，音乐稍歇，灯光聚焦，两位主持笑吟吟地走到台前，开始说起了串词儿。

“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一进来就感受到咱们丰禾人的热情了！”

“错了错了，现在禁止燃放烟花爆竹。”

“哦哦，忘了，忘了，不过，一年一度的团圆盛会，看着每一位脸上洋溢的笑容，就感觉格外温暖。当然，也可能主要是这会场暖气给得足！”

台下响起一阵笑声。

几句暖场过后，何老师神色稍转正式，“说到团圆，说到收获，过去的一年，丰禾食品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再次取得了骄人的业绩。这离不开每一位员工的辛勤付出和默默奉献，也离不开一位领航人的掌舵”

李香接道，“是的，所以在这欢聚的时刻，首先，我们要请上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物，来为我们送上新年的祝福。不过，说到他，名字就特别。”

“叫什么？”

“李家成。”

“哎呀，这名字起得好！一听就是干大事的人。”

“为啥？”

“因为有先例啊。”

“不过咱们这位家成，可比那位要年轻帅气的多。”

“哈哈哈哈~~~~”

“吁~~~”

台下一阵起哄和会意的笑声，李乐一皱眉，这臭毛病啥时候传到这儿来的？自己肯定不会，瞅了眼对面笑嘻嘻的周一，嗯，一定是这个人。

“就是就是，那让咱们赶紧用最热烈的掌声，有请丰禾食品的董事长，李家成先生，上台为我们致祝酒词！掌声欢迎！”

在“小李总！”“成子哥！”“李总！”的喊声，口哨声，掌声中，成子笑着站起身，冲四周拱拱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藏青色西装，快步走上舞台。

从何老师手中接过话筒，站定后，目光扫过台下黑压压的人头，清了清嗓子。

台下渐渐安静下来。

成子开口，干脆利落，“第一，我代表公司管理层，向在座各位，以及所有坚守在岗位没能来的兄弟姐妹，道一声辛苦了！谢谢大家一年来的拼命！”他微微鞠躬。

掌声雷动。

“第二，”成子直起身，提高声调，脸上带笑，“今天，年终奖，都领了么？”

“拿到啦！！”台下异口同声的回应带着十足的欢快和满足，声浪几乎掀翻屋顶。

“第三，”成子点点头，手一挥，“都吃好！喝好！但记住了，谁都不准喝醉，行了，就这么多，上菜，倒酒，动筷子！！”

三句话，不到一分钟。台下爆发欢呼，夹杂着“小李总来喝两杯”、“放心吧，醉不了”“小李总，牛逼”的叫声。

成子把话筒塞回给何老师，挥挥手，笑着走下台。

年会继续。几段歌舞后，来自易俗社的名家登台，一曲高亢激昂的《斩单童》，吼得地动山摇。

耳边还留着秦腔的余韵，第一轮抽奖就来，主持人请上周一，大屏幕上数字飞速滚动，周一每次叫停，就有十个人中奖。

“038！”“哈哈哈，是我，是我！”一个年轻姑娘跳起来。

“417！”“这儿呢，这儿呢！”

“136！136！最后一遍了啊，136！人呢？”

“上厕所去了！能给我不，我是137！！”

“你一边儿去，136来了，来了！”

……

四轮下来，四十个mp3各有归属。中奖的兴高采烈，没中的难免唏嘘。

周一拿着话筒笑道，“没抽中的兄弟姐妹别灰心！这说明啥？说明你们离三等奖三十台数码相机更近了！好运在后头呢！”

“对啊，咱们等着三等奖。”

“行啊，你中三等奖，就少了个竞争二等奖的。”

“哎，也是，那我等到最后的特等奖。”

“傻啊你，最后就三个特等奖，概率更低！”

等到周一下台，音乐稍停。大家以为接下来又是表演时，却见还苗条的李香笑靥如花，“看了这么多精彩的表演，听了秦腔的豪迈，接下来呢，我们要为大家送上一段特别温馨、特别可爱的节目。”

何老师在一旁配合，“哦？特别温馨可爱？那是什么？”

李湘道：“俗话说，金鼠贺岁，萌娃迎春！接下来，就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丰禾最小最可爱的家属们，带来他们精心准备的节目，掌声有请！”

李乐正和田胖子碰杯，听到这话，下意识朝台边一看，瞧见一个黑影正站在舞台边边，心里“咯噔”一下。

待仔细一瞧，心说，药丸，这母猴子又要搞什么？

一阵惶恐，撂下杯子，和宴会厅里大部分人一样，站起身。

却见马闯正站在台侧，冲着一群高低不等的娃娃们挤眉弄眼，捋袖子指挥。

音乐一起，是那首烂大街的《恭喜恭喜》。

马大姐像个孩子王，喊着“一二一，齐步走！”，领着一串高矮不一，蹒跚的、蹦跳的、被大孩子牵着的娃娃们，走上了舞台。

等到了中间，马大姐煞有介事地一声，“稍息！立正！向右转！”。

孩子们嘻嘻哈哈，大点的孩子像模像样地跟着做，小的根本听不懂，有的愣在原地啃手指，有的直接一屁股坐台上，还有个娃开始追着灯光跑。

马大姐赶紧手忙脚乱地去扒拉，把一个个小身子扭向观众席。

李乐一眼就瞧见了自家俩娃，李笙扎着两个小揪揪，穿着红色带白绒边的棉裙，小脸兴奋得通红，完全没注意口令，正踮着脚冲台下不知道谁挥手。

李椽则安静些，穿着件高领毛衣，小脸红扑扑的，被旁边一个哭鼻子的娃吸引了注意力，好奇地盯着看。

音乐进入主歌，马闯站在前排中间，开始带头哼哼，手臂夸张地做着“恭喜”的动作，节奏乱七八糟，声音有大有小。

有的娃唱到一半忘了动作，开始发呆，有的彻底跑调，声音格外突出，还有个娃可能紧张，“哇”一声哭出来，又被马闯眼疾手快地搂过去，一边做动作一边哄......

那场面，群魔乱舞，却也因此充满了童真和无法复制的欢乐，台下笑声、掌声、拍照的咔嚓声就没断过。

好不容易熬到歌曲结束，马闯明显松了口气，马闯一个夸张的收势下，孩子们在她带领下，扯着小奶音，用尽力气大喊：“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哈哈哈哈~~~~”全场沸腾。

这时，李叔笑着走上台，手里捧着一摞厚厚的红包，挨个发给每个孩子。

拿到红包，个个喜笑颜开。李笙捏着红包，小嘴咧到了耳根，李椽也好奇地翻看着手里红色的纸包。

李乐松了口气，无奈地笑着摇头，下意识想和身边的大小姐分享这份好笑又无奈的心情，一转头，却发现座位空着，富姐不知什么时候溜到了台前最靠近舞台的位置，正举着数码相机，对着台上俩孩子不停地拍，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温柔笑意。

等马闯和刘楠一人抱着一个娃，和大小姐一起回到座位，李乐冲马闯道，“大马猴，你真把这当你家猴山了？”

马闯把李笙往田胖子怀里一塞，得意道，“咋样？效果好吧？这才是年味儿！”

刘楠笑着解释，“哥，刚才你还没来，成子看到好多员工带了孩子，就说按老规矩，给每个孩子发个红包图个吉利。马闯一听，就说光拿红包不行，得表演个节目才能拿，现抓了这群孩子，在隔壁紧急排练了十分钟.....”

李乐低头，李乐看看正兴奋地向妈妈“显摆”红包的李笙和李椽，那点无奈也就化了，笑着摇摇头，“行吧，开心就行。”

接下来的杂技表演精彩刺激，引得阵阵惊呼。

而当超女张静登台时，气氛达到了一个小**，《光芒》和《to be Loved》两首歌，引得许多年轻员工饭都不吃了，纷纷涌到台前，举起手机或相机，跟着合唱，场面宛如小型演唱会。

李乐看着这场面，想起什么，招手把周一叫到身边，低声问：“二等奖，二十台笔记本电脑，能不能临时再加几台？不走系统，我私人掏腰包，额外赞助五台。”

周一一愣，为难道，“乐哥，这.....名单和奖品数量都是提前定好公示的，抽奖系统也是电脑随机，临时加，这程序上不好操作啊。”

李乐沉吟一下，冲正跟着张靓颖歌声摇摆的田胖子身边正逗着李笙的陆小宁喊了声，“小陆，来，帮个忙。”

“啊，干嘛？”小陆把李笙递给马闯，靠过来。

三人头碰头低声嘀咕了几句，陆小宁先是惊讶，随后点点头，“没问题，这种小玩意儿，交给我。”说完便跟着周一朝后台控制区走去。

田胖子贱兮兮凑过来，“嘛呢？神神秘秘的，又想坑谁？”

李乐拿起筷子夹了块牛肉，塞田胖子嘴里，“好好看你的圆圆吧。”

等进行三等奖三十台数码相机的抽奖时，吴昊上了台。

那个租房子的小伙子王磊中了奖，兴奋地跳起来，满脸通红地跑上台，抱着相机盒子下来时，手都在抖。

一段相声过后，去年的酸酸甜甜上了台，全场又是一片欢呼雀跃，往台前去的人又多了些，且，大部分都是老爷们儿。

两首歌毕，副总毕延上台抽取二等奖二十部手机，等抽完，毕延还没刚下台呢，就听到全场开始高喊，“春哥，春哥！！”

年会演出，到了今晚的最高点，连宴会厅几扇大门都被挤开，乌泱泱站着得了消息的酒店员工、甚至是住客。

齐唱，合唱，大合唱，挥手，喊叫，一阵阵热浪席卷着宴会厅。

李乐和大小姐无奈的从背包里取出两副隔音耳机，给李笙李椽挂上，可俩娃却对这欢腾的气场十分感兴趣，眼睛紧紧盯着台上那位大哥哥的表演，尤其是李笙，还跟着，摇摆，一起摇摆。

三首歌后，终于到了一等奖。

“接下来，就是激动人心的一等奖！我们将抽取十台笔记本电脑，在此，再次感谢三松电子对本次年会的大力支持。”

“哇哈哈哈~~~~”

一阵欢乐的笑声过后，何老师有说道，“还有，先别激动，还有好消息，刚才呢，我们接到通知，咱们的大李总觉得十台太少，不过瘾，临时自掏腰包，追加了五台！所以，现在是一共十五台笔记本电脑！让我们感谢大李总！”

“哇！！”

“大李总大气！”

“就是，大李总，我们爱你！！”

“大李总最帅！！”

“大李总，我要给你生猴子！！”

“谁，谁叫唤的！”

大小姐拉了拉李乐，“坐下，坐下，人家说着玩儿的。”

“那也不行，成子，看看谁，过完年，左脚先进公司，给调疆省去，右脚先进公司，给派到漠河去。”

“吁~~~~”

这次抽奖的是肖依依，穿着件蕾丝边领口的毛衣，颤颤悠悠上台，笑着按下启动键，大屏幕数字飞速滚动。

“停！”

“第一个，089号！”

……

一个个号码产生，中奖者欢呼雀跃地跑上台。

当第十四个号码产生后，肖依依再次按下按钮。

“最后一个名额！看看好运属于谁？停！”

大屏幕定格，“125号！”

台下瞬间安静了一下，随即有人大喊：“老于！于师傅，是你！125号！”

只见坐在前排的于师傅猛地一愣，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得到周围人确认后，脸上瞬间绽开巨大的笑容，猛地站起身，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几乎是跑着冲上了舞台，从肖依依手里接过那台沉甸甸的笔记本电脑，对着话筒连说了好几声“谢谢公司！谢谢大李总，幸好冲着大李总许愿了，谢谢！！”

李乐看着台上激动不已的老于，笑了笑，瞥见台侧阴影里的陆小宁冲自己比了个“oK”的手势，微微点头。

丰禾的两位形象代言人上台表演后，成子被请上台抽取今晚最重磅的特等奖，三家三口的欧洲十日游加上欧洲杯观战。

何老师递话筒时，有些酸言酸语，“哎呀，李总，您看，你们公司要不要主持人，我跳槽来你们丰禾吧？这奖品太让人心动了。”

成子笑道，“行啊，正好我们过段时间推新品，还缺个代言人呢，到时候请您去欧洲拍广告？”

“一言为定啊。”

“不过这费用，从您代言费里扣？”

“哈哈哈哈~~~~”满场爆笑。

最终，三个特等奖分别花落销售部的一个内勤姑娘、仓库的一位库管阿姨，和饼干车间的一位操作工。

三人上台领奖时，激动的话都说不清楚，那位内勤姑娘，说着说着，金豆子都掉了下来。

就在大家都以为所有抽奖都已结束，准备安心享受美食和后续表演时，全场灯光忽然暗下，巨大的LEd屏幕亮起，出现的不是炫目的广告或预告，而是一张张朴实无华的照片。

流水线上专注的神情，食堂里开心的笑容，班车上小憩的侧影，运动场上拼搏的身影，师徒间的细致指导，集体活动时的开怀瞬间……一张张定格的笑脸，一个个平凡的身影，伴随着舒缓而深情的背景音乐，缓缓划过屏幕。

照片下方，打着一行行字幕，“感谢你，每一位丰禾人”、“一路同行”、“每一个笑容，都值得铭记”、“丰禾因你而精彩”

没有喧哗，没有解说，只有影像和音乐的力量，让喧闹的会场渐渐安静下来，一种温暖而庄重的情绪在无声流淌。

几分钟的视频播放完毕，灯光缓缓亮起。何老师和李香再次上台，语气变得庄重而温暖。

“相信刚才的画面，触动了我们每一个人。丰禾的今天，离不开每一位员工的努力，更离不开那些伴随企业筚路蓝缕，一路走到今天的老员工们。”

“是的。接下来，是本次年会一个特别设置的环节。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向今年一、二月份即将光荣退休的三位老师傅，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同时，有请我们的颁奖嘉宾，大李总，李乐先生上台！”

在持久而热烈的掌声中，李乐整理了一下衣衫，站起身走向舞台。

从礼仪人员手中接过鲜花和沉甸甸的、装有奖章及证书的托盘，走向那三位被请上来，站在舞台中央，神情激动的三位老员工。

李乐逐一为他们献上鲜花，颁发“丰禾食品服务贡献奖”证书和纯金的小蜜蜂形状的纪念章，并与每人紧紧握手。

台下掌声不断，许多老员工已经开始揩着眼角。

一阵短暂的沉默，李乐走到话筒前。

目光扫过台下，又看向身边三位老员工，缓缓开口，“站在这里，看着张师傅、王师傅、刘师傅，我其实有点感慨。”

“我记得张师傅，是当年铁路食品厂并过来时，技术最好、也最较真的检验员，一根头发丝都别想从她眼皮底下溜过去....这里，应该有不少人都被张师傅贴过条子吧？”

台下响起回忆的轻笑和掌声。

“王师傅，当年从法兰西进口一批二手设备....为了调试新进口的包装机参数，带着两个徒弟，在车间打了整整一个礼拜的地铺，机器没问题了，人累瘦了一圈......”

“刘师傅，玖捌年，长安下大雨，拉原材料的车，堵在涵道那边，运不进来，是他带着人，蹬着三轮车、拉着板车，一趟一趟的接驳，硬是没让生产线停一天......”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咱们厂从一个小作坊，走到了今天。机器换了一茬又一茬，厂房越盖越大，越盖越新，产品卖到了全国各地......但有些东西没变，就像三位老师傅身上的那股子劲儿，认真、负责、把厂子当家、把活儿干好再说其他的那股劲儿，没变。”

“说实话，丰禾没那么多挂在嘴边的大愿景，大使命，大口号。”

“但如果非要问一个，我想，能让每一位像三位老师傅一样的员工，在这里踏踏实实工作，安安稳稳生活，到了年纪，能体体面面、光荣退休，带着公司的感谢和所有同事的祝福，去享受自己的生活，这就是丰禾最想做到的事情之一。”

“这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公司永远是你们的家，随时欢迎你们常回来看看。再次，谢谢你们！辛苦了！”

李乐说完，深深鞠了一躬。

台下瞬间爆发出持久而热烈的掌声喊声，三位退休员工激动得不停抹眼泪，连连朝着台下鞠躬回礼。

聚光灯下，李乐将舞台还给三位老师傅，场面温馨而感人。

李笙和李椽似乎也被这气氛感染，虽然不懂发生了什么，却也跟着妈妈一起用力地拍着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