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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淼往前，快速握住他的双手，直视着他看不见的眼睛，语气诚恳急切。
“老师！俗话说的好，一日师生百日恩！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同上学！”
“你永远都会……把我当你的好学生的，对吧？”
冥羽颤动的眼皮展现了他的慌乱，良久后，他才低头，重重“嗯”了一声。
苏淼握着他的手晃了晃。
“这就对了！我们师生俩没有隔夜仇！你也永远是我的好老师！”
冥羽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只能默默地又点了点头。
她怎么……这么激动？
“是有，什么，事，担心？”
被他问到点子上，苏淼不敢回复，只能装作随意地打着哈哈。
“没有啦，只是担心我魔力星级提升之后，你就不来教我了，有感而发哈哈。”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冥羽思考几秒后，点头答应道。
“放心，我会，去说，我来，教你……永远。”
见他磕磕绊绊说出这么长的话来，苏淼脸上的尴尬逐渐化作感动。
“……嗯，谢谢你，一直这么认真，教了我好多东西。”
冥羽听到她的话，露出柔和的笑容来，眉眼舒展。
“我的，荣幸。”
如果没有狂风乱刮，这一幕，应该是很暖心的场面。
*
回到神殿的时候，苏淼发现门口处多了几个金黄的装饰。
有点像现代世界过年时，用红色的挂画、窗花、对联和灯笼来装饰庆祝新年。
不同的是，这里以黄色为主，贴花上的文字、图案也都和光明神有关，款式大多带着股欧式风情。
“这是在干嘛？”
苏淼好奇地望着星星形状旋转的灯笼，自言自语地发问。
冥羽沉默一瞬，为她解释道：“光明，圣节，即将，来临。”
光明圣节……
苏淼想了想，从记忆里找到了点对这个节日的印象。
这好像是庆祝光明神降世的节日。
其中，大圣女还得作为宣读者，带领众生祈愿，降光明神的福祉来着。
故事里，卡兰对这个节日并不重视。
甚至因为忙着和别国外交，而临时取消了和广场的百姓们对话的活动。
好不容易赶过来的百姓，又被守卫粗暴地赶走。
这件事激化了雷欧纳德和卡兰的矛盾，让他开始厌恶她。
而百姓们的异心也开始蠢蠢欲动，逐渐形成了几个反帝国的组织，为结尾帝国和圣女的覆灭做了铺垫。
苏淼叹了口气，在心里感慨道。
还好她提前改变了故事走向，现在，也算是可以安心过个节了。
不过，说起光明神……
她好像很久没见到他了。
作为宣读者，是不是应该定时参拜他，然后在祈祷的时候，等待神谕来着？
苏淼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好像失职了。
*
空间里迎来一位好久不见的客人，奥瑞尔斯懒懒地抬了下眼皮，语气不高不低。
“……你还记得吾啊。”
苏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最近太忙了……”
“是啊。”
奥瑞尔斯眼神扫向她，雕塑般精细的嘴唇抿了抿。
“吾的宣读者，忙着去地狱，忙着和不同的男人见面，忙着提升魔力，就是没时间来接吾的神谕。”
苏淼震惊地睁大了眼。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奥瑞尔斯看着她的反应，嘴角微微勾起，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
“你猜。”
苏淼无语干笑两声，边走近他边说道。
“我这不是来了嘛，你要宣布什么神谕，你告诉我。”
奥瑞尔斯撑着脸，看着她。
“忘了。”
苏淼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你是在生气吗？”
听到她的话，奥瑞尔斯仿佛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诧异地睁大眼，愣住一瞬后，低头笑道。
“……吾已经几千年没生过气了，不知道生气是什么。”
苏淼走近他，坐到他的身边，好奇地和他聊起天来。
“说起来，你在这里待了多久了？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吗？”
奥瑞尔斯微微点头：“嗯，从吾被留在这里开始，就只有吾自己。”
他目光缓缓移到苏淼的脸上。
“以前的宣读者祈祷的时候，空间偶尔会出现波动，此时吾说话，她们能听见，就成了……所谓的‘神谕’。”
“但能进来空间里，和吾面对面的……只有你一个人。”
说着说着，他的手就又捏上了苏淼的脸颊，来回拉扯，像在揉面团。
被捏得脸颊开始泛痛了，苏淼连忙侧脸躲开，又远离了他两步。
“别捏那么久啊，和没见过活人似的……”
气氛安静几秒，意识到他确实没见过活人，苏淼尴尬地笑了两声，转移了话题。
“你别难过，起码现在你的信徒还是很多的！而且他们马上就准备给你过光明圣节，庆祝你的诞生日呢！”
奥瑞尔斯淡淡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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