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将江晚吟安顿在软垫上,指尖抚过他染血的衣襟,低声道:“阿吟,别担心我定会找到解药。”
这时,虞紫鸢突然想什么冷静下来道:“我答应他的条件。”
江晚吟听见这话生气大吼道:“我不同意,我们一定能找到其他的药材来帮外公解毒的。阿娘,你不要这么着急好吗?”
虞紫鸢握紧父亲枯槁的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阿吟,当年温逐流曾向我提亲,被父亲严词拒绝。如今他想羞辱虞氏,这解药或许就是他索要的筹码。
这十年来,一直是你和相夷他们位于是付出了很多,反倒是我这个少宗主好像从来没有付出过什么,这次就让我来吧!”
江晚吟猛地咳出血沫,紫电在榻边炸出噼啪声响:“阿娘!温逐流生性阴鸷,你若落入他手中......”话音未落便被李相夷揽入怀中,带着暖意的掌心覆上他后心缓缓输入灵力道:“冷静。”
李相夷将江晚吟圈在怀中,掌心的灵力源源不断注入他体内,待少年气息稍稳,才转头看向虞紫鸢:“阿娘,温逐流所求绝不止婚约。他如果不是真心投靠温若寒,温若寒记下了此毒,绝不可能轻易的让他得到解药。
如果他背后站着温若寒,此毒既已下,必然会以解药为饵,提出更苛刻的条件。”
虞紫鸢攥紧父亲的手,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哪怕是刀山火海,只要能救父亲,我也甘愿一试。”她转头看向李相夷和江晚吟,“你们二人不必劝阻,如今唯有我出面,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蓝启仁刚踏入屋内便听见虞紫鸢的话,温和的面容瞬间凝霜:“胡闹!温氏狼子野心,怎会因一纸婚约便交出解药?”
聂怀桑和聂明玦匆匆忙忙过来,听见众人的讨论。
聂怀桑沉思一会认真对众人道:“我有一计。”
聂怀桑折扇轻敲掌心,眼中闪过狡黠的光:“温逐流要的是虞氏颜面扫地,我们便将计就计。”
他踱步至窗前,月光勾勒出他清瘦的轮廓,“明日让虞少宗主假意应下婚约,但有两个条件,一、成亲要温逐流入赘,二、要温若寒做证婚人。
如果温逐流不是和温若涵一条心,他应该请不到温若寒来做证婚人,这样少宗主也不用嫁给他。但是我们需要另想办法,来得到解药。
若他是温若寒的人,温若寒绝对不会同意婚事于眉山进行,我们可以正大光明的去温氏趁机偷出解药。”
李相夷摩挲着剑柄,眼中寒光微闪:“好计。温若寒生性多疑,断然不会轻易踏入虞氏地盘。但我们若以迎亲之名前往温氏,既能探清温氏虚实,又能伺机盗取解药。只是……”
他转头看向榻上昏迷的虞老宗主,“时间紧迫,不知外公能否撑多久?”
蓝曦臣指尖凝起一道淡蓝灵力,轻轻按在虞老宗主眉心:“我与汪叽以琴音护住虞老前辈心脉,暂时压制毒素蔓延。但最多只能维持三天。”
蓝汪叽站在兄长身侧,避尘剑泛起微光,将丝丝缕缕的灵力注入老人体内。
江晚吟强撑着起身,苍白的脸上满是决绝:“我随母亲一同前往温氏。”
李相夷刚要开口阻拦,却被少年坚定的眼神打断,“相夷,外公待我如亲孙,如今他命悬一线,我怎能躲在后方?况且……”
他握紧腰间三毒,“温氏害我虞氏至此,这笔账,我定要讨回来。”
虞紫鸢抚上儿子苍白的脸颊,眼眶微红:“阿吟,你重伤未愈……”“母亲。”江晚吟反手握住母亲的手,“您不是总说,我要扛起责任吗?这次就让我去吧,我保证在去之前一定养好伤。”
这时,聂怀桑有些无语的问道:“你们怎么就这么确定?温逐流一定是温若寒的人呢?万一他不是呢?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想出万一他不是温若寒的人,我们应该有什么样的对策?”
江晚吟与李相夷对视一眼认真道:“如果他不是温若涵的人,我有样东西,能让温若寒愿意交出解药。只是这是下策,如果他得到那个东西,我怕……。”
蓝启仁疑惑问:“我能问一下是什么东西吗?”
江晚吟让虞氏、蓝氏、聂氏子弟一起离开,确定其他的人都离开之后,让李相夷在屋子内设了一个隔音阵法。
江晚吟在李相夷搀扶下,走到书架前,转了一其中一个花瓶,又从笔筒内,拿出一支玉笔,插进花瓶后面的钥匙孔处,转动两圈。
只听见一阵“咔嗒咔嗒”声,书架从中间朝两边移动,露出一个镜子。
李相夷朝着众人拱手一请,然后扶着江晚吟先一步走了进去。
镜中光影扭曲,众人踏入后才发现竟是密道,石壁上嵌着夜明珠,幽幽光芒照亮墙上密密麻麻的古老符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江晚吟和李相夷走在前面带路。
很快众人来到了一个房间,众人一踏进房间便看到了两个年轻的男子和一个年纪30岁左右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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