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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溟侠记 第158章 万里寒潭北鱼,千层云海冰宫

作者:御笔成书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25-10-12 04:01:24

姜云恪将剑放置一旁,打量岛上情况,东面大小岛屿皆若冰宫,海水静流,西面是无垠的枫林地,白茫茫一片。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苗装少女,姜云恪忍着剧痛,自拔箭矢,解开受伤处穴道,运转内力疗伤,伤及骨头处,仍需药物静养。后悔在五音谷时没能向徐彦处讨教些医理知识。

运息片刻,姜云恪杵着剑在小岛上转悠,在北面有一个原始洞口,当即回去将鱼鳐儿也抱进洞,洞口风大,但温度比之外面高了些许。

半个时辰后,鱼鳐儿醒转过来,见自己身处山洞,姜云恪不知所向,心想他不会一个人离开就自己在这山洞自生自灭吧!正要出洞,却见姜云恪抱着一堆干柴、提着两条鱼在洞口矗立着。不一会儿便生起了火,烤起了鱼,鱼鳐儿精力已复,便出得洞去。

陶瓷白玉般脸蛋的苗族少女此刻双颊红扑扑的,凑到火堆旁,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问道:“姜大哥,这些鱼都是你抓的,你伤这就好了?”

“我身体又不是铜铁,哪有那么容易,若是皮受伤,那就不伤大雅,这次可是伤筋动骨了,没个一两月,估计走路还是瘸的。”姜云恪翻着鱼,随后卷起右手袖子,整条手臂上算是在武陵神府留下的旧疤,“当初在武陵神府,受尽了千般折磨,没动到筋骨,却也能迎战群众。”

鱼鳐儿满眼崇拜,道:“你在武陵神府的事迹一传遍江湖,不知多少人仰慕你呢!”

姜云恪苦涩摇摇头,道:“名扬是非多。”

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我妹妹说,她天下所有武学都学得会,就是学不会你们苗族的《万蛊术》,这门蛊术究竟有何神奇之处?”

鱼鳐儿鼓着腮帮子,道:“我也不知道,这门蛊术,在我们族中,只有姐姐一个人可以练,其余人似乎都练不成,听族长说,曾有不少族人因练这门蛊术而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至于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

姜云恪不再追问,见鱼已烤得差不多了,递给她一条,自顾自吃起来。鱼鳐儿吃到一半,抬头道:“姜大哥,你说我再治好你的箭伤,你该如何报答我?”

姜云恪笑道:“我带你姐姐带离北疆。”

鱼鳐儿吐了吐舌头,嘀咕道:“你骗小孩,我姐姐与你心上人一起,你不会不管她的,你得重新说一个,如果让我满意的话,我让你明天就可以行动自如。”

姜云恪略作思量,道:“那,以后你遇上任何难事,需要我帮助的,我尽力帮你办到,怎样?”

鱼鳐儿眸子闪过一丝狡黠,使劲点点头,“那就这样说好了,你不准反悔。”

“绝不反悔。”姜云恪看她伸出手来要击掌为誓,也不矫情,伸出手去与她击了三下。

解决温饱问题后,鱼鳐儿说要在小岛上寻找草药,姜云恪巡视过小岛,草木繁盛,并无其余凶险,便放心任她去寻找。

正午时分,鱼鳐儿满脸通红回来,小手已被冻得麻木红肿,提着几株形似兰花的草,丢在一旁,蹲下取暖,待双手灵活后,揉碎几株草,道:“姜大哥,将你受伤的地方露出来。”

姜云恪依言,直接褪去衣裳,至于大腿上,直接划破长裤,鱼鳐儿见他身上伤痕累累,怵目惊心,不禁打了个寒噤,随后在中箭处敷上草药,又将腰间的束衣带取下缠住。

“好了,这种草药,药性强烈,一个时辰后,可能会有点痛,但是你应该能熬得过来。”鱼鳐儿束衣带一解,上身松松垮垮的,不过苗服又非中原女裙上下一身。

姜云恪穿好衣服,致谢一声。鱼鳐儿问:“你身上这些伤是怎么来的?”姜云恪如实说来,鱼鳐儿惊叹道:“你的经历让人好不羡慕,闯荡江湖原来这么刺激,要不姜大哥你教我武功吧?”

“我的武功,源自多位师父,不得他们应允,可不敢轻易传授他人。更何况,我何德何能做你师父。”姜云恪惋惜道,见她眼底流转失望,当即又道:“不过,我与剑圣前辈有过一面之缘,他日再见,我定求他传你最精深的剑法,如何?”

“他都那么大年纪了,再见他是何年何月,万一……”鱼鳐儿嘀咕道,本想说万一他已经踏进棺材里了呢?可是一想到如此很没礼貌,便噎住了。

姜云恪亦猜中她要说什么,只是笑笑。

一阵海风卷来,姜云恪抬眸,见岸边有数十人影跃动,当即一掌将火扑灭,鱼鳐儿不解,姜云恪急道:“快进洞。”鱼鳐儿顺着他目光看去,大叫一声,急忙扶着姜云恪进去。

姜云恪贴着洞口,见那些人皆是戴着阴阳两面面具,还是北鱼冰宫之人,他们站在岸边,其中一个熟悉的声音远远传来:“姜少侠,既然来了北疆,何不如到鄙派盘旋几日?”

姜云恪定眼望去,铁玄翊为首而立,迎着海风,衣衫飘动,目前情况若能避免一战是最妥之举,当即走出洞,朗声道:“铁前辈,贵派若真有诚意做东,那么贵派请人的方式可真叫人不敢恭维。”

言中带刺,铁玄翊也不恼怒,微笑道:“夜黑之下,小的们也不知是姜少侠,要是知道是你,铁某定亲奉大驾以迎,得知姜少侠夜居寒岛,铁某这不亲自来请罪亲迎了嘛。”姜云恪回道:“在下一介鄙人,不敢亲劳铁宫主屈尊驾临,若铁宫主真有此意,还望吩咐贵派弟子开一条道,待在下事了,定亲临贵派言谢。”

“少侠说的哪里话,若怠慢了少侠,鄙派定沦江湖笑话。”铁玄翊客套一下,随后眼神一使,“有眼无珠的废人,还不去给姜少侠赔礼。”当即几名戴着面具的弟子应诺,就要踏着冰块掠身上岛。姜云恪道:“不劳诸位了,既然贵派真意而请,在下再推辞,倒显矫情了。”言罢,伸手示意鱼鳐儿出来,待她一出,搂着她飞下岛去。

铁玄翊双指含在嘴里,吹出一声清啸,不一会儿,十二人前后抬着三辆轿子自枫林中掠下。铁玄翊做了个“请”的手势,而后先坐入轿中,姜云恪、鱼鳐儿也不客气上了轿子。

北鱼冰宫距离海岛不足百里,总部建在一座冰山之顶,远远看去,一座座冰宫寒舍耸立,冰锥垂挂,极尽峥嵘、崔巍、嶙峋、磅礴。鱼鳐儿一路上震撼不绝,而北鱼冰宫也不愧是北疆霸主之一,非一般门派所比拟,天然的冰柱雪瓦,胜似天宫仙阙。

“姜少侠,鄙派风景可还入眼?”铁玄翊笑道,北鱼冰宫,不论是建筑,景致都别具一格,遥想当年,他初来北鱼冰宫时,亦是这般内心震撼。

姜云恪如实道:“天下一绝!”

说话间,已来到正门口,出轿以后,姜云恪抬头望着大门两旁的楹联:“万里寒涛潜北鱼,千层云海凝冰宫。”

字迹潦草而恢宏,韵势横泄,遒劲磅礴,意蕴深长。姜云恪驻足凝望片刻,但觉心中豪气激荡,直冲万里青云霄。进入正门,一座恢弘壮阔、九九八十一道冰阶的冰殿映入眼帘,姜云恪抬望八十一道以冰制成的台阶,真正被震撼到了,情难自禁赞道:“贵派所居,当真极尽奢华,哪怕大唐皇城也不过如此。”

铁玄翊笑道:“剑绝当世的剑圣曾到此一游,剑败我派宫主后留下‘兴酣落掌摇五岳,剑横笑傲凌九州’的‘狂言’,我派虽以此为耻,亦作殊荣。”

“原来那老疯子真有这么厉害。”鱼鳐儿心里嘀咕。铁玄翊又道:“剑圣前辈,剑法虽冠绝当世,或许后无来者,然他志在仕林政朝,却又苦无用处,正若他自言:‘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如今凡有野心者,为共尊之位,争得头破血流,殊不知,百年之后,皆是黄土埋骨一场空,苦的还是这天下之主——无辜百姓啊!”

姜云恪诧异地瞥了一眼铁玄翊,真难想象他能说出这番话。铁玄翊对于他的目光,不以为然,踏着冰阶上行继续说道:“若非掌权者无能,不以苍生为念,以及你师叔杀我派弟子甚多,我派亦不会参入这场朝堂之争,更不会与你师叔过不去,安安静静守着这座冰宫终老,岂不妙哉。”

八十一道冰阶总算踏完,铁玄翊在前半步,引着两人进入大殿中,踏过大门,一声惊喜声便传来:“姜哥哥!”姜云恪应声望去,不禁大喜,在大殿右侧,站着三位女子,不是楼清姝、左小仙、鱼鳐儿三女是谁。鱼仙儿见着与姜云恪同行的鱼鳐儿,又惊又喜,道:“鹞儿,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鱼鳐儿见着姐姐,自是惊喜,终是小孩,且又是苗族,率性而为,当即奔跑过去,两姐妹互拉着手,而又久抱不松。

姜云恪自然也是惊喜,但亦没大喜过望失了礼数,向楼清姝点点头,望向大殿中央,那里坐着一位瘦骨嶙峋的苍髯老者,不用想,虽然老者看似弱不禁风,也正是雄霸一方的霸者,北鱼冰宫的掌权人。姜云恪不知其姓甚名谁,便一抱拳,道:“晚生姜云恪,见过宫主。”

清瘦老者笑着点头,道:“传言江湖中出了个剑法惊奇的少年,老夫本想亲自出去见一见,怎奈年迈如斯,经不起折腾,却不想今日得见少侠,一了人生一憾。”随后伸手向右,“少侠请坐,来人,看茶!”姜云恪点头,向左首第二张椅子坐下。

坐定以后,姜云恪疑惑,楼清姝三人为何会在北鱼冰宫,而且从妹妹口中得知,师叔不是暗中保护她们吗?又不见他在此,似是看出姜云恪心中的狐疑,高堂上的清瘦老者缓缓笑道:“哦,是这样的,前几天老夫让翊弟外出探寻北疆王府最近有个动静,正巧碰见这三位姑娘被擒,翊弟便救下她们并护至鄙派中来,少侠放心,三位姑娘在鄙派,绝无半点委屈。”

见楼清姝三人并不反驳,姜云恪自是相信他所言不虚,当即谢道:“在下此次便是为了此事而来,见她们无恙,多亏了宫主。”顿了顿,又问:“对了铁副宫主,可曾见过我聂师叔?”

提及聂渊,清瘦老者、铁玄翊脸上顿时一僵,前者随即转为微笑,手扶白须,道:“也不瞒少侠,令师叔与我派有着血海深仇,若是见着他,翊弟早已与其拼个生死了。”言下之意,便是最明显不过了。左小仙急道:“小师弟,师父是被雪天傲擒了,所以我才打算前往北疆王府营救,怎奈……”说着,眼眸低垂,眸中含恨带怨。

姜云恪一听师叔被擒,恨不得此刻前往北疆王府,但北鱼冰宫请他至此,怎可能单是“做客”这么简单,当即开门见山道:“宫主、铁副宫主,在下师叔有难,本当立时去救,但贵派盛情邀请,在下亦不好推辞,不知两位宫主到底有何指教,还请明言。”

清瘦老者亦不拐弯抹角,道:“老夫老糊涂了,竟也没自我介绍一番,老夫铁玄苘。既然少侠直言无讳,快意当前,老夫也不怀揣明白意潜糊涂了,确实有一件事需得少侠相助。”姜云恪道:“不知铁宫主有何难事?”

铁玄苘道:“那雪天傲生有一女,名为雪凝缘,此女非但有王蔷楚女之容,更有纵横捭阖之智,因犬子受其蛊惑,为之神魂颠倒,意志消磨,不惜叛逃出宫,屈尊就卑百般讨好雪凝缘,此生非她不取,然那雪天傲便以此为柄,说犬子欲成其婿,也并非不可,却要拿《北冥神箓玄功》上篇作为聘礼。老夫就这一独子,早年醉心于争权夺利,以致梳管松教,教出这么个不成大器的儿子,但《北冥神箓玄功》乃我派历代祖师相传至今的镇派之术,岂可因犬子姻缘而拱手让出?”

闻言,姜云恪却思索着,这铁公子痴情于那雪凝缘,本不是错,若那雪凝缘亦有情于他,自是用不着她父亲用玄功上篇作为聘礼,可见那雪凝缘对于铁公子并无爱意,只有利用。

目光不自觉望着楼清姝,她亦瞧过来,两人相视一笑,深情款款,却忽略了一旁的鱼仙儿黯然神伤的委屈目光。鱼鳐儿见状,冷哼一声,侧头望着楼清姝,果是见着她清婉动人,静若幽兰,不禁就要为姐姐打抱不平道:“姜大哥,还记得你还欠我人情吗?”她突兀插话,众人不住好奇,姜云恪点点头,道:“当然记得。”

鱼鳐儿指着楼清姝,道:“好,那你当众答应我,这一辈子都不能娶她,眼睛不能看她,心里不能想着她,以后只能看我姐姐,心里也只能想着我姐姐一个人。”

此言一出,除却两位宫主,无不一愣,左小仙本就不喜鱼鳐儿,此刻听得她妹妹这般无理取闹,当即左手拔出武夷刀,横在两姊妹之间,喝道:“我小师弟与清姝虽不常在一起,但也算青梅竹马,他二人早已情意相通,此事天下皆知,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单凭你一个恩情就要拆散他们,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与你姐姐丧命此处。”

“你是谁?”鱼鳐儿愤懑不平,天不怕地不怕,但是被姐姐拦住,鱼仙儿冷静下来,瞥了一眼姜云恪,低声道:“鹞儿,姜少侠与楼姑娘天生的良配,你怎能这般无礼。”

随后,鱼仙儿抬起眸子,道:“姜少侠,我妹妹年少无知,请你别见怪。”她言语间轻快洒脱,眼底却黯然深邃。

“姐姐……”

“好了,你若还道我是姐姐,就什么都别说了。”

“哼!”

一小段插曲,就此结束。姜云恪问道:“敢问宫主,在下如何才能相助?”

铁玄苘道:“本来老夫可差翊弟将不成器的犬子带回,大不了囚禁起来便是,可偏偏这时候冒出了一人,此人是个出家人,将犬子带走后,在其身上种下了一种名为‘生死符’的暗器,使得犬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那僧人一经打听,却原来是老夫曾经的一位故人,只因老夫年少时野心意狂,杀害了他全家,如今他归来复仇,老夫心想,反正是一条老命,不如以命抵命,然而那僧人却不同意,非要说让老夫将两人请到他处,他方才让犬子解脱困苦。”

姜云恪问:“不知是哪两人?”

铁玄苘回道:“正是姜少侠与天机楼李少侠二位。”

姜云恪一凛,又问:“那僧人叫什么?”

“他俗名江山河,本是北疆士族子弟,志在朝政,然而十几年前,老夫与雪天傲争锋夺势,因他是个人才,当时我派又不如北疆王府,老夫得不到亦不愿他为雪天傲所用,便杀害了他全家。不曾想,他却躲过一难。”

铁玄苘叹了口气,道:“如今,老夫回想起来,手上沾了无数鲜血,实难洗清,但终究不忍祸延后代,若是可以,老夫甘愿绝命他手。但是,他非得让两位现身,老夫不得已,只得请少侠帮一帮了。”

“那李涵渊呢?”姜云恪问。

铁玄苘咯咯笑道:“李少侠人虽未在我派,但若少侠答应,明日便可见到他。”

铁玄苘起身,道:“少侠有伤在身,此事容后再议,老夫已差人备好酒菜为少侠接风洗尘,请稍作休息,待会儿会有人前来相请。”

随后,铁玄翊带着几人出了大殿,安排了四间房,房中备有柴炭,温暖不寒。再次重逢,楼清姝、左小仙并未回到自己房间,与姜云恪同居一室,见其受伤,仅聊片刻便走了。

姜云恪运功疗息,鱼鳐儿敷的草药果然有奇效,虽然剧痛难忍,但忍痛过后,筋骨疏痒,正是接筋合骨之感。

待有丫鬟来请时,姜云恪停止调息,状况好转不少,惊奇鱼鳐儿竟也懂得医理,思忖间,鱼鳐儿两姊妹出得房来,鱼鳐儿冷哼一声,叫了一声“负心人”后跟着丫鬟大步流星往前走,鱼仙儿对其点点头,随后楼清姝、左小仙分别出来,楼清姝靠近他挽住他一起,嘘寒问暖。

鱼仙儿单独走在后面,心里很不是滋味,左小仙有意放缓脚步,低声道:“其实吧,这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常见,要不,清姝做大,五音谷的南宫姑娘做中,你做小吧?”

鱼仙儿羞红了脸,道:“他不能钟情于一人,怪他不得,我自己爱上他,也情难自禁,但是他心里没有我,什么都没用的。我想,等我炼出忘情蛊以后,什么苦恼都没有了。”

左小仙停下脚步,望着她背影,摇头苦笑,低声呢喃:“什么忘情蛊,自欺欺人。”

ps:将近六千字大章,催更、评论,让本书有点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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