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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何雨柱翻箱倒柜一通找，好不容易才在箱子下面找了个何雨水以前没用完的作业本。
闩好房门，往凳子上一坐，提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还在解放区时，高层就曾提出‘让人民监督政府’的观念，被民间广泛认可，形成了人人都有责任监督是社会氛围。
到了六十年代，四清时，举报甚至被当成武器，尤其因为巫马案导致二次肃风的加持，民间举报大行其道，蔚然成风。
加上集体主义跟传统文化里‘告奸’相结合，举报甚至被赋予正义色彩，群众常以‘维护纯洁性’为由，肆意揭发举报。
老乡见老乡，立场不一样，说出来都有几分滑稽...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举报。
举报娄家！
清末时，娄家在京城就已经是小有身家的生意人，等娄半城当家做主以后没多久，清廷破碎。
从清末到北洋，再到民国，从日占区再到敌占区。
从老袁以后，以直、皖、奉为首，各路军阀曾长期在此混战，政权迭代如此频繁，战火硝烟下，娄家生意却越做越大，甚至混了个‘半城’的诨号。
要说这里面没点什么弯弯道道，恐怕谁都不信。
何雨柱，小时候就跟在何大清身后，在丰泽园当了几年学徒，学习做鲁菜。
后来年纪大了些，又经何大清介绍，拜鸿宾楼的二厨为师，学习川菜，一直延续到何大清跟白寡妇跑了为止。
民国时期的八大楼，来来往往的客人都是有身份地位的客人，加上国人喜欢在饭桌上谈事的习惯，不知道有多少影响深远的事件都是在这里做的决定。
在这种地方当差，消息自是一等一的灵，这也是何雨柱的师傅一直教育他，‘只管做菜，莫问来客’的原因，怕他因为管不住嘴招灾。
娄家作为京城坐地虎，小道消息自然少不了，虽然已经过去不少年，但一些秘辛何雨柱都还记得。
他是报复，才不会查验消息是真是假，提笔就来。
什么某某年娄家资助某军阀军火，协助军阀售卖鸦片，只为让其迫害生意对手啦。
某某年日占时跟某日系军官来往甚密，还曾私下给日军运输物资啦。
某某年开了什么厂，大肆招收童工，私下如何如何剥削迫害啦。
囤积粮食药物等商品，哄抬物价导致民不聊生啦，那更是小儿科。
洋洋洒洒写完，何雨柱拿起来仔细看了看，托妇联的福，每天晚上都在那抄写半天，字迹都比以前好看的多。
确认没有问题后，撕下本子的空白页，又一连抄录了十多份。
把纸叠好小心放进口袋，何雨柱拍了拍，嗤笑着自语，“娄晓娥，许大茂，嘿，咱们，走着瞧！”
时间相隔太久年份不一定准，但事情他是真真切切听人说过，这些都是让当初的他大为震撼的消息，轻易忘不掉。
无风不起浪，何雨柱才不信一个大资本家，手上能有多干净。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就爬了起来，到邮局买好了信封跟邮票。
毕竟是打击报复，他也没敢写真名，反正是平信，直接投递到邮箱，根本不用露面。
为了省事，也为了误导，赫然在寄件人上填上‘朝阳群众’。
把纸一张张塞进信封，何雨柱开始一一填写地址。
不知道详细地址也不要紧，直接填上行政区的收件单位的名称，邮局会默认送至相关机构。
他也不知道具体那个部门管这事，总之一句话，广撒网。
上到内阁、监察、纪律，下到市政、区政、派出所，连工业部、驻京部队跟卫戍区他都没放过，十多封，怎么都够了。
一连跑了好几个邮箱把信投递，看天色好不算晚，他挂念昨天伤心的妹妹，又跑回家做了顿早饭，这才若无其事的去厂里上班。
四合院里，巫马睡的很香，虽然天赋异禀，睡一觉就能消除体力疲劳，但连着十几天的竖杆，精神也受不了，这一觉一直睡到中午，钱野叫他吃饭的时候才爬起来。
昨天两只鸡没吃完，钱野怕坏，多放了水温在炉子上，中午切了点白菜进去，又是一顿丰盛的午餐。
抓着个窝头，巫马咬下一口，含糊道：“钱叔，那边屋子弄的怎么样了，我这两天放假，忙不过来我可以过去帮忙。”
“莫事，都弄的差不多咧。”钱野给马彩娟舀了碗汤，憨笑道：“就屁股大的地方，我两天就弄完了。”
马彩娟也在一边说道：“娃，你莫管，就在家好好歇两天。”
“你这哒时间累坏了啵，都瘦了好多。”
“没有啊。”巫马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围，不自信道：“我怎么还觉得自己胖了点。”
他现在可比刚来京城那副皮包骨的样子壮实的多，现在胸肌都出来了些，加上营地伙食好，怎么会瘦？
“你怕莫是累昏喽，瘦的都只剩下骨头。”马彩娟一脸笃定，“他钱叔，你说是啵。”
“是，是，都瘦的莫人形喽。”钱野主打一个妇唱夫随，头点的飞快，连着给巫马碗里夹了好几筷子鸡肉，“巫马，你多吃点补的噻，你还没讨堂客，莫垮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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