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圣战 第69章 战前

狂战矮人王乌拉尔·暴风，在其一生中最大的成就并不是在战场上，他也是历史上第一位以凡人之躯打造出超神器的存在。

——《后戈登史诗·怒雷狂战》

天月历12年10月，眼看年末黑潮将至，各路大军也已经开拔前往前线布防。而在这个时候，联邦总算迎来了今年的一个好消息，魔法大炮总算是研制成功了，托尔克亲自带人在坎雷兹南郊进行了试射。

禁卫军早早地在南郊设下封禁，但四周还是被围得水泄不通，虽说联邦官方下令封锁了消息，不过魔法炮试射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这一定是托尔克的手笔，”远在千里之外的罗伊一边收拾这行装，一边听着影组织的探子汇报，“如果魔法炮真的有那种令神魔俱惊的力量，最为这股力量重现的推手，他巴不得全世界人都知道。”

正如他所说，此时一队黑甲士兵冲了过来，屏开了挡路的围观者，而托尔克此次却没有选择乘坐马车，他此时负手而立，傲然站在一架黑色的战车上，仰着头，接受着世人的目光。

在他的身后，则是重兵守护的魔法炮，按照传出来的消息，魔法炮才刚研制成功，虽然已经量产了，不过量产的炮坊却已经被挪到了隐蔽处，原本负责魔法炮研制的炮坊则在魔法炮被研制出来被秘密推出来的那一刻就被托尔克下令销毁，当然其中的资料则被托尔克的人秘密转移了。

魔法炮被三名金甲士兵推到了指定地点，而托尔克也跃下了战车，一旁的随从立刻递上一个小装置，那是魔法炮的发射装置，这么重要的时刻，托尔克还是希望他亲手来放这第一炮。

那一头，是尤登思山脉的一座小山峰，上面飘着一个大大的大叉，那是今天天都没亮托尔克安排人去做的标记，也是这次魔法炮试射的目标。

金甲士兵调校好了魔法炮的角度，然后在魔法炮中装填了足够的魔法晶石，如果罗伊在的话，他一定会大喊托尔克败家的。不过事实上，远在千里外听着影探子实时汇报着试射现场情况的罗伊也的确是冷嗤了一声。

一切准备停当，托尔克深吸一口气，启动了手中的魔法装置，几个金甲士兵连忙将托尔克护在身后，而那三个推炮的金甲士兵则紧张地抵在炮身后面。

炮口开始光芒汇聚，炮身上的纹路也开始泛起了金色的光芒，四周的空气开始变得压抑，周围的魔法元素都开始变得躁动不安。

就在所有人还在疑惑的时候，魔法炮口突然一道红线射出，正中山峰上那个大叉的正中心，紧接着，一道光束从炮口中射出，随即没入了山峰之中，一时间，空气变得一阵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托尔克，没人注意到，人群中有几个人似乎接到了什么指示一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紧接着，一声轰鸣，众人都回头看向了山峰，然后一道光束冲天而起，整个山峰被瞬间包裹在一个巨大的光球中，连旁边的山峰也被笼罩在内，光芒还没消散，一股强烈的气浪席卷而来，气劲夹杂着尘土四散开来，站在封锁线前面的几个平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巨大的气劲给掀翻在地，一瞬间烟尘四起。

烟尘散去，托尔克一脸兴奋地推开护在他身前的士兵，远处的山峰此时仍然在坍塌，两座山峰在这一击中消失了，四周的山峰受到波及，此时也被烧毁大半，托尔克看着那山峰，仿佛看到了自己带着士兵收复索菲亚大陆南境的场景了。

托尔克这一炮让整个联邦都为之一振，甚至已经有人提议提前在帝都开始布置庆典了，虽然这只是民间的议论，不过联邦的高官也开始憧憬着未来。

而此时的斐特城外，罗伊已经将行装都装进了空间袋中，虽然界塔也很方便，不过打开界塔的门是需要一定时间的，而且因为要隐瞒界塔的存在，所以在战斗中基本无法使用界塔，所以一些常用的东西还是放在空间袋中比较方便。

卡恩一把火将这几日众人的住处防火烧了，虽然他们已经将大多数东西都转移销毁了，不过毕竟他们现在是一支不合法的私军，如果留下蛛丝马迹的话对众人的影响会很大，更何况，这里还涉及到先知嫣静，所以他们不得不谨慎。

做完这些，卡恩跟着罗伊来到了等候在一旁的马车边，小雪已经化为坐骑形态，等在一旁，罗伊走到马车边，伸手想去叩击马车，马车的帘子却忽然打开，只见嫣静仍然一脸恬静地微笑着，面对着罗伊。

“罗伊团长，有事儿吗？”

罗伊耸了耸肩，他也有些习惯了，“帝都那边的消息传过来了，魔法炮已经研究成功，并且将在短期内完成量产，在今年黑潮中会送到前线，根据试射的情况，魔族那边根本无法抵挡。”

嫣静点了点头，却仍然没有开口。

“嫣静小姐，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这次的黑潮结果呢？”

嫣静忽然低下了头，她的脸色有些黯淡，“很抱歉，关于这个我暂时不能预知，等我们到了前线以后我会找机会进行占卜，在此之前……”

罗伊点了点头，嫣静也放下了帘子，而罗伊则跳到了小雪背上，卡恩催动坐骑来到罗伊身边，看着罗伊，“你在担心？”

罗伊看了一眼东南方向，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次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卡恩也望了过去，最终叹了一声，挥了挥手，“出发！”

他们这次出行的人并不多，伊字营仍然是打散前行，大部分人马已经现行由克雷带领赶到了前线，还有一部分人马仍然在界塔空间中修炼，罗伊这次就带了二十来人出行。杰斯特说了还会派骑兵护卫，不过罗伊还是要亲自送过去才能放心，所以这次他带着卡恩和嫣静等人同行。

众人到官道没多久就遇到了杰斯特派来的骑兵队，带队的竟然还是老熟人。

“康德尔副统领大人，”罗伊也有些惊讶，杰斯特派了一个骑兵中队也就算了，竟然把银月军副统领给派过来了，“怎么杰斯特这么舍得把你给派过来了？”

康德尔无奈地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他们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个少年还是和自己平起平坐的银月军副统领，更何况以罗伊和杰斯特的关系，那个时候罗伊在银月军的地位可是要高很多呢。

“统领大人对这次的守护目标很在意，”康德尔驱马来到罗伊的身边，压低声音，“因为先知大人前往前线牵涉甚广，所以消息暂时只限于高层。”

罗伊点了点头，“那就劳烦副统领大人带路吧。”

一行人很快便踏上了行程，这一路上虽然没有急于赶路，但也没有多耽搁，倒是嫣静，时不时地会让队伍到某个镇子里逛逛，然后再侍女的陪同下四处逛了逛，罗伊让西莉亚也派了人暗中跟着，也将嫣静见的人都一一记录，当影将这些人的调查报告交到罗伊手里的时候，罗伊只是看了几眼便笑着摇了摇头，他知道，嫣静一定知道自己在做的这些事情，因为她见的这些人都在各方面有一些成就，虽然不说有什么惊世骇俗的才华，但都是一些未来可期的人，想来嫣静一定是预知到一些什么，刻意让这些人进入罗伊的视线。

当然，罗伊也不至于着急做什么，而是将这份名单交给了卡恩。随后，他就在这嫣静的这种默契一下一路来到了斯奥尔城。

作为前往边境的最后一座城，斯奥尔城和联邦腹地那些大城市比起来要荒凉许多，只是看了一眼那城头，罗伊就感觉兴趣缺缺。

“统领大人已经在城内恭候，”康德尔的话让罗伊不得不打消不进城直接集结伊字营部队的念头，他抬头看了一眼城头，城头的牌匾都有些老旧，整座城好像废城一般。

“米瓦尔郡大多数的开支都用于修缮要塞了，”似乎是看出了罗伊的想法，康德尔继续解释道，“虽然看上去旧些，不过城里也有商会，大……”

康德尔的话还没说完，罗伊忽然眼神一凝，他猛地抬起头，城头上，竟然站着一个人，罗伊立刻握住了剑柄，康德尔也感应到了，呼啸一声，四周的骑兵立刻取出了长枪，紧张地看着城头。

“什么人？”罗伊高声喊道。

城头上那灰袍人缓缓抬起了头，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了獠牙和苍白的面容。紧接着，他猛地跃了下来，直扑向队伍。

康德尔一横长枪，驱马迎了上去。

灰袍人在空中从腰间抽出一柄细剑，笔直地刺向了康德尔，罗伊手一抖，缠在耀炎上的布自动散开，不过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死死护在马车边上。

康德尔和来人终于碰到了一起，对面显然没有想和骑兵对冲，细剑绕过长枪，刺向康德尔的咽喉，康德尔向后一仰，同时手中的长枪收回一个上挑，枪尖划过对方的衣衫，却到底没有刺中。

来人错身而过，没有丝毫停留，再次扑向马车。康德尔起身勒马回追，谁知那人的速度竟然丝毫不逊色于战马。

康德尔看着离马车越来越近的黑袍人，心一横，手中长枪一转变成反握，猛地聚气将手中长枪用力抛出，长枪化作一道流光，笔直地刺向灰袍人。

灰袍人头也不回，一个落地后猛地调转方向，长枪和他擦身而过，扎在他前方不远处的地面，他一个转身再次扑向马车，不过到底速度还是减慢了，康德尔已经驱马横在他和马车中间，一把抓起了插在地上的长枪。

灰袍人没有迟疑，再次冲向了康德尔，与此同时，罗伊的大剑终于还是举了起来，因为四周出现很多灰袍人。康德尔长枪横扫，将身前的灰袍人逼退。

“列阵！”康德尔看着从四面八方围上来的灰袍人，高举手中的长枪高声喝道，“守阵！”

一百多个骑兵驱马组成排列，将马车围在中间，手中长枪纷纷抬起。灰袍人也不带丝毫犹豫，扑向了骑兵阵列，一瞬间便和骑兵战成一团。

卡恩看向了罗伊，但后者却还是摇了摇头。

灰袍人的动作要迅捷很多，在骑兵阵列中来回穿梭，虽然人数处于劣势，但一时间骑兵们却也那他们没办法，要不是这些骑兵配合得好，这会儿可能有些人都已经受伤了。

“大人，”一个士兵看向了卡恩，卡恩却也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卡恩也已经发现了问题，这样的局面虽然灰袍人看似未落下风，但是一旦自己这边二十多人参与进去，那可以在一瞬间就剿灭他们，但这些灰袍人却始终没有退去。

“保持警惕！”卡恩沉声道。

而罗伊则驱动小雪来到马车边上，他已经做好了随时打开界塔传送门的准备，一旦发现不对劲立刻将嫣静送进界塔空间。

灰袍人很快发现，马车边的几个人显然没有上来帮骑兵的打算，其中有几个人开始似乎有些急了，一不小心露出了破绽，康德尔到底久经沙场，毫不犹豫一枪刺下，一个灰袍人痛呼一声，右肩被骑士长枪贯穿，他无奈退了出去，长啸一声，灰袍人放弃了进攻纷纷聚拢在一起。

骑兵队重新列阵，康德尔站在队伍前方，静静地看着那些灰袍人，“你们是什么人？竟敢袭击银月军所属。”

灰袍人显然没有想回答，转身变向另一边略去。康德尔迟疑了一下，抬手刚想制止手下追击，罗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

“阁下，麻烦追上去，哪怕留下一个也行，无论死活。”

康德尔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马车，似乎仍然有所迟疑，不过看着罗伊笃定的眼神，他抬起的手还是挥了下去，一种骑兵呼啸着窜了出去，不过康德尔到底还是不放心，拉住了其中一个骑兵让他先行进城通报。

目送所有骑兵都追了出去，罗伊才慢悠悠地从小雪背上下来，将大剑扛在自己肩上，左手拿出一根不知道哪里来的草衔在嘴里，漫不经心地向马车方向晃晃悠悠地走去。

卡恩一行伊字营的人都纷纷抽出了兵刃，警惕地望着四周，他们知道，灰袍人刻意将银月军骑兵引开，肯定还有别的布置。

眼看罗伊离马车越来越近，而康德尔派出去的人已然进入了城门，罗伊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阴沉，现在留给对方的时间越来越少，如果想要刺杀，那么就必须一击即中，所以他们要面临的恐怕将是狂风骤雨般的进攻了。

果然，在罗伊离马车还有十步之距时，一股强大的压力忽然降下，几乎同时，一个黑影凭空出现，在马车上空一刀挥下，黑色的刀芒夹杂着势不可挡的气势落向马车。卡恩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出手，他双手握住枪身，迎向了那漆黑的刀芒。

刀芒和长枪装在一起，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空中的黑影也动了起来，马车四周的伊字营士兵也纷纷出手，迎向了黑衣人。

此时站在下方的罗伊忽然眯起了双眼，他看向了马车，一瞬间，马车被一股力量轰得飞起，甚至连一息时间都没有坚持住，便四分五裂，在马车的碎片中，一个浑身萦绕着诡异气息的人影浮现。

显然，那人没有想到，马车里面竟然空空如也，就在一开始作为诱饵的灰袍人跑开的一刹那，罗伊便将嫣静送进了界塔空间中，因为就在康德尔带骑兵和灰袍人战斗的时候，罗伊展开了感知，却在四周没有感知到任何人，这就很明显，剩下的刺客有着特殊的能力，可以让人无法感知，罗伊绝对不能让嫣静在这个时候冒险留在马车中。

不过，很显然两个刺客没有想到，他们一直隐藏在暗处，确认过嫣静确实上了马车，他们根本没有发现，嫣静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看着空中的人，罗伊冷冷笑了笑，“看来演员都到齐了。”

说着，手中的耀炎飞了出去，直刺向那袭击了马车的诡异人影，人影也立刻明白过来，自己等人已经陷入了罗伊的陷阱，虽然想不明白，但还是没有犹豫，侧身躲过了耀炎，但再一转身，却发现已经失去了罗伊的踪影。

罗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身后，抓着耀炎，一剑横斩。人影不敢和耀炎硬碰硬，身体横移开来，同时，一掌印向罗伊。

罗伊收剑横档，动作一气呵成，那人看似轻飘飘的一掌击中了剑身，罗伊感觉一股巨力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倒飞了出去。

空中的黑衣人见失手了，也找不到目标，也不恋战，握刀一个反转，强大的气劲把围着他的伊字营士兵纷纷砍翻，向空中抛出了一个信号弹，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罗伊好不容易化解了那一掌的气劲，抬起头，只见到伊字营的士兵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卡恩则握着被斩成两段的长枪，也是灰头土脸的。

不多时，杰斯特便带着人从城里火急火燎地冲了出来，康德尔也带着骑兵回来了，罗伊看着他们垂头丧气的，便也知道他们也失手了。

杰斯特看了一眼马车的残骸，疑惑地看向了罗伊，却见罗伊一脸凝重地跳上了小雪背上，头也不回地进了城。

出乎预料的是，斯奥尔城内，魔恋酒吧此时已经暂停了营业，不过罗伊仍然可以畅通无阻，只是酒吧里面的人却着实让他惊讶了一下。

安塔瑞斯只是给他打了一个招呼，便举着大酒杯和乌拉尔拼起了酒。老矮人对于牛头人上次将自己弄进大海的事儿仍然耿耿于怀，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将麦酒灌进自己的嘴中。

弗吉尼亚则坐在一旁，冲着罗伊点了点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而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不过罗伊从身材一眼就看出了是蕾菲娜。吉利德仍然裹着厚重的袍子缩在角落里，仿佛所有人都和他没有关系。

“忆也在来的途中，”杰斯特从罗伊身后走了进来，将手中的骑士长枪倚在一边的墙壁上，坐到座位上，显然他之前已经在这个位子上坐过了，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只不过为了防着魔族的斥候，所以这边做了一定的部署。”

罗伊并没有回答他，仍然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这么看来前面这次银月军的部署已经完成了。”

杰斯特张了张嘴，但还不等他说话，罗伊又挥了挥手，“不过这些现在都和我没有关系了，我就是想知道这次魔恋的安排是怎么样的？”

“有些话我可说在前面，魔恋佣兵团只是一个民间组织，如果是太过重要复杂的军事任务恐怕不能完成，还请统领大人酌情安排。”

安塔瑞斯和乌拉尔神色异样地看着罗伊，相比他们，弗吉尼亚看上去则淡定很多，她一直跟在杰斯特的身边，当然也知道一些事情，虽然在她看来罗伊的反应有些过分强烈，不过倒也没说什么。

蕾菲娜看了一眼吉利德，也闭口不言。

杰斯特叹了一口气，“这次关于魔法炮的一切目前都是机密，运送也由皇家禁卫军执行的，银月军的任务目前是负责精灵森的协防以及保障运送路线。”

罗伊倒没什么意外的，转头看向了乌拉尔，老矮人又灌了一口酒走了过来，粗糙的大手拍了拍罗伊的肩膀，“小子，有些日子没和你联络了，你现在怎么样？听说你得到了一柄神器？”

罗伊也知道矮人想做什么，解开了身上的绑带，将耀炎抽出放在乌拉尔的面前，老矮人也不客气，抓起剑柄就研究起来，这一刻，他的酒意在瞬间就全无了，他小心地抚摩着剑身。

“对了，你那边神器打造研究得怎么样了，”罗伊喝了一口水，已经完全忽略了再一旁仍然介绍情况的杰斯特了，“有没有什么突破？”

“别提了，”乌拉尔没好气地啐了一声，“帝都要研究那什么劳什子的魔法炮，把好的材料都调过去了，连族里的工匠都调走了几批了，上次帝都爆炸的时候牺牲的那好多族人的帐还没找帝都算呢。”

罗伊愣了一下，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身子向前微倾，压低了声音，“不会这次的机密行动和魔法炮有关系吧？”

乌拉尔抬眼扫了一眼不远处的杰斯特，又低头看着手中的剑，“这把剑……这是什么材料……这……可惜了没有剑灵，如果有剑灵……那妥妥的是一把真神器啊……”

“真神器？”罗伊被乌拉尔的话吸引了，便把刚才的话题抛到九霄云外，“神器还有区分不同的吗？”

乌拉尔仍然在仔细观察这耀炎，头都不抬一下，“当然，首选武器按照等级划分可分为级，初阶、中阶和高阶武器基本上在世界上比较多见，一般初阶武器多是一些低阶武者用的武器，材料比较普通，而中阶武器多见于普通部队，中阶武器无论从坚硬程度还是外观都要比初阶武器好很多。”

“而高阶武器在联邦境内多见于两大集团军主力部队，这些武器一般都是专人定制的，根据每个人自身条件打造。这些武器纯粹就是看金属冶炼水平了，高阶武器一般都是高纯度精炼金属打造，极少数会有一点简单的合金。”

“合金？”

“是的，每一种材料都有其特性，而单一材料会导致武器比较单一，比如卡德尔钢，材质坚硬，所以一般用于打造制式大剑，不过过刚易折。而将几种材料混合冶炼，就可以弥补单一材料的一些缺陷。”

“行了行了，”罗伊摆了摆手，“跑题了，高阶装备后面是什么？”

“之后就是大师级装备，之所以称之为大师级，是因为这个阶段才是锻造大师的入门级别，”乌拉尔侃侃奇谈，“另一个，对于普通人的世界，能锻造出这样对的装备也已经是大师级别了。”

“不过你也别以为这部分武器有多强，就像你之前用的那些，充其量就是好一点的大师级装备，运用合金提升了武器性能。”乌拉尔随手从边上拿过一柄短剑，短剑看上去很好看，他将短剑横在面前，然后从腰间抽出一柄匕首，“大师级以上就是传说级装备，而矮人族更习惯称之为魔法武器。”

说着，乌拉尔用匕首在短剑上轻轻一划，短剑竟然应声变成两端，罗伊睁大眼睛看着短剑那平整的切面，而矮人则不屑地将短剑丢到一边，“大师级装备可以利用灌魔或者附魔手段令装备短暂拥有魔法特性，灌魔手段比较低劣，所以一但魔力用尽，魔法效果也就消失了，而附魔则相对而言要好很多，不过终究还是有所极限。”

“魔法武器则不一样，在锻造的过程中，我们就会在装备中刻印好预先准备的法阵，当然，这部分还是需要高阶魔法师的配合的，因为法阵在锻造时就刻印在其中，所以装备本身可承受的魔法要高很多。”

罗伊点了点头 ，而杰斯特则一脸无奈地看着完全将自己忽略的两人，乌拉尔头都没抬一下，“传说以上就是史诗级，矮人族更愿意称之为亚圣器，其实这个阶段对于很多锻造师是一个门槛，与传说不同的是，史诗级装备具备一定的成长特性，简单来说，史诗级装备出了对使用者的提升，也更加的……”

罗伊感觉自己的眼皮开始打架，不过看着兴致勃勃的矮人，他也不好意思出声打断，不过，乌拉尔的絮叨很快就结束了，进入了罗伊想要听的话题，“亚圣级之上便是圣阶，这也是目前矮人族的极限了。”

“圣器之上就是神器了吗？”

乌拉尔脸色凝重，摇了摇头，“不，世人都认为如此，其实圣器和神器之间还有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我们称之为伪神器。”

“伪神器？”

“是的，真正的神器是有器灵的，不过即使如此，伪神器也已经拥有弑神的威力了，”乌拉尔将耀炎递还给了罗伊，站起了身，“真正的神器有灵，谓之器灵，拥有器灵才能被称为神器，而器灵觉醒的神器就是真神器。”

罗伊看了一眼突然起身的乌拉尔，顺着他的目光，罗伊才发现杰斯特向他们走了过来，他也起身，看向了圣骑士。

“真神器之上……便是超神器了，”乌拉尔的目光忽然落到了罗伊的身上，轻轻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