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圣战 第44章 镜龙湖试炼

上古遗迹，这是在众神时代就存在的，即使是神族也无法解释上古遗迹的来源，根据在天空之城遗迹中文献显示，上古遗迹中的力量是众神也无法匹敌的，似乎只有夏洛主神对于上古遗迹有所了解，但夏洛神系似乎没有形成完整的文字体系，因此没有留下任何文献参考。

——《戈登史诗·众神传说》

罗伊将手中厚厚的资料再次整理了一遍，揉了揉发酸的眼角。这是他和吉利德花费一周时间对于镜龙湖的结界研究的报告。通过不同的实验证明，镜龙湖现在是一个开放式的亚空间，至于这个亚空间如何形成的，他们还无从考究，但有一点可以知道的是，镜龙湖底可能有他们想要的答案。

而至于亚空间内，已经通过牲畜和人体实验证明，亚空间内时间流速和不同，但是生命体的**并不会随着空间内的时间流逝而加速成长或衰老，而会维持着主空间的成长速度，这是一项重大发现，可以说，如果亚空间内空间允许，联邦可以借助这个空间迅速培养起多个强力的军队。

但是……罗伊看向帐篷外，吉利德仍然在黑暗中摸索着什么，老法师给罗伊泼了一次冷水——这个空间按照罗伊的说法是近些年才出现的，但是镜龙湖却存在了不止这么久，也就是说，除非他们找到这个亚空间突然形成的原因，否则贸然将军队训练场所迁到里面，可能会出现亚空间带着进入的人一起消失的问题，那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罗伊叹了一声，将手中的资料放了起来，走到帐篷门口，他也很清楚，其实除了这个问题，亚空间存在的问题很多，目前看这可能是个先天亚空间，对于这个词汇罗伊并不了解，吉利德说他也是很久以前偶尔在一个古籍上看到的，意思就是并非由生命体干涉创造的亚空间，所以亚空间本身是有限制的，吉利德曾以身试险在亚空间内创造融合魔法，险些造成亚空间崩碎。

“休息一下吧，”罗伊对着吉利德喊道。然而老法师却充耳不闻，罗伊摇了摇头，他没想到，平时看上去病恹恹的黑暗法师，却可以在一周只睡了大约三个时辰不到的情况仍然精神奕奕。

他无奈走到吉利德身边拉了拉老法师的黑袍，又喊了一声。

吉利德如梦初醒，他的眼眸中仍然没有一丝生气，但是却布满了红丝，证明此刻他还是有生命的，他看了看罗伊，叹了一声。

“还是没有进一步的发现吗？”

“是啊，界壁外面已经没有任何发现了，正常而言，即使亚空间与主空间重叠，也只是开一扇门，这个界壁实在是太奇怪了。”

罗伊抬头看向天空，虽然除了星星什么也看不到，他和吉利德也通过空中探查过了，整个空间界壁应该是一个半球形的，而亚空间内的空间和外界是一模一样的，“那看来只能下一趟镜龙湖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了。”

吉利德点了点头，这是他那次冒险得到的意外收获，在亚空间近乎崩碎的时候，他明显感应到了从镜龙湖底有一股力量涌了出来，维持住了空间的平衡，才最终没有让自己落入在空间乱流中被撕碎的命运。

“需不需要和其他人联系一下，”吉利德耸了耸肩膀。

罗伊思索片刻，便摇了摇头，“暂时没有必要，你会潜水吗？”

“放心吧，我知道一个黑暗魔法可以让我在水下呼吸，不过只有半个小时时间，时间到之前我必须回到岸上重新准备这个魔法。”

“那就我们俩下去看看吧。”罗伊走向了帐篷，“明天白天吧，等克雷他们到了我们就进去。”

“你不进去修炼一会儿吗？”

罗伊顿了顿，似乎有些心动，但随即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在了解清楚这个空间之前，还是不要轻易去冒这个险。”

吉利德回头看了一眼，跟着罗伊回了帐篷，他其实也已经很累了，但是对于亚空间的好奇却让他忘记了疲惫，而此时此刻，心神一松懈，他感觉到了无尽的困意向自己袭来……

第二天一早，克雷和努亚早早地带着补给来了，罗伊走出帐篷，向两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吉利德还没醒。

简单地洗漱过后，罗伊又开始翻阅克雷带过来的资料，这段时间他和吉利德两人在这里搭了个简易帐篷，除了研究亚空间以外，他还在翻阅着魔恋佣兵团的记录，本身他也是很放心克雷等人的，只不过克雷却要求他尽快熟悉佣兵团的运作，说是便于自己汇报的时候不用解释太多。

罗伊这几天白天看资料、研究亚空间，晚上还要汇总一天的研究报告，此时看着克雷又带来厚厚一沓资料，只能无声叹息，边吃着早餐边翻阅起来。

佣兵团的管理确实比他想象中要复杂得多，首先是任务，现在是战争年代，联邦境内的军队也很强盛，除了黑潮期间，会有一些商人、小商会会雇佣佣兵团护送，而且一般很少会遇到什么危险，只有偶尔一些小团伙盗贼，所以雇佣金也不是很高，至于像魔恋商会这种大型商会，都拥有自己的武装力量，所以一般是不用雇佣佣兵团。

然后就是一些送东西的任务，这种任务是比较常见的，任务等级根据时效和距离决定，而更加常见的就是一些帮忙寻找东西、找人的任务。这里面就需要看佣兵团的情报网和资源了，而像魔恋佣兵团这种背靠魔恋商会和联邦政府高层的佣兵团则是相对比较好发展的。

当然，佣兵团存在一些S级任务，这种任务相当稀少，但并不是没有，这部分任务大多数是涉及到魔族和魔统区的，这些任务大多是联邦政府或者一些特殊的人群需要发布的。不过由于危险系数比较高，这些任务很多会被挂很长时间，甚至有的已经挂了好几年。

吉利德的清醒将罗伊从资料中拯救出来，他将资料还给了克雷，看向了吉利德。老法师冲他点了点头，走到了界壁边缘。

“哥，你们真的要进去吗？”克雷拉了一下罗伊。

罗伊点了点头，事实上他也不愿意轻易去冒险，只不过如果就此僵持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他知道，如果这份报告递到联邦高层，即使丽莎出面，很有可能会出现严重分歧，急于训练超级军队的联邦政府极有可能会将精锐直接派进亚空间，一但亚空间突然消失或者崩坏，那么损失就大了。

努亚带着几个中年人一起回来了，这些人也是后期佣兵团招收进来的人，克雷还是不放心，所以让努亚找了他们过来，希望能增加一些保险措施。

“团长，需要我们一起下去看看嘛？”努亚跑到罗伊面前。

罗伊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聚在这边的佣兵，还是摇了摇头，“就我和吉利德下去，记住，你们在进入亚空间后尽量靠近界壁边缘，一旦发现情况不对，立刻撤出界壁。”

克雷郑重地点了点头。

镜龙湖下，波光粼粼，罗伊跳入水下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问题——现在已经快进入冬季了，湖水即使不冰却也不该像现在这般温吞，不过他没有细想，身边忽然有了什么动静，他回过头，只见吉利德此刻脱下大袍也来到了他身边，老法师骨瘦嶙峋的样子令他有些不寒而栗。

往湖底游去，罗伊发现了另外一个怪异的现象，他和卡尔斯从小便在镜龙湖里游泳，他对镜龙湖可以说很熟悉了，但是，他从来没有觉得镜龙湖的湖底有这么深，他感觉自己已经快憋不住气了，却仍然没有看见湖底。

又下潜了一会儿，他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了一眼，在看到吉利德还安然跟在自己身后才放心，继续向下游。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他们越潜越深，湖下的光线越来越弱，罗伊不知道是因为自己长时间憋气导致的两眼发黑还是什么，但确实，他已经几乎什么都看不到了，他自己也快到极限了。

另一边，吉利德也陷入两难的境地，他时刻在计算着法术的时效，但随着深入，他感觉到了不对，这种感觉仿佛是那神秘的力量正在组织自己靠近，他如果继续继续下潜，不知道是否能坚持到，但如果此时他还不上浮，那很有可能过会儿在上浮过程中魔法失效，他不确定自己孱弱的身体能不能坚持中。

而罗伊此刻已经纯粹靠着意志在坚持了，缺氧、黑暗和水下的越来越高的压力已经让他的精神面临崩溃，而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一阵光亮突然出现，让他不得不闭上眼睛，随即，他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拽住，然后再次向下游。

当罗伊离开水的时候，他感觉到了空气，躺在地上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他自诩水性还是不错的，但不想竟然险些死在水下。

在缓过神来以后，罗伊才慢慢坐起身，吉利德一脸凝重地站在一边，他环顾四周，两人不知道何时回到了基尔镇。忽然，他意识到了不对，再看向镇子，竟然还是那座镇子，而就在前不久，这个镇子应该已经变成了一座城了。

“这是……幻境？”

吉利德看了一眼罗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所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罗伊一个接一个问题令吉利德也有些烦躁，习惯性地缩了缩身体，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穿平时那件厚重的长袍，这让他更有些不安起来。

罗伊看出了老法师的不安，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因为此刻的他，也同样地不安。

环顾四周，都没有发现什么，两人不约而同地决定往前面那个镇子里看看，一老一少，谨慎地开始向镇子缓缓移动。

镇子里很安静，安静得有些可怕。罗伊走了进去，发现镇子还是记忆中那个镇子，甚至连那猪肉摊前曾经被自己魔法灼烧出来的痕迹都还在，但是，镇子里此刻却一个人都没有。

“也许，这时候冒出来一个人才是可怕的吧。”罗伊环顾着四周熟悉的一切，自嘲般地笑道。

“这里……”罗伊看向了吉利德，“到底什么情况？”

“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们到了这里以后，有什么感觉？”

“感觉？”罗伊四处张望，却什么也没发现。

“小鬼，静心，”吉利德忽然掏出法杖在罗伊头上敲了一下，罗伊一个激灵，“仔细感觉，这里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

罗伊闭上双眼，神识开始向四周扩散，他发现，自己的神识不知何时竟然能扩展得很远，他能感觉到千里外的一株小草，但是，仍然没有发现异常，即使是小草他都去看了，忽然，他皱起了眉头，神识迅速收缩，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一株小草上。

他发现，小草是绿色的，在风中摇曳着，但是，他竟然在小草上感觉不到一丝生命的气息，即使是一株小草，也有着生命气息，但是，此刻，他却一点都感应不到。

“这里是……”

吉利德没有回答他，猛地将法杖插入地面，以法杖为中心魔力如同波浪一般向四周扩散开来，罗伊发现，四周的景象开始好像被点燃一般，一点点开始消散，终于，那些熟悉的景象消失了，他们在一个白色的空间中，而在不远处，有一个立台，上面矗立着一尊小塔。

“这是……”

“这就是这个亚空间的核心。”

“所以这个亚空间是人为的？”

“不，你仔细看，”吉利德用手中的法杖指了指小塔，“这个塔应该是无主之物，甚至，可能是天生神器。”

“天生神器？”

吉利德点了点头，“我终于明白了，这里……是上古神迹。”

“上古神迹？”

“你的老师到底是谁啊？”吉利德抚了抚自己的额头，“你到底学过基本知识没有？不要以为会一点魔法就是魔法师了，魔法师最为重要的还是知识。”

罗伊有些汗颜，其实李维斯也曾经不止一次和他说过这些话，只不过他一直不能静下心去看书，他只去看那些关于法术的书籍。

“上古神迹被称为世界最神秘的地方，其实我早就该想到了，每个上古遗迹都是一个上古神器的存在。”

“上古神器？”

吉利德点了点头，“这个小塔，是这片亚空间的核心，如果我猜的没错，这是上古神器，上古神器是什么你知道吧？”

罗伊点了点头，这个他倒是真的知道，上古神器，存在于众神时代之前的神器，有古籍记载，上古神器是创世神使用的器具，但是，上古神器一直存在于传说中，而吉利德却说，眼前的那个黑乎乎的小塔，是上古神器。

“其实它是不是上古神器现在没这么重要，”吉利德看出了罗伊脸上的怀疑，顿时无奈地拍了他一把，“你应该能感觉得到这个小塔和这里的联系，这个小塔很明显是无主的状态，而我们所处的空间，应该就是试炼，如果通过了试炼，你就是它的主人了，那么这篇亚空间，就将为你所用了。”

罗伊点了点头，他不傻，只是被吉利德一个接一个话题给砸晕了，此刻他也反应过来，看向了小塔，“我们要怎么做？”

“过去，”吉利德指向了小塔，“将一滴精血滴在塔上。”

罗伊皱了皱眉头，心里却还有些怀疑，就这么简单吗？

只是，当罗伊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顿时便感觉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每踏出一步，便感觉自己的身体沉重一分，当他走了十步之后发现，自己竟然连抬脚都很困难，望着离自己还有近百步的小塔，他的额头渗出汗珠。

艰难地抬起左腿，重重地落在身前，右腿几乎是拖着过来的，顿时，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如有千斤重一般，甚至连抬头的动作都有些困难了。

“怎么样？”吉利德的声音在后面响起，老法师只看到罗伊的动作越来越慢，每踏出一步都要耗费很久，他也知道，这种上古神器的试炼没这么简单，但没想到，罗伊连走几步路都这么困难。

罗伊没有回答吉利德，他深吸一口气，不敢说话，又猛地向前跨了一大步，脚下一软，险些跪在地上。

才走了是十几步路，罗伊已经大汗淋漓，头发贴在他的脸上，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往下流，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浸湿了，他只感觉身上的衣服也像灌了铅一样，抬起头看着小塔，他再次深吸一口气，提聚全身的斗气，骤然向前冲去。

他一鼓作气又向前冲了六步，却是重重地跪在地上，勉强用双手撑着才没有倒下去。

然而，纵使他用尽全力支撑着，却还是抵不过身上的压力，现在的他，感觉地上有什么在拼命吸引他的身体，双手像是被黏在地上一样。

在坚持了好几分钟后，罗伊终于支撑不住了，他不敢躺下，因为他不知道身上这些压力会不会在他松懈倒地之后活生生压死自己，手脚并用地向后退了一步，身上的压力轻了一些，连退几步后，他感觉自己已经能站起来了，忙退回到吉利德身边，然后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怎么回事儿？”吉利德看着罗伊的样子眼皮一阵跳动。

“你……你不……你……”罗伊还在喘着气，好不容易缓过神，“你不去试试吗？”

吉利德摇了摇头，“我不需要这玩意儿。”

罗伊满脸黑线地看着老法师，起身盘腿而坐，恢复着体内的斗气，“这前面每一步的重力都不一样，照这种样子下去，我估计等到了小塔边上，我能被压成肉泥。”

吉利德若有所思地看着小塔。

“你有什么办法吗？”

“你刚才退回来，什么也没有发生。”吉利德抚了抚自己苍白的胡子。

“什么意思？”

“你刚才总共走了十八步，每一步的时间都不一样，越来越长，但是，除了每走出一步重力变强以外，没有任何的危险。”

罗伊点了点头。

“人的身体其实是很奇妙的，”吉利德的眉头舒展开来，“就好像我们平时训练重甲骑兵一样，无论是人和战马，其实正常都是不能承受那一整套金属重甲的，更别提在战场上驰骋，但是，重甲骑兵在战场上的机动性不弱，这是为什么？”

罗伊露出思索状，他在帝都的时候也曾经看过几次杰斯特训练骑兵，“因为平时在训练的时候，骑兵和战马都使用训练甲，随着训练的深入，训练甲按照等级划分越来越重……我明白了！”

罗伊闭幕抓紧恢复，等他感觉自己的斗气都已经恢复以后，又向前走去，不过这一次他显得很自信。

提聚起全部斗气，他很快走到了第十步，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盘膝开始了修炼，在沉重的重力作用下，他感觉自己体内的斗气流转都变慢了，但他一点都不急，缓缓地运转着斗气在经脉中游走着……

转眼间，亚空间里已经过去十五天了，克雷等人此时在湖边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他带来的魔法师在罗伊下湖之前在罗伊和吉利德身上留下了魔法印记，但是两人下湖没多久，所有魔法师都感应到和自己的魔法印记之间的联系已经断掉了。

他也派过水性好的人下湖去寻找，但是应该只有五六米深的湖此刻却深不见底，没有一个人能够深入水下。

而在试炼的空间内，罗伊此时正无奈地看着石傀儡领先自己十几步的地方散落成一堆碎石，然后随风化为尘土。

这是吉利德在一边无聊的游戏，罗伊在第十步停留了一天时间，然后两人发现，虽然身体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加速成长或者衰老，但是饥饿感却还是存在的，一天没吃东西的罗伊感觉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于是吉利德便用法术变出一个石傀儡，给罗伊送去了干粮。

随后，吉利德发现，石傀儡也同样承受着相同的试炼条件，而他努力维持石傀儡不被重力压垮的同时，自己的精神力也在得到锻炼。

于是，一人一石傀儡在那条路上开始了漫长的爬行之路。

第二十天，罗伊停留在第十五步，而前十步对他来说已经和平时走路没什么区别了。

然而后面路却也越来越艰难，原本一步他停留两天就可以适应了，然而到现在，他每一步都要停留五六天。

第四十天，罗伊做到了十八步，这是他之前拼尽全力走到的极限了。

盘坐在地上的罗伊突然睁开双眼，双眸中闪过一道精光，这几天在高重力下修炼，他感觉自己压缩斗气和魔力的过程变得更加轻松，甚至在维持两股力量在丹田内的平衡也更加容易了。

正在闭目养神的吉利德也睁开了双眼，惊讶地看向了罗伊，“竟然在这种情况突破了！”

是的，罗伊在压力之下，将体内全部的斗气和魔力压缩成了液态，虽然压缩度只有三分之一，但是他已经成功突破到了中级剑师和大魔法师了。

罗伊吐出一口浊气，猛地起身，目光炯炯地看着小塔，坚定地抬起了腿。

最终，罗伊在第二十五步的时候停了下来，又盘腿坐了下来，这次突破让他的信心更加坚定了。

亚空间第六十天，克雷等人退出了亚空间内，因为克雷觉得在外面等的时间还要稍微好过一点，最起码也就过了几个时辰而已。

亚空间第一百二十天，太阳已经快下山了，虽然罗伊和吉利德进去满打满算只能说是四个时辰，但克雷此刻却无比煎熬。

努亚看着在界壁边上来回踱着步的克雷，叹了一口气。

克雷时不时地进入界壁，在湖边等了一会儿，又退了出来，努亚一把拉住了他，“你应该冷静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克雷拍开了努亚的手，“他们进去了这么久，按照亚空间的时间算法，他们已经在里面待了四个月了！”

他们哪里知道，罗伊此时在试炼空间内正玩的不亦乐乎，吉利德在偶然间发现，其实前往小塔路并不只有一条，而是以小塔为中心的一个圆，也就是说，试炼重力是按照圆形层级分布的，只要不前进，在横向的范围内重力都是一样的，于是，罗伊除了在重力下修炼以外又多了一项娱乐，那就是在重力下与吉利德召唤的元素傀儡进行战斗。

开始的时候，罗伊只能勉强抵挡一个石傀儡的攻击，甚至连手中的剑都抬不起来，然后仅仅花了五天时间，他不但适应了重力，还能在重力幻境下和吉利德操控的石傀儡打得有来有回。

就这样，罗伊和吉利德花了一年的时间终于走到了第三十步，这里已经相当于正常重力的三十倍了，罗伊发现，体内的斗气和魔力变得更加凝实，而更加直观的就是他的**，他甚至可以单凭**硬接石傀儡的物理攻击了。

吉利德也得到了不少好处，他此时已经可以在三十倍重力下召唤三个石傀儡轻松驾驭了，但是两人仍然在不停地锻炼，看着越来越近的小塔，罗伊满眼的炽热。

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在亚空间外，克雷和努亚已经彻底疯了，因为就在罗伊到达第三十步的时候，努亚感应到了亚空间异常的波动，然后缩小了近三分之一，这让他们彻底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