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圣战 第90章 试炼之地

杰斯特此时一脸怒气地瞪着古雷，以这种方式离开战场是他所没预料到的，更何况，在战场上，正是他一心想要杀死的叛徒，唯独古雷对他的怒视熟视无睹，只是一脸平静地站着。

“为什么？”

“凭你们现在的力量，是根本不可能战胜拥有巨龙骑士的魔族大军的，”古雷淡淡地说道，“现在只出来一个，万一魔族那边还有别的龙骑士，甚至巨龙骑士，联邦这边哪有这么多的高端战力去应付？”

杰斯特一愣神，想到那黑暗巨龙碾压般的力量，顿时有些委顿，但不多久又再次打起精神，“那也不是我临阵退缩的理由！我作为一名圣骑士……”

“收起你那骑士精神，”古雷有些恼怒地打断了杰斯特，“我没说要让你逃，我可是神圣巨龙，面对黑暗巨龙，只有死战绝对不会退缩！”

杰斯特抬头看着那一脸傲然的古雷，面容坚毅，“那为什么你要把我拉离前线？你也能变成巨龙吧？应该也能战胜那黑龙吧？”

“小子，接下来闭上嘴听着，”面对杰斯特连续的问题，古雷只觉得额头的青筋在跳动，“你是个圣骑士，难道教廷就没让你去好好学习一下关于龙骑士的知识吗？”

杰斯特老脸一红，事实上，无论是已故的大主教和上任教皇都曾经让他到教廷的图书馆了解关于龙骑士的知识，只是彼时的他更加热衷于上战场剿灭魔族，很少回圣城，就算回去也就是投身于训练和军务上了。

古雷扶额无语，叹了一口气，“长话短说吧，你刚才看到亡灵的那杆枪了吧？”

“嗯，”杰斯特回忆了一下，当派罗德骑上黑龙背上的时候，那杆枪竟然变得足足有十多米长，仅仅一个冲击将让他几乎丧命，“你的意思是……”

“所谓龙枪，并不是什么神器，在龙族与人类签订契约的时候，两者的量将会互相传导，就像你，如果和一头火焰巨龙签订了契约，那么你将掌握一部分火系的力量，只是那个火焰是夹带着神圣光明力量的，同样的，只要你足够强大，那头火龙也将掌握光明的力量，将来可能进化成圣火龙。”

“这只是其一，而在这转换的同时，还有一种力量，”古雷从一边地士兵手中拿过一柄刀，凝神，那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刀竟然泛起了光芒，那是高品质武器的象征，“人类之躯暂时无法直接使用龙之力，但可以将这股力量附着在兵器上，可以使武器的威力可以变大。”

杰斯特点了点头，他一开始想的，因为那长枪到了龙背上就显得很短，所以才让他边长，这样才能在战斗中使骑士的力量可以派上用处。

“而更重要的是，龙族物理和魔法抗性很高，普通的攻击伤不到巨龙，但是有了这龙之力就不一样了，龙之力增幅的武器，可以轻易地破开龙族的防御，并且对龙族有着压制作用。”

“也就是说……”

“没错，龙族对上龙骑士，也是绝对的劣势。”

“那怎么办？！”

古雷长出一口气，“原本是想等战事稳定了带你去一趟龙岛参加龙骑士的试炼，只是现在看来是来不及了，龙族在离开龙岛的时候，必须佩戴封龙环，封印大部分的力量，才能离开龙岛的结界，根据龙神的预示，只有龙族在遇到命运之战的时候才能解除封龙环的封印，这个命运之战，是龙族的一个死劫。”

“但是，还有一种情况下可以脱离封龙环，这个只有龙王级别的龙族才知道，”古雷深吸一口气，咬破自己的手指，在杰斯特反应过来之前在他额头留下了一个印记，“那就是寻找到适合的人签订契约，那时候，将会解除封龙环的控制。”

“所以……”杰斯特忽然有些激动起来。

“听着，龙骑士的契约有三种，”古雷沉声道，“第一种是主从契约，这种契约对于仆从而言是非常不公平的，一但契约主死去，那仆从也将一同死去，相对而言，这种契约的试炼最简单，不过，骑士和龙之间的契合度是最低的，所发挥的威力也是最差的。”

“第二种，是平等契约，这种契约的试炼难度要比主从契约高一些，唯一的麻烦，是这种契约只能在龙岛龙神石旁完成契约试炼。”

“最后一种，就是同心契约，这是三种契约种条件最为苛刻的，需要骑士和龙一同参加试炼，随时随地可以开始，这也是唯一一种有着生命危险的试炼，如果失败，很有可能人死龙亡。”

“说出你的选择，完成试炼，成为巨龙骑士吧！”

“同心契约！”随着杰斯特的话音落下，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将两人笼罩在其中，如同破晓划破黎明一般，光芒倾洒而下。

当光芒散去，杰斯特和古雷所处地位置已经空空如也，空气中只留下神圣的气息以及古雷的声音……

“我草！”

周围的士兵面色古怪，古雷身为光明巨龙，圣龙王下最强者，在他们的心目中一直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形象，他的出场一直是风度翩翩怡然自得的，然而，在此时竟然发出了那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

此时的杰斯特，站在一片圣光笼罩的空间中，他感觉体内枯竭的圣华力瞬间补充满了，身体的伤痛也在一点点愈合。

“少年，”空间中，一个声音在回荡，杰斯特四下寻找，终于发现眼前有一个光团正在波动，那光团的神圣气息非常浓郁，否则的话几乎和空间融为一体，无法发现，“多少年了，好久没人来参加同心契约的考核了。”

杰斯特微微躬身，“前辈，您好。”

“少年，请说出和你一起参加试炼的巨龙名字！”

“古坎迈斯雷。”

“古坎迈斯雷，你愿意眼前的人类和你参加同心契约的考核吗？”

在空间的另一边，古雷已经化为龙形态，只是他此刻脸上满是苦笑，不过他也清楚试炼的规矩，轻叹一声，张开巨大的龙口，“愿意！”

“同心契约考核分为九项，前六项为独立考核，最后三项将由骑士候选人和巨龙共同参加，少年，你清楚了吗？”

杰斯特皱了皱眉头，有些焦急地抬起头，“前辈……”

“少年，你清楚了吗？”那光团没有理会杰斯特，再问了一次。

“清楚。”无奈，杰斯特只能低下头，他现在很担心战场那边，但他也知道，不能再浪费时间，只有尽快通过考核，才能回到战场。

一道金光闪过，杰斯特消失在原地，而在光团中，一个老者和一个中年人缓步走出，古雷的身影也缓缓显现出来，面对两人，他匍匐在地上。

中年人伸手抚摸了一下古雷的鼻子，转头看向老者，“大人，看来命运的齿轮也开始转动了。”

老者点了点头，眼眸中闪烁着七彩的光芒，“此子心性不错，可是，古雷，你选择的时机不对啊。”

“大人，”古雷的声音充满了惶恐，“黑龙已经出世，我……”

老者挥了挥手，“算了，一切就看这孩子的造化了。”

“大人，龙神岛的结界……”

“应该是本体那边出现什么问题了，这段时间这边就由你来守着，到时候会由别的分身来接手，”老者顿了顿，转向巨龙，“古雷小子。”

“是，龙神大人。”

“此间事了，你带着这孩子回龙岛，选拔一批龙族参加龙骑考核，尽快投入到战场上，关注邪龙一族的动态，如果邪龙出世，务必第一时间打开那个。”

“是！”

“好了，去完成你的试炼吧，”龙神修罗的分身说完，再次看了一眼中年男人，点了点头，化为点点星光，消失在空间之中。

中年男人微微躬身，直至那星光散尽，才回头看向龙形态的古雷，轻叹一口气，手轻轻抚了抚古雷的龙鼻子，“去吧，抓紧时间吧。”

古雷点了点头，缓缓向后退去，消失在空间之中。

而另一边，就在三人在闲聊的过程中，杰斯特已经穿过了一片光芒，当他的视线恢复正常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基尔城。

不，眼前的基尔城还是一个小镇子的样子，圣骑士还在愣神，忽然，耳边响起了喊杀声。

“杰斯特！发什么呆！”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只见一个中年骑士正奋力将两个魔族推下城墙，虽然满脸血污，但是杰斯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男人，旭日圣骑士团团长罗克兰，此时男人正满脸狐疑地看着杰斯特，“魔族都打上来了，你快去调支援，我们顶不住多久的！”

杰斯特回过神来，他环顾四周，这才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他的第一个试炼了，即使知道这些都是试炼的幻境，但还是忍不住心里颤抖，旭日圣骑士团的覆灭始终是他埋藏在心里的痛。

“不！”就在罗克兰有些不耐的时候，杰斯特的眼神变得坚定，他拔出腰间的长剑，一剑将刚爬上城墙的魔族挑飞，回头看着罗克兰，“旭日圣骑士团，没有一个孬种，我绝不会在阵前离开！”

罗克兰愣了一下，笑着摇了摇头，拍了拍杰斯特的肩膀，“那就让我们一同赴死吧。”

杰斯特也哈哈一笑，体内圣华力快速运转，与众多圣骑士一同扑向了魔族，然而，魔族的数量还是太多了，和杰斯特的记忆一样，一个个圣骑士开启了牺牲，杰斯特并没有阻止，因为他已经知道这层考验的最终结局。

不多时，和过去一样，罗克兰在痛苦的挣扎后，还是被魔族控制住，他转过头对着杰斯特，后者长剑横扫，将四周的魔族斩杀，然后站直身子看着罗克兰。

“怎么？你还想再杀我一次吗？”罗克兰的声音悠悠响起。

杰斯特叹了一口气，目光渐渐坚定，将长剑收回鞘中，抬起双手，“净化！”

圣光自他体内倾洒而出，一瞬间，罗克兰便痛苦地倒在地上，身体不断扭曲，杰斯特看着罗克兰，深吸一口气，“抱歉了，团长，我赶时间。”

说着，圣光提升，整片城墙变成一片白色，在那一片白色中，罗克兰安然无恙地站在杰斯特面前，一脸安详，全然没有了刚才痛苦的样子。

“杰斯特，”罗克兰拍了拍杰斯特的肩膀，“你总算走出来了。”

杰斯特长出一口气，看着罗克兰，不知不觉脸颊已经挂满了泪痕。

“旭日的覆灭，源自派罗德的背叛，”罗克兰从杰斯特的胸甲下抽出一个徽章，将徽章扣在杰斯特的胸口，那是一个金色的太阳标志，正是旭日圣骑士团的徽章，“你不需要自责，记住，骑士就是勇往直前的，不要再想着过去。”

杰斯特重重地点了点头，看着罗克兰的身影消失在白光之中，随后闭上双眼，一丝丝黑气从他体内流出，

白光散尽，杰斯特站在一片草原上，天空阴沉沉的，整片天地都笼罩在乌云之下，他感受着体内的变化，那一直封闭着的桎梏仿佛有了一丝松动。

忽然，他感觉到一丝异样，睁开双眼，看着四周，他知道他来到了第二层的考验，只是，他不知道这一层的考验究竟是什么，就在他还在疑惑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热浪，他回过头看到一头金色的巨龙，顿时愣住了。

“你是……”

“杰斯特·罗兰。”巨龙张开巨口，口吐人言，“你准备好了吗？”

杰斯特愣住了，巨龙正是古雷的声音，“不是说后面三项考核才在一……”

杰斯特话还没说完，古雷忽然张口一口龙息喷出，吓得他感觉一跃而起，狼狈得多了过去，但距离实在太近了，龙息还是附着在他的战甲上，他手忙脚乱脱掉战甲，抬头看向了古雷。

“怎么回事儿？”

他现在满脑子黑线，这关的考核不会是让他击败古雷吧？这可是神圣巨龙啊，是凌驾于巨龙之上的存在，更何况，古雷还是龙王之下龙族最强者，他作为人类，要如何击败神圣巨龙呢？

古雷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张开双翼扇动起来，剧烈地风压让圣骑士一瞬间呼吸困难，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滑去，他双臂交叉在身前试图抵挡，但那罡风刮得他全身生疼。

不等他缓过劲，巨龙的龙爪已经到了他的上空，他赶忙向旁边扑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身后一阵劲风，他回过头，才发现龙爪在地上拍出一个大坑，不由一阵冷汗冒出。

“古雷，你疯了吗？”

回应杰斯特的仍然是巨大的龙爪，这次圣骑士有了准备，迅速退开，顺势抽出了长剑，虽然古雷之前是伙伴，但如果说这个时候还心存犹豫的话要命的可是他自己，所以他并不打算一味地躲避。

在躲过了古雷喷射出地金色吐息后，他一个滑铲迅速接近巨龙身下，眼看古雷的巨口就要将他一口咬住，他将长剑插入地面，使自己的身形迅速调整过来，转身用剑柄向上砸去，剑柄重重地砸在古雷的下巴上，迫使巨龙闭上了大嘴。

不过此时的杰斯特并不好受，这一击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反而因为坚硬的龙鳞导致他的双手陷入了短暂的麻痹，不过他不敢有丝毫停留，继续接近巨龙的腹部，那是他唯一的机会。

古雷也并不打算让他轻易得逞，迅速扇动翅膀，试图飞向空中，而杰斯特则并没有急着攻击，一跃而起抓住龙鳞，他就是想爬到古雷的身上。

杰斯特使劲了全身的力气，勉强爬到了古雷的背上，几次他都差点被甩下去，只能用圣华力，将自己的双手紧紧黏在龙鳞上，古雷在空中不停地翻转腾挪，终究还是让他爬到了自己脖颈出，这个时候，古雷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攻击手段了。

杰斯特一屁股坐在那巨大的龙头后面，圣华力不断输出，使自己不会被甩飞出去，不过此时的他却没了方向，他无法确认，眼前的巨龙究竟是幻象还是实体，如果是实体的话，那一但攻击下去伤了古雷，这可不是他所想的，但结合第一关的试炼内容，他又不确定，这项考核是不是要自己击败巨龙呢？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古雷已经不断拔高自己的身体，飞到了足足有万米高空，空气开始稀薄，圣骑士已经开始呼吸困难。

“死就死吧，”杰斯特叹了一口气，闭上双眼，之前的罗克兰，他很清楚那是考核的一部分，那是幻象，所以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出手，纵使如此，他也只是用了圣光净化，但现在，让他去伤害古雷，实在做不到，所以他只能收起了长剑，默默地等待。

“你为什么不出手？”这时，古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因为你是同伴，”杰斯特淡淡地说道，缺氧导致他的大脑反应已经开始迟缓，感受着越来越低的温度，他很清楚，自己离死亡越来越近，“如果说要用同伴的死亡来换取自身的强大，那我又凭什么成为一名光荣的骑士……”

四周的温度骤然恢复了正常，杰斯特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随即感觉到落到了地面上，当他再睁开双眼的时候，四周一片金色，而此时，那圣龙王所化的中年人正站在他的面前。

“您是……”

“吾名古洛古瑞·郝丽·巴德尔。”

“古洛古瑞……”杰斯特陷入了沉思，他似乎在教廷的典籍中看到过这个名字，他注视着那中年人，“巴德尔……巴德尔！”

在教廷的典籍中，巴德尔是光明的意思，杰斯特总算想起了眼前的人的身份，“神圣巨龙王！”

古洛古瑞微微一笑，耸了耸肩，“哈哈，真么想到还有这么小的孩子能知道我的名字。”

杰斯特脸红了一下，其实还是他小的时候跟着卡尔斯和罗伊一块儿胡闹，经常被罚到教廷的图书馆关禁闭，在图书馆的日子里也只能看书解闷了，所以他才知道那么多。

“不过，吾始终还是一个罪人，所以，吾之名不提也罢，”龙王苦笑一声，走到了杰斯特身边，“不过吾今日出现可不是给你讲故事的，孩子，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吧？”

杰斯特微微点了点头。

“之前我也和你说过了，巨龙骑士的同心契约考核分为九考，前两考你已经通过了，分别是直面过去还有信赖考核。”

“这两项与其说是考核，更多地是对心性的考验，你通过肯定没问题，不过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就通过了，这也说明了你的心性足够坚定了，但是接下来你面对的每一项考验，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杰斯特凝重地点了点头。

“那么，接下来，” 古洛古瑞笑着走向一边，微微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这道传送门将送你前往真正的试炼之地，接下来的四项考核将在试炼之地进行，你放心，试炼之地的时间规则和人间界不同，所以不必担心时间。”

“……”杰斯特刚想开口说什么，却只见一道传送门在龙王身后打开，随即一股强大的吸力就将他吸了进去，下一刻，他已经站在一片荒原之上。

他环顾四周，挠了挠头，才将刚才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说出来，“龙王殿下，您好歹跟我说说试炼的内容是什么啊……”

看着一望无际的荒原，他顿时有些绝望，他这时候可宁愿面对一个强大的敌人，要知道，他还是很不擅长分析的，所以之前每次外出他都喜欢带着罗伊。

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浪费时间的时候，虽然龙王说了这里的时间规则和人间界不一样，但并没有说清楚到底有什么区别，他想起了在基尔城出现的那个神秘空间，这片地域应该也是一片亚空间，虽然时间流动会有区别，但并不代表外界的时间不流动了，所以他不能耽搁。

找准一个方向，杰斯特快步走向了荒原深处，很快，一个镇子就出现在他面前，和他认知中的镇子不同，小镇没有城墙的保护，建筑也是他完全没有见过的，担心战场的情况，他没有多想就走了进去。

一进入镇子，首先看到就是两个高大的身影，杰斯特瞬间眯起了双眼，因为在他眼前的不是人类，虽然他们也像人类一样双脚站立，但他们的双脚是类似龙的爪子一样，还覆盖着鳞片，而他们的脑袋有点像蜥蜴，头顶长出的角让杰斯特立刻想起了教廷古籍中记载的一个特殊的种族——龙人族。

龙人族曾经短暂出现在人间的历史长河中，根据记载，龙人族是龙族的附庸种族，也有一部分学者认为龙人族是兽人族的一个旁支，不过，与其他种族不同的是，龙人族的起源无从考究。

杰斯特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因为在古籍中，龙人一族拥有远强于人类的体魄，甚至强大的龙人族拥有与巨龙抗衡的力量。

龙人们显然对于杰斯特的到来也很惊讶，很快，看到杰斯特的龙人纷纷走了出来，这让圣骑士一阵紧张，他没想到这个镇子上有这么多龙人。

“你是人类？”一个龙人缓缓走上前，小心翼翼地看着杰斯特，令圣骑士惊讶的是，那龙人竟然说的是人类语言。

“您好，”杰斯特并没有上前，他现在还不确定眼前的龙人到底是好是坏，“抱歉打扰了，我在进行一项试炼，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里，我……”

杰斯特的话还没说完，人群中发出一阵阵惊呼，那些龙人开始一个个交头接耳，很可惜，他们这次说的语言杰斯特一点都听不懂，这个时候，杰斯特特别想念罗伊，如果罗伊在的话可能现在的情形不会这么尴尬吧。

“人类，你是说，你在进行龙骑士的试炼吗？”刚才那个龙人又上前一步。

杰斯特点了点头，同时神经崩到极致，体内的圣华力也悄悄运转起来，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要时刻保持警惕。不过，如果罗伊在这里的话恐怕要对他嗤之以鼻，因为眼前的这些龙人在和他交流的过程中显得十分放松，更何况，在得知杰斯特是进行试炼的时候，那些龙人肉眼可见地表现出了高兴。

不过，杰斯特并没有感觉到，一直到那个龙人用他那布满鳞甲的四指双手紧紧地握住了自己，杰斯特瞬间脑子一片空白，他下意识地认为自己要完蛋了，竟然在全身防备的情况下被控制住了双手，在他的脑子恢复正常之前，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随即腾空而起。

完了，这些龙人想摔死自己。

这是杰斯特当时的想法，然而，预感中的痛楚并没有来到，龙人们高兴地托举着杰斯特一路向镇子中央走去。

镇子的中央是一个高大的建筑，直到到了建筑的门口，龙人们才把杰斯特小心地放在地上，此时的圣骑士还处于懵逼的状态，刚才和他对话的龙人快步走到那屋子的门口，发出一阵呜咽。

“大长老，有人类来参加试炼了。”

很快，屋子的门被打开了，一个满头白发，拄着拐杖的龙人缓缓从建筑中走出，这个龙人要比其他龙人高大不少，即使那门已经有三米多高，但他还是需要低头弯腰才能从里面走出来，看着杰斯特，老龙人眼眶瞬间湿润了……